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爱 作者:扁平竹

    分卷阅读2

    病名为爱 作者:扁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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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她妈打来的电话,说她爸病了。

    连床也下不了,让她回去一趟。

    何愈想起上次她被她妈用这招骗回去,结果她口中那个连呼吸都费力的父亲,举着戒尺整整追着她跑了一下午。

    何愈现在后背还是痛的。

    她爸反对她学考古,当初她背着他们偷偷改了志愿,毕业以后,又毅然决然的去了考古研究所。

    整天上山下乡的顶着大太阳挖土背土。

    也不怪她爸反对。

    他们这一行有一句话,那就是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

    实在是太累了。

    她哆哆嗦嗦的开了车回去,一直徘徊在门外不敢进去。

    小莲偷偷跑出来给她通风报信:“这次老爷没生气。”

    何愈暗自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进去。

    小莲又在后面补了一句:“不过好像是骗你回来相亲的。”

    何愈刚踏进去的那只脚猛的收回。

    不等她开溜,里面就传出一阵轻咳声:“怎么,我不让你妈说我快死了你就不肯回来是吗?”

    何愈干笑两声:“没有没有,您这话说的太严重了。”

    她闭眼,认命一般。

    死就死吧。

    客厅里的气压有点低,老爷子是大学教授,虽然已经退休了,但以前的那些学生还和他有联系。

    他翻了翻桌上的那本相册,从里面抽出一张来,递给何愈。

    “这是我以前的学生,叫顾晨,年轻有为,长的也符合你们年轻的审美,抽个时间去见一面。”

    何愈试探的开口:“我要是不去的话……”

    老爷子脸一黑。

    她急忙改了口,“那真的就太不合适了。”

    老爷子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我把你的电话给他了,他明天应该就会约你出去。”

    话说完,他就在何母的搀扶下上了楼,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对了,今天也不早了,外面还在下雨,你就别回去了。”

    何母冲她使了个眼色。

    何愈连忙点头:“好。”

    她爸的身体每况愈下,她也不敢再违背他的话。

    怕真气到他了,病情又会加重。

    医生说了,他的情绪不能有太大的起伏。

    当天夜晚,何愈果然接到了那个叫顾晨的男人打来的电话。

    听语气,他对约自己吃饭并没有多大的兴致,想来相亲也是她爸套路的对方。

    她爸天生就有这种本事,他不主动开口,但就是能一步一步让你走进他下的套里。

    “你看明天行吗?”

    男人的声音温润轻缓,礼貌有度。

    何愈明天正好没事,她翻看了一会资料,点头:“行。”

    二楼的卧房里,何琛坐在床上叹气:“其实比起顾晨来,我更喜欢小徐。”

    何母听到他的话,第一个反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身体和精神状况……”

    何琛半天不说话,脸上满是可惜。

    徐清让是他最满意的门生,虽然话不多,但是很聪明。

    这孩子似乎独来独往惯了,身边也没什么朋友。

    毕业以后他就出国了,何琛和他之间的联系算是彻底断了。

    还是半个月前他去医院复查,看到担架床上被推进来的急诊病人。

    听说服了大半瓶的安眠药自杀。

    氧气罩之下,他看到了脸。

    是徐清让。

    年轻有为,一表人才,怎么偏偏就……

    何琛又叹息一声:“睡吧睡吧。”

    _

    何愈睡觉很死,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她磨磨蹭蹭的换上衣服出去洗漱。

    对于她这种在野外工作惯了的人,化妆倒成了一件很累赘的事。

    不过她长的好看,皮肤也好,就算是在野外生活了那么久,也一点都没晒黑。

    十一月份了,平常的北城早就开始下雪了。

    今年还推迟了一些。

    至少没有去年那么冷。

    何愈多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她心里想的是早点吃完早点完事。

    地点定在挽月居,是一家人均消费高的吓人的酒店。

    每个包厢都被屏风隔开。

    旁边分别画的是鹤和山水。

    最中间是毛笔写的天道酬勤四个字。

    这家酒楼对外的宣传就是里面的装修全是古董。

    来这里吃一顿饭,何愈基本一个月的工资就没了。

    真壕。

    顾晨应该来了有一会了,面前放着一个透白的茶壶。

    他起身将她面前的茶杯倒满,低声做着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顾晨。”

    何愈道过谢以后,也自报姓名:“何愈。”

    他把菜单递给何愈:“不知道何小姐喜欢什么,我也不敢自作主张帮你点。”

    何愈扫了一眼,随便点了几个菜。

    顾晨比她想象中的话要多一点。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何愈:“听教授说,你是学考古的?”

    何愈喝了口茶,点头:“恩。”

    心里却在盘算着她爸该不会把她所有的老底都掀出去了吧。

    顾晨侧目看着旁边的屏风:“那你能看出这些屏风的年头吗?”

    何愈头也没抬:“不超过五百年。”

    顾晨吃惊:“你还没看呢。”

    “刚刚进来的时候多看了一眼。”

    自从听说这个酒楼里的东西都是古董以后,她就对这里很感兴趣了,可惜实在太贵,没舍得。

    这次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她就多看了一眼。

    “厉害啊。”

    刚才服务员来的时候顾晨特地问过,四百六十年。

    他的话对何愈很受用。

    “我们学考古的,对年纪可是最敏感的。”

    她这里的年纪指的是物品的年纪。

    尤其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那种,其实很多是靠肉眼看不出来的。

    顾晨眉眼一抬,看向她的身后,唇角带着一抹笑意:“是吗,那你看看他的年头有多少。”

    何愈诧异,转头看了一眼。

    身高腿长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外套搭在臂间,眼睫微垂,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神色淡然,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就好像在看一个普通的茶杯一样,而不是在看人。

    何愈看见他腕间的佛珠,认出了他就是昨天那个男人。

    “二十九。”

    不太肯定的语气。

    顾晨轻笑出声:“我看你是学算命的,不是学考古的吧。”

    何愈微撇了嘴,她就是乱猜的。

    她爸昨天说了顾晨的年纪,她看两人看上去像是相熟多年,年纪应该也相仿了。

    徐清让在旁边坐下来。

    他全程都很安静,一句话也没说。

    只不过他的手实在是太符合她的审美,何愈的视线几次都被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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