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御弟血泪录 作者:琉小歌

    分卷阅读19

    我能打什么意思?”瞪了一眼,“你和紫微又无星缘,哪里能感应。”

    青华真想敲勾陈一脑袋:“所以你和他有血脉星缘,你怎不能感应出一二?”

    勾陈:“我也想知道啊!”

    青华:“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两位天帝面面相觑片刻,寡然无味地泄了气。

    青华一直指望天枢帮忙。天枢是北极星,北极星是天上最亮的星,也是万星中的帝星,天枢这颗帝星同时还是是紫微星云里的主星。再没有比天枢与紫微星云更紧密的星宿了。

    勾陈是真忙,呆了没多久,便有些坐立不安。青华就坡下驴地又赶了一回,勾陈惨淡地说,“再等一日罢,明日就走。”

    青华:“越儿的伤接下来的,我能调理。”

    勾陈:“别人调理都不如我来。”

    青华微微不解,随即了然。

    楼越身上有四十年勾陈修为,再没有比《勾陈心经》更适合调理楼越气息的功法了。

    青华撇撇嘴:“你抢我徒弟。”

    勾陈回瞥一眼:“我就抢怎么了?谁让你现在打不过我。”

    ……

    楼越冲撞山界,伤及元神,夜里勾陈给楼越用了点养神的药,楼越仍不能安稳入睡。

    勾陈无奈,指尖一点仙光,缓缓送入楼越命门,那点仙力在楼越体内转了一个周天,楼越蹙着的眉便松了些,再转二个周天,楼越终于肯放松眉尖和身子。

    终是安稳入睡了。

    勾陈在楼越床边坐了半夜,念了三遍勾陈心经。

    夜半时到镇海墓外坐到凌晨。

    快天亮时,他满腹心事地在镇海墓外道:“三年,最多不过凡间三年,我便再能来看你和越儿。”

    这语气听起来……

    青华不耐烦地出了墓,蹙眉道,“谁要你来看我们?”给了他一腿,让他快滚。

    勾陈滚了。

    留下一箱子精心准备的吃穿用度。

    最上面一件,是一瓶凝神玉露。

    给楼越留的。

    青华目送勾陈离开,嘴上不说,但他心里对勾陈是感激并愧疚的。

    他身为东极青华天帝却擅离职守弃了帝印,扔下一大摊仙务任性地流浪凡尘。当初之所以能不管不顾地走,说到底,无非是仗着凡事有勾陈兜底。

    他和勾陈厮混几千年,扪心自问,除了拉着勾陈姿行无忌,没干过上得了台面的正经事,更别说替勾陈做过什么。连当年他追紫微时送的那些仙酿中有好多还是从勾陈牙缝里搜刮来的。

    相比之下,勾陈对他,确实亲如兄弟。

    勾陈爱弟如命——这要毛病实在要命,青华曾经没少取笑勾陈,也试图帮勾陈牵线搭桥。

    结果……呃,他以搭桥为名行调戏之实,彻底把天枢得罪了,不仅没帮勾陈拉近和天枢的关系,反倒很长一段时殃及勾陈被天枢一同远避。

    天枢作为北斗七星的星主,其余北斗六星对天枢马首是瞻,天枢的决定就是整个北斗七星的决定,所以……天枢一旦不搭理勾陈,整个北斗七星都不搭理勾陈。

    晴天霹雳,雪上加霜,勾陈一次失去七个弟弟,加上紫微那个不认他的二弟,他的八个弟弟都不搭理他!

    这对勾陈无异于致命打击。

    青华和勾陈都知道,天枢避的其实只是青华,勾陈只要不再和青华搅和在一起,就不用再当那被殃及的池鱼。然而,在那段天枢冷眼避勾陈的日子里,勾陈并未因此和青华划清界限。

    从前那个没心没肺的青华没觉得勾陈这事儿办得有多仗义,很多年后的今天,他在凡尘的越风山忽然很感念勾陈一直以来的义气和陪伴。

    勾陈和他已经熟得不分彼此,他一直理所当然地接受勾陈的照顾和迁就。从未想过,若有一天,勾陈不再予索予求……

    他感戴一笑,如若有那么一天,勾陈便不是勾陈。

    海风吹进窗棂,楼越吸吸鼻子,咸腻的海风沁入五脏六腑。

    大伤不死的楼越,醒来后心头顿觉畅通无比,连日的抑郁,连年的积虑,像在那一睡之中被什么消解了大半似的,他眨眨眼,前日等师傅的身心俱裂淡得仿佛不曾发生过似的。

    屋门适时打开,转进来一袭鹅黄长衫,楼越动了动喉咙,之前嗓子眼沉重的血腥味已化尽,他唤了一声:“紫华?”

    青华转到床头,微微躬下身子:“要起来了么?”

    曾经有无数个这样的早晨。

    “嗯。”楼越撑起身,用手挡了一下从窗外正好射入眼睛的日光。

    青华似乎笑了一下,又转出去,边走边道:“既然好了,便快起来练功吧。”

    楼越似乎一夜之间长大,变本加厉的练功。原本一而再,再而三改不过来的错处,一一纠正。

    楼越的镇海剑一直停在八层,大半年不得进展。这一天,楼越终于破了八层的最后一阶。

    青华掐指算,剩下两层,三年该够了罢。

    又三年。

    楼越十六岁。

    “我说你就把我龙鳞随便塞在这里?”

    “你成日除了练功还是练功,不觉无趣么?”

    “这一招你练了没有百遍也有好八十遍,我瞧着都替你累,咱先歇歇,出海玩儿去。”

    龙云骄跳下树,从腰下解下□□,托在手上一晃,晃成□□:“我陪你过两招。”

    金枪所到之处如海啸摧石,昏天黑地,山雨欲来。

    一把长剑破风而进,几个剑光,海啸渐止,乌云散开。

    龙云骄收了□□:“不打了,不打了,你下手忒狠,打来打去总是我受罪。”

    空地之中的青年连绵不绝的舞完最后几招,收剑,满场黑金剑光戛然而止。

    “你答应我和一起玩儿啦?”龙云骄风状眉头一扬,高兴地跳入场中。

    青年把入鞘的剑往前一送,龙云骄大惊失色,忙护住脑袋:“别啊。”

    青年道:“现在走,我不打你。”

    龙云骄:“我说楼越,四海之中能让本太子再三相请的人不多,你好歹给本太子一点面子!”

    “面子?”楼越抬手。

    “别,别打我,连我父王都惧你三分,再被你打了,再没人替我出头,这事儿传出去,我东海的脸面得给我丢尽。”龙云骄一个回身躲开。

    “不想丢脸就快走。”楼越有点不耐烦。

    “别的地儿我去不了。你信不信,我要敢出你越风山一步,父王派来的人立马就能把我逮回去。”马云骄换个法儿求情。

    “要留在越风山,就不要在我眼前瞎晃。”楼越提剑,做了一个要出鞘的动作。

    龙云骄这四年来真是被打怕了,杯弓蛇影地抱住脑袋往后一跳,直嚷嚷:“我消失,我现在就消失!”

    说完身形一晃,滚起一地轻尘,跑的十分麻溜。

    楼越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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