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门歌 作者:凝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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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注意力放到外头战况上。

    谁知到底晚了一步。

    察觉身子发生变化,他叫苦不迭,却也诧异自己内力并未恢复,竟半点不妨碍起些不起的反应。

    他脸热得直发烫,再顾不上旁的了,忙扶着傅兰芽的胳膊,将她推开一些,打算趁她未发现前,借过避出去。

    傅兰芽这时也已发现身子底下有东西,不由微讶,刚才平煜连动都未动,不至于调整绣春刀的位置,因此这东西绝不会是刀柄。

    只觉那东西不依不饶,极为像武器,默了默,既诧异于这东西的不请自来,另一方面,心底存了许久的疑问也越发蠢蠢欲动。

    正要悄悄问他是什么东西,忽觉平煜身子一动,似乎有要走的打算,蓦地想起他回回都对这问题避而不答,这回多半也会如此。

    她不满地蹙了蹙眉,难得两人正在一处,若错过这机会,下一回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确认了。

    静了片刻,再也忍不住,不动声色往下探去。

    因平煜无处可避,地方又委实太过狭窄,她终于在他起身前得偿夙愿。

    握了上去。

    第89章

    傅兰芽握上的那一刹那, 平煜脸色大变, 忙要伸手阻止, 然而到底晚了一步。

    只觉身子一个激灵,一股热浪瞬间从脊背直冲天灵盖。整颗心更是嗖的一声腾空而起,颤颤巍巍漂浮在半空中, 久久未能落下。

    欲望和羞耻的感觉刹那间同时涌上心头,那滋味简直无法形容。

    汗, 滚滚而下。脸,红得如同煮过的虾一般。

    身上的几件衣裳, 里三层外三层,瞬间全部湿透。

    什么叫魂飞天外, 大抵如此。

    顷刻间,汗水从额头滑落,迷糊了他的视线。

    他微喘着气,极力屏住喷薄而出的冲动,闭了闭眼, 又睁开眼瞪向她。

    她眨眨眼,无辜地回瞪, 并无松手的打算,甚至还微微用手调整了一下角度,好奇地低头往下看。

    平煜暗翻个白眼,脊背酥麻得几乎闷哼出声,胸膛里仿佛有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在拼命叫嚣,万般煎熬, 进退两难,恨不得立时将她不管不顾按倒在自己身下,随心所欲。

    亏得暗室门板极薄,外头的激烈搏斗声声声入耳,叫他仍残存了最后一线理智。

    饶是如此,他仍需拿出全部意志力,不,是拿出全部内力,才能无比艰难地固住某处,倘若傅兰芽再有半点风吹草动,他势必会当场交代。

    不能再任由她再继续摆弄下去了,他咬了咬牙,往下一捞,扣住她的手腕,坚定的、缓慢的,把她的手从自己的腿间挪开。

    所幸的是,傅兰芽这时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并未挣扎。

    是,到了眼下,她已明白那东西不是冰冷的武器。

    不但有温度,还拔不动也挪不走,显见得就长在他的身上。

    她惊疑不定,怔了一会,脑海里原本模模糊糊的概念开始有成形的迹象。

    难道是——

    脑中一空,心恐慌地狂跳起来。

    她虽然自小跟哥哥一道启蒙,但因母亲去得早,哥哥疼惜她,父亲整日忙于朝堂之事,家里清净又安宁,她所能接触的事物,全都在父亲和哥哥的控制范围内。

    哥哥处处都不拘着她,唯独除了那些“污秽”的事物。

    因此她对于男女之事上的认知,几乎可以算得一片空白。

    记得她以往读诗时,曾问过哥哥“云雨”是什么意思。

    看到书上写到“行房”二字,她也曾想方设法寻找过答案。

    可是无论是书房里还是哥哥嘴里,她始终未能得到过关于这方面知识的只言片语。

    所以她虽然隐约地知道夫妻之间约莫要行“周公之礼”才能育有子女,可具体的周公之礼是什么情状,她毫无所知。

    虽如此,到了眼下,结合他的反应,她不难猜到平煜那物事恐怕跟周公之礼有关。

    难怪每次这东西不请自来时,他的反应会那般奇怪,对她的问题避而不谈不说,有两回,甚至还恼羞成怒地冲她大吼。

    可她竟然还不依不饶,一再追问。

    尤为让人无地自容的是,她刚才……居然还握住了那东西。

    羞愤顿时涌上心头,她从未如此不知所措,连身子都颤了起来。若是眼前有地缝,她毫不犹豫便会跳进去。

    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她眼圈一热,忙松开他,重重地用手捂住脸,可手刚碰到脸颊,猛然想起刚才手还碰了他的物事,心弦一颤,又转而用袖子掩面。

    平煜虽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从她微微发抖的身子和加重了的呼吸来看,不难猜出她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脸上顿时火辣辣的,身子僵在原地,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无。

    她固然太过好奇,可是,若不是他先起了不该起的念头,又怎会引得她一再追究。

    无地自容了一会,又自我安慰地想,自打遇到她起,事情就便如脱了缰地野马一般,屡屡失去控制,如今不过是在她面前再丢一回脸,又能如何?

    想到此处,他脸上烫意稍稍减退,喉结动了动,抬头看向她。

    犹豫了下,决定厚着脸皮起身。

    他的内力,经过刚才那热血沸腾的一遭,不自觉加快了运行速度,短短时间内,便冲破了毒素的藩篱,甚至比中毒之前来得更加通畅平顺。

    此事太多诡异,他却来不及多想,听得外头打斗声稍低,心知一群人多半又从屋中打到了廊下。

    机会稍纵即逝,他打算抓紧时间出去。

    便扶着她的腰肢,将她小心翼翼地从腿上放下,因空间太过狭小,在他艰难地挪动身子的同时,肩膀已经不可避免地推开了门,半边身子都暴露在了书房里银白的月光中。

    将她放到地上后,他飞快看她一眼,见她依然用袖子掩着脸,心知她此刻必然万分羞恼,不由得怜意大盛,忍不住附到她耳畔,想说些什么,末了,只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便利落起身,替她将门关上。

    傅兰芽本就无地自容,察觉他吻她,脑中血液一冲,羞得险些晕过去。

    好不容易听他走了,心依然撞个不停,慢慢将袖子放下,可一想到方才的光景,羞窘之意又如高高浪头打来,忙又重新将头埋在双膝之间,再也不肯抬头。

    平煜到了外头,握着刀凝神往门外一看,正好瞥见金如归正探爪抓向秦勇的胸口。

    这招式阴狠又下流,摆明了金如归见秦勇是女儿身,有意为之。

    平煜眸光一冷,二话不说掷出两枚透骨钉,一枚掷向金如归的腕上大陵穴,另一枚,则飞向他右眼眼珠。

    与此同时,纵身一扑,挥刀飞身朝他胸膛刺去。

    金如归一边打一边不忘用眼睛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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