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操心的老班
“我做错什么了？”连梓轩也对自己不满，昊天更是莫名其妙。他接过手机，见微信上是自己昨天晚上和路嘉怡的对话：
昊天：我知道，你今天是在教室特意等我的，对吗？
嘉怡回复：你也病的不轻，该吃药了！
“这……，这不是我发的！我发誓，真不是我发的！——再说，我当时哪知道你会在教室啊？”昊天真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我知道了！是我妈发的！她在试探！一定的！”昊天恍然大悟，转身就走。
“真不是你发的？”董梓轩盯着吴昊天的眼睛问。
昊天甩开梓轩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你都抓疼我啦！——我说不是我发的就不是我发的！——你着哪门子急呀？”
梓轩不好意思地扫了嘉怡一眼，嘉怡忙看向旁边……
“昊天，你妈怒气冲冲地去找皓哥啦！——是不是咱们的事情败露了？”赵君翊跑过来说。
“唉——！我咋摊上这么个妈呀？”昊天急奔办公室。
……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去开早会了，只有明皓、年级组长杜涛和实验班的班主任吴老师陪着吴燕。
“你们看看！昨天还嘴硬呢！我一试就露馅了吧？说什么‘你病得不轻，该吃药了’。——她这么关心我儿子，不是喜欢我儿子是什么？——怪不得这阵子昊天总是失眠，原来病根是在这儿啊！你们说吧，怎么处理路嘉怡？”吴燕怒不可遏。
“昊天妈妈，你还会钓鱼呢？”杜涛没忍住，笑出声来，“你确定路嘉怡那句话是关心你儿子？”
“不是关心是什么？还‘该吃药了’！就差没倒杯水，把药喂到嘴里了！——你说，哪个男孩子能抗住这种诱惑啊？”
吴老师说：“昊天妈妈，那句话不是这么理解的！说白了吧，那是一句骂人的话——意思是，你有精神病吧？——这不是很明显的拒绝吗？”
“是这样吗？——吴老师，昊天现在可是你的学生。他被勾引，高考考不上北大、清华，也是你的损失啊！”吴燕不太相信吴老师的话。
这时，吴昊天来到办公室，董梓轩、赵君翊也尾随而至。
“妈，你快回去吧！求求您啦，就给我留点面子，行吗？”昊天恳求着。
“阿姨，您这可是侵犯个人隐私了！”梓轩忿忿不平地说。
“什么隐私？什么隐私？连儿子都是我的，手机是我买的，话费也是我交的，他的手机、>
明皓听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吴大姐，至于你有什么样的权力，我不想多说。但是，你以你儿子的名义给路嘉怡发那种内容的信息，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我有疑问，就要探查呀！这有错吗？”
“当然有错！你说路嘉怡勾引你儿子。但从这个信息上看，分明是你们在挑逗路嘉怡！——不是吗？这是路嘉怡，自制力强。如果换一个意志品质薄弱的女生呢？看了你的这句留言，会怎么想？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说不上真的对你儿子动心了呢？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是路嘉怡的家长知道这件事，会放过你吗？你爱你的儿子没错，但前提是，你不能伤害别人的孩子！这是底线！”明皓见昊天在场，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没文化，不懂什么底线不底线的！”吴燕在昊天的身后突然看到了董梓轩，“这事没那么简单！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你们再看看这个！”
是董梓轩、赵君翊和吴昊天的>“阿姨，哪有那么多的阴谋论啊？昊天想要一间独立的卧室，这也不过分吧？你们家又不是没有！我们同情他，帮他出出主意，也没啥错啊！要是一个开明的家长，这还是问题吗？”赵君翊说。
“也就是昊天吧，对您唯命是从。要换作我，还非等您同意？早搬过去了！他都多大了！这点自由都没有！”梓轩也愤愤不平地说。
吴老师说：“你们家有条件，应该给孩子一个独立的空间。这也便于他冷静地思考问题。不然，他的注意力能不受影响吗？”
“是啊！这样，你们也就互不打扰了！”杜涛也说。
吴燕本想转移一下话题，没想到，师生们众口一词，都支持儿子的想法。
“我们家的事，不劳你们费心了！”说完，拉着昊天离开办公室。
“真是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有这么个妈，真是悲哀！油盐不进！”杜涛说。
“以前听说吴昊天他妈晚上常在十字路口烧纸，我还不信。前几天，我晚上回去晚，还真遇到了！两大堆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看着都瘆得慌！”吴老师说。
明皓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说：“他们家的问题，——难办啊！”
……
今天倪娜没来上课！吴燕走了之后，明皓赶紧拨通了倪娜爸爸的电话。
“唉——！这孩子，从回来就一直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今天一早我和她妈劝她上学，她就哭！——都要愁死我们啦！”倪娜爸爸唉声叹气地说。
……
第一节下课，明皓找来翟小丫、路嘉怡和韩萌萌。
“我把剧本改动一下，你们看行不行？”明皓点开电脑，说。
翟小丫问：“在开场前加一段开场白？”
“对！我是这么设想的：第一场前，大幕还未拉开，由梓轩在后场演唱《松花江上》。然后，由一个女生上台，开始这一段关于东北十四年的抗战历史的导语，导语结束，大幕拉开，第一场戏开始。”明皓介绍着他的新设计。
嘉怡说：“这个设计是很好啊！一下子就能把观众带入到抗日战争的特殊环境里。只是——，开场导语谁来朗诵啊？”
“倪娜——怎么样？”明皓试探地问道。
“老师，您不会是为倪娜量身定制的这个角色吧？”嘉怡反问道。
韩萌萌急了：“没有倪娜，咱还唱不好这出大戏了？——连她爸开出租车她都嫌弃！整天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的人，我最看不起了！”
明皓看着韩萌萌，停顿了一会儿，说：“如果一个人认识到自己错了，可是——，周围的人依旧冷冰冰地对待她，那么，她还有改正错误的机会吗？”
韩萌萌低下了头，说：“也是！——当初，大伙也没嫌弃我……”
“从这个角色看，倪娜也是最合适的人选！——我赞成！”路嘉怡表态说。
明皓特别欣赏路嘉怡明是非、识大体的个性，说：“光赞成不行啊！给你们一个死任务：无论用什么方法，把倪娜找回学校来！——咱们是八班哪！能让一个同学掉队吗？”
……
“娜娜，你同学来了！”倪娜妈妈因女儿，这几天也没有上班。见到同学来了，十分高兴，急忙喊女儿。
“你们……咋来了？”倪娜从卧室出来，见路嘉怡、孙雨聪、韩萌萌、翟小丫和赵莹几个人一起来到自己家里，非常意外，她向同学介绍说，“这是我妈，因为我病了，我妈就没去超市上班。”
“我们请你来了！——你不去上学，咱的话剧就排不下去了！”路嘉怡说。
倪娜妈妈忙着给几个同学端上水果，说：“那儿还有西瓜，我给你们切开。”
倪娜说：“那个话剧，也没我啥事啊！”
“谁说没你的事？剧本有改动，增加了一个角色，而且这个角色非你莫属！——小丫，你是编剧，你给倪娜说说！”韩萌萌快人快语。
翟小丫讲述了新的创作思路，但她记住了明皓的嘱咐，不准说出是老师的主意。
“我——能行吗？连村姑我都演不了！这个开场的讲解员，既要有气质，人还要端庄、大方、秀丽，我能胜任吗？”
倪娜没想到这些同学会来！因为，她们家从来就没有同学来过！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同学们是专程来请她的！而且，她最敌视的路嘉怡和最敌视她的韩萌萌都是那样的真诚相邀，她的心里感到了阵阵暖意。
“啊——！”
“怎么啦？”听到厨房里母亲一声惊叫，倪娜急忙跑了过去，“啊？流血了！——你咋那么不小心啊？——赶紧，咱们去医院吧！”
倪妈妈这几天一直为女儿而忧心不已。今天来了这么多同学，她很激动，因为女儿终于肯在同学面前承认他们这对父母了！另外，她又不放心，女儿能否在同学的劝说下，回到学校呢？她一边切着西瓜，一边留意着客厅里的谈话，一不留神，刀子切在了手上。
见女儿那紧张的几乎要哭的样子，妈妈笑了，说：“就割了一个口子，不要紧的！”
“啥不要紧？——流了这么多血，还说不要紧？”倪娜急赤白脸地说。
韩萌萌小声对路嘉怡说：“原来她就是这个脾气！——关心她妈妈也不会好好说。”
……
下午刚上班，韩萌萌就风风火火地跑进办公室：“老班，不好了！王楠和倪娜被胡校长抓到收发室啦！”
“他们俩被抓了？为什么呀？”
“男女接触过密！——就是疑似早恋呗！其实是，倪娜他爸开车送她上学，半道上遇见王楠，倪娜就把王楠叫上车了！——倪娜竟然肯帮助同学了……”
没等韩萌萌唠叨完，明皓就立刻赶到一楼收发室。
“你来的正好！看看你们班这俩学生，在大门口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的！咱们学校三令五申，男女同学禁止交往过密，都当耳旁风了是吧？大街上那么多车，为啥非乘一辆车？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胡校长敲着桌子质问道。
“老师，是这样的。倪娜他爸开车送她上学，见我在路上走，就把我顺道带上了。就这么个事！”王楠说。
胡校长说：“分明是狡辩！你们班的情况我大致都了解。我怎么不知道倪娜的父亲是开出租车的？”
“校长，我爸就是出租车司机，这点我们明老师知道。以前，我没说，是因为我太虚荣。现在，我明白了，不管我父母是做什么的，也不管他们有钱没钱，只要他们爱我，就足够了！”倪娜说。
“这都怪你们——没跟校长把话说清楚！”明皓使了个眼色，“看什么看？还等着供你们吃饭哪？——回去值日去！”他踢了王楠一脚，顺便把倪娜也推出收发室。
“你——！你这一脚就把学生踢到纪律之外了？——你就护犊子吧！班主任要都像你这样，我的工作还怎么做？”胡正理用手指着明皓，却又无可奈何。
“嗨！其他人敢跟你这样吗？咱俩——谁跟谁呀？这又没有外人！”明皓把胡校长按坐在椅子上，“不过，你真冤枉他们了！他们真要有私情，敢一起坐家长的车？早就心虚啦！——这点，我敢打包票！”
“你总是有理！”胡正理满脸不高兴地说，“还有个事，校长让我好好跟你谈谈。”
明皓心想：又怎么了？
昊天：我知道，你今天是在教室特意等我的，对吗？
嘉怡回复：你也病的不轻，该吃药了！
“这……，这不是我发的！我发誓，真不是我发的！——再说，我当时哪知道你会在教室啊？”昊天真是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我知道了！是我妈发的！她在试探！一定的！”昊天恍然大悟，转身就走。
“真不是你发的？”董梓轩盯着吴昊天的眼睛问。
昊天甩开梓轩抓着自己肩膀的手：“你都抓疼我啦！——我说不是我发的就不是我发的！——你着哪门子急呀？”
梓轩不好意思地扫了嘉怡一眼，嘉怡忙看向旁边……
“昊天，你妈怒气冲冲地去找皓哥啦！——是不是咱们的事情败露了？”赵君翊跑过来说。
“唉——！我咋摊上这么个妈呀？”昊天急奔办公室。
……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都去开早会了，只有明皓、年级组长杜涛和实验班的班主任吴老师陪着吴燕。
“你们看看！昨天还嘴硬呢！我一试就露馅了吧？说什么‘你病得不轻，该吃药了’。——她这么关心我儿子，不是喜欢我儿子是什么？——怪不得这阵子昊天总是失眠，原来病根是在这儿啊！你们说吧，怎么处理路嘉怡？”吴燕怒不可遏。
“昊天妈妈，你还会钓鱼呢？”杜涛没忍住，笑出声来，“你确定路嘉怡那句话是关心你儿子？”
“不是关心是什么？还‘该吃药了’！就差没倒杯水，把药喂到嘴里了！——你说，哪个男孩子能抗住这种诱惑啊？”
吴老师说：“昊天妈妈，那句话不是这么理解的！说白了吧，那是一句骂人的话——意思是，你有精神病吧？——这不是很明显的拒绝吗？”
“是这样吗？——吴老师，昊天现在可是你的学生。他被勾引，高考考不上北大、清华，也是你的损失啊！”吴燕不太相信吴老师的话。
这时，吴昊天来到办公室，董梓轩、赵君翊也尾随而至。
“妈，你快回去吧！求求您啦，就给我留点面子，行吗？”昊天恳求着。
“阿姨，您这可是侵犯个人隐私了！”梓轩忿忿不平地说。
“什么隐私？什么隐私？连儿子都是我的，手机是我买的，话费也是我交的，他的手机、>
明皓听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吴大姐，至于你有什么样的权力，我不想多说。但是，你以你儿子的名义给路嘉怡发那种内容的信息，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我有疑问，就要探查呀！这有错吗？”
“当然有错！你说路嘉怡勾引你儿子。但从这个信息上看，分明是你们在挑逗路嘉怡！——不是吗？这是路嘉怡，自制力强。如果换一个意志品质薄弱的女生呢？看了你的这句留言，会怎么想？你想想会是什么后果？——说不上真的对你儿子动心了呢？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要是路嘉怡的家长知道这件事，会放过你吗？你爱你的儿子没错，但前提是，你不能伤害别人的孩子！这是底线！”明皓见昊天在场，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没文化，不懂什么底线不底线的！”吴燕在昊天的身后突然看到了董梓轩，“这事没那么简单！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你们再看看这个！”
是董梓轩、赵君翊和吴昊天的>“阿姨，哪有那么多的阴谋论啊？昊天想要一间独立的卧室，这也不过分吧？你们家又不是没有！我们同情他，帮他出出主意，也没啥错啊！要是一个开明的家长，这还是问题吗？”赵君翊说。
“也就是昊天吧，对您唯命是从。要换作我，还非等您同意？早搬过去了！他都多大了！这点自由都没有！”梓轩也愤愤不平地说。
吴老师说：“你们家有条件，应该给孩子一个独立的空间。这也便于他冷静地思考问题。不然，他的注意力能不受影响吗？”
“是啊！这样，你们也就互不打扰了！”杜涛也说。
吴燕本想转移一下话题，没想到，师生们众口一词，都支持儿子的想法。
“我们家的事，不劳你们费心了！”说完，拉着昊天离开办公室。
“真是有病！而且病得还不轻！——有这么个妈，真是悲哀！油盐不进！”杜涛说。
“以前听说吴昊天他妈晚上常在十字路口烧纸，我还不信。前几天，我晚上回去晚，还真遇到了！两大堆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看着都瘆得慌！”吴老师说。
明皓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说：“他们家的问题，——难办啊！”
……
今天倪娜没来上课！吴燕走了之后，明皓赶紧拨通了倪娜爸爸的电话。
“唉——！这孩子，从回来就一直总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今天一早我和她妈劝她上学，她就哭！——都要愁死我们啦！”倪娜爸爸唉声叹气地说。
……
第一节下课，明皓找来翟小丫、路嘉怡和韩萌萌。
“我把剧本改动一下，你们看行不行？”明皓点开电脑，说。
翟小丫问：“在开场前加一段开场白？”
“对！我是这么设想的：第一场前，大幕还未拉开，由梓轩在后场演唱《松花江上》。然后，由一个女生上台，开始这一段关于东北十四年的抗战历史的导语，导语结束，大幕拉开，第一场戏开始。”明皓介绍着他的新设计。
嘉怡说：“这个设计是很好啊！一下子就能把观众带入到抗日战争的特殊环境里。只是——，开场导语谁来朗诵啊？”
“倪娜——怎么样？”明皓试探地问道。
“老师，您不会是为倪娜量身定制的这个角色吧？”嘉怡反问道。
韩萌萌急了：“没有倪娜，咱还唱不好这出大戏了？——连她爸开出租车她都嫌弃！整天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样的人，我最看不起了！”
明皓看着韩萌萌，停顿了一会儿，说：“如果一个人认识到自己错了，可是——，周围的人依旧冷冰冰地对待她，那么，她还有改正错误的机会吗？”
韩萌萌低下了头，说：“也是！——当初，大伙也没嫌弃我……”
“从这个角色看，倪娜也是最合适的人选！——我赞成！”路嘉怡表态说。
明皓特别欣赏路嘉怡明是非、识大体的个性，说：“光赞成不行啊！给你们一个死任务：无论用什么方法，把倪娜找回学校来！——咱们是八班哪！能让一个同学掉队吗？”
……
“娜娜，你同学来了！”倪娜妈妈因女儿，这几天也没有上班。见到同学来了，十分高兴，急忙喊女儿。
“你们……咋来了？”倪娜从卧室出来，见路嘉怡、孙雨聪、韩萌萌、翟小丫和赵莹几个人一起来到自己家里，非常意外，她向同学介绍说，“这是我妈，因为我病了，我妈就没去超市上班。”
“我们请你来了！——你不去上学，咱的话剧就排不下去了！”路嘉怡说。
倪娜妈妈忙着给几个同学端上水果，说：“那儿还有西瓜，我给你们切开。”
倪娜说：“那个话剧，也没我啥事啊！”
“谁说没你的事？剧本有改动，增加了一个角色，而且这个角色非你莫属！——小丫，你是编剧，你给倪娜说说！”韩萌萌快人快语。
翟小丫讲述了新的创作思路，但她记住了明皓的嘱咐，不准说出是老师的主意。
“我——能行吗？连村姑我都演不了！这个开场的讲解员，既要有气质，人还要端庄、大方、秀丽，我能胜任吗？”
倪娜没想到这些同学会来！因为，她们家从来就没有同学来过！而更让她意外的是，同学们是专程来请她的！而且，她最敌视的路嘉怡和最敌视她的韩萌萌都是那样的真诚相邀，她的心里感到了阵阵暖意。
“啊——！”
“怎么啦？”听到厨房里母亲一声惊叫，倪娜急忙跑了过去，“啊？流血了！——你咋那么不小心啊？——赶紧，咱们去医院吧！”
倪妈妈这几天一直为女儿而忧心不已。今天来了这么多同学，她很激动，因为女儿终于肯在同学面前承认他们这对父母了！另外，她又不放心，女儿能否在同学的劝说下，回到学校呢？她一边切着西瓜，一边留意着客厅里的谈话，一不留神，刀子切在了手上。
见女儿那紧张的几乎要哭的样子，妈妈笑了，说：“就割了一个口子，不要紧的！”
“啥不要紧？——流了这么多血，还说不要紧？”倪娜急赤白脸地说。
韩萌萌小声对路嘉怡说：“原来她就是这个脾气！——关心她妈妈也不会好好说。”
……
下午刚上班，韩萌萌就风风火火地跑进办公室：“老班，不好了！王楠和倪娜被胡校长抓到收发室啦！”
“他们俩被抓了？为什么呀？”
“男女接触过密！——就是疑似早恋呗！其实是，倪娜他爸开车送她上学，半道上遇见王楠，倪娜就把王楠叫上车了！——倪娜竟然肯帮助同学了……”
没等韩萌萌唠叨完，明皓就立刻赶到一楼收发室。
“你来的正好！看看你们班这俩学生，在大门口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的！咱们学校三令五申，男女同学禁止交往过密，都当耳旁风了是吧？大街上那么多车，为啥非乘一辆车？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胡校长敲着桌子质问道。
“老师，是这样的。倪娜他爸开车送她上学，见我在路上走，就把我顺道带上了。就这么个事！”王楠说。
胡校长说：“分明是狡辩！你们班的情况我大致都了解。我怎么不知道倪娜的父亲是开出租车的？”
“校长，我爸就是出租车司机，这点我们明老师知道。以前，我没说，是因为我太虚荣。现在，我明白了，不管我父母是做什么的，也不管他们有钱没钱，只要他们爱我，就足够了！”倪娜说。
“这都怪你们——没跟校长把话说清楚！”明皓使了个眼色，“看什么看？还等着供你们吃饭哪？——回去值日去！”他踢了王楠一脚，顺便把倪娜也推出收发室。
“你——！你这一脚就把学生踢到纪律之外了？——你就护犊子吧！班主任要都像你这样，我的工作还怎么做？”胡正理用手指着明皓，却又无可奈何。
“嗨！其他人敢跟你这样吗？咱俩——谁跟谁呀？这又没有外人！”明皓把胡校长按坐在椅子上，“不过，你真冤枉他们了！他们真要有私情，敢一起坐家长的车？早就心虚啦！——这点，我敢打包票！”
“你总是有理！”胡正理满脸不高兴地说，“还有个事，校长让我好好跟你谈谈。”
明皓心想：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