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如此多娇 作者:莲蓉

    分卷阅读21

    教主如此多娇 作者:莲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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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榕棠接过漆敖手中的小盒子,只见里面的弩虫早已变得纯金色了,绝对已经成为成虫了。漆敖嘱咐了一些熬药的方法和禁忌便不再说话了,直到半柱香后,漆敖说了一句“拜托了”便转身朝凤炎歇息的那间屋子就去。

    无人知道漆敖在屋里呆了多久,无人知道漆敖是何时离开的。只知道,那天的黑夜如墨般,更如漆敖那双看着凤炎的眸子,如此的深情。

    翌日,里屋一大早便开始弥漫着芬芳的花香味,凤炎安静地睡在床里,不知为何,一滴眼泪竟然从眼角处滑落了下来,被这眼泪弄醒的凤炎,坐起来,揉了揉自己那莫名其妙发红的眼圈,只觉得自己心脏处一阵一阵的抽痛。

    凤炎的身边早已没了那熟悉的气息,早已没了那令人安逸的温度,剩下的只是冷冰冰的感觉。心里的直觉告诉凤炎,漆敖不在了。昨日,凤炎也已经有些察觉了,昨晚两人缠绵的时候,凤炎深深地能感觉到漆敖那浓浓的不舍。

    披起长衣打开门的凤炎,眼前的仍是一片黑暗,可是他能听到下雨的声音,他缓缓伸出手,一根根如细针般的雨丝打在他的手掌心中,然后顺着手纹朝下面滑动着。凉丝丝的,冷冰冰的,就如漆敖身上的温度一样。

    刚刚走过来的榕棠看到这一幕后,不禁觉得心一抽痛,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凤炎,凤炎嘴角勾起一浅浅的弧度喃喃道:“榕棠,你说,这次漆敖要有多久才能回来他会不会从此以后便如五百年前扔下我”

    榕棠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说,没想到,凤炎早已知道了漆敖要离开的事情。她的眼神暗了暗,她不知道该不该向凤炎说出漆敖是中了弩毒才离开他的。而当她刚想完,便听到凤炎说道:“榕棠,别骗我,我知道,漆敖为了我中了弩毒。”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果然,漆敖能瞒过天下人,但惟独瞒不过的,便是他的凤炎。

    69.梨枝上的永垂不朽

    只听“砰”地一声,榕棠双膝跪地,眼神里闪烁着的是悲伤的色彩,她用着不快不慢的语速说道:“凤炎,请你等漆敖,不管要等多久,我都希望你能等他”

    话还没说话,就被凤炎一声嗤笑打断了,凤炎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嘴角微微勾起冰凉的笑容,就如一个满是伤痕的雄鹰,再也不能翱翔于蓝天之中了,他笑道:“等他我为何要等他他一次二次的辜负我,一次二次的让我心疼。若是他要走,便应该在我还没爱上他之前滚得越远越好”

    榕棠刚想说话,凤炎便抢先了一步,脸颊深深地埋在手掌之中,只听他喃喃念道:“现在我爱了,不用你的提醒,我都会一直的等下去。我只是不忍看见漆敖为我付出,我的漆敖曾是那么完美的,他应该是称霸武林之人,而不是现在这样。我真的好爱他,爱到想把他禁锢起来,让他不要再去做这种事情。”

    即使凤炎的眼睛已经被深深地埋在了手掌中,但是手指的缝隙还是使那些眼泪渗了出来,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手背滑落着。

    榕棠不再说话,站起来,默默地走进东厨,然后打开那早已变成纯金色的弩虫,放进砂锅里,掺入水,慢慢熬着。榕棠丝毫不敢疏忽,总是注意着时间的变化,看见火大了就扇灭一下,看见火小了就加点柴进去,没有离开砂锅半步。

    几个小时过后,金黄色的药汤也熬制好了,榕棠小心翼翼地朝着凤炎的屋子里走去,只见凤炎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日画得漆敖,脸上泛出淡淡的笑容,美不胜收。榕棠放在凤炎的桌上,凤炎嗅了嗅,媚笑道:“这就是要了漆敖半条命的弩虫呵呵,真有意思呢。”

    听到这话后的榕棠本能反应是端起药碗,谁知道凤炎却一把拦住了,捧起药碗把那苦涩的药一口喝下去了。凤炎喝完后,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药汁笑道:“你难不成以为本教主想倒了哈哈,这药能让我的眼睛复明,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来的怨恨哈哈哈”

    凤炎笑得连眼泪水都笑出来了,但是榕棠看到后却觉得更加的心酸。

    喝完了药后的凤炎,径直走出了屋子,站在雨帘当中,红发紧紧地贴在脸颊上面,那长长的睫毛上面沾满了水珠,嫣红美眸也泛起了一点点雾气。凤炎冷笑一声,一挥长袖,那几棵树木被连根拔起,悬浮在空中,凤炎狠狠地把它们甩在了旁边的空地上,顿时就被强大的冲击力而变得成了一堆木渣。

    可凤炎还是不满意,一把掀翻了他最爱的小亭子,瞬间,那小亭子便崩塌了。一个小丫鬟的脚步声一不小心传入了凤炎的耳里,凤炎右手一抬,那小丫鬟便被吸了过去,脖子被凤炎紧紧地抓住,凤炎越来越用力,那小丫鬟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正当小丫鬟要断气的时候,榕棠及时冲过来把丫鬟从凤炎手里抢过来。

    榕棠给丫鬟使了一个颜色,丫鬟惊恐地连忙退了下去,整个破烂的后院就只剩下了凤炎和榕棠,凤炎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容,眼神里仍是以前的玩世不恭,但却多了一丝冰冷的气息。榕棠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凤炎的衣襟,恶狠狠地说道:“漆敖又不是不回来,你这么矫情干嘛要是让漆敖看见了,只会带给他更多的担心”

    凤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闭口不语,榕棠慢慢松开手道:“我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之间相爱是什么感觉,但我知道,定不输于男女之情。你为漆敖付出的,漆敖心里都明白,而漆敖为你付出的,我相信你也明白。他是不会抛弃你的,他也跟我说了,不久他就会回来,我希望你能在这段时间内好好的,而不是像这样自我颓丧下去”

    凤炎微微抬起下颚,凉丝丝的雨丝打在他的脸上,他轻笑了一声,不顾榕棠的呼喊,径直走向了后山坡。当榕棠看到凤炎走向后山坡的方向时,便没再喊了,因为她知道,凤炎去的地方就是那里,那个有着两人五百年记忆的地方。

    雨水洗刷着树木,使树木绿了一层,灰蒙蒙的的苍穹就如凝固了一般,乌云似乎都快把天压下来了。一阵阵冷风吹拂着凤炎的长发,雨珠在他那秀发上滚动着,美眸里有着一薄薄的雾气。

    凤炎走到那棵相思树前,静静地抚摸着树皮,脑海里泛出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一种相思叫做毒,深入人心。

    一种相思叫做疼,痛彻心扉。

    一种相思叫做敖炎,至死靡它。

    其实凤炎并不是担心漆敖这次会一走不回,而是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或许真如漆敖所说的一般,凤炎就如漆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他的想法,他的举动都会第一时间的告诉于凤炎。

    只是,为什么当凤炎知道了你的想法后,你却不在了

    凤炎静静地站在雨帘中,任由着雨水的洗礼,他的脸上仍是那副高傲的笑容。只是背影却透露着深深的岑寂和包裹着忧伤的光环。

    在那里站了一下午的凤炎,回到教中,便径直走向了屋子里,把自己深深地埋在冷冷的被子中,或许因为弩虫的药性和淋了一下午的雨,凤炎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慢慢闭上了眼睛,紧接着便是节奏有序的呼吸声。

    突然,屋里闪过一个黑色的人影,只见那人影轻轻亲吻了一下凤炎的唇瓣,怜惜地抚摸了一下他流着冷汗的额头道:“凤炎,等到我能摆脱弩毒过后,就娶你为妻,你说这样可好”

    语毕,漆敖轻轻为凤炎盖好被子,便消失在了屋里,没人看见漆敖是怎么消失的,而唯一能看见的便是桌子中央那空花瓶里竟插上了一梨花枝,而那梨花枝上刻着四个字:永垂不朽。

    70.戴上红绸缎

    因为弩药的发作,凤炎在睡梦里觉得口干舌燥,浑身上下都很热,冷汗也把枕头打湿了,可唯独就是醒不过来。待到弩虫的药性减缓了过后,凤炎也因为极度缺水醒了过来,他赶忙走去桌边,倒了一杯满满的冷茶,一饮而尽。

    而当他放下茶杯时,不小心碰到了花瓶中的梨花枝,他猛然的一惊,他细细地抚摸着那梨花枝,那梨花枝是另一边的相思崖上的唯一一棵梨花树上的树枝,因为凤炎总是喜欢抚摸它,所以对它的印象极深。

    他的心里第一直觉就是漆敖放的,他连忙打开门,直奔相思崖,但是这次却不同往日,相思崖上没有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婉转动听的笛声,有的只是一地被狂风所吹落的梨花。

    他的眼睛仍是一片黑暗,他伸出手在黑暗中搜索着,他希望当他伸出手时,会有另外只手紧紧抓住他,可是,得到的只是冰冷的空气罢了凤炎,你要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在被荆棘笼罩的周围伸出手来而漆敖,你何时才能紧抓住那只手永远不放

    凤炎摇了摇脑袋,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开。而当他转身的时候,树的另外一方却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漆敖一开始便躲在树的另外一方看着凤炎。当漆敖听到凤炎的那声轻笑,极想冲出去紧紧地拥抱住他,抹平他眉间上的忧伤。

    可是,漆敖很清楚,他不能,若是他出去了,他便再难离开凤炎半步了。百度搜索:网,看最快更新

    两人此时明明近在咫尺,近得连对方的呼吸都能感觉到,但却无人跨出这一步。两人的心,早已在五百年前便被牵连住,任凭哪一方疼痛,另外一方只会更痛。所以,就连是嗜血魔头的心都会痛,更何况其他人。

    漆敖的眼底再也看不见凤炎的背影时,他转过了身,朝着相反的方向慢慢走去。漆敖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脑袋的疼痛。他是不顾脑袋如要爆炸般的疼痛来看凤炎的,现在的他,二十四个时辰,脑袋都在疼痛着,只是有时会更弱,有时会更强烈罢了。

    漆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摸样是有多不堪,也知道自己是做的有多窝囊。那是他的凤炎,他的凤炎露出这样悲伤的表情,而他却无动于衷,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什么都不能做。

    漆敖曾说过一句话:我不想再看到他流泪了,哪怕我在他心中完全的消失。可是,漆敖终还是失言了,他自私的舍不得离开凤炎,他自私的看着凤炎一次又一次的落下他那以往从不会落下的眼泪,而这些眼泪的绝提都只是为了自己。

    明月弯弯的,露出淡银色的光芒,盖在每一个景物上,也打在漆敖与凤炎两人的身上。他们,一个在魑魅教中,一个在小竹楼中。虽然地方不同,但他们此时都同时望着那寂静的夜空,就如在凝视对方柔情的双眼一般。

    可惜的是,一个看到的是温柔的明月,一个看的是茫茫的黑暗。

    明天会是一个崭新的开始,凤炎刚一起来,便看见了守在自己床边的榕棠和御年神医。榕棠见他醒了,连忙喂下他药后,御年变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嫣红色的绸缎,倒了点儿酒精上去,然后轻轻套在凤炎的眼睛处。

    他笑道:“没想到漆敖这小子竟然能把弩虫养的这么好,这些弩虫可真是极品。你这两天里,每天都得戴着这绸缎,睡觉都不能取。”语毕,他从箱子里拿出一大瓶的酒精递给榕棠道:“每天早上起来在绸缎上倒一点儿,千万不能断,这酒精跟弩药结合起来,才能保证眼睛彻底复明,我就先走一步了,好好疗养。”

    榕棠感谢的点了点,恭恭敬敬的帮御年提着箱子,走出了房间。

    凤炎伸出手,攀上有些潮湿的红绸缎,轻轻抚摸着,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不久,他的眼睛就能重新看见东西了,到时候漆敖也就会回来了,他便能看见那张他朝思暮想的脸。所有的所有,都似乎是很好的象征。

    凤炎不再想以往那样悲观了,原因为何因为昨晚的那件事情让他深深的明白,漆敖并没有离开他,只是暂时还不能与他相见罢了,虽然不能相见,但是漆敖却如以往一样守护着自己,总是会在自己最悲伤的时候,给自己一剂镇痛药。

    昨夜狂风的洗礼,刚被扫干净的庭院又布满了数不清的梨花。凤炎披着红衣,走了出去,走到梨树旁边,嘴角挑起一浅浅的笑容,不似以前的张扬,不似以前的妖媚。他伸出手,等了一会儿,一片梨花瓣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手上。

    他温柔地抚摸着那如白玉般润滑的花瓣,不知为何,每次想到梨花瓣,凤炎总是会想起那日漆敖穿着白衣时的摸样,很好看,不似穿着黑衣时的那样暗沉,那样给人压力。凤炎总觉得,穿上白衣的漆敖,才是真正的漆敖。

    猛然,凤炎心脏狠狠地抽痛着,他一把扶住梨树,大口的喘着气,心脏就如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一般。凤炎不知自己的心脏为何会痛他那因情而痛的心脏早在几个月前都不曾痛过了。凤炎缓缓蹲下身子,从袖里拿出止痛的药丸,一口吃了下去。

    而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气息从凤炎身后传来,凤炎一动不动地蹲着,早已忘却了心脏的疼痛。来者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斗笠帽,除了露出一双漂亮的黑眸其他什么也没有露出来。

    “你不是漆敖。”一句淡淡的话从凤炎的嘴里传出。

    那人笑了笑,点点头,没有只言片语。凤炎轻笑了一声,微微扬起了那精致的下颚道:“你说,他是不是一个很笨的人,可是笨到让我想用生命去爱。他说,只要我能学会吹笛子,他便娶我为妻,只要我的眼睛能够复明,他就娶我为妻,可是他现在在哪里呢我的漆敖”

    71.独一无二

    凤炎捂住自己的脸颊,嘴角在手掌心里勾起一个凄凉的笑容,被绸缎包裹住的眼睛不知是否已经发红。但知道的是,凤炎此时的心正如泡在苦水一般,正如饱受着烈火的煎熬,正如千万根箭一下插了进去。

    那人站在凤炎的后面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温柔的色彩,凤炎笑道:“真是难为你了,你定是新来的吧,我会叫榕棠好好照顾你。”听到这话的男子,皱了皱眉,终还是转过了身,离开了那片梨花满地的庭院。

    感觉到那人越走越远的时候,凤炎朝着那棵梨树苦笑道:“那是我的漆敖啊,我竟然就这样放开了他。可是我知道,若是我认出了他,他定会不计后果的回到我的身边。但是你知道吗当你出现在我身后的时候,我心里唯一想的就是,那是漆敖,凤炎唯爱的漆敖。”

    似乎梨树都被感动了似的,纷纷落下了许多梨花瓣,就如在落泪一般。

    两人明明都站在彼此面前,但是却不能拥抱彼此,不能亲吻彼此,连句简单的寒暄都没有,但是两人却都心有灵犀,就算没有一个笑容,就算没有一个眼神,却能凭着对彼此的熟悉,轻而易举的识破对方的假相。

    凤炎本想去那个小亭子的,刚走了几步,猛然想起,那日早已把亭子毁了。凤炎倒不是舍不得亭子,而是舍不得那里两人相爱的痕迹。两人留在世上相爱的痕迹太少了,亭子,相思崖,魑魅教,魍魉宫,除了这些便再无其他了。

    湘逸楼位于长灯街,江湖之人出没的最多的一个青楼,因为这儿的美人各个都气质脱俗,不似普通青楼的搔首弄姿。而最重要的是只要在这里坐上一会儿,你便能知道江湖上一天发生的许许多多的事情。

    果然,今日的湘逸楼也是座无虚席,戏台上是穿着蓝衣的舞娘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腰身,跳着漂亮的舞蹈,那小眼神轻轻一挑,各种妩媚妖娆,直拨得台下人心里痒酥酥的。

    两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戏台上的舞娘们。突然,一个男人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可知魍魉宫一个失踪多年的珍宝据说是前任宫主留下的,现任宫主一直在寻找,但都没找到。”语毕,男人一口把酒杯里的酒喝完了。

    男人喝完了过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那珍宝到底是啥俺也不清楚,不过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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