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名为爱 作者:扁平竹

    分卷阅读47

    病名为爱 作者:扁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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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了,一天蹲下来,腰酸背痛的。

    万夏扶着腰站起身,直哼哼:“我这年纪轻轻的就犯腰疼,老了可怎么办啊。”

    何愈出了土坑以后在旁边木桶里舀了一瓢水出来洗手。

    小陈兴致满满的问她们:“正好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镇上浪一圈?”

    “浪什么啊,我只想在家里睡觉。”

    “网吧开黑啊,这儿要信号没信号,要网没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报平安都不行。”

    网瘾少女何愈听到了,举双手赞成:“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小陈打了个响指:“那就这么定了。”

    他四处看了看,“季渊呢,顺便把他也一起叫上啊。”

    何愈皱眉:“他就算了。”

    小陈疑惑:“为什么啊?”

    “网吧环境太乱,他去不适合。”

    小陈笑出声来:“人家都三十了,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还怕区区一个网吧?”

    “我说不许他去就不许他去,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

    小陈举手求饶:“行行行,我错了,我先换身衣服,这上面全是泥,脏死了。”

    何愈顺便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外面有点吵。

    她穿上外套,随手扯了个人问:“前面怎么回事?”

    那人回过头来:“好像是有人打架。”

    何愈疑惑:“打架?”

    毕业以后,她都多久没听说过这次词了。

    哦,上次还是顾栎让她见识的。

    现在的少年,一个个热血的很,动不动就上涌。

    她低身系鞋带,模糊中听到小陈喊了一句:“徐清让,你别打了!”

    手猛的顿住。

    徐清让?

    她急忙跑过去,还真是季渊这个祖宗。

    那边劝架的已经把人给拉开了,对方应该也三十好几了,穿着打扮看上去就一地痞无赖,嘴上还骂骂咧咧的,格外难听。

    鼻子被打出血了,他抬手擦掉,继续骂。

    季渊冷眼看着他,也不还嘴。

    “我□□妈,臭傻逼,我说错了吗,难道你们现在不是在干着刨人祖坟的事吗,我告诉你,不光你要遭报应,她也……”

    话说到一半,季渊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语气狠戾:“你再说一句老子弄死你!”

    何愈停住了。

    ……怎么好好一孩子突然变的这么凶-

    最后也还是村里来人调解,那人才肯走。

    何愈也不清楚大概,简单的听他们讲了几句,好像是对方主动挑衅,季渊才动手的。

    两个都挂了彩,季渊老实规矩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在何愈出门前她妈给她准备了个药箱。

    她简单翻了翻,拿出一瓶药来。

    “头抬起来。”

    季渊沉默片刻,听话的把头抬起来。

    看着这张脸,何愈还是没办法把刚才的场景融合起来。

    越想越觉得神奇。

    像徐清让那种斯文儒雅的人,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打一次架了吧。

    还真是有生之年啊。

    她倒了点药酒在手上,搓热以后按上去,察觉到他细微的皱了下眉毛:“疼吗?”

    季渊摇头:“不疼。”

    何愈看着他这幅小媳妇的样子,莫名有点想笑:“怎么你打了人,倒还先委屈上了?”

    他没说话。

    何愈把药瓶放回桌上:“说吧,为什么打架?”

    季渊沉默良久,才低声说出一句:“他骂你。”

    何愈刚才也听了个大概:“骂我刨人祖坟?”

    季渊点头。

    何愈安慰他:“没关系,我干这行也有几年了,比他骂的更难听的我都遇到过,解释过几次,我就懒的再多说了,反正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就行。”

    他们这是抢救性挖掘,是在保护文物,和那些盗墓的根本就是天差地别。

    季渊是真的很生气。

    甚至比很多年前,他看到有人欺负徐铮的时候还要生气。

    他这一辈子就打过两次架,一次是为了徐铮,一次是为了何愈。

    “洗澡的时候记得别碰水,这个药你拿去。”

    季渊看着她递过来的药,犹豫片刻,伸手接过:“谢谢。”

    何愈点点头:“晚安。”

    季渊走后,房里重归安静。

    因为刚才的事,他们也没去成镇上。

    皖城放晴很久了,何愈睡不着,穿上外套出去。

    月朗星疏,四周静的只能听见擦着脸颊吹过去的风声。

    外面放了条长椅,很旧了。

    还是小陈从附近村民那里借来的。

    他们这次过来,东西备的不齐,连椅子都没带多少。

    她坐上去,发出咯吱的声音,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掉一样。

    再燥热的地方,入了夜还是有些凉意的。

    何愈拢紧了外套,抬头看着夜空。

    她老家也在乡下,小的时候何琛带她回去扫墓,就住在以前的老房子里。

    青砖黛瓦,小巷子,门外种满了金银花。

    她就坐在何琛的腿上,听他讲启明星在哪,北斗星在哪。

    她听的认真,然后又暗暗的想,回去以后,她一定要告诉班上的同学,启明星和北斗星分别在哪里。

    可是回去以后,没有一个人愿意听。

    大城市的天空,星星真的很难见到。

    更何况是满天的星星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最近这几天,她一直在想顾晨和她说的话。

    徐清让真的是一个极其内敛深沉的人。

    大抵是她活了这么久以来,见过的唯一一个,不论受了什么苦,都独自消化的人了。

    何愈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每次想到那天他看自己的眼神,都会莫名触动。

    抱着猫坐在长椅上,看到她过来,眼角那抹不易捕捉的微笑。

    转瞬即逝,消失的很快。

    似乎怕被人看见。

    他活的太小心翼翼了。

    小心翼翼到让人心疼。

    开门声轻微,却在安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

    何愈抬眸,那张熟悉的脸染了月色,硬冷的轮廓被打磨的柔和。

    他穿着风衣外套,静静的站在那里,如松柏一般。

    何愈注意到了,顾晨带来的衣服几乎都是徐清让的。

    各种名牌高定。

    以至于万夏和小陈最近都不敢太靠近季渊了,生怕弄脏了他的衣服。

    恐怕到时候工资都没得赔。

    “光是一个袖扣就够我们好几个月的工资了。”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

    星星和月亮似乎都成了陪衬。

    脸上的淤青还没退。

    何愈眨了眨眼,轻声问:“徐清让?”

    后者没说话,仍旧淡淡的看着她。

    有的人,眼睛里都像有故事。

    就算一言不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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