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颜祸水 作者:破晓游魂
第20章
我确实是个运气很背的人，从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能体现。这不，可盼到周日去芭纱地下广场打耳洞，却天不作美的下起了今冬第一场雪。
街上稀稀拉拉的没什么人，芭纱地下广场也是，大雪天在商业中心闲逛，也就楼爷我有这个雅兴…好不容易说通了胖子跟我一起来打耳洞，他可能起晚了，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别看就是一个小眼儿，我还真有点胆怯。平时看街上溜达的妞们，个个耳朵上都七零八碎的挂一堆东西，我就纳闷了…把自己好好地一双耳朵钉成漏勺…她们哪来这么大的勇气…
“范海楼！？”
谁呀？这么冷清的地方也有人认识我？我抬头看见竟是林简心拎着一个黑色大袋子站在不远处，她带着一对黑色米奇耳朵，圆圆脸看上去滑稽而可爱。
“你怎么在这？”
“哦，我在上面的米奇专卖店打小时工，你呢？”她指指芭纱广场的上层。
“我…咳…你还打零工啊？挺独立的么！以前没看出来啊…”我一大男人说来打耳洞有些丢人，便急忙转移话题。
“哈！你真的觉得我很厉害么？嘿嘿…谢谢…”
“你下班了？”
“哎呀！不和你说了！我是下来去库房提货的，晚了又要挨骂了！我先走了啊！拜拜！”
她的招牌苹果脸又开始红扑扑的，我微笑着与她作别。多可爱的姑娘，天真无邪的笑脸，可千万别被我这种人渣糟蹋了…
季胖子这死人还没有来，我自己没勇气也不好意思去问打耳洞的事，便溜溜达达在偌大的芭纱广场负一层闲逛。
芭纱休闲广场的地下负一层开着一大排奇怪的小店，摄影、租婚纱、美容、接发、美甲、纹身、彩绘、嫁接睫毛、镶牙钻还有打唇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屈曲扭转的楼梯两侧贴满各种纹身彩绘图，全是花花绿绿的诡异图案，看得我眼晕。胡乱走进一家挺有名的纹身店，店里果然只有我一位顾客。这里最好的人体纹绘师傅名叫大勇，我看别人都叫他勇哥便也跟着这么叫起来。
我们坐在沙发里闲聊，他亲切的拿一些纹身图册供我欣赏，桌上还体贴的上了一壶乌龙茶。
“小兄弟想纹身啊？自己有想法么？”勇哥为我填着茶水，看他微微翘起的小指，初见时的阳刚之气锐减了几分。
“我想把恋人的名字刻在身上。”我条件反似的脱口而出，虽然只是随便进店打发时间，想将韩卫名字刻在身上的想法却早已在我脑海里酝酿许久。
“呵呵…纹名字啊，你这样的case我接了很多，可是不久就有回来洗掉的…”他不隐晦的告诉我，‘感情有风险，纹名需谨慎’。
“哈…听我哥们说洗纹身挺疼的，分了我就当纪念，绝不再找你洗了！”我摆摆手拒绝他泛滥的好意。
“她是几个字的名字？你是准备纹中文还是英文呢？一般英文能好看一些，加上些搭配的装饰线条，纹好以后相当优美，看这个…还有这个…好看吧！你想纹哪里？”勇哥一脸的自信满满，以为真的拉到了大雪天的第一单生意，高高兴兴为我讲解着，说的我还真就有三分的心动。
“能不能…纹个不显眼的地方？”我怕纹的太明显会被总司令发现。
“呵呵！没问题！纹哪都可以…后颈、前、背后、大腿、甚至 房和臀部。”他用手在我的屁股上指了指，我立刻有些窘。
“啊…看来纹身纹在大腿上的人不止李晨一个…”我喃喃自语道。
“那当然！我就曾设计过一个纹在大腿上的名字图案，非常完美！那个男孩子要的是中文的三字名，我设计了一个礼拜呢！那名字还挺艺术的…叫…范…海…楼。”
“啊？！”
“怎…怎么了？怎么了？”
“你说那纹身的名字叫什么？！”
“范…范…海楼啊，怎么了？”勇哥貌似被我吓到了，颤抖着声音连连解释。
大汗…“…你没记错吧？”
“这…这…我研究了一个礼拜的名字哪能记错啊，应该是个清秀姑娘的名字，名字很大气啊！”他说着做陶醉状。
手里的乌龙茶也没了味道，我狐疑的问他：“你怎么知道范海楼是个姑娘？”
“当然！那个纹身的小伙子说是他女朋友么！”
我有点头大了…
“喂！小老弟！你还纹不纹了…”
不知自己怎么起身走出的纹身店，勇哥扒着门边对着我的背影喊，我却懒得回头应他。脑袋乱的像一罐子稀黄酱，李晨…纹身…范海楼…大腿上…
事情来的突然，完全没心理准备，让人感觉措手不及。李晨纹我的名字在身上…可他说那是高中时年少无知纹着玩儿的啊，高中时他认识我是谁啊？！不不不不可能！一定是勇哥记错了！要不就是李晨记错了，要不就是我疯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最后总结出一个结论：李晨那小子暗恋我。咳…这么想是挺孔雀开屏孤芳自赏的，不过除了这个解释，任何理由都说不通。我不否认李晨平时对我是偏心了那么点，关心了那么点，亲近了那么点，可我怎么也不能把这些与他喜欢我划上等号。
天哪…谁能告诉我北在哪里…
季胖子贪睡到将近中午才到，在他面前我努力保持着冷静，却还是被他看出了些许异样，好在这兄弟智商有限，对着我的脸端详半天只问了一句：“楼子…你昨晚上熬夜打游戏了吧？今天看你怎么像落秧的茄子一样。”
“…”
找了一家规模稍大的店面，我决定开始接受摧残。像我这种打耳洞的三块钱小活，老板直接扔给小小小工来打发，一把巴掌见方的小铁枪，装上一个劣质铁耳钉，小妞拿在手上问道：“打几个？”
几个?一个我还怕疼呢！看看刚才套在耳洞枪外脏兮兮的塑料袋，我谨慎的问她：“这玩意...不用消毒？”
“切！这不消了么!？”她不耐烦的将手里的红霉素眼药膏在我眼前晃晃。
韩卫！爷这‘一枪’可是为你挨的！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要你在床上加倍…不！十倍还给我！看着小妞一幅‘爱打不打’的表情，我任人宰割的心一横，眼一闭，来吧！
“打哪个耳朵啊？”季胖子歪着大脑袋探索的盯着那小巧的耳洞枪。
“哈哈！左耳朵呗！打右耳朵那是同恋！”小妞立刻笑的花枝乱颤。玻璃怎么了？听到那妞的说法，我心里有些不爽…
话说这三块钱真是好赚，就彭的一声，我耳朵热呼呼的一阵钝痛，钱就没了。什么世道？！她打我一个眼儿，我还得给她钱！
从芭纱地下广场上来打车回学校，我就这么木木的注视前方一动不动。
出租车司机是个神侃，从上车开始他那嘴就没闭上过，从伊朗核问题说到韩朝关系，从欧洲杯说到奥运会…上倒五百年，下探五百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耳朵冒火也懒得理他，胖子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与他聊着。
“你们是j大的学生？”
“恩，对。”
“哈哈！大学生好啊，看着就有朝气！诶？这小兄弟脖子怎么了？”他从后视镜看到我木讷的呆坐着不禁问道。
胖子随了他的指点回头看看我骂道：“c！亲哥！你就打一耳洞！不是打颈椎牵引！我怎么看你浑身这么僵硬呢？”他说话间伸手使劲的掰着我的脖子。
“m的！你轻点！”
“谁让你打这破玩意？疼了吧？活该！”胖子白了我一眼挑衅道。
“哈哈！听老话说…打了耳洞的人下辈子就只能做娘们了！小兄弟…你不怕啊？”
嘿！这个嘴欠的司机，不说这句能憋死是不？
“娘们就娘们呗，下辈子我都没指望自己还能当人！”
季胖子和司机被逗得哈哈乐着，我懒得理会，按下半个车窗，任冷风吹在脸上，耳朵的温度降了不少。
“诶？你们j大玩xx款网游的人不少吧？我们区比较牛b的盗贼好像就是在你们学校的学生！”
“xx？那游戏我们也玩啊？你电信还是联通的？”胖子一听游戏立刻神了。
“我是xx区xx服的，你们呢？”
“c！有缘！我们也是啊！”我俩拍着大腿应和。
“啊？！真tm的巧！那你们认识咱服的一个盗贼么？叫破晓游魂？也是你们学校的！”那哥们激动到不行，车开得都猛了许多。
“破晓游魂？！”我与胖子对望一眼…那不是小岳的号儿么…
“怎么？你们认识？！”
“c！熟人！”
“哈哈！巧了巧了！赶紧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一起出来喝酒啊！今这趟算哥们白拉你们，不要钱！”那司机是个情中人，听说我们认识林岳，竟一高兴免了我们的车费…
“小岳有那么出名么…”胖子不服气，一边跟司机继续攀谈着一边问人家：“哥们！那你在服里听说过我么？我的战士号儿叫‘天使也掉毛’…”
“这个…倒没有…”
我拖着钝痛的侧头不言语，季胖子这人五分钟不丢人现眼他浑身难受！
…
下午没课，胖子跑李晨的寝室疯去了。我独自负伤在床懒得动弹。随手翻出床头杂物袋里那个钻石耳钉的小盒子。拿着小巧的耳钻对着光线看，见它流光四。
下次见到韩卫的时候，就可以带上了吧…我笑着想，心里突然很满足，很想他。
抓过手机，噼里啪啦给他发出一条短信“我想你了，你在哪？”
5分钟过去了…手机毫无回音。
“c你m的！给爷滚出来说话！”
5分钟又过去了…
“韩卫！一条短信一毛钱，回一条你能穷死啊！”我怒了。
叮…回了，“不会”
没了…
我气极败坏地将手机从宿舍上铺摔了下去，韩卫好小子！俩字打发我？！以后楼爷再给你发短信爷跟你姓！
“你吃疯狗了怎么的？！”季胖子开门见一地零散的电池，主机和后盖，不禁抬头骂我。
我心情不好懒得理他，掀了被子蒙住脑袋。听见他在下铺咔嚓咔嚓的帮我将各个手机零件攒到一起，重新开机。咚咚咚….熟悉的摇滚乐在开机的刹那传出来，靠！诺基亚！爷服你了！这么摔都没事。
“喂！你的电话…接么？”
“拿来！”我从床上弹起来对季胖子嚷道，把他吓得一激灵，赶紧把手机递给我，看怪物一样瞟了我一眼开门走了。
韩卫！你还敢打过来！我就不接，看你响到什么时候…
动感摇滚乐一遍一遍的唱了又唱，直到我实在是听烦了，算了，给他个面子，看他说什么，我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呵呵呵，你怎么了？这么大火气，‘经期’还没过去呢？”
“滚你m的！爷在睡觉！”
“好好！你有理，我在跟客户开会分不开身，别生气了。”
“看你现在挺闲么！你的客户呢？”我就是小心眼儿，怎么地吧！
“不知道啊，扔在会议室了，出来给你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接，所以一直没回去看，应该走了吧。”他说的云淡风轻。
我突然没头没脑的…感觉到很幸福，竟一时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
“怎么了？急着找我有事？”
“没有，我闲着没事干！”…韩卫，我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我今天为你打了耳洞，挺疼的…
“哦，那就好，我回去看看那客户走没有，来，亲我一下…”
“滚吧！腻歪什么！爷这也忙着呢，没空搭理你！”…韩卫，真想跟你再多说几句….
原来，我是个如此口是心非的人。电话挂断，那种紧密的联系感也咔吧一声断了，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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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是个运气很背的人，从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能体现。这不，可盼到周日去芭纱地下广场打耳洞，却天不作美的下起了今冬第一场雪。
街上稀稀拉拉的没什么人，芭纱地下广场也是，大雪天在商业中心闲逛，也就楼爷我有这个雅兴…好不容易说通了胖子跟我一起来打耳洞，他可能起晚了，到现在还没见人影。
别看就是一个小眼儿，我还真有点胆怯。平时看街上溜达的妞们，个个耳朵上都七零八碎的挂一堆东西，我就纳闷了…把自己好好地一双耳朵钉成漏勺…她们哪来这么大的勇气…
“范海楼！？”
谁呀？这么冷清的地方也有人认识我？我抬头看见竟是林简心拎着一个黑色大袋子站在不远处，她带着一对黑色米奇耳朵，圆圆脸看上去滑稽而可爱。
“你怎么在这？”
“哦，我在上面的米奇专卖店打小时工，你呢？”她指指芭纱广场的上层。
“我…咳…你还打零工啊？挺独立的么！以前没看出来啊…”我一大男人说来打耳洞有些丢人，便急忙转移话题。
“哈！你真的觉得我很厉害么？嘿嘿…谢谢…”
“你下班了？”
“哎呀！不和你说了！我是下来去库房提货的，晚了又要挨骂了！我先走了啊！拜拜！”
她的招牌苹果脸又开始红扑扑的，我微笑着与她作别。多可爱的姑娘，天真无邪的笑脸，可千万别被我这种人渣糟蹋了…
季胖子这死人还没有来，我自己没勇气也不好意思去问打耳洞的事，便溜溜达达在偌大的芭纱广场负一层闲逛。
芭纱休闲广场的地下负一层开着一大排奇怪的小店，摄影、租婚纱、美容、接发、美甲、纹身、彩绘、嫁接睫毛、镶牙钻还有打唇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
屈曲扭转的楼梯两侧贴满各种纹身彩绘图，全是花花绿绿的诡异图案，看得我眼晕。胡乱走进一家挺有名的纹身店，店里果然只有我一位顾客。这里最好的人体纹绘师傅名叫大勇，我看别人都叫他勇哥便也跟着这么叫起来。
我们坐在沙发里闲聊，他亲切的拿一些纹身图册供我欣赏，桌上还体贴的上了一壶乌龙茶。
“小兄弟想纹身啊？自己有想法么？”勇哥为我填着茶水，看他微微翘起的小指，初见时的阳刚之气锐减了几分。
“我想把恋人的名字刻在身上。”我条件反似的脱口而出，虽然只是随便进店打发时间，想将韩卫名字刻在身上的想法却早已在我脑海里酝酿许久。
“呵呵…纹名字啊，你这样的case我接了很多，可是不久就有回来洗掉的…”他不隐晦的告诉我，‘感情有风险，纹名需谨慎’。
“哈…听我哥们说洗纹身挺疼的，分了我就当纪念，绝不再找你洗了！”我摆摆手拒绝他泛滥的好意。
“她是几个字的名字？你是准备纹中文还是英文呢？一般英文能好看一些，加上些搭配的装饰线条，纹好以后相当优美，看这个…还有这个…好看吧！你想纹哪里？”勇哥一脸的自信满满，以为真的拉到了大雪天的第一单生意，高高兴兴为我讲解着，说的我还真就有三分的心动。
“能不能…纹个不显眼的地方？”我怕纹的太明显会被总司令发现。
“呵呵！没问题！纹哪都可以…后颈、前、背后、大腿、甚至 房和臀部。”他用手在我的屁股上指了指，我立刻有些窘。
“啊…看来纹身纹在大腿上的人不止李晨一个…”我喃喃自语道。
“那当然！我就曾设计过一个纹在大腿上的名字图案，非常完美！那个男孩子要的是中文的三字名，我设计了一个礼拜呢！那名字还挺艺术的…叫…范…海…楼。”
“啊？！”
“怎…怎么了？怎么了？”
“你说那纹身的名字叫什么？！”
“范…范…海楼啊，怎么了？”勇哥貌似被我吓到了，颤抖着声音连连解释。
大汗…“…你没记错吧？”
“这…这…我研究了一个礼拜的名字哪能记错啊，应该是个清秀姑娘的名字，名字很大气啊！”他说着做陶醉状。
手里的乌龙茶也没了味道，我狐疑的问他：“你怎么知道范海楼是个姑娘？”
“当然！那个纹身的小伙子说是他女朋友么！”
我有点头大了…
“喂！小老弟！你还纹不纹了…”
不知自己怎么起身走出的纹身店，勇哥扒着门边对着我的背影喊，我却懒得回头应他。脑袋乱的像一罐子稀黄酱，李晨…纹身…范海楼…大腿上…
事情来的突然，完全没心理准备，让人感觉措手不及。李晨纹我的名字在身上…可他说那是高中时年少无知纹着玩儿的啊，高中时他认识我是谁啊？！不不不不可能！一定是勇哥记错了！要不就是李晨记错了，要不就是我疯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最后总结出一个结论：李晨那小子暗恋我。咳…这么想是挺孔雀开屏孤芳自赏的，不过除了这个解释，任何理由都说不通。我不否认李晨平时对我是偏心了那么点，关心了那么点，亲近了那么点，可我怎么也不能把这些与他喜欢我划上等号。
天哪…谁能告诉我北在哪里…
季胖子贪睡到将近中午才到，在他面前我努力保持着冷静，却还是被他看出了些许异样，好在这兄弟智商有限，对着我的脸端详半天只问了一句：“楼子…你昨晚上熬夜打游戏了吧？今天看你怎么像落秧的茄子一样。”
“…”
找了一家规模稍大的店面，我决定开始接受摧残。像我这种打耳洞的三块钱小活，老板直接扔给小小小工来打发，一把巴掌见方的小铁枪，装上一个劣质铁耳钉，小妞拿在手上问道：“打几个？”
几个?一个我还怕疼呢！看看刚才套在耳洞枪外脏兮兮的塑料袋，我谨慎的问她：“这玩意...不用消毒？”
“切！这不消了么!？”她不耐烦的将手里的红霉素眼药膏在我眼前晃晃。
韩卫！爷这‘一枪’可是为你挨的！你给我记住了！以后要你在床上加倍…不！十倍还给我！看着小妞一幅‘爱打不打’的表情，我任人宰割的心一横，眼一闭，来吧！
“打哪个耳朵啊？”季胖子歪着大脑袋探索的盯着那小巧的耳洞枪。
“哈哈！左耳朵呗！打右耳朵那是同恋！”小妞立刻笑的花枝乱颤。玻璃怎么了？听到那妞的说法，我心里有些不爽…
话说这三块钱真是好赚，就彭的一声，我耳朵热呼呼的一阵钝痛，钱就没了。什么世道？！她打我一个眼儿，我还得给她钱！
从芭纱地下广场上来打车回学校，我就这么木木的注视前方一动不动。
出租车司机是个神侃，从上车开始他那嘴就没闭上过，从伊朗核问题说到韩朝关系，从欧洲杯说到奥运会…上倒五百年，下探五百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耳朵冒火也懒得理他，胖子在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与他聊着。
“你们是j大的学生？”
“恩，对。”
“哈哈！大学生好啊，看着就有朝气！诶？这小兄弟脖子怎么了？”他从后视镜看到我木讷的呆坐着不禁问道。
胖子随了他的指点回头看看我骂道：“c！亲哥！你就打一耳洞！不是打颈椎牵引！我怎么看你浑身这么僵硬呢？”他说话间伸手使劲的掰着我的脖子。
“m的！你轻点！”
“谁让你打这破玩意？疼了吧？活该！”胖子白了我一眼挑衅道。
“哈哈！听老话说…打了耳洞的人下辈子就只能做娘们了！小兄弟…你不怕啊？”
嘿！这个嘴欠的司机，不说这句能憋死是不？
“娘们就娘们呗，下辈子我都没指望自己还能当人！”
季胖子和司机被逗得哈哈乐着，我懒得理会，按下半个车窗，任冷风吹在脸上，耳朵的温度降了不少。
“诶？你们j大玩xx款网游的人不少吧？我们区比较牛b的盗贼好像就是在你们学校的学生！”
“xx？那游戏我们也玩啊？你电信还是联通的？”胖子一听游戏立刻神了。
“我是xx区xx服的，你们呢？”
“c！有缘！我们也是啊！”我俩拍着大腿应和。
“啊？！真tm的巧！那你们认识咱服的一个盗贼么？叫破晓游魂？也是你们学校的！”那哥们激动到不行，车开得都猛了许多。
“破晓游魂？！”我与胖子对望一眼…那不是小岳的号儿么…
“怎么？你们认识？！”
“c！熟人！”
“哈哈！巧了巧了！赶紧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一起出来喝酒啊！今这趟算哥们白拉你们，不要钱！”那司机是个情中人，听说我们认识林岳，竟一高兴免了我们的车费…
“小岳有那么出名么…”胖子不服气，一边跟司机继续攀谈着一边问人家：“哥们！那你在服里听说过我么？我的战士号儿叫‘天使也掉毛’…”
“这个…倒没有…”
我拖着钝痛的侧头不言语，季胖子这人五分钟不丢人现眼他浑身难受！
…
下午没课，胖子跑李晨的寝室疯去了。我独自负伤在床懒得动弹。随手翻出床头杂物袋里那个钻石耳钉的小盒子。拿着小巧的耳钻对着光线看，见它流光四。
下次见到韩卫的时候，就可以带上了吧…我笑着想，心里突然很满足，很想他。
抓过手机，噼里啪啦给他发出一条短信“我想你了，你在哪？”
5分钟过去了…手机毫无回音。
“c你m的！给爷滚出来说话！”
5分钟又过去了…
“韩卫！一条短信一毛钱，回一条你能穷死啊！”我怒了。
叮…回了，“不会”
没了…
我气极败坏地将手机从宿舍上铺摔了下去，韩卫好小子！俩字打发我？！以后楼爷再给你发短信爷跟你姓！
“你吃疯狗了怎么的？！”季胖子开门见一地零散的电池，主机和后盖，不禁抬头骂我。
我心情不好懒得理他，掀了被子蒙住脑袋。听见他在下铺咔嚓咔嚓的帮我将各个手机零件攒到一起，重新开机。咚咚咚….熟悉的摇滚乐在开机的刹那传出来，靠！诺基亚！爷服你了！这么摔都没事。
“喂！你的电话…接么？”
“拿来！”我从床上弹起来对季胖子嚷道，把他吓得一激灵，赶紧把手机递给我，看怪物一样瞟了我一眼开门走了。
韩卫！你还敢打过来！我就不接，看你响到什么时候…
动感摇滚乐一遍一遍的唱了又唱，直到我实在是听烦了，算了，给他个面子，看他说什么，我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呵呵呵，你怎么了？这么大火气，‘经期’还没过去呢？”
“滚你m的！爷在睡觉！”
“好好！你有理，我在跟客户开会分不开身，别生气了。”
“看你现在挺闲么！你的客户呢？”我就是小心眼儿，怎么地吧！
“不知道啊，扔在会议室了，出来给你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不接，所以一直没回去看，应该走了吧。”他说的云淡风轻。
我突然没头没脑的…感觉到很幸福，竟一时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
“怎么了？急着找我有事？”
“没有，我闲着没事干！”…韩卫，我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我今天为你打了耳洞，挺疼的…
“哦，那就好，我回去看看那客户走没有，来，亲我一下…”
“滚吧！腻歪什么！爷这也忙着呢，没空搭理你！”…韩卫，真想跟你再多说几句….
原来，我是个如此口是心非的人。电话挂断，那种紧密的联系感也咔吧一声断了，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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