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祸水 作者:破晓游魂
第二章
英语这东西，我个人认为是个接近纯能力的科目，所谓‘纯能力’就是说，不是没有质变的可能，但量变的过程却要超乎想象的长。这种长时间的量变积累，显然与没耐心、考试时喜欢偷奸取巧的我挂不上等号。所以，我前前后后考了n次英语四级，成绩都尴尬的掉落在及格分之左。
雨棠总是怪我临门一脚的时候泄劲，我却认为这是人普遍存在的劣。例如百米跑，越到终点越懒得冲线；吃饭到最后一口，就总想剩在碗里。我一直将四级失利归咎于自己考试‘点儿背’，好好复习的时候，题型不适合自己；考场状态好的时候，没好好复习…
为了我的冲绳自由行，这回楼爷还就不费那个事了，直接到达偷奸取巧的最高境界——抄！
给门口的宿管阿姨一记飞吻，更年期的老女人顿时乐得花枝乱颤。在那恐怖的笑声中，我一口气冲上了三楼，对着宿舍门抬脚踹上去，哐当一声…古董级的大门差点被这‘追魂脚’踹散了架，投降似的瞬间大肆敞开。
“啊！”屋里的季胖子被捉奸样大叫一声，叽里咕噜从床沿上滚了下来，手里的高倍望远镜摔得零件四散，惨不忍睹。
“c！你tm想吓死季爷爷啊！赶紧！关门！”他边说边扑拉着屁股上的尘土，埋头在一片杂乱的桌椅间，寻找着失落的望远镜零件。
我笑着回头用脚踹上门，那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破木门，任命的吱噶一声阖上。“季胖子，你这是练什么无量神功呢？爷以为你招妓招到宿舍来了呢！”我是出了名的嘴上无德，知道胖子在偷瞄女生宿舍，故意奚落他。
“招妓？爷兜里就20块钱了，是在大街上搭隔了半天，没人愿意来啊。”季胖子跟我最对脾气，那嘴是一个比一个贫。他大名季庆天，以前是小岳的舍友，自从岳找了媳妇，不甘寂寞的他就跟我厮混与一处了。
季胖子伸展开躺进床里，整个双层寄宿床跟着呼呼的晃悠，“哎…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跟你们这些帅哥能比么？我这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啊，要钱没钱，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跟美眉走对面，吸引人家的永远是一身的赘。这偶尔偷偷饱一饱眼福，还被别人管这管那，没活头了！”
“恩，你确实是要脸没脸，偷偷的真不像爷们。你想看就看呗，拉什么窗帘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这是一个有挑战的工作，弄不好要出人命的，看看….”季胖子说着掀开床单，从里面抻出一个纸箱子，其中花花绿绿的有四五只各色的塑料拖鞋，还有鞋刷子等等，就是每只鞋都配不上对儿。
我有点疑惑，伸手附上季胖子的额头，“你发烧了吧，怎么最近神神叨叨的，我才一个礼拜没来啊，你收拾这么多不成对的破鞋有那么好玩么？”
“你tm才捡破鞋呢！”季胖子一下将我的手打飞，拉着我扒开紧闭窗帘的一角向外望着，“你看啊…..这两栋宿舍楼本来距离就近，估计是学校为了扩大招生，硬生生在俩楼之间，又加盖了一栋。以前季爷我也是光明正大的看，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帮子妞真够辣的！我每次偷看都被她们发现，顺手抄了拖鞋、鞋刷子、扫把头….反正是所有可利用的都用上了，那臂力！那确度！我tm的都怀疑她们早年练过，这礼拜玻璃都躁碎了2块了，后勤换玻璃的大爷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内玻璃再坏，那就自己胡张报纸自生自灭吧！”
“哈哈哈哈…”我捂着肚子夸张的躺在床上狂笑，胖子没有等来惺惺相惜的理解，还被大肆的嘲笑一番，撇着嘴躺回床里，不再搭理我。
乐了半天，我勉强挣扎起来，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说：“呵呵，胖子，呵呵呵，真有你的！楼爷我没服过谁，你就是我偶像！”
“我可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的四有好男人！本来报这个男女比例失调的医学院，就是希望找到一个能识得我心灵美的可爱媳妇，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的妞们，眼睛长在脑瓜顶上，要不就是钻钱眼里拔不出来。哎，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咱们这一个校区5栋宿舍楼，abcde，女生占了三栋，满满当当，男生占了两栋，稀稀疏疏。就以这一栋多出来的女生楼计算，五层，就算一层35个寝室，一个寝室标准住六个人，5乘以35乘以6…..这就是一千多人啊….女的比男的多出这么些个，怎么还有我这种‘情剩’出现呢？”胖子掰扯着手指头申诉，看来是感触颇深。
“没事！还有哥们我呢！我陪你。”我拍着他的肩膀，示意跟他站一条战线。
“你？得了吧你！那林大美人见天儿的海楼长海楼短的，也没见你给个回应，傻吧你就！现在这年号，有女人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就不错了！再说了，那妞成色多好！真不知道你小子tm怎么想的!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个gay！”
“滚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边骂他边随手将桌上盆里洗好的脆枣扔一个放进嘴里。刚用力一咬，一股比双黄连口服还有过之无不及的苦水猛地冲进嗓子。我滴神啊，这是什么武器？我赶忙开门冲到水房，趴在水槽里一阵的呕吐漱口，把旁边通宵上网刚回来正在刷牙的哥们吓得愣在那。m的！这要是换个女人，他绝对认为我‘有了’。
“胖子！你放一盆坏枣在桌上，充当耗子药啊？！”我气呼呼重新回到屋里，嘣的阖上门。
“谁让你嘴那么快！那是上星期钱三儿的媳妇从g市来看他时带的，你还真会吃，再晚点，估计它都能修炼成了！”
嘿！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跑了半天的题，该说正事了，我抬脚踹开一个挡道的可乐罐子，走过去坐在胖子身边严肃的说：“胖子，哥们找你有正经事，过几天的四级考试，能弄着答案么？”
“嘿！你算是拜对神仙了！我哥们正倒腾这事呢？六百一份，考中出答案。”季胖子一看来了买卖，立马有了神头。
“考中传答案，危险系数太高了！万一点背被抓，学位证就打水漂了！”我有些不放心。
“嘿！傻了吧你！考前的答案都不准！教委是吃白饭的么？abcde好几套方案等着你呢！考前要是发现漏题，人家直接换卷！考中的答案才准吗，考后交钱，不是正确答案不收费。要保护广大‘消费者’的权益吗！”季胖子做买卖貌似还挺讲‘信誉’。
“现在考场手机信号都被屏蔽了，我买了怎么接啊？”
胖子倒是一脸轻松，“那好办，我帮你找个接收器，主机用胶带绑在腰上，话筒蹩在口，两个接收器就半个米粒大，扔进耳朵眼里贴近鼓膜，抗屏蔽，防被抓，音质好，是考试过级，居家旅游必备佳品！”他说话间扭着河马一样的腰摆了个芙蓉姐姐样pose，整个一接收器厂的特约代言人。
我还是将信将疑，“贴在鼓膜上？考完拿不出来怎么办？”
“那接收器是铁的，用吸铁石放在耳朵边一吸，就哦了！”
听了胖子的忽悠，我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还有几天就是四级考试了，评真本事？那我的日本冲绳之旅就要下辈子再见了，作弊？终究还是有点怕。思量了半天，最后牙关一咬心一横，作弊！爷就不信了！能点背到这种程度。
“胖子，你给我联系一套答案，再帮我准备一套接收器，有问题么？”
“yes sir！”胖子得了命令的美国大兵一样，对我行了个不标准的军礼说道：“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
与季胖子商量成事回到雨棠哥那，进门就听说老妈叫我们回家吃饭…老佛爷有请？我顿时有点腿肚子转筋。
雨棠哥看出了我的窘迫，笑着说：“楼子你不会吧？回家又不是下地狱，有那么可怕么？”
有！从小到大我最怵的就是她。我们的老妈有俩外号，一是‘老佛爷’，二是‘总司令’，听听！那是家的里里外外一把手…
老爸和老妈的组合，是七十年代典型的知识分子配泼妇。从小到大，我总是看见老妈茶壶一样叉腰站在门厅，噼里啪啦的数落这个，数落那个，比《九品芝麻官》里的周星星厉害不知道多少倍。老爸却总是举一份报纸，不管老妈说什么，他都恩恩的笑着回应，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多少。也许二人生活里，总要有一个比较强势，一个比较弱势，雨棠哥和我都深谙老爸的招数，从小就学会了在老妈面前‘阳奉违’的一套。任你有千言万语，我自有一定之规。老妈对我俩的任何意见，我们都虚心接受，但坚决不改！最让我郁闷的是，大家都说爸妈生了两个好儿子，雨棠哥遗传老爸，我遗传老妈，为什么啊？！我亏了…
进门就见桌上热腾腾的**鸭鱼丸子小菜，啤酒红酒白酒，我忍不住伸手抓起一只油闷虾就往嘴里塞，“哇！好香啊！国宴级别！”
“放下！这么大人了吃饭用手抓，没规矩！”老妈从后面照着我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啊！”我吃痛的叫了一声。
“诶？你纸胡的啊？有那么疼么？”老妈马上转成关心神色。
“哎呦，不是打的疼，是虾皮子扎嘴了！”我拽出嘴里咬着的半个虾，抿着嘴用舌头舔着嘴里的破口。雨棠哥拿来碗筷，为大家乘着饭，乖宝宝就是不一样。
“死小子下学不回家，总在你哥那鬼混什么？”老妈吃饭也堵不住嘴。
“嘿嘿，妈…..我在我哥那是让他辅导我英语四级的，你错怪我了！”我狡辩。
“呸！你会知道学习？那老范家的祖坟上还不冒了青烟？！”
亲妈呀，你是喷壶么？我把自己的碗举得高高的，还是被老妈呸了一脸口水。我痛苦的抬眼向雨棠求救。
“妈，海楼在我这挺好的，我会看着他学习的，您就别心了！”
雨棠哥，你真好！
“不让**心？你们哥俩谁让我省心了?！啊？你说说你，快三十的人了，属马的，再过了年….三十了吧！？你什么时候能领回个儿媳妇来给你妈看看，人家孙阿姨家的小孙女都会叫了！哎，今天在楼下见了，咚咚咚跑的那叫一个稳当，叫的那叫一个甜！哎呀，叫的我这心里啊…..”
“妈…..我还不想结婚，现在离婚率多高啊…”雨棠哥小声的反驳着，让他张嘴反驳的事，一定是他最大的忌讳。
“我不管你问题不问题，给你下最后通牒，35岁之前你要是还没结婚，就别回这个家，我也不是你妈！看看现在街坊邻里都怎么议论你，说什么，范家老大是大学老师，长的一表人才，怎么现在还没结婚啊，是不是不能生育啊……哎呀！气死我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乱说，看我不抽她个血染的风采！”老妈说的义愤填膺。
“呵呵呵，好了，妈，您就别生气了！当心身体。”雨棠笑着安慰着她。
“啊对了！下周末你没事吧？我给你安排了相亲，具体地点还没敲定，你最好周末之前回来一趟，我拿那姑娘的照片给你看看，哎呀，长的可水灵了，哎！我说话你听见没我啊？！”
“哦哦哦….好的，我周末之前就跟海楼一起回来….”
我闷头扒拉着饭，见雨棠哥的眉头，有些不易被旁人察觉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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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棠总是怪我临门一脚的时候泄劲，我却认为这是人普遍存在的劣。例如百米跑，越到终点越懒得冲线；吃饭到最后一口，就总想剩在碗里。我一直将四级失利归咎于自己考试‘点儿背’，好好复习的时候，题型不适合自己；考场状态好的时候，没好好复习…
为了我的冲绳自由行，这回楼爷还就不费那个事了，直接到达偷奸取巧的最高境界——抄！
给门口的宿管阿姨一记飞吻，更年期的老女人顿时乐得花枝乱颤。在那恐怖的笑声中，我一口气冲上了三楼，对着宿舍门抬脚踹上去，哐当一声…古董级的大门差点被这‘追魂脚’踹散了架，投降似的瞬间大肆敞开。
“啊！”屋里的季胖子被捉奸样大叫一声，叽里咕噜从床沿上滚了下来，手里的高倍望远镜摔得零件四散，惨不忍睹。
“c！你tm想吓死季爷爷啊！赶紧！关门！”他边说边扑拉着屁股上的尘土，埋头在一片杂乱的桌椅间，寻找着失落的望远镜零件。
我笑着回头用脚踹上门，那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破木门，任命的吱噶一声阖上。“季胖子，你这是练什么无量神功呢？爷以为你招妓招到宿舍来了呢！”我是出了名的嘴上无德，知道胖子在偷瞄女生宿舍，故意奚落他。
“招妓？爷兜里就20块钱了，是在大街上搭隔了半天，没人愿意来啊。”季胖子跟我最对脾气，那嘴是一个比一个贫。他大名季庆天，以前是小岳的舍友，自从岳找了媳妇，不甘寂寞的他就跟我厮混与一处了。
季胖子伸展开躺进床里，整个双层寄宿床跟着呼呼的晃悠，“哎…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跟你们这些帅哥能比么？我这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啊，要钱没钱，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跟美眉走对面，吸引人家的永远是一身的赘。这偶尔偷偷饱一饱眼福，还被别人管这管那，没活头了！”
“恩，你确实是要脸没脸，偷偷的真不像爷们。你想看就看呗，拉什么窗帘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这是一个有挑战的工作，弄不好要出人命的，看看….”季胖子说着掀开床单，从里面抻出一个纸箱子，其中花花绿绿的有四五只各色的塑料拖鞋，还有鞋刷子等等，就是每只鞋都配不上对儿。
我有点疑惑，伸手附上季胖子的额头，“你发烧了吧，怎么最近神神叨叨的，我才一个礼拜没来啊，你收拾这么多不成对的破鞋有那么好玩么？”
“你tm才捡破鞋呢！”季胖子一下将我的手打飞，拉着我扒开紧闭窗帘的一角向外望着，“你看啊…..这两栋宿舍楼本来距离就近，估计是学校为了扩大招生，硬生生在俩楼之间，又加盖了一栋。以前季爷我也是光明正大的看，结果你猜怎么着，这帮子妞真够辣的！我每次偷看都被她们发现，顺手抄了拖鞋、鞋刷子、扫把头….反正是所有可利用的都用上了，那臂力！那确度！我tm的都怀疑她们早年练过，这礼拜玻璃都躁碎了2块了，后勤换玻璃的大爷给我下了最后通牒，一个月内玻璃再坏，那就自己胡张报纸自生自灭吧！”
“哈哈哈哈…”我捂着肚子夸张的躺在床上狂笑，胖子没有等来惺惺相惜的理解，还被大肆的嘲笑一番，撇着嘴躺回床里，不再搭理我。
乐了半天，我勉强挣扎起来，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说：“呵呵，胖子，呵呵呵，真有你的！楼爷我没服过谁，你就是我偶像！”
“我可是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的四有好男人！本来报这个男女比例失调的医学院，就是希望找到一个能识得我心灵美的可爱媳妇，没想到啊没想到，现在的妞们，眼睛长在脑瓜顶上，要不就是钻钱眼里拔不出来。哎，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咱们这一个校区5栋宿舍楼，abcde，女生占了三栋，满满当当，男生占了两栋，稀稀疏疏。就以这一栋多出来的女生楼计算，五层，就算一层35个寝室，一个寝室标准住六个人，5乘以35乘以6…..这就是一千多人啊….女的比男的多出这么些个，怎么还有我这种‘情剩’出现呢？”胖子掰扯着手指头申诉，看来是感触颇深。
“没事！还有哥们我呢！我陪你。”我拍着他的肩膀，示意跟他站一条战线。
“你？得了吧你！那林大美人见天儿的海楼长海楼短的，也没见你给个回应，傻吧你就！现在这年号，有女人愿意主动投怀送抱就不错了！再说了，那妞成色多好！真不知道你小子tm怎么想的!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是个gay！”
“滚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边骂他边随手将桌上盆里洗好的脆枣扔一个放进嘴里。刚用力一咬，一股比双黄连口服还有过之无不及的苦水猛地冲进嗓子。我滴神啊，这是什么武器？我赶忙开门冲到水房，趴在水槽里一阵的呕吐漱口，把旁边通宵上网刚回来正在刷牙的哥们吓得愣在那。m的！这要是换个女人，他绝对认为我‘有了’。
“胖子！你放一盆坏枣在桌上，充当耗子药啊？！”我气呼呼重新回到屋里，嘣的阖上门。
“谁让你嘴那么快！那是上星期钱三儿的媳妇从g市来看他时带的，你还真会吃，再晚点，估计它都能修炼成了！”
嘿！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跑了半天的题，该说正事了，我抬脚踹开一个挡道的可乐罐子，走过去坐在胖子身边严肃的说：“胖子，哥们找你有正经事，过几天的四级考试，能弄着答案么？”
“嘿！你算是拜对神仙了！我哥们正倒腾这事呢？六百一份，考中出答案。”季胖子一看来了买卖，立马有了神头。
“考中传答案，危险系数太高了！万一点背被抓，学位证就打水漂了！”我有些不放心。
“嘿！傻了吧你！考前的答案都不准！教委是吃白饭的么？abcde好几套方案等着你呢！考前要是发现漏题，人家直接换卷！考中的答案才准吗，考后交钱，不是正确答案不收费。要保护广大‘消费者’的权益吗！”季胖子做买卖貌似还挺讲‘信誉’。
“现在考场手机信号都被屏蔽了，我买了怎么接啊？”
胖子倒是一脸轻松，“那好办，我帮你找个接收器，主机用胶带绑在腰上，话筒蹩在口，两个接收器就半个米粒大，扔进耳朵眼里贴近鼓膜，抗屏蔽，防被抓，音质好，是考试过级，居家旅游必备佳品！”他说话间扭着河马一样的腰摆了个芙蓉姐姐样pose，整个一接收器厂的特约代言人。
我还是将信将疑，“贴在鼓膜上？考完拿不出来怎么办？”
“那接收器是铁的，用吸铁石放在耳朵边一吸，就哦了！”
听了胖子的忽悠，我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还有几天就是四级考试了，评真本事？那我的日本冲绳之旅就要下辈子再见了，作弊？终究还是有点怕。思量了半天，最后牙关一咬心一横，作弊！爷就不信了！能点背到这种程度。
“胖子，你给我联系一套答案，再帮我准备一套接收器，有问题么？”
“yes sir！”胖子得了命令的美国大兵一样，对我行了个不标准的军礼说道：“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
与季胖子商量成事回到雨棠哥那，进门就听说老妈叫我们回家吃饭…老佛爷有请？我顿时有点腿肚子转筋。
雨棠哥看出了我的窘迫，笑着说：“楼子你不会吧？回家又不是下地狱，有那么可怕么？”
有！从小到大我最怵的就是她。我们的老妈有俩外号，一是‘老佛爷’，二是‘总司令’，听听！那是家的里里外外一把手…
老爸和老妈的组合，是七十年代典型的知识分子配泼妇。从小到大，我总是看见老妈茶壶一样叉腰站在门厅，噼里啪啦的数落这个，数落那个，比《九品芝麻官》里的周星星厉害不知道多少倍。老爸却总是举一份报纸，不管老妈说什么，他都恩恩的笑着回应，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多少。也许二人生活里，总要有一个比较强势，一个比较弱势，雨棠哥和我都深谙老爸的招数，从小就学会了在老妈面前‘阳奉违’的一套。任你有千言万语，我自有一定之规。老妈对我俩的任何意见，我们都虚心接受，但坚决不改！最让我郁闷的是，大家都说爸妈生了两个好儿子，雨棠哥遗传老爸，我遗传老妈，为什么啊？！我亏了…
进门就见桌上热腾腾的**鸭鱼丸子小菜，啤酒红酒白酒，我忍不住伸手抓起一只油闷虾就往嘴里塞，“哇！好香啊！国宴级别！”
“放下！这么大人了吃饭用手抓，没规矩！”老妈从后面照着我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啊！”我吃痛的叫了一声。
“诶？你纸胡的啊？有那么疼么？”老妈马上转成关心神色。
“哎呦，不是打的疼，是虾皮子扎嘴了！”我拽出嘴里咬着的半个虾，抿着嘴用舌头舔着嘴里的破口。雨棠哥拿来碗筷，为大家乘着饭，乖宝宝就是不一样。
“死小子下学不回家，总在你哥那鬼混什么？”老妈吃饭也堵不住嘴。
“嘿嘿，妈…..我在我哥那是让他辅导我英语四级的，你错怪我了！”我狡辩。
“呸！你会知道学习？那老范家的祖坟上还不冒了青烟？！”
亲妈呀，你是喷壶么？我把自己的碗举得高高的，还是被老妈呸了一脸口水。我痛苦的抬眼向雨棠求救。
“妈，海楼在我这挺好的，我会看着他学习的，您就别心了！”
雨棠哥，你真好！
“不让**心？你们哥俩谁让我省心了?！啊？你说说你，快三十的人了，属马的，再过了年….三十了吧！？你什么时候能领回个儿媳妇来给你妈看看，人家孙阿姨家的小孙女都会叫了！哎，今天在楼下见了，咚咚咚跑的那叫一个稳当，叫的那叫一个甜！哎呀，叫的我这心里啊…..”
“妈…..我还不想结婚，现在离婚率多高啊…”雨棠哥小声的反驳着，让他张嘴反驳的事，一定是他最大的忌讳。
“我不管你问题不问题，给你下最后通牒，35岁之前你要是还没结婚，就别回这个家，我也不是你妈！看看现在街坊邻里都怎么议论你，说什么，范家老大是大学老师，长的一表人才，怎么现在还没结婚啊，是不是不能生育啊……哎呀！气死我了！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乱说，看我不抽她个血染的风采！”老妈说的义愤填膺。
“呵呵呵，好了，妈，您就别生气了！当心身体。”雨棠笑着安慰着她。
“啊对了！下周末你没事吧？我给你安排了相亲，具体地点还没敲定，你最好周末之前回来一趟，我拿那姑娘的照片给你看看，哎呀，长的可水灵了，哎！我说话你听见没我啊？！”
“哦哦哦….好的，我周末之前就跟海楼一起回来….”
我闷头扒拉着饭，见雨棠哥的眉头，有些不易被旁人察觉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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