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二同人]此身吾身 作者:装果汁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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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暗示,他唇角紧抿,缓缓拔刀,刀锋直指乐无异,锋锐的寒光映在他墨色的眼眸中,便是晕出一片凛冽杀意。

    交出昭明否则,你们一个也休想离开。

    这杀气

    为什么

    乐无异握紧了昭明,下意识地想要摆出迎战的姿势,可身形晃动了下,最终仍是顶着初七几乎可以说是针对他的杀意克制了自己的动作,只站在初七的面前,对直指自己的刀刃视若不见。

    你虽然对沈夜言听计从,一直帮着他从我们这里强夺昭明,但是之前几次交手,我都只能感觉到战意,从来没有感觉到你对我们的敌意,甚至我总觉得,因为师父的关系,你对我们多少还有些手下留情。但是这一次我能感觉出来,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可是为什么?

    初七没有回答。

    乐无异细细打量着他的神情,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试探着开口。

    你在嫉妒?

    初七皱了皱眉,神色越发显得冷峻。

    乐无异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怎么就是想到之前从阿阮口中听到的,谢衣与谢一曾经的亲密无间,心里便是浮起些荒谬的笑意。

    因为,师父对我很好?

    夏夷则三人齐刷刷看向乐无异,那目光分明都写着乐兄/无异/小叶子不要胡闹,乐无异顶着莫名的压力,一旦开了这个脑洞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吐槽的话语就根本停不下来。

    之前就觉得,师父有时候会走着走着就出神,在捐毒的时候看到你也没有那么惊讶,所以你和师父一早就见过了吧,沈夜从一开始就让你跟着我们了?不过那时候师父应该还不记得你,你是不是也没有想起师父,所以在那时候,才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师父?

    乐无异始终关注着初七的神情,说完这句话后停顿了许久,最终只是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无声地笑了。

    不,就算那时候你想起了师父,结果仍然不会有任何改变。

    初七,或者我现在应该叫你谢衣。

    乐无异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敛去面上的温情,郑重其事地与初七对视。

    你摸过三世镜了,对吗?记起了一切之后,你现在的心情如何?亲手杀了师父,还拿着他的头颅做成的偃甲刀,你的心里,可曾后悔,可曾难过?

    乐无异闭了闭眼睛,神色有一瞬间的脆弱,可他很快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初七的神色,不知是不是想要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和悔恨。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对师父来说,你和我们都不一样,是很重要、不,是他最重要的人。我师父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便和我说过,我很像他年轻的时候那时候,他想起的应该是你吧谢衣,其实,我一直很嫉妒你。

    够了!

    初七终于出声打断了乐无异的话,他握刀的手那么用力,指节都泛着森白。

    你,拔剑。

    谢衣!

    太晚了。

    什么意思?

    你不会明白。

    初七并不打算多说,从他有意识开始,足足百年的时光,他所见所闻都只有沈夜一人,梦境太过遥远,而他终在冰冷的现实中被打磨成了一柄摒弃情感的利刃。

    如今,他仅剩的、寄托在虚无回忆中的温情,也随着谢一的死去而消逝了。

    谢衣早已在百年前,死于捐毒。如今站在这里的,是以偃甲和蛊虫续命的傀儡。

    我不是谢衣。

    怎么会!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多说无益。

    初七敛下眉眼,目光定在自己的手中。

    那是一把刀,那是谢一。他也是一把刀,他是初七。

    主人有命,我便不惜代价替他完成。

    但有两点,我和他是一样的。

    其一,是对我和谢衣而言,谢一的存在,都是独一无二难以割舍的至真至重。

    其二,是对我和谢衣而言,谢一都不会是唯一的、最优先的那个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三世镜什么,可有用了。

    其实初七和谢衣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比如说谢衣这么想着,他会挣扎放手,但是初七死都不放

    ☆、八十四

    你!

    乐无异瞪视着初七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浮起些怒其不争恨其不悟的恼意,他深呼吸了两下,好容易才平复下心情。

    说实话,我对你并非心无芥蒂,纵使知晓你曾是谢衣,纵使你有着和师父一模一样的面孔,但是、但是我无论如何都忘不了捐毒那一晚,你将师父斩杀的场景。

    他皱了皱眉,握着昭明的手紧了紧。复有抿紧了唇角,抬眼看向初七。

    可我并不想与你一战。也许你忘记了,也许你根本不屑于记起,但是我知道,不论是谢衣还是初七,师父他都不会愿意看到你受伤。所以,他才选择了死在你的刀下

    乐无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初七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极深的晦涩,很快地浮起,又像水面下潜藏的诡谲暗影一样迅速沉下。

    他摇了摇头,目光没有离开初七,以一种警惕又微妙的专注一直注视着他,然后伸手将昭明递给了站在自己身侧的阿阮。

    师父是那么温柔的人,今日无论你我谁胜谁负,他都不会开心。只可惜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命运,是命中注定。

    小叶子?

    被硬塞进来一柄昭明,阿阮显然有些跟不上节奏,略显茫然地看向乐无异。

    乐无异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从腰间拔、出晗光。

    对不起,师父,我尽力了。但还是不行,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他低低地开口,自言自语般。

    初七看着蓄势待发的少年,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更明显了。他垂眸看了眼自己手中长刀,忽然握紧,翻手将长刀指向乐无异。

    对不起,谢一。

    但我,必须如此。

    乐无异看着初七,看着他手中的长刀,忽然笑了。

    师父,弟子要出招了。

    请赐教。

    初七冷冷的回应。

    【莫急莫急,慢慢说来。】

    那人一身月白长衫,衣角是棕色的镶边,在夜色下突然出现,美好的恍如一个不小心便会惊醒的梦境。

    一剑刺出,剑芒后是乐无异严肃的脸。

    一刀递出,刀身映出初七冷厉的神情。

    【谢一,我喜欢你。】

    青绿色的祭司服下摆垂落,站在矩木枝上的青年伸手捂住了另一人的耳朵,凝视着他的目光温柔又深情,静静的倾诉着他那没有办法传达到那人耳中的话语。

    刀剑相击,金属摩擦挤压发出的声音刺耳又牙酸,落在两人耳中,便是同时浮现出那人的身影,再便就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力道,一触即走。

    【乐公子心思澄澈,实在难得。】

    那人温柔地笑着,目光沉静而又包容,手笼在广袖中,似乎下一刻便会弯起眉眼,伸手宠溺地抚上少年的发顶。

    乐无异一拧身,抬手从袖中投出了飞爪。

    【来者是客,今夜月朗星稀,凉风习习,举杯对月最是惬意,阁下若是尚未离去,不妨一用。】

    那人端着一碟子食物,皎然的月色也比不上他眉目间的清朗。他的目光投向空无一人的树旁草中,包容而又温柔的眼神像是凝视着某个站在那里的身影。将碟子放下,他微微一笑,转身潇洒从容地离开。

    初七略一侧身,将长刀竖在身前,隔开了乐无异的飞爪。被挡住的飞爪在刀身上一格,依着惯性在刀身上缠了几圈。

    乐无异一用力,狠狠拽着绳子往后一拉,初七手中的长刀便向着他的方向倾了几分。

    【那谢某便唤你无异如何?】

    那人似笑非笑,难得带了几分促狭,看起来比之平日生动了许多。

    初七一翻刀身,飞爪的绳子绷得笔直笔直,像是下一刻就会断裂。

    眉脚下压,初七眼神一凛,绳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断裂。

    【虽然还想再多和你说些话,但我有必须要保护的人,所以抱歉。】

    这么说着的时候,那人的眉眼间便浮起薄薄的悲凉,看过来的目光却是始终不离左右,温柔中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期冀。

    初七敛下眉眼,长刀在身前扫出一片扇形的刀光,他身形急退,长刀在身前交错,刀光交织成一片密密的网,向着乐无异兜头压下。

    乐无异将晗光横在身前,一抬手召唤出了自己的偃甲,借着它的掩护在刀网中左冲右突,还得分神躲开被初七的刀光斩断的石柱。

    被刀光割得遍体鳞伤的偃甲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冒着烟歪歪扭扭地向着初七冲去。

    气势汹汹向自己冲来的偃甲果不其然,在即将接近的时候爆炸了。

    早有准备的初七几个翻腾,灵巧地避开被爆炸的力度掀翻的碎石。

    乐无异和初七隔着**的石块遥遥相望,一齐动了。

    【恩,叫是不叫?】

    【好久不见。】

    刀锋与剑刃再一次撞击在一起。

    乐无异手中晗光一闪,禺期气急败坏地现出身形,瞪着乐无异的模样似乎是很想指着他的鼻子一顿臭骂,可他看了看似乎游刃有余的初七,冷哼一声,强自忍下脾气,闭上眼比了个奇怪的手诀。

    阿阮手中的昭明回应一样亮了起来,连带着初七手中的长刀也似乎泛起了淡淡的光,禺期有些意外地看了那柄忘川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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