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赵 作者:迦叶波
第二百六十五章 忧喜皆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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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窦小姐走了？窦小姐可真够苦的！这路途上也不干净，孤身远行……。再说了，她那个爹……。”
如凌敬、柴孝和等这些以智见长的人，对于窦线娘的离开，仿佛就像视若未见一样的只是在无言的传递着彼此的内心感受。而情敦厚、直率、有话藏不住的雄阔海，却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忍不住、却又不知所云的向徐世业问了出来。
“哦……。”神思显得有些迷茫的正遥望着军营之中，演练得热火朝天的军卒们的徐世业，闻听到来到身旁的雄阔海的瓮声话语声不觉一愣：“海兄说的是线娘吗？”
“是，将军，要不某带人前去追赶一下？这河北可是蟊贼遍地呀！”大脑袋连点的雄阔海，一脸希冀的表情望着徐世业。
我媳妇跑了你着那门子急呀？河北乱？乱也乱不到她这个河北反隋巨擘的女儿身上啊？何况，三个、五个蟊贼又那里是她的对手？你不是被她调侃、挪揄上瘾了吧？现在有人一提起窦线娘，不免就会引起心里一阵烦躁的徐世业，心里不由得怄气似的暗想着。
“多谢海兄挂怀！线娘之所以不告而别，就是担心告知本人后本人会为难。父女之情，乃是人伦大道。追之何益？去就去吧！本人也只能是成全线娘的一片孝心了！唉……！”神情显得有些颓丧的徐世业叹息道。
“哦，其实、其实，窦小姐才堪称人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呀！将军、将军也不要因过分的思念窦小姐而有碍自身，某看着将军愁眉不展的，也是心痛！”本就不太会宽慰人的雄阔海，安慰的话说得也是期期艾艾。
“唉……！”情绪原本就挺低落的徐世业不由得有脱口叹息了一声，与其年龄十分不符、显得有些沧桑的说到：“世事弄人如之奈何？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一二。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
“哦，将军想开些！待进兵遇到窦建德那老小子，某把他抓来，他就不答应也得答应把窦小姐嫁给将军了！再说了，我等跟随将军，就是想要有一天让将军取代杨广那老小子。到了那一天，将军不是想娶谁就娶谁了？”好心想办法开解着眉头紧锁的徐世业的雄阔海，没话找话的说到。
烦恼只因强出头。雄阔海的话，则更加的增加了徐世业内心里的烦躁和纠结。他不是在给他自己‘自寻烦恼’，反而是在给徐世业‘添堵’。
窦线娘的事，毕竟只是徐世业的个人私事，对大局的影响微乎其微。可是，雄阔海所提到的什么‘取代杨广那老小子’，则恰恰是徐世业近期藏在心里纠结万分、却又暂时还无法当任何人说出口的‘公事’。
随着所创的局面不断扩大，从瓦岗独立出来自立旗号已经迫在眼前。按徐世业的想法，数月之后、‘李氏’在太原起兵之时，因李渊的必将会自立为‘大将军’；那他徐世业，就也不能再落人后了！
但是自立、还是拥立他人，则是近忧、远忧并存。
自立的近忧已经显而易见，既有可能造成徐是两兄弟的分道扬镳，又有可能惹来瓦岗大军的攻击。自然，拥立兄长徐世绩同样也存在着这个弊端、甚至还要更大。目前两兄弟的势力范围和部曲，八成以上都是徐世业所开创和拥有。拥立兄长徐世绩，会惹来统率着八成军力的徐世业嫡系将佐的抵触已属必然。
拥立杨集，倒是可以暂时的杜绝‘祸起萧墙’的情况发生，甚至还会最大限度的消饵李密的怒火、减少惹来瓦岗大军攻击的可能。甚至，还可以对招揽到隋庭旧部及重吏大为有利。但问题是：代王杨侑乃是杨集的遗腹子。如果想要最大限度的保证内部的稳定，徐世业就必须要想办法、显得极其大公无私的在杨侑遇险时从长安救出杨侑。
杨侑必然会因‘太原李氏’的强势崛起而遇险别人不知道，可是徐世业却是心知肚明。他所担心的，也并不是救出杨侑的难度，而是救出杨侑以后所必然存在的未来隐忧。有比他还要小上五、六岁的杨侑存在，无疑将是目前已经是鱼目混珠的徐氏两兄弟的内部潜在隐患。杨集有传承的子嗣，安能还轮到他徐世业？
血脉传承，这种模式已经深蒂固，除非徐世业最终还需演绎出一场‘篡位自立’。如果徐世业最后‘篡位自立’，内部‘各侍其主’的隐患就必然十分的巨大。徐氏两兄弟不是李渊，本就没有那么丰厚的家族世袭人脉和底蕴，依靠的也仅仅是徐世业多智的头脑和徐世绩沉稳的做派而已。
一切的一切，宛如一团乱麻，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因雄阔海因关切而无意间的劝解，反而惹起了徐世业更重浓重的无边愁绪……。
“好了、好了！今日且言今日事，不言明日徒劳心。海兄就少说一些吧！”既像是阻止雄阔海、又像是自吐心声的徐世业，表情上显得十分无奈的连连摇头。
……。
驻军信都十几天过去了。在信都展开大肆练兵的徐世业，也先后收到了李靖率部进展情况的禀报和薛世雄答应出兵的回复信函。
薛世雄所派来的信使，原来计划乃是要赶奔清河。可是信使途径信都之时，却从旗号上发现信都竟然也已经归属于了徐世业所部，因而也就直接把信函投递到信都府衙。
现在，终于让心情感到十分烦躁的徐世业，得到了一个可以稍稍缓解一下心情的好消息！
薛世雄能够派儿子率幽燕铁骑前来相助自己、更确切的说乃是前来相助杨集，其意义必将是影响十分深远，毫无置疑乃是为徐世业以后必将要与‘李唐’所爆发的强力对抗增添上一个重要筹码。当然，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薛世雄这么快就答复、并派儿子率军前来，确实是令徐世业感到有些意外，也令徐世业更加的看到了杨集的重要。
自然，这件事，也使得徐世业对最终所要确定自立旗号时的归属，更加的倾向于杨集，那就是重新恢复杨集‘大隋卫王’的爵位。别人都可以这个王那个王、这个公那个公的擅自自立，自主的恢复杨集‘大隋卫王’的爵位，反而是显得更加的名正言顺。
一切均要服从于大局，必须以内部稳定、迅速扩充作为前提条件。至于以后？一代枭雄曹孟德不是直到去世也并没有篡位自立吗？由此，亦可看出此才是真正的以大局为重！心里基本上有了决定的徐世业如是的说服着自己。
同样，由于目前无论是凭借所开创出来的偌大基业、还是手中所拥有的军力，徐世业在这件事上也完全的拥有着决定权。其兄长徐世绩、以及杨集，也只能是起到很少的一部分作用。但是，徐世业也不得不考虑他们的影响力，以及可能产生的不良后果。
既然薛世雄派军相助这件事重要无比、对未来的影响深远，徐世业也就必须要十分谨慎的加以对待。故而，接到书信的徐世业，并没有过急的马上给薛世雄书写回信，而是特意的安排人好生的款待信使，并随后召集来了一众的主要将佐，详细、认真的进行了一番商议……。
“薛老将军能够派子率军前来相助我等，实是我等的莫大幸事。对我军能够迅速的安定河北，乃至下一步的经略中原，均会有着重要的影响。其余的且不言，仅就因薛老将军的影响会使其余的隋庭属吏踊跃来投、以及我军会提早的拥有一支纵横中原的无敌铁骑，就已经是我等梦寐以求之事。
故而，今日把众位请来，本人就是想与众位商议一番，我等如何去做会使薛老将军及其子能够更加的领悟到我等的诚意？”
暂时压下了因窦线娘的离去而产生的巨大心理波动的徐世业，环顾着到来的一众将佐缓缓地说到。
“依凌敬之见，虽然我军与薛老将军之子所率之军乃是一南一北的相距甚遥，且目前也难以形成协同进兵，但薛老将军所遣之军毕竟是前来相助我军。故，将军当派相当身份之人前往去同薛老将军、或其子商洽。这样一来，其一是可尽量的表现出我军的诚意，其二则是可以相应的确定两军各自的具体进兵事宜。”身为军中第一佐官的凌敬，首先开口说到。
徐世业沉吟着点了点头：“礼贤所言极是！众位以为派何人前往较为妥帖？”
“此议既是凌敬所言，凌敬就当自行前往！”凌敬马上就毫不迟疑的抢先答道。
“礼贤前往……？”沉吟着的徐世业，定定的审视了一眼凌敬摇了摇头：“礼贤倒是堪当此任，亦能辅助薛老将军之子随机决断。然……。其实，敬仁将军前往才应该是最佳人选，但军中此际却又离不开敬仁将军。此事、此事还是拜托孝和先生吧！”
在柴孝和马上就应声答到‘孝和愿往’之后，徐世业又认真的叮嘱道：“本人委孝和先生前往，乃是孝和先生有别于礼贤的乃是曾为隋庭属吏，较易同薛老将军及其子相融。以孝和先生之大才，本人并不担心此事会出现何种差池。本人惟愿先生途中千万小心从事、切切保重自身，本人尚要与孝和先生以后一并纵横天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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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窦小姐走了？窦小姐可真够苦的！这路途上也不干净，孤身远行……。再说了，她那个爹……。”
如凌敬、柴孝和等这些以智见长的人，对于窦线娘的离开，仿佛就像视若未见一样的只是在无言的传递着彼此的内心感受。而情敦厚、直率、有话藏不住的雄阔海，却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忍不住、却又不知所云的向徐世业问了出来。
“哦……。”神思显得有些迷茫的正遥望着军营之中，演练得热火朝天的军卒们的徐世业，闻听到来到身旁的雄阔海的瓮声话语声不觉一愣：“海兄说的是线娘吗？”
“是，将军，要不某带人前去追赶一下？这河北可是蟊贼遍地呀！”大脑袋连点的雄阔海，一脸希冀的表情望着徐世业。
我媳妇跑了你着那门子急呀？河北乱？乱也乱不到她这个河北反隋巨擘的女儿身上啊？何况，三个、五个蟊贼又那里是她的对手？你不是被她调侃、挪揄上瘾了吧？现在有人一提起窦线娘，不免就会引起心里一阵烦躁的徐世业，心里不由得怄气似的暗想着。
“多谢海兄挂怀！线娘之所以不告而别，就是担心告知本人后本人会为难。父女之情，乃是人伦大道。追之何益？去就去吧！本人也只能是成全线娘的一片孝心了！唉……！”神情显得有些颓丧的徐世业叹息道。
“哦，其实、其实，窦小姐才堪称人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呀！将军、将军也不要因过分的思念窦小姐而有碍自身，某看着将军愁眉不展的，也是心痛！”本就不太会宽慰人的雄阔海，安慰的话说得也是期期艾艾。
“唉……！”情绪原本就挺低落的徐世业不由得有脱口叹息了一声，与其年龄十分不符、显得有些沧桑的说到：“世事弄人如之奈何？人生不如意者十之一二。罢了、罢了！听天由命吧！”
“哦，将军想开些！待进兵遇到窦建德那老小子，某把他抓来，他就不答应也得答应把窦小姐嫁给将军了！再说了，我等跟随将军，就是想要有一天让将军取代杨广那老小子。到了那一天，将军不是想娶谁就娶谁了？”好心想办法开解着眉头紧锁的徐世业的雄阔海，没话找话的说到。
烦恼只因强出头。雄阔海的话，则更加的增加了徐世业内心里的烦躁和纠结。他不是在给他自己‘自寻烦恼’，反而是在给徐世业‘添堵’。
窦线娘的事，毕竟只是徐世业的个人私事，对大局的影响微乎其微。可是，雄阔海所提到的什么‘取代杨广那老小子’，则恰恰是徐世业近期藏在心里纠结万分、却又暂时还无法当任何人说出口的‘公事’。
随着所创的局面不断扩大，从瓦岗独立出来自立旗号已经迫在眼前。按徐世业的想法，数月之后、‘李氏’在太原起兵之时，因李渊的必将会自立为‘大将军’；那他徐世业，就也不能再落人后了！
但是自立、还是拥立他人，则是近忧、远忧并存。
自立的近忧已经显而易见，既有可能造成徐是两兄弟的分道扬镳，又有可能惹来瓦岗大军的攻击。自然，拥立兄长徐世绩同样也存在着这个弊端、甚至还要更大。目前两兄弟的势力范围和部曲，八成以上都是徐世业所开创和拥有。拥立兄长徐世绩，会惹来统率着八成军力的徐世业嫡系将佐的抵触已属必然。
拥立杨集，倒是可以暂时的杜绝‘祸起萧墙’的情况发生，甚至还会最大限度的消饵李密的怒火、减少惹来瓦岗大军攻击的可能。甚至，还可以对招揽到隋庭旧部及重吏大为有利。但问题是：代王杨侑乃是杨集的遗腹子。如果想要最大限度的保证内部的稳定，徐世业就必须要想办法、显得极其大公无私的在杨侑遇险时从长安救出杨侑。
杨侑必然会因‘太原李氏’的强势崛起而遇险别人不知道，可是徐世业却是心知肚明。他所担心的，也并不是救出杨侑的难度，而是救出杨侑以后所必然存在的未来隐忧。有比他还要小上五、六岁的杨侑存在，无疑将是目前已经是鱼目混珠的徐氏两兄弟的内部潜在隐患。杨集有传承的子嗣，安能还轮到他徐世业？
血脉传承，这种模式已经深蒂固，除非徐世业最终还需演绎出一场‘篡位自立’。如果徐世业最后‘篡位自立’，内部‘各侍其主’的隐患就必然十分的巨大。徐氏两兄弟不是李渊，本就没有那么丰厚的家族世袭人脉和底蕴，依靠的也仅仅是徐世业多智的头脑和徐世绩沉稳的做派而已。
一切的一切，宛如一团乱麻，千丝万缕、牵一发而动全身，因雄阔海因关切而无意间的劝解，反而惹起了徐世业更重浓重的无边愁绪……。
“好了、好了！今日且言今日事，不言明日徒劳心。海兄就少说一些吧！”既像是阻止雄阔海、又像是自吐心声的徐世业，表情上显得十分无奈的连连摇头。
……。
驻军信都十几天过去了。在信都展开大肆练兵的徐世业，也先后收到了李靖率部进展情况的禀报和薛世雄答应出兵的回复信函。
薛世雄所派来的信使，原来计划乃是要赶奔清河。可是信使途径信都之时，却从旗号上发现信都竟然也已经归属于了徐世业所部，因而也就直接把信函投递到信都府衙。
现在，终于让心情感到十分烦躁的徐世业，得到了一个可以稍稍缓解一下心情的好消息！
薛世雄能够派儿子率幽燕铁骑前来相助自己、更确切的说乃是前来相助杨集，其意义必将是影响十分深远，毫无置疑乃是为徐世业以后必将要与‘李唐’所爆发的强力对抗增添上一个重要筹码。当然，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薛世雄这么快就答复、并派儿子率军前来，确实是令徐世业感到有些意外，也令徐世业更加的看到了杨集的重要。
自然，这件事，也使得徐世业对最终所要确定自立旗号时的归属，更加的倾向于杨集，那就是重新恢复杨集‘大隋卫王’的爵位。别人都可以这个王那个王、这个公那个公的擅自自立，自主的恢复杨集‘大隋卫王’的爵位，反而是显得更加的名正言顺。
一切均要服从于大局，必须以内部稳定、迅速扩充作为前提条件。至于以后？一代枭雄曹孟德不是直到去世也并没有篡位自立吗？由此，亦可看出此才是真正的以大局为重！心里基本上有了决定的徐世业如是的说服着自己。
同样，由于目前无论是凭借所开创出来的偌大基业、还是手中所拥有的军力，徐世业在这件事上也完全的拥有着决定权。其兄长徐世绩、以及杨集，也只能是起到很少的一部分作用。但是，徐世业也不得不考虑他们的影响力，以及可能产生的不良后果。
既然薛世雄派军相助这件事重要无比、对未来的影响深远，徐世业也就必须要十分谨慎的加以对待。故而，接到书信的徐世业，并没有过急的马上给薛世雄书写回信，而是特意的安排人好生的款待信使，并随后召集来了一众的主要将佐，详细、认真的进行了一番商议……。
“薛老将军能够派子率军前来相助我等，实是我等的莫大幸事。对我军能够迅速的安定河北，乃至下一步的经略中原，均会有着重要的影响。其余的且不言，仅就因薛老将军的影响会使其余的隋庭属吏踊跃来投、以及我军会提早的拥有一支纵横中原的无敌铁骑，就已经是我等梦寐以求之事。
故而，今日把众位请来，本人就是想与众位商议一番，我等如何去做会使薛老将军及其子能够更加的领悟到我等的诚意？”
暂时压下了因窦线娘的离去而产生的巨大心理波动的徐世业，环顾着到来的一众将佐缓缓地说到。
“依凌敬之见，虽然我军与薛老将军之子所率之军乃是一南一北的相距甚遥，且目前也难以形成协同进兵，但薛老将军所遣之军毕竟是前来相助我军。故，将军当派相当身份之人前往去同薛老将军、或其子商洽。这样一来，其一是可尽量的表现出我军的诚意，其二则是可以相应的确定两军各自的具体进兵事宜。”身为军中第一佐官的凌敬，首先开口说到。
徐世业沉吟着点了点头：“礼贤所言极是！众位以为派何人前往较为妥帖？”
“此议既是凌敬所言，凌敬就当自行前往！”凌敬马上就毫不迟疑的抢先答道。
“礼贤前往……？”沉吟着的徐世业，定定的审视了一眼凌敬摇了摇头：“礼贤倒是堪当此任，亦能辅助薛老将军之子随机决断。然……。其实，敬仁将军前往才应该是最佳人选，但军中此际却又离不开敬仁将军。此事、此事还是拜托孝和先生吧！”
在柴孝和马上就应声答到‘孝和愿往’之后，徐世业又认真的叮嘱道：“本人委孝和先生前往，乃是孝和先生有别于礼贤的乃是曾为隋庭属吏，较易同薛老将军及其子相融。以孝和先生之大才，本人并不担心此事会出现何种差池。本人惟愿先生途中千万小心从事、切切保重自身，本人尚要与孝和先生以后一并纵横天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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