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庸吩咐一旁的侍卫道:

    “将牢房门打开。”

    侍卫矗立不动,回道:

    “大人,陛下已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牢房,包括大人您。”

    刘伯庸面色微冷,眼眸狠历的直视着侍卫,吩咐道:

    “打开,陛下那由本官交待。“

    谁知那侍卫依旧一动不动,并且不再言语。

    穆玉清冷眼看着这一切,讥讽道:

    ”不过是那些人的一条狗,妄想做一个人做的事。“

    刘伯庸眼眸之中闪过伤心之色,他知玉清对他的恨意。

    ‘玉清,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将你和合乐接回府,婧儿的安危你不必担忧,我定会护她周全。“

    穆氏听闻洛冰婧之时,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泪花。

    她的婧儿身处狼窝虎穴,她如何能不担心。

    太祖太后并非她们的亲人,一直利用与她们,真正的亲人靳国公老夫人却将她与婧儿视为仇人。

    身边的人一直包藏祸心,婧儿良善该如何对付这些不轨之人,又能如何逃脱。

    ”娘,饿。“

    小小的人儿已能发出单音节的话音,小合乐抬起眼眸看着穆氏,嘴角微贬与洛冰婧幼时有几分相识之处。

    自责与愤恨涌上心头,穆氏将合乐紧紧搂住,小合乐通过空隙圆圆的眼眸一眨一眨的看着刘伯庸。

    刘伯庸当下便湿了眼眸,将一旁的食盒再次提了起来,道:

    ”玉清,这膳食你留下,合乐还小你亦是需要吃食。“

    穆玉清眼神坚定,可随着合乐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一行清泪滑落,话语之中皆是深深的怨恨道:

    ”我们母子怎能承您的情,不过半个时辰便是用膳之时,你走吧。“

    小合乐嘴巴委屈的一抽一抽,看着刘伯庸看着食盒小舌头舔了舔微干的嘴唇,大眼之中水汪汪一片甚是委屈可怜。

    刘伯庸看着爱子这般,更是心如刀绞,将食盒打开将上好的饭菜拿了出来,对着合乐招手道:

    ”合乐,虾饺、肉粥、鱼丸。“

    这些皆是合乐喜爱吃的,尤其是香喷喷的味道传来,小合乐抬起脑袋渴望的看着穆氏,拼命的咽着口水,声音软糯道:

    ”娘,虾饺、虾饺娘。不吃臭臭米饭,不吃硬硬馒头,合乐想吃虾饺。“

    、穆玉清眼泪哗一下掉落,这些时日合乐跟着她受尽了苦楚,每日两餐皆是馊掉的米饭与可以当石头的馒头。

    加上清水便是她们母子的饭食,看着愈发消瘦的吞咽着口水的合乐,穆氏心中绞痛。

    刘伯庸看着爱妻与爱子这般,喉间哽咽一滴泪珠自眼角滑落,心中产生一丝怀疑,他现在所作所为到底为了什么。

    如若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保护,如若眼睁睁的看着妻儿受尽苦楚,他还谈什么抱负什么理想还顾念什么的天下苍生。

    倔强的穆氏,眼神看向合乐,声音依旧冷漠无情道:

    ”膳食留下,你走。“

    兵分两路,侯宇辉手接迷信便派杨云前往了湘城,另一边则是看着军事布图寻找蜀川的薄弱之地,以攻入蜀川内部将其给彻底瓦解彻底平复。

    军营之中,侯宇辉眉心紧皱在一起,看着无坚不摧的蜀川军布局,虽明显了解敌军布局,可奈何寻不得一丝法子攻破敌军。

    这便是我军的悲哀,明明士兵多于敌军,明明掌握敌军布图,却对此无能无力。

    “报……急报……”

    营内一声高过一声的急报声让侯宇辉心下一颤,快步朝帐外行去。

    但见一个满是血人的士兵手中举着半卷残卷,一口鲜血径直喷射在侯宇辉脸上。

    侯宇辉眼眸一红,一人朝他压了过来。

    侯宇辉连忙伸手接住了士兵,但闻士兵气虚微弱道:

    “元帅……元帅……前去湘城……湘城之人……全部……全部覆灭……唯属下一人……一人……存活,杨将军下落不明……曾言……言太祖太后已归,望将军保重……陛下……陛下……”

    话音戛然而止,士兵还未将话语讲完,便咽了气。

    侯宇辉身子微僵,太祖太后已归,是否言太祖太后身在湘城,还有陛下……这士兵要言的是什么,与陛下有何因果有何关系。

    已有士兵上前将咽气的士兵抬了下去,侯宇辉麻木的打开了手中的残卷。

    但见卷轴上无一字,上面只有半截画,且这画只是下半身女子的轻纱裙,只到了腰际,为有一块血玉挂在腰间甚是显眼。

    这幅卷轴有何用途,为何要士兵拼死护送,还有这血玉定是这女子身份的象征。

    显然图中的女子乃是出身贵族,尤其是仅在此画之中这血玉便异常精致。

    若是洛冰婧在此定会一眼便认出这画中之人是谁。

    这玉佩明显是平云舒留下的血玉。

    湘城。

    靳国公老夫人呆滞坐在地面之上,双手颤抖,眼眸之中皆是悔恨之意。

    “你究竟要害我多惨,这些年我杀儿弑女,没成想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你的子嗣铺路。我靳国公府现在落败成这幅模样,都是被你害的,都是被侯氏一族所害。我有生之年只求你一事,为我留一血脉,只求你放洛冰婧一条活路。”

    老义亲王眼眸微转,看向太祖太后。

    太祖太后眼眸幽深,轻瞥了一眼靳国公老夫人,言道:

    “倘若留她一命,我侯氏江山岂还能保住,哀家已对她仁慈意尽,若非哀家仁慈她早已丧命。我可为你留下一血脉,待洛冰婧产下子嗣,我定会留那婴儿一命。”

    太祖太后此言已决定了洛冰婧的命运,靳国公老夫人眼眸低落并未反驳,显然是默认了太祖太后所言。

    老义亲王神色微变,立马反驳道:

    “我无所他求,本王曾答应过婧皇贵妃,保她一生无忧。本王有生之年定会相护与她,不仅如此辉儿亦是会相护与她。”

    靳国公老夫人猛然抬起了脑袋,显然没有料到老义亲王会违抗太祖太后,毕竟太祖太后待老义亲王有救命之恩。

    太祖太后好似早已料到,淡笑道:

    “哀家早已知晓你的心思。洛冰婧并非皇室子嗣你却有拥护她之心,哀家想知道为何你会选择她。她懦弱不似哀家更不似她这个毒妇。她无能没有狠毒的心思,没有野心你选她莫不是因着你的嫡孙。”

    老义亲王摇了摇头,对太祖太后所言甚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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