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儒商(虐心微宫斗) 作者: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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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这药、这药是替别人讨的……”

    别人?商仕儒来了兴趣。

    别看春桃年纪不大,却是个极有分寸的丫头,不然也不会被派来伺候商仕儒,如果是山庄里的丫鬟奴仆受了伤,春桃肯定不会来向他讨药,更别说是白玉膏了,就是她现在用的那盒,还是自己硬塞给她的,能让她如此的‘别人’,会是谁呢?

    粥也不喝了,商仕儒道:“别人?”

    问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春桃拿不准商仕儒会不会生气,却也不敢对他撒谎,只好小声道:“是南院的……明月公子……”

    商仕儒一愣,明月公子?

    那个明若皎月的男子,日子,也不好过吧……

    他割腕后大养了一个月身子才见好,那个月里罗敖的脾气也暴躁到了顶天的地步,不敢再对他做过分的事,最多就是动手动脚的乱摸一通,却把气撒到了别人身上,这个‘别人’,就是明月公子。

    明月公子替他遭罪的事他略有耳闻,不过那时他自己都绝望到了寻死的地步,也没那心思替别人抱不平,现在想来,明月公子才是最无辜的吧。

    “他……怎么了?”商仕儒开口问道。

    见商仕儒没生气的意思,春桃才直言道:“听海棠说……说是她家主子身子上的伤不见好,药也没了,这才求到我这里来,想讨两盒白玉膏回去。”

    罗敖发起狠来什么样,商仕儒再清楚不过,明月公子想必是伤的不轻吧。

    自商仕儒想通后日子倒是好过了些,反正现在也是熬着,他倒是有心情做些别的事了。

    “带上白玉膏,咱去南院瞧瞧吧。”商仕儒道。

    南院不比商仕儒住的正院,只能算是干净整洁,幽静的很,下人也没几个,侍卫就更没有了。

    罗敖的侍卫只是用来看着自己的吧,商仕儒讽刺的想。

    主仆二人一路到了南院,海棠见商仕儒来了,倒是吓了一跳,就怕他是来找麻烦的。

    “公、公子……”海棠磕磕巴巴道:“奴婢给公子请安!”

    自己像是来争风吃醋的?商仕儒不理会小丫鬟的心思,直接道:“我来看看你家公子,你和春桃在外面守着。”

    说罢,拿着白玉膏便进了屋子。

    屋里的炭火倒是够旺,不过商仕儒进屋的第一感觉就是药味儿太大,有些熏人。

    床上躺着的人听见动静睁开了眼,见来人是商仕儒后有丝诧异在眼里闪过,随即归于平静,看着商仕儒,并不说话,仿佛在等着他发难。

    商仕儒也看向他,眼里亦是一片平静,两个同样苍白瘦弱的男子就这么静静打量对方。

    半晌,商仕儒开口道:“我来送药。”

    明月公子勾了勾唇角,道:“有劳了。”

    商仕儒没说话,而是坐在床边,掀开了明月身上的被子,手伸向了他的衣襟。

    躺着的人一僵,却没出声阻止商仕儒的动作。

    待商仕儒看见明月身上的伤后才知道,罗敖对自己即使在暴怒的情况下,也是手下留情了。

    眼前的身体比起自己还要瘦上几分,从脖颈到腰腹处尽是欢爱后的痕迹,有吻痕,有掐伤,也有咬伤,密密麻麻,新伤覆旧伤。

    商仕儒将白玉膏替明月细细涂抹,背后也没放过,不过他没打算帮他涂腰腹以下,相信他尽责的丫鬟会做这些的。

    沉默着做完这些,商仕儒起身准备离开,行至门口时,突然出声问了一句:“你不想离开吗?”

    半晌,就在商仕儒以为他不会回答时,背后传来明月幽幽的声音。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商仕儒大步走了出去。

    第二十二章

    “今日去南院了?”

    罗敖穿着内衫坐在床塌边,手里拿了一叠信函翻看,仿佛这话是不经意问出口的。

    半天没得到回答,罗敖转头,看见商仕儒正面露冷笑的看着他。

    罗敖皱眉,道:“怎么了?”

    怎么了?

    商仕儒平静道:“怎么?我不能去南院?”

    “没说你不能去,”罗敖温声道:“只是没想到你会去那里。”

    “既然你将人养在庄子里,不就是不怕让我知道么?我去看看你的蓝颜知己又有何妨?”

    说着好像吃醋的话,商仕儒的面色却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罗敖知道他不可能为此吃醋,说不定还高兴的紧,却还是心怀希望的试探道:“你若介意,我以后不去南院便是。”

    “也好,”商仕儒冷哼一声,“省的你又去作孽。”

    放下手中的东西,罗敖开口道:“你这是何意?”

    “罗敖,”商仕儒看着罗敖的双眼,冷声问道:“你使在明月身上那套,是不是也想使在我身上?”

    罗敖面色一变,连忙搂过商仕儒,道:“不会不会,我绝不会再伤你!”

    商仕儒冷哼一声,并不相信罗敖的话。

    戏子怎么了?戏子就能这么玩?他现在的身份是个‘死人’,比起戏子还不如,让罗敖揉圆搓扁不过是早晚的事,谁知道罗敖温柔的样子还能装多久?明月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与商仕儒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罗敖不是不后悔的,他总是在想,若是刚将商仕儒弄回庄子那会儿他能拿出哪怕从前十分之一的耐心,没有在暴怒之下强要了他,他们俩也许都不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有多久了?他不再对自己笑,不愿跟自己说话,即使笑了、说了,也是嘲讽的冷笑,刺耳的讽言,他不再笑着叫自己三哥,而是直呼罗敖,带着说不出的冷意。

    之后罗敖也曾补救,他对商仕儒一如既往的温柔,锦衣玉食、呵护有加,只为换他一个笑脸,可商仕儒已经识破了他的面具,对他厌恶到了极点,又怎会因这点可有可无的恩惠动摇?而罗敖无论白天怎么温柔,怎么对商仕儒言听计从千依百顺,到了夜里,一定会强迫他欢好,不管他是否愿意。

    商仕儒知道这是恶性循环,却无能为力,他太清楚罗敖手眼通天的能力了,而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养好身体,静静等待。

    罗敖将商仕儒轻轻压制在床榻上,知道他必定生气却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欲念,心里盘算着明日带他去后山转转,再好好哄他。

    商仕儒一如既往的不反抗,不出声,也不配合,被顶的狠了就咬牙闷哼,紧紧闭上眼睛,拒绝接收罗敖的一切信息。

    既然不想再去死了,他就做好了长期被困的准备。

    若他运气好、有机遇,那么被困只是暂时的,也许只要几年,他就能逃出去。

    若他运气不好,没有空子可钻,那么十年,最多十年,到时候他虽称不上年老色衰却也足够令罗敖倒胃口了,没人愿意跟个木头过一辈子,早晚都会腻,更何况只要罗敖想,不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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