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先生解战袍 作者:桃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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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多失落,等闲无从得知。只不过孟兄恰好精通此道,我才得以窥探一二。”

    赵承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你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纪桓:“……”长这么大了喜怒无常的毛病也改不了,变脸比女人还快!

    赵承也觉得自己反应太过了,便哼了一声带了过去:“算了,不说这个了。早点休息,明天还有的忙呢。对了长卿,你说什么地方鱼龙混杂,比较适合打探消息呢?”

    姚路次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除了安排赵承二人的食宿,其余一概不问。赵承也不麻烦他,安安心心地在房里待了一白天,对纪桓说的那个“打探消息的好地方”充满了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八卦阵的部分是我编的,千万别信……真实的阵法很牛,但一定不是玄幻的~

    ☆、来世若得不为王

    “……卿说的就是这里?!”待赵承来到那个地方后,真是震惊得连生气都忘了。

    “是啊,”纪桓满意地点了点头:“臣打听过了,这是卢奴城里最大的伎馆,三教九流无不出没。唔,应该还不错,连名字都跟长安的那一家一样。”

    说罢,纪桓转身走了进去,赵承赶紧如临大敌地紧紧跟上。

    纪桓今日穿了身再普通不过的衣服,除了根温润的玉簪,几乎没有佩戴任何饰物。然而他依然看起来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尤其是他大方地往一个漂亮的舞姬手里塞了一块金饼后,几乎所有空闲的乐师舞女都拥了上来。

    赵承:“……”

    他赶紧紧跟在纪桓身后,一步也不敢远离,可还是不能阻止伸向他的纪桓的咸猪手们。赵承终于忍无可忍,在推开一名企图往纪桓身上靠的乐师后,毫无风度地对他怒目而视。

    气氛一下子就冷了下来,那乐师委屈地看向纪桓。

    纪桓干笑了两声:“家里的弟弟,带出来长长见识,还不习惯呢。”说罢他把赵承拉到一边:“陛下忍一忍,您若是不喜欢,臣便不让他们碰你。”

    赵承真想说我是不喜欢他们碰你!可看着纪桓殷殷期盼的脸,他又有点不落忍。最终赵承牙疼地摆了摆手,随他去了。

    赵承心酸地想道,惯成这样了,以后可怎么好。

    纪桓风流惯了,在这种小地方的伎馆更是游刃有余,不一会就把屋里的美人们哄得各个都眉开眼笑。赵承抽了抽嘴角,心中默默地给他记上了一笔。

    “中山王?”一个刚刚就着纪桓的手饮了半盏桂酒的美人媚眼如丝,掩口笑道:“中山王虽然风流,却更喜自己的姬妾家伎,并不轻易出来玩呢。”

    她的眼中似有向往之意:“听闻中山王长得很是英俊呢。”

    纪桓:“……”

    旁边一个舞姬插嘴道:“你可别做这白日梦了,中山王非最好看的美人不见。不过——”她话锋一转:“公子也不差啊,妾看您可比那中山王更俊呢。”

    赵承的情绪就在这样的对话中风起云涌,一次次接近爆发的边缘。终于,纪桓觑着他神色不对,找了个由头告了辞,走之前还散了把财。

    如果说在那香气腻人的伎馆里,赵承已经气昏了头,那么他走在街上让凉风一吹,新仇旧恨一涌而上,简直立刻就想把那伎馆烧了泄愤。他大步在前头走着,而纪桓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纪桓拉了好几次没拉住,也不知道这位又在发什么脾气。

    “陛……公子,咱们的车,车还没驾出来呢!”纪桓在后面气喘吁吁地叫道。

    赵承连停都没停一下,低声喝道:“车?不要了!”

    纪桓:“……”

    就这么回了姚路的家,赵承的火气非但没下去,反倒烧得更旺了。他大步走回自己得房间,门在纪桓面前“彭”地一声甩上了。

    纪桓摸摸鼻子,显得有些无所适从。说来赵承发脾气也不是头一回了,但这么愤怒他还是头一回见。纪桓仔细回想了一下,困惑地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赵承究竟在气什么;那些舞姬明明就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啊!

    在“哄孩子”和“回去睡觉”之间纠结了一会,纪桓谨慎地选择了后者。反正赵承正在气头上,说不定明天一早就什么事都没了。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赵承连怎么发脾气比较痛快都已经想了好几遍,也没等到来哄他的人。终于,他忍不住悄悄推开房门,来到隔壁纪桓的房间。

    纪桓的房里灯火全灭,赵承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发现里面只余了熟悉的均匀呼吸声。

    ……赵承突然发现,原来他所谓的怒火滔天是没有尽头的。

    他忍了半天才忍住了踹门的冲动,然后用一种比较平和的方式,推开了纪桓的门。

    但是熟睡的纪桓仍然被门口传来的“巨响”吓得从梦中惊醒。

    赵承狠狠把门在身后反锁住,三两步来到纪桓身前,切齿道:“卿好梦啊,恩?”

    一个高大的黑影不分青红皂白就压了下来,惊得纪桓脑子都不转了,他糊里糊涂地答道:“尚可。”

    这在赵承听起来,却是十分讽刺。他冷哼了一声:“怎么,卿玩得累了?”

    纪桓:“……并、并没有很累。”

    好啊,看来是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哪了!赵承恨得牙痒痒,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灵机一动,喝道:“听闻卿在平阳时,眠花宿柳,好不风流,一趟下来红粉知己倒是多了三五个,可有此事?”他并没打算给纪桓辩驳的机会:“还带着那个孟夏!朕给你开的薪俸,你就用来请人喝花酒,包伎子!你、你对得起文成侯辛苦给你打下的家业吗!”

    纪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这个人犯起病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的注意力引到别的地方去。纪桓庆幸自己脑子清楚。他现在虽然不知道赵承又在因为什么发脾气,但他深夜造访定有要事。于是纪桓说道:“好了陛下,臣以后会注意的。咱们先说正事如何?”

    赵承冷笑了一声:“正事?卿觉得这不是正事?”

    纪桓立时头大如斗,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就是为了找他说这个?他原以为少年年纪渐长会变得稳重些,可没想到……

    纪桓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赵承哼了一声,质问道:“卿可还记得朕还是常山王的时候,卿答应过朕什么?”

    那可多了去了,纪桓腹诽道。不过他见赵承连私下里轻易不会出口的“朕”都说出来了,便知他是真生气了。纪桓想了半天,才试探地开口道:“陛下指的是哪件事?”

    赵承怒道:“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

    纪桓:“……不是,臣只是、只是……”

    舌灿莲花的贞阳侯,竟然词穷了。

    赵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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