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 作者:

    〖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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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悲剧不是你想悲第9部分阅读

    ,小小年纪就被封为奇袭部队的队长,你将来也要努力啊。”

    “嗯。”鼬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因为凤受到提拔,所以渐渐在木叶也可以从战报中得知他的情况。然而,鼬因此放松没有多久,就变得更加担心。

    因为在鼬成为忍者的第二年,他接到了一个为木叶近身部队补充物资的任务。

    这是鼬第一次站在战场上,虽然他并不作为一名战士,可还是觉得,这实在太残酷了

    铺了满地的折断的四肢,残破的躯体头颅,人的死去没有任何价值,就仿佛死掉的流浪猫狗一般没有尊严。遍地的尸体因为来不及处理散发出腐臭的气味,大片大片的乌鸦在啄食着腐肉。

    鲜血染红了大地,一片相当广阔的区域都被染成了红褐色,脚踩在上面甚至都觉得黏黏的。有忍者因为这样恶劣的环境而染病,空气中全是沉重的气息。

    然而战争却还在继续,凡是还能战斗的忍者都拼在前线遁术的攻击手里剑像剑雨一般被密集的投射起爆符连绵不断的爆炸人类的惨叫声,敌人的己方的混在一起。

    和鼬同组的两个孩子在一边止不住的呕吐,鼬虽然也一脸惨白,但到底还是好得多这就是战场,不是从慰灵碑上看到的每个月又多了一大片名字就能表达出来的残酷,也绝不是凤偶尔传回的家书里“一切安好”的平静。

    奇袭部队的情况恐怕只会更糟,鼬听近身部队的一名伤重忍者说过,近身部队是所有部队中,和敌人交战的最前线。

    如果用编号表达的话,近身部队就是第一部队,可是这并不包括奇袭部队。

    “奇袭部队如果也编号的话,那他们毋庸置疑是第零部队;至今为止做过的统计报告表明,他们在安排一次大型奇袭之后,死亡率往往高达7o,绝对是所有部队里死亡率最高的。”

    这让鼬明白了,凤每一次有战功报告书传到木叶,意味着之前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生死考验。

    也因为这次刺激,鼬终于在8岁的时候,开眼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三个多月前卡卡西找到鼬:“鼬,我五天后要带着今年参加上忍考试的考生去砂忍,在此之前会先去和凤会合,你有什么要我带给他的吗”

    “上忍考试哥也要参加”鼬在毕业后的任务中也渐渐遇到了不少高手,在木叶也接触到越来越多的上忍,逐渐意识到凤到底是个多么厉害的人,远比他之前想象的还要强大的多。

    用尽全身的力气追也始终没觉得距离有丝毫拉近,简直就像是一座不可跨越的高山。

    “嗯,火影大人有和我说,他被赋予了特别任务,为了我们的和谈能够更顺利的进行,三代目希望凤能在上忍考试中战胜岩忍村的黄土。”卡卡西叹口气:“凤的确是很厉害,两年不见现在实力更是难以预测,我是相信他能够顺利完成任务。”

    “可是,黄土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土影两天枰大野木的儿子,岩忍村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的第一部队队长。有名的精英上忍啊,对方的高层也一定会下相同的命令给黄土的”

    “我去买祝贺哥成为上忍的礼物,卡卡西,你有什么提议没有”鼬打断卡卡西的话。

    “呵。”卡卡西笑了一下,“也是,还是考虑这个比较靠谱些。”

    鼬坐在饭馆里,对着眼前的饭菜想起这两年间发生的种种,直到卡卡西终于出声谈起凤的事情,才收回思绪。

    “发带交给你哥了,他很喜欢,还问了你近期的情况。”卡卡西嚼着茄子,“决赛当天他就带上那条发带了,很好看,很适合他。眼光不错。”

    “哥他,还好吗变化大吗”鼬抬头看卡卡西。

    “嗯,该怎么说呢”卡卡西卖了个关子,然后看鼬有些不安的样子,放下筷子揉乱鼬的头,“我想他还好吧,长高了很多,已经完全是个少年的样子了,等回来之后,走在木叶的大街上大概可以引发一阵女人的尖叫也不一定。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变化,依然是个弟控。”

    鼬闻言松了口气,也开始吃起饭来:“那任务的情况呢”

    “当然是成功了。”卡卡西摊摊手:“说起这件事来,该说他还有另一方面的改变吧,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受惊不浅。”

    “嗯”鼬疑惑的发出单音。

    “简直强的不像人啊,你哥。”卡卡西的目光凝重了些,“他能赢我是相信的,不管敌人多么强大我都没想过他会输,但是赢得也太干脆了。”

    “秒杀,就是这样。”卡卡西叹口气:“虽然他一再说他只是钻了空子,但又哪有他说的那么容易。”

    鼬沉默了会:“这还真是让人心情复杂,既替他高兴又替自己着急。”

    “说的是啊。”卡卡西塞了一大口饭到嘴里,“不过我也习惯了,不如说我们都习惯了,还有止水。”

    两人对视着苦笑一下,各自埋头吃饭。

    “战争大概就快结束了,凤也该回来了。”卡卡西在临别的时候对鼬说,“你的进步速度其实也很惊人,在我看来其实和当年的凤差不多,所以别太急躁了,去年你也开眼了,等你哥回来让他看看能不能帮你进行写轮眼方面的训练。”

    “我作为拥有写轮眼的外族人,如今能使用写轮眼的很多能力,和他当初的指导绝对分不开。所以,你大概很快就能追上去了。”卡卡西把手背到头后,“要记得无论变得多强,凤都还是凤,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鼬听了心里很感谢卡卡西,他跟卡卡西之间的关系在凤不在的这两年多里拉近了不少,也算是损友了,虽然年龄差的有点多。

    “哥说你唠叨果然是有根据的。”鼬难得露出一抹笑意。

    卡卡西看见那笑容打了个机灵,“别对我笑,你还是留着等你哥回来冲着他卖萌去吧。”

    “这种事要提前练习。”鼬摊手。

    “”还真要对凤卖萌啊,不是吧你卡卡西望天,但是想起鼬从小就两面派的模样,也淡然了。

    那边厢,鼬心情颇好的往家走去。

    卡卡西是鼬认可的朋友兼前辈;止水哥不怎么爱说笑,是他尊敬的兄长;相比较而言,凤的关系却更难定义些。

    他不是不敬佩凤,凤比止水还要强大很多,为人也好忍道也好都让人称道,但是他对凤的感觉却和对止水哥不一样。少了敬畏,多了亲近。因为哥哥很温柔,除了忍道之外,在生活上对他也是无微不至。不如说,哥根本不怎么和他说忍术之类的事情,更多的都是作为一个“人”在关心着他。

    这就是家人的感觉吗是亲人,所以才和止水哥跟卡卡西完全不同可是父亲和母亲也是家人,佐助也是自己的家人,自己也爱他们,那种感觉却还是不一样。

    鼬摇摇头不再考虑这件事,不管怎么说,凤对于他来讲是很重要的人,甚至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是最重要的。这就够了。

    27回归木叶

    不出所料,在上忍考试结束后的第二个月,火之国和土之国之间的战争正式宣布停战,历时1o年之久的第三次忍界大战终于全面宣告结束。

    战争虽然结束了,但是前线的人却不可能立刻就撤退回来。要治疗受伤的忍者,要打扫战场,这样一波波的返回木叶村。

    等轮到凤所在的部队回乡的时候,已经是停战后的第四个月。凤站在木叶村的门口抬头望着村门口那个大木门小小的感慨了一下。

    来到这个世间12年有余,现在已经渐渐不再怎么回想起上辈子他作为林君黎的那段生活。而木叶村也已经真的在他心目中成为家的存在。

    有了新的家人,新的朋友,新的羁绊。

    是好事。

    凤将视线调回村门口那个站岗亭,上前做了入境登记。

    而他也真的如预料的一般,在战场上待了整整三年。

    木叶还是老样子啊,完全看不出是忍者村的样子,大家平静祥和的生活在一起。凤去火影楼汇报完任务,正准备回家,突然

    “大叔味增拉面一份”元气十足的声音从旁边一乐拉面的面摊响起来。

    “好嘞”

    这是凤转头看过去,果然是那一团小金毛。

    都长这么大了凤挑开一乐的帘子,坐到鸣人旁边。自家佐助也已经5岁了,虽说他离开的时候跟还在满地爬的佐助说:等我回来你都快上学了,但眼前的视觉冲击还是不算小。

    “欢迎光临”手打大叔正在忙着煮鸣人点的那份面,“客人,您需要点什么”

    呃,一乐拉面他还真是没光顾过,想想反正回家大概也没他的饭吃,凤扫视着贴在墙上的菜单:“嗯我是第一次来。”转头微笑着问小鸣人:“小朋友,你好像是常客,有没有什么推荐。”

    鸣人明显愣了一下,从他出生到现在,印象中都没有人对他这么和颜悦色过。手打大叔和菖蒲小姐也愣了一下,鸣人常来他们这里吃饭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吃拉面。

    一乐拉面店是木叶少有的愿意招待鸣人的地方,这个被称为“妖狐之子”的孩子,在木叶混的很是凄惨。

    “额,我最喜欢叉烧拉面和味增拉面”鸣人反应过来抓住凤的袖子:“大哥哥也是木叶村的人吗原来从来没见过。”

    “嗯,我今天刚从战场回来,离开的时候你还很小,所以没见过我很正常。”凤终于没忍住,伸手摸了摸那头小金毛,果然手感不错松松软软,虽然不如鼬的。

    “味增拉面没有营养哦。”凤不喜欢猪肉,可觉得自己问了人家又不点人家的推荐好像不太好,于是转头对手打大叔说:“给我来一份叉烧拉面,叉烧放到这位小朋友的面里就好了。”

    “好嘞”手打大叔心里很高兴有人愿意和鸣人亲近,他其实很是可怜那孩子的遭遇,明明那么相似的,那个孩子和四代目,猜也猜得出这之间的联系是什么,但是大家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或是人云亦云。

    “我给你免费加个蛋好了。”于是手打大叔这么说道。

    “那多谢了。”凤也没有拒绝手打大叔的好意,虽然一只鸡蛋值不了几个钱,但是是手打大叔的一番心意对鸣人的。

    “哦哥哥你真是个好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鸣人就差一下子扑到凤的怀里,“我叫鸣人,漩涡鸣人,哥哥叫什么名字。”

    “宇智波凤,你叫我凤哥哥就好了,我有个弟弟也和你一样年龄,所以我很喜欢小孩子。”宇智波凤在等面的时候笑眯眯的说道。

    菖蒲小姐原本就对着宇智波凤那张出色的面皮花痴了一下,听了凤的话立刻惊喜的道:“宇智波凤客人您是木叶鬼才”

    凤有些头疼的皱皱眉头:“啊,只是个虚名罢了。”

    手打大叔默默的捞着面,心里暗想:原来是四代目的得意弟子,难怪了。把两碗面放到凤和鸣人面前:“面好了,请慢用。”

    鸣人有了面吃就老实下来,稀里哗啦的吸着面条。凤明显也饿了,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喝”着面。

    “大叔再来一碗”鸣人喝干净汤,元气满满的喊道。

    “你个子不大,饭量倒是不小。”凤从自己碗里挑起一部分面条,又夹起半只鸡蛋到鸣人的空碗里,“不嫌弃的话,在等的时候先吃我的吧。”

    “嗯”年幼的鸣人习惯眯起自己的眼睛,躲避那些刺目的眼光,但是这时孩子澄亮的天蓝色眼睛暴露在空气中,像两颗蓝宝石一样熠熠生辉。

    凤一边吃着面条,一边微笑着听这个寂寞的孩子叽叽喳喳在旁边说话。等到鸣人开始吃第二碗面的时候,凤放下筷子,留下了三碗拉面的钱准备离开。

    “旦那,钱放在这里了,连鸣人君这两碗一起。”凤掀开帘子准备走出去。

    “多谢惠顾”是个不错的孩子,手打大叔边揉着面边这么想着。

    鸣人闻言可怜兮兮的看着凤:“凤哥哥以后还会来吗”

    “我任务很多大概不会常来。”凤如实回答,“但是这里的面味道不错,我偶尔还是会来的,如果以后再遇见你的话,我请你吃面,怎么样”

    “好”鸣人高兴的欢呼起来。

    “那再见了,鸣人君。”凤虽然有心援助皆人老师的孩子,但是想到自己大约迟早会叛逃的结果,还是不要给那孩子引祸为好,再说他自己都有得苦恼,实在没什么精力去顾鸣人的事。宇智波也不要轻易的靠近人柱力为妙。

    不过偶尔请吃碗面条应该问题不大。凤心情愉快的走到家门口,喊了一声:“我回来啦”就要往院子里走。

    然后他就被一串手里剑攻击了,凤满头黑线的飞快跳到墙头上话说他家还是一如既往的危险啊,这个场景好像似曾相识

    小佐助在院子里练习毫无准头可言的手里剑,看到有个人连门都不敲就想要跨进他家大门,瞧也不瞧就撒了一大把手里剑过去。

    “额,佐助,早上好。”凤调整自己的面目表情重新回到人畜无害的状态,用笑容满点对待自家小孩。

    “你谁啊别装作和我很熟的样子。”佐助酷酷地说道,然后接着对凤扔手里剑。

    鼬听到凤在门口喊的那句,就猜到或许是凤回来了,连忙出门去迎,出了房门正听见这俩人的对话。凤躲着没什么准头的手里剑从自家墙头上跳出去,脸黑了大半。

    这死小孩一点都不可爱哪有鼬万分之一体贴

    鼬赶紧过去制止佐助的暴行,“佐助,那是大哥,快住手”

    佐助一看是鼬来制止立刻甜甜的叫了声:“尼桑~”然后又问道:“大哥是什么”

    哗啦啦,鼬觉得他好像隐约听到了门外扶着墙吐血的凤的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咳咳,大哥就是大哥,是我和佐助的哥哥,之前一直在战场上没有回来,佐助不记得了吗你小时候哥哥没少照顾你。”鼬赶紧出门把被佐助拦在门外的凤拉了进来。

    “唔,不记得了。”佐助同学干脆的答道。

    凤的嘴角抽了抽,“我认输了。”然后干脆的答道。

    这时候黑羽从屋子里飞了出来,在院子上空盘旋着飞了两圈,高声叫着:“ho凤ho凤”

    “为什么它还记得我”凤不爽的从忍具包里摸出只苦无,想把黑羽从天上射下来。

    鼬笑了笑,哥果然一点都没变。突然默默的抱住了凤的腰,埋在凤怀里,“哥,欢迎回来。”

    凤的手微动了一下,把苦无塞回忍具包,回抱住鼬:“嗯,久等了。”

    然后拍拍鼬的头,有些感慨的说道:“你也好,佐助也好,都长大了。”两人分开拥抱的姿势,凤有些自嘲的说道:“幸亏你还记得我,不然我不是要被拒之门外了。”

    鼬苦笑着替佐助开脱,“佐助还小,不记得也是正常的。”然后又有些不高兴的道:“我怎么可能会忘了哥呢。”

    “嗨嗨,知道了。我随口说说罢了,我也一直都很想你。”凤拍拍鼬的肩膀,然后走向佐助,“小没良心的,从小脑袋里除了你鼬尼桑以外就什么都不装。”凤伸出手狠戳了佐助的脑门一记,然后就转身进了房门。

    佐助这才相信这家伙也是他哥哥戳他脑门的手法和力道几乎和鼬一模一样。

    佐助泪眼汪汪的捂住自己的脑门,为自己哀悼:从此以后戳他脑门的又多了一个。

    刚刚因为佐助那一闹腾,鼬一时间倒也没来得及注意凤的变化。这时站在凤的房间外,静静的打量三年不见的哥哥很瘦,这是鼬的第一感觉,当下蹙了蹙眉头。

    “今天没有任务吗”凤问跟着他进到屋里的鼬,一边褪掉自己的背包忍具包和绑腿,然后开始从身上倒腾出来大约堆起来有小山般高的忍具,打算先去洗个澡。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打开衣柜,里面一溜都是崭新的他穿惯了的浴衣和羽织的款式,还有他原来在家时最常穿的便服。

    “没有,最近两天都在休息。”鼬看凤在衣柜前观察自己的衣服解释道:“衣服是母亲按照卡卡西最近一次见你时,说的大概尺寸置办的,但是毕竟差了半年多,大概会不太合身。”鼬目测凤现在的身高就要比卡卡西说的高出了几公分。

    “嘛,这个年龄长的比较快也是没有办法。”凤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比,感觉果然有些小。但心里其实很是得意。

    过了一会儿,凤始终觉得有什么不太对劲,左右看了看,然后又伸手在衣柜里翻腾了两下,随即了然富岳终于成功的把鼬从他房里驱逐出去了。整个房间里都找不到鼬的东西了,连黑羽的鸟架子都从他房里搬出去了。

    “搬出去住了”凤挑眉问正站在房门外不知道想什么的鼬。

    “恩”鼬的声音有些低落,凤不在家的时候他搬出去还不觉得什么,如今凤回来了,果然还是好不高兴。

    “噗。”凤眯眼一笑,戳了鼬的脑门一记,“你也长大了,该自己睡了不过,哥哥的房间就是你的房间,想过来随时都可以。”

    鼬闻言心情指数立刻上升一个八度。

    “我要先去洗个澡,下午再去买两件衣服吧。”伸手刷的一下扯开绑头发的发带收好。

    鼬发现那正是自己送的那一条,高兴的笑了笑,“那我下午一起去好了。”

    凤笑笑走进浴室:“也好。”

    佐助从院子里进来听见鼬的话不高兴的说:“尼桑,你才答应我下午教我投手里剑的。”

    鼬愣了一下,“呃,抱歉哥哥忘了。”心里暗道糟糕,佐助本来就总是抱怨自己爽约,平时是任务也就算了,这回不太好办啊,可是刚刚也是自己主动向凤提起的。

    等凤洗完澡出来,就看见鼬有些尴尬的坐在客厅,佐助不高兴的瞪着自己。

    我有干什么吗凤莫名其妙的想。

    凤把毛巾搭在头上去倒了三杯水,拿到客厅自己先喝了起来。

    佐助现在感觉非常不高兴,一个陌生人突然成了他哥哥,在家里转来转去也就算了。他才一来,自己最喜欢的鼬哥哥就因为他爽约,眼里完全是那个家伙更重要的样子。

    凤觉得气氛怪怪的,于是开口说道:“佐助,练了那么久不喝点水吗”凤端着给他的水杯,想递给他。却被佐助伸手“啪”的甩开。

    这动作本来不快,但是凤完全没料到佐助会是这么个反应。杯子从凤手里被打翻,掉到地上四分五裂。

    28一家团聚

    凤看着那只阵亡的杯子眨了眨眼睛,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

    “佐助”鼬也没料到一向听话的佐助竟然对凤这么无礼,当下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怎么”

    “对不起,佐助,哥哥没拿稳杯子。你别动,我这就收拾。”凤打断鼬的话,“鼬,帮我再去给佐助倒杯水。”

    鼬还想说什么,但看凤已经收拾起碎杯子,微笑着问佐助:“佐助,没烫到吧”之后,只得去厨房倒水。

    佐助先是被一向对他态度温柔的鼬难得的严厉吓了一跳,然后愣愣看着凤清理眼前的狼藉,没有半点责怪他的意思,觉得心里反而更难过了。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是那么个反应,觉得有些后悔。鼬刚刚责备的语气和凤的毫不在意让他心情更加沉重。

    鼬端着水回到客厅,凤接过来重新递给佐助:“来,喝水。”

    佐助看着他半天,到底还是接了过来,默默的低头喝水。

    “说吧,怎么回事,鼬,我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你俩间的气氛怪怪的。”凤拄着头看佐助蔫蔫的喝水。

    “对不起尼桑,我忘了我答应过佐助今天下午陪他练手里剑,所以”鼬解释,但是他对于佐助对凤的态度的确很是担心。

    “我的事不急,这次回来会先休息一段时间,你已经答应了佐助就先陪他吧。”凤谁也没责怪,只是“鼬,你是不是尽放佐助鸽子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反应这么激烈。

    “”鼬瞅了一眼失落状的佐助,也不好再说什么。

    “佐助也别生气了。”凤想伸手摸摸佐助的头,又想到这孩子对他的接触恐怕更为反感,手都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

    佐助看见凤的动作很难过,他知道凤什么也没做错,对他的任性也照单全收了。非要说这件事是谁的错,也该算是鼬的问题。可是他很难适应一个对他来讲还算陌生的人,突然成了家里重要的一份子。

    想要道歉的话都到了嘴边,最终还是说不出来。

    凤沉吟了一会儿先问鼬:“父亲母亲最近很忙”

    鼬点头,富岳现在是经常不归家的,美琴似乎任务也比较多。明明战争都结束了,倒是反而比原来还忙了。

    凤猜测着现在谋反的事情已经谋划到了个什么程度,也试探着鼬大概知道了多少:“升上中忍了么”

    说起这事来,鼬就一阵无力,“还没。”

    父亲年年拖着他不让他去参加中忍考试,这让鼬有些焦急,毕竟他所期望的,是能尽快追上凤的脚步,显然下忍的任务难度不能满足他的需求,他想进入暗部也至少要达到中忍的程度,才有资格去应征。

    明明他毕业就已经比凤当年晚了两年,中忍要是再拖恐怕就真的追不上去了。

    但是富岳一看鼬的坚持立刻暴怒,一连串的质问就抛给了鼬

    “你以为你去国外参加中忍考试到底要冒多大风险你以为以你现在的程度能打败上忍自保吗写轮眼的事情暂且不提,要是有心人把你活捉送给土之国,然后在两军阵前用你的命威胁你哥,你认为按你哥的性子,最后活下来会是你俩中的谁或者全都死连着木叶的忍者一起陪葬”

    “做事情总是不过脑子”富岳愤怒的拂袖离开。

    美琴在旁边看富岳声言厉色的批评鼬,不由得在旁边软化了一下这父子俩越来越紧绷的关系,拍了拍鼬的肩膀,“好了,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你哥当年的情况和你不同,他刚好赶上在木叶举行的中忍考,之前其实也耽搁了一年,你就耐心点等着吧,再说现在我和你父亲都很忙,佐助没有人照顾,你当上中忍恐怕也会忙,佐助该更不高兴了。”

    鼬静静的站了会儿,答道:“是,我明白了。”

    美琴叹口气,然后在心里默默摇头,虽然看起来成熟,但鼬到底还是个孩子,看不懂大人脸色。同样的事要是落在凤头上,凤一定一眼看穿富岳对自己的关心,然后一脸戏谑的说什么父上大人在上,儿子知错了。之类气得富岳跳脚的话。

    “你这孩子,就是不知道和你父亲服个软。看你哥就永远不吃富岳的亏。”美琴想起那孩子私底下吊儿郎当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但鼬其实并不觉得富岳对凤有多好,不如说他和富岳始终不亲近,和他从小看富岳差别对待他和他哥有很大关系。他想不明白,哥哥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所以才总被父亲惩罚,几乎从不给好脸色。

    明明在他看来,哥哥已经够拼命,而且非常优秀了。

    难道就真的是因为哥是长子长子就该和别的孩子不同吗就因为哥比他早出生了三年

    而且,从哥离开去战场后,父亲和母亲几乎提都不再提凤的事情这一点,也让鼬感到格外心寒。这也是佐助到今天,都已经不记得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哥哥的原因。

    “呵~”凤听鼬说他还没去参加中忍考,立刻松了口气,并在心里赞了声:父亲干得好要是连中忍都没当上的话,家族的事儿就更别想瞎搅和了。

    凤一声笑打断了鼬的思绪,怨念的看了他哥一眼,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咳咳。”凤收回笑颜,对鼬说道,“父亲的话,听一半信一半就好了。关键是要给足他当父亲,或者说是一家之主的面子,剩下的都好说。”

    鼬纳闷,“咱家不是一直母亲说了算吗”

    凤闻言眼中露笑,“有长进,终于看出来咱家的实际掌权人是谁了。但也正是因为如此,父亲格外在意儿子们对他的态度,男人嘛,面子总是最重要的。”父母绝对是天底下最可爱的生物,只不过孩子往往因为阅历不够,看不穿他们的伪装罢了。

    是这样吗鼬思索。

    而一旁静静听着的佐助,把刚刚对凤的那一点点愧疚都丢上火星了。

    万恶的大哥,教唆在他心目中完美的一塌糊涂的鼬反抗他最崇拜的父亲,这在小孩子眼里看来简直和密谋造反的程度一样。

    知道鼬估计什么高层秘密都没接触到之后,凤明显心情不错,“卡卡西和止水现在情况如何”

    “卡卡西还是在暗部,暗部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平时也不太常见。”鼬老实回答,“止水哥倒是有时会过来,今年已经升任警务3队队长了。”

    “唔,我知道了。”凤点头。

    于是当天下午,凤像个老头子似得盘腿坐在自家院子的回廊上,捧着热茶看鼬教佐助投手里剑。

    基本来讲,佐助还完全处于刚起步的状态,倒是鼬,进步神速。

    果然好快,不愧是木叶有名的天才。凤眯起眼睛,随即在温暖的午后,手里剑戳着木头的规律声响中,靠着廊柱睡着了。

    等美琴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家三年不见的大儿子抱着廊柱睡得正香,鼬围在远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叫醒还是不叫醒

    “别睡在这,要睡”美琴走过去正要拍醒凤,就被凤一下子擒住手臂,另一手的苦无眼看就要划破自己的颈动脉。

    好快美琴惊愕的瞪大眼睛,知道这是从战场上养成的下意识反应,并非是凤成心的,只是来不及避开了。

    凤反应过来,连忙制动,终于将将在手里剑贴上美琴的脖子上时停住了。

    美琴白皙的脖子上被锋利的手里剑带起的剑气割破了一个小口子,但是好歹没出别的事。

    鼬倒吸一口冷气,看着母亲的头发都因为那过于快速的攻击被吹起来,心里一阵骇然。

    “哈哈母亲”凤干笑着把苦无收回来,下一秒形势立转。

    “臭小子刚回来就要弑母吗”美琴一巴掌把凤呼倒在地,然后开始时隔三年的宇智波家家母殴打长子活动。

    隔壁邻居听见这边震天响的声音探头看过来,然后笑眯眯的道:“哦~原来是凤小子回来了,我说族长大人家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呢。”

    “母母亲要死了”凤抽搐着挣扎。

    “你才要死了”美琴愤愤的说道。

    “就是我要死了”凤努力抵抗那双快把他脖子扭断的胳膊。

    佐助看着自己母亲一下子变身了一样,一反平时温柔娴淑的模样,对着凤就是一顿暴打,显然吓了一跳。鼬伸手拍拍他的背:“那是母亲一向和哥哥的感情交流方式,不用担心。”

    凤带着宽面条泪道:“鼬,你就这么坦然的看我被母亲施以暴行,还安慰佐助这是正常现象吗”

    鼬无语望天,跟佐助说:“看,今天的云彩多漂亮。”

    凤:“”

    富岳晚上回家,看到凤回来后,也少见的稍微缓和了面目表情,只是一家热热闹闹的吃过饭后,少不了一番私下谈话。

    “三代目那里怎么说”富岳在会客室开门见山的问道。

    “休假调整一个月,之后回暗部报道,直接升职为暗杀部队队长。”

    “恩。”富岳闻言倒没有很开心,“还有一周就到例行族会的时间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几位长老这次一定会以你作为本次会议的中心,到时候问你问题,措辞要谨慎。”

    “是。”凤连忙回答。

    “还有,上忍考的事我听说了。”富岳低头看着他长大了不少的儿子,“做得漂亮,这两年在战场也一样,不愧是我的儿子。”

    凤闻言一愣,他虽然知道富岳一向嘴硬心软,但是像这样直白的夸奖,的确是好多年没有了。

    29理念相悖

    事实上,族会倒是没有凤想象的那么可怕。至少长老们现在还是抱着试探和些微讨好的态度对待他,希望他能打入木叶高层,为他们带来有利的情报。

    但是,族会的内容已经和三年前有了天壤之别,那时候宇智波们还在商议如何洗清自己的罪名,如何自保。如今,则是已经在讨论怎样谋反了。

    富岳对此很无奈,他的头脑还很清醒,明白谋反意味着什么,也清楚宇智波一族的胜算着实不高。却没想到,全族在宇智波长老们的教唆下,群情激奋,甚至已经失去了基本的理智。

    镜长老在的时候还好,可惜去年镜长老年迈过世,如今整个宇智波一族完全被长老团所掌控。富岳这个族长反而被架空了。

    而且止水在族内的地位好像异常高啊。

    凤看着止水在族会时比他排位还要靠前了两排的位置,着实头疼,他搅和的越深,凤就越没有把握木叶高层能够放过他。

    止水在看见凤出现在族会的时候,眼里明显亮了一下。

    但此处毕竟不是说话的地方,见凤竖起根手指比了个“嘘”的动作之后,迅速把面上的表情恢复了往常的严肃,仿佛刚刚看见的都是错觉一般。

    止水原本以为,在明白凤喜欢的是鼬之后,会控制不住自己讨厌鼬。但事实上,他的确羡慕宇智波鼬,但却不恨他,甚至在几年的深层接触后,发现或许鼬才是整个宇智波中最了解自己的人也不一定。

    他们有着相似的意识,只是鼬跟他相比还尚显稚嫩。

    宇智波鼬的致命伤在于他对于自己和自己身边人的不了解,他一反宇智波族人目光短浅的缺陷,却远得有些过头了。

    相比较而言,凤的意识止水倒是不怎么摸得清,总觉得在凤被牵扯进宇智波和高层间的现在,他必须要赶紧搞清楚。

    于是当天族会结束之后,凤被止水拉去了他家吃饭。

    “不带你这么耍赖的,当初说好等我回来你跟卡卡西请我吃饭,结果这不全是惠子伯母的功劳了。”凤看着忙进忙出的止水的母亲,这么说道。

    “”止水真想敲开凤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点什么,刚刚开完那么严肃的族会,被命令成为卧底,现下怎么是这么个反应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现下是派你去卧底你这个当事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止水看凤趴在他家饭桌上百无聊赖,他却急的都快跳起来了。

    他不信凤不明白卧底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个反应,难道是放弃求生了

    倒是凤听见他说的话,“噌”的一下坐直,反质问他:“我该问你你在想什么才对你疯了吗跟宇智波长老们搞得那么黏糊,不要命了”

    止水被凤难得的惊怒吓了一跳,然后缓和了脸色,“纵使有再多不如意,我是宇智波族人,我爱宇智波,也愿意相信木叶高层的确是为了木叶的发展而做出的种种决定,就算有些偏激,但是只要努力,一定能找到和平解决的办法,哪怕用我的命去换。”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理想主义的人”凤听了止水的话摇摇头。

    “我也才发现你原来这么现实主义,还是说战场上三年把你的理想都抹灭了”止水蹙眉,“难道你期望的不是和平吗”

    “和平当然是我所愿的,但是,这种东西,不是凭借你的一条命或者我的一条命就能换来的。”凤停了停,“如果真的是我的一条命,就能换来宇智波一族在木叶继续和平的生存下去,不用永远,哪怕只是十年,我也绝不吝惜。”

    “只是,我的命没那么值钱。”凤停了停,“你的也一样。”

    “但是我们的命也绝不是廉价,相反性命这种东西,是很珍贵的。所谓和平,不也就是期望能够减少死亡吗如果为此死了,有什么意义”

    凤不明白,所谓的为了自己的忍道,自己的理想就可以抛弃性命,这种做法,到底是对或是不对

    还是说,到底他是半路出家的忍者,即使身体重新长了一次可以习得忍术,但是世界观终究不是在一个忍者世界形成的

    止水叹气,“我错怪你了,你哪是现实主义,你这才是真正的理想主义。”

    “这世上,哪有没有牺牲就换来的和平”

    凤看了止水半晌,让了半步,“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像你们这种为了正义牺牲生命的英雄,我做不来。对我来说,我期望和平,是因为希望你们能生活在和平的世界中,不用时时面对死亡和失去的恐惧,如果你们死了,那就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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