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如青 作者:温白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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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她一起在床上翻滚。可事情就如此发生了。后来,我再没有见过她,因为我回去之后每想到这次经历,就有种恶心呕吐的冲动。尽管她下垂的□□没有枯萎,她的下身依然紧促如少女。

    是她睡了我,还是我上了她,后来都无关紧要。我的人生只是在二十几岁的行车轨道上多了一笔而已。从那以后,我对女性肉体的冲动逐渐减弱,即使在酒吧里充满荷尔蒙的时候,我依然能保持平静。不为所动。

    ☆、彷徨如青.06

    在没有跟那个四十岁的女人□□以前,我还是一个纯洁的处男。

    我有段时间喜欢没事的时候,在街上游荡,观看每一个来往的人,或年轻或年迈。观察人是一种很好玩的事情,每个人表情都不一样,有的脸色匆匆,有的面带焦急。每个人都有故事。

    有一次,我自己在路上溜达,阳光透过法国梧桐枝桠的缝隙落在柏油路上,街道边停着各类的车辆,凯迪拉克、雪佛兰、大众等等。本来就不算宽阔的道路,因为这些道旁的车辆占用了位置,更显得狭窄。人行道上偶尔能够遇见摆放的小摊位,小吃或者水果,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没有叫卖的习惯,一般都是自己种的果树或者是自己出来弄个小摊位,所以来往人群愿意有买的便会停下来询问。

    正在走着的时候,我从稍有阴暗的梧桐树通道里,看见对面一个与我平行的妙龄女子。身材高挑曼妙,穿着高跟鞋,着黑色的高开叉腰旗袍,走起来屁股扭得生怕别人忽略一般。

    我猜想,她一定是个美丽的姑娘,我并没有把她幻想成我□□的对象,但我对她有一种冲动。这种冲动来源于人的本性,我不是露阴癖,也没有其他的变态嗜好。但对于与我平行的女子,我竟然产生了冲动,偶尔会出现肮脏的想法。很多事情,想一想是可以的,当并不一定要做,性幻想也是一样。但我的冲动并不是来自于情爱,而是对于疑问的探知欲望。

    看她如此妖娆性感的着装,我猜想她一定如同古代的青楼女子,但并不一定卖艺不卖身。我在繁杂的声响中,开始我的推测幻想。我想她一定是某个娱乐场所的服务小姐,但是否以出卖肉体为金钱的来源,我并不能确定。但她高开叉腰的着装,让我觉得她不是良家女子。

    她走起路来,像蛇,蜂腰婉转,令人心神摇荡。我告诉自己,我并不是尾随,只是为了验证。她让我想起了酒店床上的女人,她的要更细,□□肯定更加□□,皮肤也更加白皙细嫩。只是,却并不一定像酒店床上的女人一样那样紧。

    我们平行着走,约略走了一站路,她转弯进了一家娱乐场所。我内心窃喜,我认为自己的猜测正确,通过衣着判断了她的职业。

    后来我在想,为什么我看到她的时候,我会往陪酒女或者娱乐场所上想。缘何如此?是她的穿著,那一身妖娆艳丽的充满诱惑的穿著。所有的娱乐场所,凡是女性服务人员,都画着浓妆,穿着暴露。这已经成了人潜意识里的概念,所以凡是如此的女子,都会被定义为这种女子。潜意识观念的行程,必定经历了许久的沉积。而我们生存的人生,也在这种充满潜意识的世界里。

    被绑架的人生,并不是因为我们的责任,而是在许久之前便已经被按部就班的放在了某个轨道上。所以读大学的就一定要比没读大学的多挣钱,衣着光鲜的就一定比穿着邋遢的人有品位。我们习惯了这种观念,这种通过视觉去评判人的方式。因此,人生是为了别人的视觉而存在,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内心。孤独的时候,便开始遮掩躲藏。

    自从我那夜在酒店里一夜无眠之后,我很长一段时间,再没有接触女人的欲望。我开始讨厌自己摸过她身躯的手,已经被她吻过的任何一处。那段时间里,我陷入一种混沌,每天都躲在宿舍里,开始考虑,考虑自己的孤独,自己的无用。我甚至开始怀疑从一开始认识她就是一个圈套。

    我从一种困惑陷进另外一种自责。我开始有了负罪感,所以后来即使我进了充满□□的酒吧,也会克制。人生如果不进行克制,很可能会迷失在放纵中。

    ☆、彷徨如青.07

    青从小在农村长大,他自小学习努力刻苦,成绩也不错。青还有一个姐姐,学习并不如他,所以初中毕业后,姐姐便辍学,收拾行装出去打工了。而青便成了家中唯一一个大学生。

    他的生活相对来说比较清苦,有时都会让人感觉像苦行僧,淡茶粗饭,清贫度日。青总是感觉家中贫穷,倒是除了自卑外,格外的留意花费,基本没有太花哨的其他生活。

    青小时候因为事故,导致视力几近失明,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眼镜片子越来越厚,他的自卑心理也越来越明显。他讨厌被人说他近视眼,却无能为力,就埋头学习。他读的是重点大学,只是学的是非主流的生态类学科。

    毕业后,青并没有找到很合适的工作,后来就做了餐饮,但工资太低。他为此也感到自卑,除了村里人每次回去时的询问,还有父母的不理解。他们总认为,大学毕业之后,月薪应该上万,毕竟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但实际上同他们的预期差距过大。生活就这样重重地给了青一巴掌,让他无法翻身。起先,他还尝试着向父母解释,但后来发现毫无作用,便不再多费口舌,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唯一让他有些乐趣的事情,便是他自从工作之后,能够从每月不多的工资中拿出部分钱来买书。他爱读书,爱写作,但都是偷偷在进行,他怕别人嘲笑他。

    青喜欢莫言、余华、苏童,也喜欢加西亚马尔克斯、米兰昆德拉,此外他偶尔还会读罗贝托波拉尼奥,一个世界公民。青喜欢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写下来,尽管只能偷偷地存在。他没法再告诉他的父母。高中的时候,他曾经跟父母说过。那时候,青还没有现在这样感觉孤单。

    青在一个假期回家,带了一本王小波的《黄金时代》,里面写到了王二和陈清扬的□□。然后,那本书就成了灶底的灰烬,这让他一直无法忘怀。

    父亲是在吃饭的时候翻看的他的背包,一个帆布改裁的背兜。《黄金时代》就静静地躺在背兜的最深处,让各类的辅导资料、课程教材掩盖着,但父亲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它的与众不同。书的封面是青自己找的废报纸包裹着,青生怕书受损,遭到破坏。父亲看见之后,拿起来盯着饭桌前的青,说道:

    “青,这是什么书?”

    沉默。青没有回答,他知道结果,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青的母亲看着他父亲,再看看青,虽然有些不愉悦,仍然说道:“孩子爸,先吃饭,吃完再说。”

    青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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