秦书眠自嘲道:都快三十多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他这些年已经很少回想起当年大学时和滕洛炀的事了,当年滕洛炀为了给他出头不要命的样子他在心里默默记了很久,他想以后一定要对这个人很好很好
    可是一切都是假的,只是滕洛炀故作姿态为了获得自己的信任罢了,想到这里秦书眠不免叹息。
    在我心里,学长永远是最好看的。滕洛炀温柔地笑着,见秦书眠似乎有所动容,趁机道:你晚上有空吗,我最近新发现了一个餐厅,应该很符合你的口味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你找别人一起去吧。
    滕洛炀这段时间不止一次地向他发出过邀约,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但难免还是会有些失望。
    那下下周三你有空吗,那天是滕洛炀欲言又止,但终究没有把话说完。
    秦书眠疑惑:什么?
    没有什么。秦书眠现在愿意跟他坐下来好好聊天,已经让他看见前所未有的曙光了,至于别的他不应该这么着急,滕洛炀很有分寸地道:时间不早了,你先忙着我回去了。
    秦书眠点点头,总觉得滕洛炀还有话没说完,但他也没太在意。
    今天的拍摄结束得很早,秦书眠本想早点回去多休息会儿,奈何落落不争气的肚子疼,等他陪着落落去楼下诊所挂好水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落落家离他住的房子不过一公里出头,秦书眠打算步行回去,就当锻炼身体了。
    却不料突然天色一变,狂风携着暴雨倾盆而至,秦书眠甚至来不及找到躲避的地方,就立马被浇了个透心凉。
    秋末即将入冬的时节,晚上的温度已经很低了,身上的衣物被雨淋得透湿,沉甸甸的贴在身上又湿又冷,那滋味实在不好受。
    这雨看上去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秦书眠打消了找个地方暂避的念头,准备一口气跑到家。
    这时,一辆熟悉的黑色suv划破雨幕停在了他身旁,驾驶位的车窗降下出现滕洛炀着急的脸,快上车。
    秦书眠也不扭捏直接开门上车,携着一身寒气的他被车上的暖风一吹顿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滕洛炀忙递上毛毯让他擦一擦,然后也不废话,一脚油门直接踩到了秦书眠家楼下,趁此机会他又一次踏进了秦书眠的家门。
    滕洛炀一直沉浸在喜悦中,才想起来问:你今天的工作不是早就结束了吗,怎么这个点还在外面?
    落落身体不舒服,我去看看他。秦书眠一边脱下自己湿漉漉的外套,觉得头有点晕。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反问滕洛炀,那你呢,你为什么这个点会出现在我家附近?可别说什么因为路过。他家离这里可不算近。
    滕洛炀挠了挠头,罕见的显得有些窘迫,勉强开口道:我就想在楼下看看你,就只是看看你房间的灯亮起确认你到家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做。他竭力想要说明自己并不是跟踪尾随的变态。
    嗯。
    秦书眠也是罕见地没有呛他两句,甚至没有赶他走,只是自顾自的进了浴室。
    既然他没有开口赶人,滕洛炀自然是能多待会儿就多待会儿了。秦书眠最近对自己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他在心里默默期待着破镜重圆的那天。
    直到等了很久也不见秦书眠出来,滕洛炀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大声喊了几声,浴室里的水声早就停了,但秦书眠始终没有应声。
    滕洛炀有些不安,担心地试探:箫箫,你听得到的话就应我一声,不然我可进来了?
    然而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滕洛炀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一拧就开了,以秦书眠对自己的防备心不可能不反锁,实在不对劲。
    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服自己只是担心秦书眠,浴室内水汽氤氲,朦胧中他看到秦书眠赤裸着泡在浴缸里,双眸紧闭面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整个身体都在慢慢往水里滑。
    箫箫!滕洛炀急得忙上前,一条手臂从他腋下穿过将他的上半身托住,皮肤表层的温度高得吓人,还照顾落落呢,把自己折腾发烧了都不知道。
    秦书眠这段时间一直持续高强度的工作没怎么注意休息,身体底子本就薄弱了很多,被深秋时节的暴雨一淋,病可不就找上门来了。
    当务之急地先把人从水里捞出来才行,眼前这具赤裸的身体滕洛炀日思夜想了两年多,而今这般近距离又是摸又是抱,不免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
    他好不容易忍着身体的尴尬将人捞出来,秦书眠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此时此刻的场景很难让他不误会。
    你干什么?!秦书眠瞪着他,却实在没什么气势,但双手却应激似的狠狠推了他一把。
    滕洛炀一时不防,被他推得栽倒在浴缸里,水花溅得到处都是,两人都成了落汤鸡。
    滕洛炀艰难得爬起来,秦书眠却颇有些防备,厉声道:你别过来!
    秦书眠一丝不挂的往后退,明明站都站不稳,嘴里却还在凶巴巴的喝止自己,模样显得有些可怜,和平时淡定从头的形象大相径庭,看来是烧糊涂了,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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