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玛,将军醒了。”

    随之便是一声兴奋的声音响起。

    侯宇辉遁声瞧去,便见一身着异域服侍的侍女朝着帐篷外喊道。

    紧接着便进来一衣着光鲜亮丽的女子,不过这女子依旧是身着异服。

    “你醒了,可要吃肉可要喝酒?”

    女子说话带着异域的腔调,不甚熟悉中原之言,让侯宇辉险些没听出女子所言是甚。

    但见那侍女上前,言道:

    “阿卡玛,将军身上还有刀伤还有毒药,不能饮酒食肉,将军初醒卡莎前去为将军煮奶,阿卡玛在这陪着将军。”

    阿卡玛点了点头甚是乖巧,侯宇辉则是眼眸微眯,明眼便能瞧出卡莎为奴,阿卡玛为主。

    可阿卡玛却对卡莎言听计从,尤其是自如帐篷阿卡玛手中便握有一枚木偶。

    待卡莎行了出去,侯宇辉试探开口言道:

    “阿卡玛,我这是身处何处?”

    阿卡玛眼眸精亮,闪着喜悦,兴奋道:

    “将军在阿卡玛帐篷之中,卡莎与阿达说将军受了重伤,让阿卡玛瞧着将军。”

    侯宇辉眼眸骤变,遂诱哄道:

    “阿卡玛,阿达可是巴尔达将军。”

    阿卡玛一副惊讶的模样,嘴口大张甚是钦佩的看着侯宇辉,激动言道:

    “阿达与将军真是厉害,阿达说将军太过聪明,让阿卡玛在将军面前少言,阿达所言皆是真的,将军居然能猜中阿达就是巴尔达。”

    侯宇辉万分肯定,眼前的阿卡玛乃是一个心智不全之人。

    巴尔达乃是此番反叛的狼族人将军,在反叛军地位之中不亚于他在军中副帅的位置。

    眼前的女子却能直呼其名阿达,看来眼前之人地位不是部族公主便是部族王妃。

    侯宇辉本欲继续追问,此时行进来一老妪,身披的居然是一张虎皮。

    老妪精神矍铄,尤其是一双鹰眼瞧得侯宇辉浑身不适。

    但见老妪对着阿卡玛行礼道:

    “裟婆拜见阿卡玛,卡莎说将军已醒裟婆前来探看一番。”

    阿卡玛甚是欣喜,上前便挽住老妪的手臂,将老妪拉扯至床榻前,献宝似的对着老妪说道:

    “裟婆,我说他还能活,裟婆与可汗皆是不信,如何他醒了。裟婆阿卡玛要前去见可汗,让阿卡玛与将军完婚。”

    说着阿卡玛便丢下侯宇辉与裟婆二人,朝着帐篷外狂奔而去

    侯宇辉却是诧异不已,阿卡玛居然会是狼族单于的女儿。

    裟婆待阿卡玛走后,便自虎皮之下抽出一把弯刀,看似苍老之人却动作迅速一把将弯刀逼在侯宇辉脖颈之上。

    瞬间老妪的眸子便变成了棕红色,眼眸之中皆是弑杀之意。

    “阴险的中原人,岂能容你玷污神圣的阿卡玛,你早该死去葬身在野狼的肚腹之中。若不是善良的阿卡玛将你救回,你岂能安然无恙躺在阿卡玛的帐篷之中。”

    裟婆的语气好似侯宇辉躺在阿卡玛的帐篷之中乃是对阿卡玛的亵渎。

    “合乐,娘亲的孩儿醒醒,合乐你何时才能醒来…”

    穆氏身着异域服饰,面容憔悴一双眼眸亦是红肿。

    怀中抱着安睡的合乐,一旁的刘伯庸亦是面容沧桑,看着合乐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悲痛。

    “玉清,合乐会醒来的。明日便有商队入关,玉清你可要回京都。”

    穆玉清抬起脑袋,赫然左面颊之处乃有一块烧伤的暗疤,甚是可怖与其娇嫩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穆玉清面容骤变,紧紧抱住怀中的合乐,嘶吼道:

    “刘伯庸你是不是想你在京都城的娇妻是也不是,你若想回便回,我与合乐宁愿死在这儿。”

    刘伯庸眼眸之中闪过受伤的神色,上前将穆玉清母子揽在怀中。

    穆玉清奋力挣扎,又怕幅度太大伤了怀中合乐,只得放弃,不过发出一声声悲鸣,犹如困住的兽一般呜咽出声。

    “啊…为何昏迷不醒的不是我,为何要让我生在这世间,为何…为何…”

    刘伯庸眼眸之中皆是伤痛,一行清泪自眼角滑落,在穆氏耳畔言道:

    “玉清,你若恨便杀了我可好,不要再这般折磨自个,你无错错的皆是该死之人。”

    穆氏发了疯似得一口要在刘伯庸手臂之上,眼神凶狠看着刘伯庸的眼神带有无穷无尽的恨意。

    刘伯庸却甚是欣慰,任凭穆氏如何撕咬他皆是一声不吭,满怀爱意的看着穆氏。

    待穆氏咬累了,便松开嘴口吐出一口血渍,对着刘伯庸言道:

    “出去,你不配呆在这儿。”

    刘伯庸面容之上露出一抹苦笑,退出了帐篷。

    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原与星星点点的帐篷,刘伯庸深吸一口气,掀开满是咬痕的双臂。

    这些咬痕有深有浅,有旧有新。

    老的伤痕已形成疤痕,新的则还在往外冒着血迹。

    刘伯庸任凭咬痕流淌着鲜血,低喃道:

    “玉清,欠你之债害你之人伯庸会一一为你讨回。”

    说着眼眸之中的杀意让人惊骇。

    洛冰婧突然之间心中骤然胀痛,遂面色骤变抬手捂住胸口,一股异样自胸间蔓延。

    云青等人侍奉在洛冰婧身侧,当瞧见主子异样立马上前,紧张道:

    “主子可有不适,来人宣太医。”

    石竹则是快步朝殿外走去。

    洛冰婧忽然面色煞白,胸口间的疼痛更加剧烈。

    云青见状面色惨白,搀扶着主子朝床榻而去。

    谁知这疼痛来的突然去的亦是突然,还未待洛冰婧刚刚躺下身子,这胸口间的疼痛便消失不见。

    当石竹引领着左行礼前来之时,神情微愣。

    但见主子完好无损端坐在案几旁正阅读着书籍。

    左行礼眉宇微拧,瞬间便抚平。

    上前行礼道:

    “微臣拜见娘娘。”

    洛冰婧示意左行礼起身,遂站起身来朝着左行礼行去。

    二人行至座椅前顿住,洛冰婧言道:

    “赐座。”

    左行礼瞧着洛冰婧生龙活虎毫无异样,便心中升起一丝警惕。

    “娘娘召见微臣前来所为何事。”

    洛冰婧伸出腕,道:

    “半柱香前胸口骤疼,不过片刻这疼痛便消失不见,疼时心如刀绞,去时毫无知觉。”

    洛冰婧话音刚落,左行礼便探上洛冰婧手腕,误以为洛冰婧又中了奇毒。

    谁知在左行礼反复把脉之中未曾发现洛冰婧中毒,且洛冰婧除去身子骨弱了些,其他并无大碍。

    当下左行礼收回手,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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