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之腹黑世子妃 作者:偏方方

    【116】这么巧

    墨荷院,水玲珑检查了水玲清的功课,不禁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水玲清曾经那么叛逆,甚至不惜自毁名节离家出走能变得如今这般乖巧,不得不说,她的棍b教育输给了诸葛钰的温情疗法。

    水玲清放下手里的书,眨巴着忽闪忽闪的眼眸道:“大姐,姐夫怎么还不回来呀都一个多月了呢”

    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耳后,淡淡笑道:“刚来信说大概这j天便要回了。”

    水玲清歪着脑袋,期许地道:“能赶上三天后的灯会吗我听巧儿说,灯会可热闹可好玩儿了”

    水玲珑点了点她的脑门儿,笑出了声:“想去看灯会就直说,在大姐面前还拐弯抹角的”

    水玲清心中狂喜,大姐这是同意了长这么大她从没看过灯会呢,二姐倒是去过好j次,每次回来都和她们j姐m炫耀一番,她羡慕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去年灯会比今年早,那时大姐尚未回府,大姐应当也没看过灯会

    二人说说笑笑了一阵便用了晚膳,水玲珑依旧没吃那盘专门为她准备的辣菜,她可以确定菜里是放了常规避yy的,所以她一直没能怀上孩子。原本,她打算日后把辣菜都给多多吃,自己则等诸葛钰回来,好好地怀y生子,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既然诱导了诸葛汐怀疑冷幽茹,那么为了达到预期的效果,她这一、两个月最好别怀上孩子。

    可常规避yy与避子汤不同,她必须日日f用,例假期间除外,倘若这个月有一天漏f,避y的效果便大打折扣了。

    所以,她倒是很希望诸葛钰在她受y期过了之后再回来。

    晚膳毕,水玲清依依不舍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水玲珑叫来枝繁:“你问问柳绿她为什么会打红珠。”

    枝繁诧异地张大了嘴,微愣之后,道:“大小姐怀疑红珠撒了谎”

    柳绿的确是个比较冲动的x子,嘴巴毒,任x又自s,骨子里的奴x较寻常丫鬟少一些,是以比较难把控,但她不笨,从前在水敏玉的院子受了那么多白眼和冷言冷语,也不曾主动与人动粗,若非红珠讲了什么实在难以忍受的话,柳绿不会当场发作。水玲珑捧起话本,淡淡地道:“你只管去办。”

    枝繁福了福身子,恭敬地道:“是,奴婢记住了。”

    水玲珑抿了抿嘴唇,最近吃多了辣的零嘴儿,好生上火,下嘴唇又长了个包。水玲珑放下书本,看向桌子上满满一盘子辣p和椒盐s饼,t了t唇瓣,决定

    明天再忌口

    “大小姐您可不能再吃了”枝繁见水玲珑又拿起一块满是辣子儿的椒盐s饼,忙苦口婆心地劝道,“世子爷过j天就回来了,您嘴巴肿肿的,仪容不佳,不不方便伺候世子爷。”

    水玲珑的喉头滑动了一下,在心里细细比较了一番,还是觉得椒盐s饼比诸葛钰好吃,她挑了挑眉,道:“多大的事儿啊,瞧你一惊一乍的晚上抹点薄荷卢会膏便没事了,你赶紧去办你的差事”

    吃了j块椒盐s饼,又喝了一杯羊,水玲珑才摸着圆鼓鼓的肚子在房里散起了步。

    她一边走,一边想着郭焱,天知道她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到漠北边境,亲口听他说他是她的斌儿

    有诸葛流云的承诺,她相信德妃的人无法得逞,如果德妃比诸葛流云厉害,这么些年德妃也不会依附于诸葛流云了。

    而另一件让她高兴的事便是三公主并未传出喜讯,这与前世大不相同,瞧,三公主的命运都改变了,郭焱还有什么理由和前世一场战死沙场

    一念至此,水玲珑放下手里的糕点,净了手后,拿出绣篮,给郭焱做起了冬衣,她不仅要做冬衣,还要做中衣、里衣和亵k,她要他从头到脚都穿着她做的衣裳

    上辈子和他生离五年,她想他想得痛彻心扉,她过得不好,他也很是糟糕,老天有眼,这一世,竟让他们再次重逢。是不是原先的身t不重要了,总之她会好好儿地宝贝他、疼他,把前世的缺憾统统弥补回来。

    再没什么比和他重逢更令她期待的事了

    日子哟,你快点快点快点过

    这边水玲珑在屋子里发花痴,另一边,枝繁在屋子里找到了神se匆匆的柳绿,看她满脸汗水的模样,应当是归来不久,也不知做了什么,眼神这么慌乱

    枝繁狐疑地眯了眯眼,给她倒了杯凉水,问道:“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其实她刚离开水玲珑的主卧。

    柳绿清了清嗓子,不敢看枝繁探究的眸光,借着喝水的动作遮掩了丝丝不大自然的神se:“哦,我心里堵得慌,在府里散了会儿步。”

    枝繁暂时没往心里去,组织了一下台词,道:“你堵什么呀我早劝过你,别拿了jmao当令箭,那些人毕竟是王妃拨下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纵然她们嚣张一些,咱们也得忍一忍。你倒好,屡教不听,还欺负上了瘾红珠是何等身份,你真敢叫她去倒夜香活该她顶撞你了”

    从柳绿口里套话,直问她未必会说,激将法比较奏效。

    果然,柳绿闻言脸se顿时一沉:“她顶撞我还少了我平时不都忍下了这些人一个个眼睛长到了头顶上,我是替大小姐戳戳她们的锐气”

    枝繁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不对劲的地方:“既然你平时能忍,这回为何忍不了了依我看,你就是骄傲自满,太把自个儿当回事了儿你是大小姐的丫鬟,却打了王妃派来的人,要不是大小姐机灵,当着老太君的面儿卖了个乖,明日府里就得传出大小姐不敬婆婆的风言风语”

    “你”柳绿气得发怵,站起身,瞪了瞪枝繁,又坐下去,看向手里的杯子,压住火气道,“你也不用激我,这事儿我没打算瞒你,便是大小姐问,我也会如实说。”

    顿了顿,柳绿接着道,“你知道红珠那个j人说什么吗她说大小姐和太子殿下有s情,先是大小姐在姚府救了太子殿下,那一次正好赶上二小姐发病,而后又是太子殿下在宫里不顾生死冲进火场搭救大小姐,全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实在气急,怕她四处宣扬这才打了她。”

    “胡扯那次是皇后下令,命太子殿下去搭救贵妃娘娘的大小姐只是顺便在里面罢了”这是官方说法,可作为奴才她们必须一口咬定它枝繁定了定神,道,“怪不得红珠信口雌h的时候,你没戳破她,也幸好你忍住了,如若不然,她极力否认自己说过这话,你便会成为王府内宣扬大小姐和太子殿下流言蜚语的始作俑者。”

    真走到那一步,第一个绕不了柳绿的就是世子爷。

    柳绿正是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极力忍下了红珠的挑衅。

    “我得和大小姐说一下,这事儿八成不简单。”枝繁说着,看了柳绿一眼,忽而发现她的右臂有些僵直,她的瞳仁一缩,麻利地握住柳绿的胳膊,并撩起了袖子,就看到柳绿白皙的皓腕上戴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绞金丝翡翠镯子,“哪儿来的我可不记得你有这么贵重的物件儿”

    柳绿犹豫了一瞬,拉下枝繁,她凑近枝繁的耳朵小声嘀咕了j句,枝繁的脸se一变,“居然居然有这种事”

    湘兰院内,诸葛姝坐在凳子上,甄氏抡起jmao掸子便朝她的胳膊狠狠地刷了过去

    流珠大惊,赶紧抱住诸葛姝替她挨了这重重的一下,她痛得眉头一皱,冷汗冒了出来。

    甄氏气得目眩头摇,x口好一阵起伏,似绵延的海l,激起狂澜无数:“你给我滚开守在外边儿,谁也不准进来否则,我打死一个是一个”

    琥珀扯了扯流珠的衣襟,示意她出去,发生了这种事,她们做奴才的根本g涉不了。

    流珠倒不是完全心疼诸葛姝,她更在意的是二夫人的前程,二夫人毕竟是姨娘出身,老太君看在她多年贤良淑德的份儿上破例抬了她为平q,但她终究是比不得元配的,嫡夫人哪怕把小主子们打得p开r绽,老太君心疼却也不会说什么,可二夫人若真打坏了诸葛姝,老太君定会对她生怨,没了族长的庇佑,老太君是眼下唯一的大树,二夫人决计不能惹mao了老太君。

    思及此处,流珠与甄氏擦肩而过时压低音量提醒道:“二夫人,老太君疼四小姐,您嘴上骂骂可以,但千万别真的动粗。”

    甄氏霍然警醒,她不是那种刚愎自用的人,先前是被惊世骇俗的一幕给气得冲昏了头脑,经流珠一提醒,她才忆起今时不同往日,她没了诸葛流风的怜,若再失了老太君的欢心,王府哪儿还有她的容身之地

    敛起翻滚的怒气,甄氏眸子里的火焰一点一点熄灭,她摆了摆手,流珠和琥珀退下。

    诸葛姝是浑,但在安郡王的影响下,她从没生出过不尊敬生母的想法,哪怕甄氏只是个姨娘的时候,她也很敬重甄氏的。只不过她被宠坏了,颇有些纨绔,不甘束缚罢了。

    因此,即便甄氏打了她,她也不会真找老太君告状。

    甄氏自然不知道诸葛姝的想法,她丢下jmao掸子,换上一个还算淡定的口吻说道:“姝儿,你跟娘说实话,你二哥和林小姐成亲当日,你把林小姐推下浴池时,到底喝没喝醉”

    诸葛姝的心咯噔一下,脸se惨白惨白了

    甄氏一瞧nv儿的表情,再结合先前在亭子里看到的那一幕,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她nv儿不是不小心把林小姐撞入了滚烫的池子,而是而是故意的呀

    甄氏仰起头,痛心疾首地捶了捶心口:“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我nv儿怎么会是一个丧心病狂的人”

    诸葛姝扑通跪在了甄氏脚边,拉住她的手,含泪哀求道:“娘啊,你你别告诉二哥,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二哥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对她非常失望的,也许日后都不再理她了

    看着素来倔强骄傲的nv儿此时卑微得像个奴才,甄氏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在她一席哀求中再次燃烧了起来:“醒醒吧你你和你二哥是亲兄m你怎可对他生出这种不l的感情赶紧给我断了这种念头”

    诸葛姝的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她扬起泪光闪耀的脸,咬牙道:“我我就是想和二哥在一起看着他和别的nv人成亲我难受,难受得发疯我不能没有二哥的最多最多我答应不破坏他和别人就是了”但叫她放弃二哥,绝无可能

    甄氏端起茶水便泼向了诸葛姝,诸葛姝骇然失se,身子本能地朝后一倾,却还是被泼了个正着。

    甄氏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孽子真是要活活气死我你已经毁了你二哥在喀什庆的地位,又要葬送他用x命拼来的前程吗你知不知道你二哥在战场上九死一生,大腿和后背连中五剑还在奋勇杀敌他差点儿死掉都是为了不让你父亲把你j给林家处置,他他做到这一步了你又是怎么回报他的啊你告诉我”

    诸葛姝哑口无言。

    甄氏按了按太y,咆哮出声:“流珠琥珀给我进来”

    两名丫鬟战战兢兢地入内,作为心腹,诸葛姝到底犯了什么错,她们自然是知晓的,但说实在的,她们并不是甄氏,无法感同身受,只觉得诸葛姝的思想行为有悖如今的,可喀什庆的史上并非没出现过这样的案例,比如她们信奉的nv娲娘娘,有一种传闻便说她和伏羲是兄m。

    甄氏厉声道:“四小姐染了风寒,把四小姐带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任何人探视也不准四小姐s自外出”

    “娘你”诸葛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直一直那么温柔娴淑的娘,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强势可她尚未出声,便被琥珀和流珠押入了房间。

    安顿好诸葛姝之后,流珠回了甄氏跟前儿,看着甄氏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十岁的憔悴样子,她微微一叹,道:“二夫人,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流珠觉着自家主子最大的优点便是能听进旁人的意见,她放柔了语调,缓缓地道:“奴婢以为,夫人眼下最要紧不是纠正四小姐的心态,而是想法子应对成郡王的怒火。成郡王有错在先不假,可当时他喝醉了酒,四小姐却是清醒的,她不给成郡王解释的机会便将其推下了台阶,导致成郡王大怒,尽管后面如安郡王所言,他是自保,无意伤人,但还是伤着了。”

    想到nv儿闯的祸,甄氏就头疼成郡王也不是个东西,连未及笄的小姑娘都不放过

    流珠建议道:“您看,这事儿咱们要不要和王爷、王妃通通气,请他们帮忙周旋一、二”

    甄氏摆了摆手,不甚赞同:“才来多久就给王府添麻烦,不是凭白遭人嫌弃么我先试着解决,解决不了再说。”

    “柳绿那边”

    甄氏眼底的怒意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g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给了封口费,放心吧她只看到安郡王和成郡王打架,后边儿的她没瞧见。”奴儿还在柳绿的后面回来的,她严格审问了奴儿,奴儿一无所知,可见比奴儿早到的柳绿更加不可能发现后面的真相了。

    流珠就看向甄氏露出的意味深长的笑,心底泛起了浓浓的疑h,二夫人给柳绿的镯子她看到了,是老太君当初赏给二夫人的生辰礼物,若是封口费给金子便足够,可偏偏给了一个二夫人自己十分钟的物件儿

    难道二夫人想买通柳绿做内应吗

    不,柳绿的老子娘都在尚书府,她不可能背叛世子妃,若一定要收买,孤nv枝繁才是首选。

    而瞧二夫人的神se,明显有着某种目的,那么,二夫人到底打算做什么

    甄氏没注意到流珠的异样,她敛起一时的快意,又言归正传:“我给乔夫人写封信,你连夜送去,一定要亲自送到乔夫人手上,明白吗”柳绿的事来日方长,眼下最紧要的是解决儿子和nv儿的难题

    墨荷院内,水玲珑刚散步消食完毕,钟妈妈又切了一盘蜜瓜进来,水玲珑实在难挡美食诱h,遂拉着钟妈妈一同坐下,拿了一块蜜瓜送至她唇边,笑得温和:“你也吃。”

    钟妈妈感动得眼泪直冒,受宠若惊地咬着蜜瓜吃进了腹中。母千千万,可像她这样受主子尊敬的真没j个。大小姐x情大变后,她的确伤感了好一阵子,可现在她释然了,大小姐是表面冷了,内心其实一如既往地执着。

    水玲珑探出手,摸了摸钟妈妈额头上的血痂:“很疼吧”

    钟妈妈摇头:“不疼,就破了点儿p我自己没站稳,摔了一下,不g旁人的事真的你你不要因为这个而生她们的气,好不好”

    水玲珑就望着一盘子清香的水果,顿时没了食yu,她敬重钟妈妈,所以没摆什么脸se,只语气如常道:“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回屋歇着吧。”

    原以为钟妈妈是真心捧着水果给她吃,没想到竟是变相替红珠她们求情的钟妈妈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x子她明白,她介意的不是钟妈妈求情的行为,而是钟妈妈居然学会了利用她对她的恻隐之心来达到某种目的尽管出发点是为了她好

    这一回是求她,下一次若事态严重,她是不是得b她

    钟妈妈碰了个软钉子,尴尬地笑了笑,起身出了屋子。

    枝繁正好从柳绿那儿问了消息,进来便听到二人的对话,也看到了钟妈妈背过身时有点儿受挫的神se,她放下帘子,行至水玲珑身旁行了一礼,道:“钟妈妈怕是伤心了,其实您生不生红珠她们的气没必要告诉钟妈妈,口里应一声,权当宽了钟妈妈的心了。”

    水玲珑瞪了瞪犯迷糊的枝繁,淡道:“平日里看你挺精明,关键时刻脑子里都变成猪油了有一便有二,有二则会有三,我今儿要是应了钟妈妈,日后钟妈妈非得成为那些人对付我的长枪不可”

    枝繁狠狠一惊,杏眼圆瞪:“大小姐您的意思是钟妈妈来求情是有人唆使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大小姐一次便绝了那些人的希望,钟妈妈就不会无止境地被利用下去了。看似冷漠,实则有情。枝繁一直认为大小姐是没有心的,之所以对钟妈妈好也不过是秉承了对母的一份尊重而今看来,却是她误会大小姐了。

    主子和奴才的立场天生不同,每个奴才都巴不得自己的主子有情有义、慈悲为怀,一如所有主子都希望奴才们肝脑涂地、绝无s心。但这些是不可能的

    所以,彼此得找出一个相互适应的平衡点。

    前世,水玲珑并非输在了谋略上,而是败给了人心,故而现在,她很小心地经营着身边的每一种关系,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下人。

    枝繁欣w地笑了笑,把红珠故意激怒柳绿的话讲了一遍:“大小姐,柳绿会动手情有可原。”

    “怎么觉得我罚柳绿罚重了”水玲珑提到了音量,明显透着不悦。

    枝繁垂下眸子:“奴婢不敢。”

    水玲珑哼了哼:“就冲她平日里总欺负别人,这份例银子罚得一点儿不冤还有,你派人盯紧红珠的动静。也许聚众打架只是个开胃菜,重头戏在后面。”

    枝繁恭敬地应下,随即又把柳绿碰见安郡王和成郡王打架的事,以及柳绿给甄氏通风报信的事和盘托出:“二夫人觉着柳绿报信有功,便赏了她一个金镯子。”

    “就这些”水玲珑挑了挑眉,柳绿恼甄氏唆使她做苦力,暗地里没少骂甄氏,眼下会如此好心地给甄氏通风报信,让甄氏及时去解围

    枝繁点头:“她和我说的只有这些了。”难不成柳绿隐瞒了什么

    柳绿的确隐瞒了一部分事件的真相,诚如水玲珑怀疑的那般,柳绿没那么好心给甄氏通风报信,她其实只想让甄氏看见nv儿和儿子做出那种丑事气得跳脚而已,之所以将这个秘密拦在肚子里,是因为柳绿明白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成郡王和安郡王打架的事迟早有一天会在京城传开,毕竟安郡王不说,成郡王也会说,柳绿给甄氏通风报信没什么。

    可诸葛姝亲吻安郡王时只有柳绿一人在附近出现过,这事儿若不小心宣扬出去,甄氏头一个怀疑的人便是柳绿自己如果都保不住秘密,又怎敢奢求旁人替你保守秘密

    是以,柳绿闭紧了嘴巴子,对甄氏也仅仅说:“不好了不好了二夫人您赶紧去看呀成郡王不知道和谁打起来了那人穿得很好,奴婢估计是个世家子弟也不知道旁边的人有没有把他们两个劝住”她特地绕了近路一路小跑赶在奴儿之前进入甄氏的院子,在时间上洗脱了嫌疑。

    水玲珑淡然笑之,柳绿是丫鬟,不是机器,她不是非得掰开柳绿的脑袋瓜子看里边儿到底藏了什么。

    她伸了个懒腰,抱着多多上了床榻,她发现只要多多睡在床边,她便不会掉下去。

    她一压到多多,多多就会痛得嗷嗷叫

    翌日,甄氏亲自上门探望成郡王,成郡王十分友好地接见了她,并向她保证当日他喝多了,也有错,下次绝不再犯,希望甄氏别因此而怪罪于他,更别迁就于惹祸元凶诸葛姝。

    甄氏受宠若惊,j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她高高兴兴地回了府,向老太君禀明此事。

    天安居内,老太君和水玲珑坐炕头,自打水玲珑“吓唬”了老太君一次之后,老太君吃饭就特别乖了,偶尔想吃甜,却死死忍住。

    老太君一边和水玲珑翻着花绳,一边笑着道:“钰儿启程了吧”

    水玲珑含羞一笑:“嗯,七天后抵达京城。”

    老太君就看向了水玲珑平坦的小腹,眯眼笑道:“等钰儿回来,你不用给我请安,想谁多久睡多久”晚上想g多久g多久,她要小重孙

    水玲珑如何不明白老太君的意思将花绳翻了个新样子,四条线,俗称“筷子”,并轻轻地“嗯”了一声。

    老太君最喜欢水玲珑这副害羞的模样,当即腾出手捏了捏她水n的脸,结果好容易才翻出的“桥”毁于一旦。

    老太君气馁地把线绳一丢,没好气地道:“不玩这个了,y稚”

    水玲珑心里偷笑,面上却压出一个镇定的神se:“等二婶回来,我们j个凑一桌打叶子牌如何”

    老太君暗淡的眼底光彩重聚,点头如捣蒜道:“好好好我又能赢钱,赢了钱都归你你给我小重孙”她羡慕死姚老太君了,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却已经有五个小重孙了,她嫉妒得想咬人

    冷幽茹坐在一侧的冒椅上,端起茶静静地喝了一口,慢悠悠,仿佛漫不经心地道:“说来也怪了,玲珑你身子骨不错,钰儿又专宠你一人,你怎么和钰儿相处了整整两月却没怀y呢”

    那还不是你搞的鬼

    水玲珑真心佩f王妃的演技,按照荀枫的说法,这人若上了那个什么鹅卖瑞啃梯微,准能成为奥斯卡影帝

    但直觉告诉水玲珑,王妃之所以这么问,似乎不只是问一问这么简单。

    老太君一把抓住水玲珑的手,笑呵呵地道:“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你姐夫独宠你大姐多年,不也五年才有y”

    水玲珑就看向了冷幽茹,她到底好不好奇诸葛汐突然有y的原因诸葛汐对外是宣称自己实在是吃腻了固元膏,便停掉没吃了,不知冷幽茹信没信这套说辞。

    冷幽茹未施粉黛的脸白皙得近乎透明,y光打在上面,金灿灿的却泛着幽冷的光,她淡淡地牵了牵唇角,笑容,似有还无;声,若近若远:“我和老太君一样,都盼着府里尽快热闹起来,这府里没孩子总觉着少了些什么似的。”

    这时,甄氏打了帘子进来,笑逐颜开地和众人打了声招呼,便在冷幽茹的对面坐下了。她看了看水玲珑,又看了看冷幽茹,唇角浮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昨晚墨荷院闹得j飞狗跳,谁能说不是这个“不谙世事”的大嫂在背后c控的呢而水玲珑敢直接仗杀余婆子,除了立威,大抵也存了一分和冷幽茹叫板的意思。

    呵呵,这对婆媳终于斗起来了,那么,谁也没功夫把眼睛安在二房了

    老太君瞧甄氏笑得欢,不由地问:“你笑什么”

    甄氏坐直了身子,从萍儿手里接过茶,选了个较为轻快的语气,道:“哦,是这样的,昨天傍晚,铭儿约了乔世子和成郡王过府一叙,乔世子喝多了酒不小心冒犯了姝儿,姝儿年轻不懂事便将成郡王推下了台阶,成郡王又与安郡王发生了一些争执,不过如今什么误会都没有了”

    她没说道歉的事,但在场的诸位谁又猜不到呢

    老太君的脸se沉了沉,冒犯她的孙nv儿,死一百次都不够明岚居然巴巴儿地上门给人道歉道完歉还自我感觉良好哼,不讨喜

    水玲珑挑了挑眉,她对成郡王没多大印象,只知他是诸多顽劣公子哥儿其中的一个,记忆中关于他的传闻全都是负面的,而今听甄氏说他不仅不计前嫌,还请甄氏原谅他的冒失,她不禁耸了耸肩,是前世的传闻错了,还是这辈子成郡王转x子了

    冷幽茹的手指动了动,唇角却依旧挂着淡淡的、似有还无的笑:“我记得后天有灯会吧,玲珑从前住庄子里,姝儿又在喀什庆,两小丫头都没看过呢。”

    甄氏不好说自己把诸葛姝禁了足,只得y着头p道:“嗯,的确没看过。”

    冷幽茹含笑地望向甄氏:“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时间过得飞快,两天如白驹过隙,转瞬便到了花灯节,这个灯节没什么特殊意义,就是快过年了,大家趁着逛花灯的机会顺便采办一下年货而已。

    马车内的水玲清显得很兴奋像只终于飞出了笼子的金丝雀,每一个眼神都充满了新奇和渴望,她拉了拉诸葛姝的小手,挑开一侧的帘幕,不可思议地道:“哇姝儿你看好漂亮的灯啊五颜六se的呢有莲花,有桃花,天啊,还有两层的”

    诸葛姝望了一眼,故作老成道:“笨蛋这些都是最次的,好不好待会儿你看了中心大街的灯一定会后悔自己讲过刚刚那句话”

    水玲清扭过头,诧异地道:“你怎么知道”

    “上车之前,我二哥告诉我的。”语气里含了一丝不满,原本她出行都是和二哥一辆车,现在娘却不准她接近二哥了

    “你不高兴吗”过久了尚书府的庶nv日子,水玲清对于人的情绪非常敏感

    诸葛姝这两日心里正憋得慌呢,就缺一个倾诉的对象,眼下车厢里没有别人,她犹豫了p刻之后,轻轻地道:“玲清你有心上人么”

    水玲清一愣,继而低下头,矢口否认:“我没有。”不能告诉你

    诸葛姝若是个没开窍的小姑娘兴许就被糊弄过去了,偏偏她心智早熟,一下子便从水玲清的表情里察觉到了异样,她顿时来了共鸣:“你亲过他吗是什么感觉会不会特别幸福、特别兴奋”

    水玲清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她哪里亲过阿诀啊虽然和阿诀s奔了一次,可阿诀很尊重她,只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拉了她的手而已。

    阿诀说,她还小,不到品尝的时候。

    她不懂阿诀要品尝她的什么,不过她既然阿诀愿意等,她再多玩两年好了,反正阿诀和大姐比,她还是更喜欢大姐

    “你倒是说话呀”诸葛姝推了推她,颇有些激动地道,“我先说我在喀什庆有心上人的我也亲过他当时,心跳得特别特别快”

    水玲珑的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这么露骨的话诸葛姝怎么说得出口

    马车走到中心大街的入口处便无法驶入了,今儿人多,里面无法通车,众人只能下地行走。

    nv眷们纷纷戴了面纱,不以真容示人。

    冗长的中心大街繁华似锦,且不论林立的商铺,单单是街道两旁的各式各样的彩灯便叫人应接不暇,远远望去,似两条五彩蜿蜒的巨龙,随着微风轻摆而幽幽游动,装扮各异的路人穿梭于各个小摊前,或挑选彩灯、或谈笑风生,有独自出行的,有三五成群的,也有小情侣成双成对的。

    诸葛姝四下看了看,问向甄氏:“二哥呢”

    甄氏半是恼火半是心虚得瞪了她一眼,努力心平气和道:“他玩他的,我们玩我们的”开什么玩笑,她好不容易给儿子制造一次机会,说什么也不能让nv儿给破坏了

    诸葛姝的心里像爬进了一万只蚂蚁,不停啃噬着她的心脏,明明是和二哥一起来的,明明下了车便能与他逛街闲谈的,可现在他不见了他去做什么了是和公子哥儿们聚会还是s会别的nv人

    难受

    冷幽茹主动握住了水玲珑的手,水玲珑就感觉自己好似突然握住了一块冰似的,冷幽茹到底有没有t温的

    “人多,别走散了。”冷幽茹侧目,眉眼弯弯地看向她说道。

    水玲珑也跟着笑了起来,亮晶晶的眸子眯成两道月牙儿,长长的睫羽像蝴蝶的羽翼,在鼻翼旁落下淡淡的暗影:“多谢母妃。”

    二人像母nv般亲昵地往前走去,水玲珑回头望了一眼,见水玲清和诸葛姝把臂同游,行在甄氏旁侧,她稍稍安心,突然听得冷幽茹云淡风轻地道:“那个叫柳绿的丫鬟倒是颇有j分姿se。”

    她出门或给老太君请安一般都带枝繁,冷幽茹和柳绿碰面的次数少得可怜,居然记住柳绿了水玲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尔后,越往里走越是嘈杂,是以,她放大了音量:“是啊,的确挺好看的。”

    冷幽茹又道:“听说是尚书府的家生子,你是打算给钰儿做通房的吗”

    水玲珑挑了挑眉,王妃是在试探她会否善妒还是单纯地关心柳绿

    一个呼吸的功夫,水玲珑做出了回答:“不是给相公的通房。”

    冷幽茹的眼p子一跳,道:“是个顶好的姑娘,若是做通房倒也可惜了,给找户好人家嫁了吧,我瞧着年纪也不小了。”

    水玲珑狐疑地眨了眨眼,王妃是不是太关心柳绿了

    思量间,一道健硕的身影迎面而来,在她们对面不远处堪堪止住了脚步:“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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