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 作者:忘夜达曙
第十二章 一模
觉得自己融入了所在的生活环境那么就不会感觉度日是煎熬。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间比赛也早出了结果，三年十班拿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当学校宣读出成绩的那一刻，整个三年十班的同学都在鼓掌，气氛相当热烈。
高崇博还因为在想是不是他和李子清交换位置的时候被体育老师定为队形不整齐而没有拿到第一名小小郁闷着，但当他看到同学都那么高兴时也用力鼓起掌来。
“怎么会呢，这次我可没有拖后腿啊。”
当然，他和李子清两个大男生在一起跳华尔兹的事，再经过竹竿的八卦加料，也被同学们传了好久。
不过这样的饭后谈资高崇博并不反感听到，终于被承认是集体中的一员了！
接下来，就是全力准备一模考试了。
高崇博，不，是整个三年十班的学生们都被安逸看得死死的，大有考不出好成绩就要倒霉的架势。
这样高崇博的生活便更加充实了。
“几点了？今天安逸那家伙怎么没叫我起来背英语啊？”高崇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腿脚占了整张床，好不舒服。
“唉？”看了时间的高崇博脑袋“嗡”了一声。
“完了，迟到了，睡过站了！安逸竟然不叫我！”高崇博叽里咕噜地跳下床，冲到外地竟然还看到了安逸给他留下的面包片，居然还是抹好了果酱的！
“想你起来的时候也迟到了，那就先把面包吃了再去学校吧。我想你应该自己对自己负责，就没叫你。——安逸”
“靠！这什么人啊！”高崇博慌乱地冲回里屋，换好衣服拎了书包，想想还是又到餐桌抓了面包片，这才开门一步三登台阶地跑了出去。鉴于自己是个方向白痴，高崇博毫不犹豫地挥手打了出租车。
“二高中。”高崇博简单交代了司机，“拜托开快点。”
那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嘴里叼着面包片的高崇博，会意一笑：“迟到了吧。”随后踩了油门，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子便欢快地奔了出去。
车窗外的景色几乎都是拖影，高崇博想能把出租车车开到这份上，也是艺术了。
在指挥司机避过门卫的视线将车停在背静的路边后，高崇博做贼一样溜过了马路，绕到学校后墙准备要翻墙进去。这样就不会因为被抓住迟到而扣分了，只要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教室。
“天灵灵地灵灵，学校条子不蹲墙。”高崇博在心中祈祷了两遍，这才将书包甩了进去，自己也随后跳了进去。
这一路高崇博到真像是如有神助，一路顺风顺水，他都想要振臂高呼一声“安全上垒”了。
“报告。”高崇博终于“”到了三年十班的“哨所”。
还未等高崇博做好准备门就开了，安逸侧出身子：“书包可以进来，你出局了。”
“唉？”高崇博有点发懵。
“就是你被罚站了，非让我说这么直白。”
教室内响起一阵哄笑。
高崇博面部肌一阵抽搐，忍了一肚子气走廊罚站去了。
低头看了手表：“八点。还有二十五分钟下课……”高崇博叹了口气，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站姿。
“迟到了？”查课的主任还是看到了努力想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显眼的高崇博。
“没有，就被罚站了。”高崇博这会儿恍然大悟为什么安逸把自己书包拿走了，原来这家伙早算到了！
“罚站？”主任有点不相信。
“啊，我溜号来着。”高崇博是豁出去了，只要不扣分就成。
“这可不行啊，你得自己注意啊。”主任趴了小窗看教室内的情景，在查课本上记了几笔，拍拍高崇博的肩膀走了。
“呼……吓。”高崇博这边刚松了口气，那边走廊又想起了脚步声。
高崇博本以为又是主任什么的，结果走来的却只是个学生，还是个生面孔。
那学生比高崇博还高出一头，快有一米九了，头发烫过，好像还染了红。
那学生用很好奇的眼神看了高崇博一眼，微微颔首便转身敲门进了教室，并再也没出来。
“怎么个情况？”高崇博拿不准了，“他谁啊……”
过了没到十分钟，走廊那边又响起了脚步声，这次高崇博先扭头看了看，发现又是个学生。
几乎同样的程序，不过眼神中似乎多了那么一丝轻蔑，高崇博这回就彻底懵了。
“今天什么日子啊？啊！莫非是他们两个？不过也太拽了吧。”高崇博想起来了，他转学第一天来时同学提起的另外两个转校生，“他俩咋又回来了？”
“高崇博，老师叫你进来。”前排的李子清探出头来。
“来了来了。”高崇博刚进屋靠墙站着，就看到安逸示意他站在那里就可以了，他自己则说起了有关明天一模考试的事。
“明天就一模了，高考模式，时间安排上也都同高考一样。同样是各校联合考试，题不会都是白给分的题。但是你们也不用太害怕，该复习的我们也都复习过了，要对自己有信心。”安逸走下讲台，走到教室中央，手支了某学生的课桌，“下面我读一下考场的分配。第一考场在七班，有孟思宁，李子清，郑佳佳……”
“喂，那两个就是之前的转校生？”高崇博侧身小声问着李子清。
“啊，是啊，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一个是山东的，一个也是湖北的。大概是回来考试的，考完还得走。”
“果然。”
“孟思宁你晚课后把教室桌子摆成5*7的。”安逸读完了考场分配又安排起考试该准备的事，“好了，大家都加油吧，考好的有奖，考不好的……罚。行了，我就说这么多了，剩下一点时间上自习吧。”
“你明天给我好好考啊，不然你等着的！”安逸走到高崇博身边威胁着他，然后才让他回座。
“你也一样，好好考。”安逸又嘱托着李子清。
“不知道为什么，头一次这样想考好。难道就因为那两个家伙那副德？”高崇博捏紧了拳头，脑海中都是那两个转校生，无论是那伪善的笑容，还是轻蔑的眼神，“头一次不想输。其实之前很多次都是这样，可是这次绝对不能输，我说要考第一名，就只要第一名。”
========== ========== ========== ========== ==========
“现在开始发答题卡，请同学们拿到卡后仔细涂卡。”
“000621050。”高崇博将考号涂好，“想不到这学校看起来破烂却有62年历史。6210，无人岛啊。”
“下面发卷子，时间两个半小时。”
“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的。”高崇博接过卷子后毕业深呼吸了三次，然后才开始答题。
“‘俄’……是‘一会儿’还是‘很久’呢？”高崇博的习惯是先从最不拿手的古文开始做，这样比较好掌握时间，“应该是‘很久’吧，就它了。”
高崇博也不知怎的，这题越答越不顺手。不光语文，下午的数学也是。一句话说就是“挂掉了”。
“怎么样？”出了考场的学生们互相询问着对方考得怎么样。
“还不赖。你呢？”
“完全不行啊！后面三道大题都不会呢！”
“高崇博你考怎么样？”孟思宁从楼上下来。
“挂掉了呢。”
“少来了你，没跟你开玩笑啊。”
“就是因为没有在开玩笑，所以才说是挂掉了啊。”
“你觉得题出怎样？”
刚巧转校生路过二人身边，就顺口接了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这也能叫模拟题吗？”
“就是说啊，也就是给他们这帮人答答罢了。”两个原本不可能认识的转校生这会儿却站在了同一条线上，但就算他俩都这也说，同样都看不起这个学校的学生，可他们二人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敌意。
高崇博此刻非常想将这两个家伙从楼梯上揍下去，却被孟思宁看穿了心思一般给拉住了。
“随他们说吧，外界人都这样，所以会觉得处不来，不过习惯了就好了。”孟思宁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却是饱经沧桑。
“你……”
“这个社会不都是这样吗，人被分成三六九等，上等人瞧不上下等人，可是他们又强在哪里呢？你刚来恐怕还不太清楚这些，你可以穿着校服到街里走走，若是碰巧遇到了穿市高中、县高中或者一高中校服的学生，你就能发现路人们看你们的眼神是绝对不一样的。”
“但是那没有意义的。”
“对，是没有任何意义。那几所高中真正的英也不过几百人，剩下三分之二还不如咱们。可人们就是觉得不管是谁，只要是那的学生，就是好孩子。而进了我们这学校的，再优秀也是坏孩子。”
“今后怎么样可说不准。”
“没错，所以一起加油吧！”
“嗯！”是这样的，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谁都不能就这样否定我们。
========== ========== ========== ========== ==========
“看你一副苦瓜脸，怎么，没考好？”因为考试的关系所以并没有上晚自习，安逸看高崇博一回家就绷着脸，便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嗯。”
“骄傲了？”
“才没有，我只是太想考好，却没发挥好罢了。”
“你不像是会这样想的人吧，看你总是无所谓的样子。”安逸了高崇博的额头，“你也没发烧啊。”
高崇博有些生气地偏了头：“只是不想输给那两个家伙而已。结果越是这样想就越答不好。”
“我问你，你学习是为了什么？”
“这……我没想过。”高崇博不明白安逸为什么这样问。
“你听好，学习也好，考试也好，都不是单纯在为了证明什么。你这样想，肯定不会考好。”
“嗯。”
“你现在还是孩子……”
“我马上十八了！别叫我孩子。”
“等你真的十八岁了我就不叫了。但现在你的确还是个孩子。所以我不向你说大人世界的观念，因为你还小，不必要知道这些。”
“好吧好吧。你说。”高崇博摊手。
“我在你那么大的时候想学习，想考大学是为了走出大山。不过现在看来有些幼稚。你学习是为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但绝对不该局限在证明给那两个人看，那样的动机是不对的。”
“你现在后悔了？你觉得山里好是吗？”高崇博忽然想起孟思宁的话来，他觉得这儿的人都太势力。
“没有，做过的事就不后悔，况且也正是这样的选择让我遇到你们，能遇到你们是我最值得向别人炫耀的事情。”
“真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别想太多，老师永远站在你们身后。你放轻松去考试就好了。这次你考什么样我都不追究你了，成绩永远都不是最重要的。”安逸将手放在高崇博头顶。
“我懂了，老师今晚你做饭吧，我想去温书。”高崇博笑了，拎了书包便进了里屋。
有了昨晚和安逸的对话，高崇博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理综和英语都考很好。
估分也估到540分，自己还是很满意的了。
至于那两个转校生考了多少分他就不知道了，英语考试结束后那两个学生就又回去了，好像多一秒钟也不愿呆在这里似的。
但不管他们成绩如何高崇博都不会那么在意了，成绩不是最重要的，虽然最重要的是什么，他自己也还没有发现，但有这样的老师在身边，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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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自己融入了所在的生活环境那么就不会感觉度日是煎熬。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间比赛也早出了结果，三年十班拿到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当学校宣读出成绩的那一刻，整个三年十班的同学都在鼓掌，气氛相当热烈。
高崇博还因为在想是不是他和李子清交换位置的时候被体育老师定为队形不整齐而没有拿到第一名小小郁闷着，但当他看到同学都那么高兴时也用力鼓起掌来。
“怎么会呢，这次我可没有拖后腿啊。”
当然，他和李子清两个大男生在一起跳华尔兹的事，再经过竹竿的八卦加料，也被同学们传了好久。
不过这样的饭后谈资高崇博并不反感听到，终于被承认是集体中的一员了！
接下来，就是全力准备一模考试了。
高崇博，不，是整个三年十班的学生们都被安逸看得死死的，大有考不出好成绩就要倒霉的架势。
这样高崇博的生活便更加充实了。
“几点了？今天安逸那家伙怎么没叫我起来背英语啊？”高崇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腿脚占了整张床，好不舒服。
“唉？”看了时间的高崇博脑袋“嗡”了一声。
“完了，迟到了，睡过站了！安逸竟然不叫我！”高崇博叽里咕噜地跳下床，冲到外地竟然还看到了安逸给他留下的面包片，居然还是抹好了果酱的！
“想你起来的时候也迟到了，那就先把面包吃了再去学校吧。我想你应该自己对自己负责，就没叫你。——安逸”
“靠！这什么人啊！”高崇博慌乱地冲回里屋，换好衣服拎了书包，想想还是又到餐桌抓了面包片，这才开门一步三登台阶地跑了出去。鉴于自己是个方向白痴，高崇博毫不犹豫地挥手打了出租车。
“二高中。”高崇博简单交代了司机，“拜托开快点。”
那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嘴里叼着面包片的高崇博，会意一笑：“迟到了吧。”随后踩了油门，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子便欢快地奔了出去。
车窗外的景色几乎都是拖影，高崇博想能把出租车车开到这份上，也是艺术了。
在指挥司机避过门卫的视线将车停在背静的路边后，高崇博做贼一样溜过了马路，绕到学校后墙准备要翻墙进去。这样就不会因为被抓住迟到而扣分了，只要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教室。
“天灵灵地灵灵，学校条子不蹲墙。”高崇博在心中祈祷了两遍，这才将书包甩了进去，自己也随后跳了进去。
这一路高崇博到真像是如有神助，一路顺风顺水，他都想要振臂高呼一声“安全上垒”了。
“报告。”高崇博终于“”到了三年十班的“哨所”。
还未等高崇博做好准备门就开了，安逸侧出身子：“书包可以进来，你出局了。”
“唉？”高崇博有点发懵。
“就是你被罚站了，非让我说这么直白。”
教室内响起一阵哄笑。
高崇博面部肌一阵抽搐，忍了一肚子气走廊罚站去了。
低头看了手表：“八点。还有二十五分钟下课……”高崇博叹了口气，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站姿。
“迟到了？”查课的主任还是看到了努力想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显眼的高崇博。
“没有，就被罚站了。”高崇博这会儿恍然大悟为什么安逸把自己书包拿走了，原来这家伙早算到了！
“罚站？”主任有点不相信。
“啊，我溜号来着。”高崇博是豁出去了，只要不扣分就成。
“这可不行啊，你得自己注意啊。”主任趴了小窗看教室内的情景，在查课本上记了几笔，拍拍高崇博的肩膀走了。
“呼……吓。”高崇博这边刚松了口气，那边走廊又想起了脚步声。
高崇博本以为又是主任什么的，结果走来的却只是个学生，还是个生面孔。
那学生比高崇博还高出一头，快有一米九了，头发烫过，好像还染了红。
那学生用很好奇的眼神看了高崇博一眼，微微颔首便转身敲门进了教室，并再也没出来。
“怎么个情况？”高崇博拿不准了，“他谁啊……”
过了没到十分钟，走廊那边又响起了脚步声，这次高崇博先扭头看了看，发现又是个学生。
几乎同样的程序，不过眼神中似乎多了那么一丝轻蔑，高崇博这回就彻底懵了。
“今天什么日子啊？啊！莫非是他们两个？不过也太拽了吧。”高崇博想起来了，他转学第一天来时同学提起的另外两个转校生，“他俩咋又回来了？”
“高崇博，老师叫你进来。”前排的李子清探出头来。
“来了来了。”高崇博刚进屋靠墙站着，就看到安逸示意他站在那里就可以了，他自己则说起了有关明天一模考试的事。
“明天就一模了，高考模式，时间安排上也都同高考一样。同样是各校联合考试，题不会都是白给分的题。但是你们也不用太害怕，该复习的我们也都复习过了，要对自己有信心。”安逸走下讲台，走到教室中央，手支了某学生的课桌，“下面我读一下考场的分配。第一考场在七班，有孟思宁，李子清，郑佳佳……”
“喂，那两个就是之前的转校生？”高崇博侧身小声问着李子清。
“啊，是啊，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一个是山东的，一个也是湖北的。大概是回来考试的，考完还得走。”
“果然。”
“孟思宁你晚课后把教室桌子摆成5*7的。”安逸读完了考场分配又安排起考试该准备的事，“好了，大家都加油吧，考好的有奖，考不好的……罚。行了，我就说这么多了，剩下一点时间上自习吧。”
“你明天给我好好考啊，不然你等着的！”安逸走到高崇博身边威胁着他，然后才让他回座。
“你也一样，好好考。”安逸又嘱托着李子清。
“不知道为什么，头一次这样想考好。难道就因为那两个家伙那副德？”高崇博捏紧了拳头，脑海中都是那两个转校生，无论是那伪善的笑容，还是轻蔑的眼神，“头一次不想输。其实之前很多次都是这样，可是这次绝对不能输，我说要考第一名，就只要第一名。”
========== ========== ========== ========== ==========
“现在开始发答题卡，请同学们拿到卡后仔细涂卡。”
“000621050。”高崇博将考号涂好，“想不到这学校看起来破烂却有62年历史。6210，无人岛啊。”
“下面发卷子，时间两个半小时。”
“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的。”高崇博接过卷子后毕业深呼吸了三次，然后才开始答题。
“‘俄’……是‘一会儿’还是‘很久’呢？”高崇博的习惯是先从最不拿手的古文开始做，这样比较好掌握时间，“应该是‘很久’吧，就它了。”
高崇博也不知怎的，这题越答越不顺手。不光语文，下午的数学也是。一句话说就是“挂掉了”。
“怎么样？”出了考场的学生们互相询问着对方考得怎么样。
“还不赖。你呢？”
“完全不行啊！后面三道大题都不会呢！”
“高崇博你考怎么样？”孟思宁从楼上下来。
“挂掉了呢。”
“少来了你，没跟你开玩笑啊。”
“就是因为没有在开玩笑，所以才说是挂掉了啊。”
“你觉得题出怎样？”
刚巧转校生路过二人身边，就顺口接了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这也能叫模拟题吗？”
“就是说啊，也就是给他们这帮人答答罢了。”两个原本不可能认识的转校生这会儿却站在了同一条线上，但就算他俩都这也说，同样都看不起这个学校的学生，可他们二人看向对方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敌意。
高崇博此刻非常想将这两个家伙从楼梯上揍下去，却被孟思宁看穿了心思一般给拉住了。
“随他们说吧，外界人都这样，所以会觉得处不来，不过习惯了就好了。”孟思宁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却是饱经沧桑。
“你……”
“这个社会不都是这样吗，人被分成三六九等，上等人瞧不上下等人，可是他们又强在哪里呢？你刚来恐怕还不太清楚这些，你可以穿着校服到街里走走，若是碰巧遇到了穿市高中、县高中或者一高中校服的学生，你就能发现路人们看你们的眼神是绝对不一样的。”
“但是那没有意义的。”
“对，是没有任何意义。那几所高中真正的英也不过几百人，剩下三分之二还不如咱们。可人们就是觉得不管是谁，只要是那的学生，就是好孩子。而进了我们这学校的，再优秀也是坏孩子。”
“今后怎么样可说不准。”
“没错，所以一起加油吧！”
“嗯！”是这样的，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谁都不能就这样否定我们。
========== ========== ========== ========== ==========
“看你一副苦瓜脸，怎么，没考好？”因为考试的关系所以并没有上晚自习，安逸看高崇博一回家就绷着脸，便猜出是怎么回事了。
“嗯。”
“骄傲了？”
“才没有，我只是太想考好，却没发挥好罢了。”
“你不像是会这样想的人吧，看你总是无所谓的样子。”安逸了高崇博的额头，“你也没发烧啊。”
高崇博有些生气地偏了头：“只是不想输给那两个家伙而已。结果越是这样想就越答不好。”
“我问你，你学习是为了什么？”
“这……我没想过。”高崇博不明白安逸为什么这样问。
“你听好，学习也好，考试也好，都不是单纯在为了证明什么。你这样想，肯定不会考好。”
“嗯。”
“你现在还是孩子……”
“我马上十八了！别叫我孩子。”
“等你真的十八岁了我就不叫了。但现在你的确还是个孩子。所以我不向你说大人世界的观念，因为你还小，不必要知道这些。”
“好吧好吧。你说。”高崇博摊手。
“我在你那么大的时候想学习，想考大学是为了走出大山。不过现在看来有些幼稚。你学习是为了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但绝对不该局限在证明给那两个人看，那样的动机是不对的。”
“你现在后悔了？你觉得山里好是吗？”高崇博忽然想起孟思宁的话来，他觉得这儿的人都太势力。
“没有，做过的事就不后悔，况且也正是这样的选择让我遇到你们，能遇到你们是我最值得向别人炫耀的事情。”
“真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别想太多，老师永远站在你们身后。你放轻松去考试就好了。这次你考什么样我都不追究你了，成绩永远都不是最重要的。”安逸将手放在高崇博头顶。
“我懂了，老师今晚你做饭吧，我想去温书。”高崇博笑了，拎了书包便进了里屋。
有了昨晚和安逸的对话，高崇博心里一下子就轻松了，理综和英语都考很好。
估分也估到540分，自己还是很满意的了。
至于那两个转校生考了多少分他就不知道了，英语考试结束后那两个学生就又回去了，好像多一秒钟也不愿呆在这里似的。
但不管他们成绩如何高崇博都不会那么在意了，成绩不是最重要的，虽然最重要的是什么，他自己也还没有发现，但有这样的老师在身边，还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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