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妾 作者:痴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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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就会肉筋皆僵,不好吃了。”

    高文亦不要同皇帝闹得太凉薄,不然关系僵了,以后愈发举步维艰。

    徐卷霜会意,连忙拉着高文,轻声道:“国公爷,你我也快坐下吃吧。”

    高文僵硬着表情,动作缓慢的坐下,他屁.股一着在椅面上,皇帝就给他夹了一只鹅掌。

    高文面仍硬,心骤软,压低了嗓音道:“多谢皇上。”

    “快吃吧,睡不语食不言。”皇帝一句话,堵死了高文再提扶妾做妻的话题。

    一顿饭,明明可以缓和气氛,成为一家两代和和气气的家常饭的,到最后却吃得分外闷。

    吃完饭皇帝也不多在御书房停驻,言道自己有事须同皇后商议,龙辇瞬时就转去皇后的椒殿了。

    天知道,皇帝可是一年到头去不到皇后宫中十次的人!

    高文有满腹的话,皇帝却不给他机会讲。高文牵着徐卷霜的手立刻皇宫,两侧朱红的宫墙,地上青石板铺的甬道,高文的靴子一步步踩在石板上,心头一寸更胜一寸的焦虑。他拧起五官,攥着徐卷霜的手说:“卷霜,我着急啊。”

    徐卷霜忙捋高文的手背,亦抚顺他的心情:“别急,别急。”她劝他:“好事多磨。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只一次是求不得皇上开恩的。”

    高文松了牙关,澈朗的声音里竟带了一两分哀叹:“慢慢来,这要慢到几时啊……”

    待到扶妾做妻那日,是三年五载后,还是耗到他和她皆白发苍苍?

    高文有一颗拳拳挚爱徐卷霜的心,他认定自己耗不起来。

    徐卷霜用愈发轻柔的动作捋高文的手背,她的指尖顺着他手背上苍青色的脉纹滑过,最后穿过高文的指缝,与他十指牢牢相扣。徐卷霜劝高文道:“这事情不会拖太长,我们回去好好商量下,从长计议,下次进宫你再同皇上讲。”

    高文沉吟半响,道:“我听你的。”

    两个人回到家中,已近旁晚。食过了晚饭,漆黑夜色渐渐泛上来,到了熄灯就寝的时候,高文在床上侧过身来,背对着徐卷霜,窸窸窣窣就开始做那事。这一夜,高文的动作特别温柔,却又隐隐含着焦躁,在同样的时长里,他进出来回的次数却比以往频繁了一倍,而且要徐卷霜的时间也比平时长。

    他似乎在发泄着什么,又似乎在表达自己的不安。

    徐卷霜唯有身心均温柔地包容高文,努力契合他,却不狂躁。高文的心也逐渐平复下来,至泻时,他竟禁不住埋头在徐卷霜的臂弯中,却又顿感一个大男子汉这么做不妥。高文从徐卷霜怀中抽出身来,伸直了手臂,将徐卷霜的后脑勺托起来,让她枕着他的胳膊。

    高文其实还有很多话想对徐卷霜说,但见着徐卷霜眼皮子在颤,方才欢.爱一场,她已经乏了。高文就什么也没讲,呵护她道:“睡吧。”

    夫和妾两个搂着一起入眠,虽然这个姿势高文手酸,但是仍觉着幸福。一宿酣睡无梦,转眼便到了天亮。

    如今高文在军中任职,虽无仗打,却依旧要每日均去营中点卯操练,直至申时才回——竟比他之前任羽林郎的时候还回得晚些。

    广带看不过去,建议徐卷霜向国公爷提意见,让高文每日稍微早点归家。徐卷霜却摇头拒绝了广带的建议,继而叮嘱广带,让广带自己也不要向高文提这建议。

    广带不解,问道:“如夫人,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同国公爷感情非常好么?”

    如夫人跟国公爷感情好,不是该时时粘在一起,刻刻如胶似漆么?

    徐卷霜沉眸道:“我正是同他好,才不可因私废公,因一己缠.绵私.欲拖住他。”

    她虽不是高文的妻,但亦懂得夫妻之道,只有尊重夫君的事业,彼此给予一定的空间,才能赢得夫君的尊重。

    两个人看似离得远了,相处时间少了,但其实她已牢牢将高文系住身边。

    广带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哦。”

    ……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高文白日去军营,携夜霜而归,有时候会翻出兵书在灯下看。徐卷霜就在一旁守着,她也不待坐,自己也看书,只是待到蜡烛燃完的时候就去换一根,默默给高文做一碟小点心。高文翻书翻到刚好饿了,抬眼一瞧,桌上刚刚好有一碟点心,有时是桂花糖栗粉糕,有时是枣酥酪,有时是翡翠虾饺,每次均是大碟。

    大碟,他最爱的。

    高文倾斜身子,伸臂去揽徐卷霜的腰,笑道:“我这是不考秀才不求功名,也有红.袖添.香了!”

    徐卷霜笑笑,不回答他,心里却想:他要是喜欢,她就这么给他添香一辈子。

    时辰再晚些,若是徐卷霜来了月信,高文便逼着徐卷霜一定要睡了。若是在徐卷霜未来月信的日子里,高文就和她同一个点睡,一起躺到床上,有时要她,他欲.望强烈却知节制,并不是每夜同徐卷霜缠.绵不消停。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两个月,突然有位久位与高文联系的客人,登门拜访。

    来者是柳垂荣。

    高文和徐卷霜一起坐在正堂的檀木靠背椅上,接待柳垂荣。

    徐卷霜以为柳垂荣是为王玉容而来,谁料柳垂荣开口竟是道:“子文,玉山死了。尚未过头七,你去看他否?”

    高文诧异不已,还未答话。柳垂荣却瞥一眼高文面上颜色,低低道:“子文,你在南衙最后的那段时期,是同玉山渐行渐远,各自心中也有膈应……”柳垂荣言及至此,将目光投向徐卷霜,又淡淡收回来。他对上高文目光,浅浅叹一口气:“但到底死者为大。莫说你与玉山总角之交,就是南衙共事这么多年……我们剩下十人,也希望你不缺席。”柳垂荣想到什么,神情一凛,向高文强调道:“让你出席可不是闹场啊!”

    柳垂荣又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

    高文不作答,盯着柳垂荣问道:“玉山怎么死的?正值盛年怎么会死?”

    柳垂荣表情重归严肃,将裴峨的死因缓缓道来,到后来,柳垂荣的面色越来越黯淡……损友过世,兔死狐悲,柳垂荣心情沉重,将这一番事情概括得极简。仿佛这是一页自己不愿再回首的书,急急就翻过去。

    徐卷霜和高文却听着心跳。

    裴峨有一妻两妾,正妻娶的紫金光禄大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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