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封自白信,里面的内容如下:

    我叫魏红,是镇卫生院妇科医生。

    两个半月前,我为了多赚取200元妇科治疗费,诓骗14岁的梁晓月做了妊娠检查,并在明知对方还是处女的情况下,为其开具了人工流产手术单。

    手术当日,梁晓月曾反复追问我她是否真的怀孕。但为了卫生院的声誉和治疗费,我再一次选择了欺骗。

    梁晓月死后,我曾经很害怕,将事情经过坦白给了张院长。

    之后张院长经过多方协调,贿赂殡仪馆领导,威逼利诱梁大山,赶在正规法医尸检前火化了梁晓月尸首,以此来保全卫生院的声誉。

    ……

    自白信的最后一段话写的都是她如何后悔如何该死的话,可张帆阳已经没兴趣再看,只是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随后一拳将那红木的办公桌桌面打出了一个大窟窿。

    “简直太缺德了!把她打进十八次地狱都不为过!”

    张帆阳恶狠狠的道,可随后就觉得屋内有哪里不对,再一看自己身边,却已是不见了梁大山的鬼魂。

    紧接着从自己的头顶上传来的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森森的阴气让他暗骂一句:“卧槽,大意了。”

    张帆阳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办公室,临走时还没忘记给那张自白书布上一个小小的法阵,以确保它不会受到任何外力侵害。

    当张帆阳顺着逃生门来到楼顶的时候,发现出门不远的地方横七竖八的或坐或躺着十几个人。

    只是坐着的几个都穿着护士服,只顾着抱着脑袋不断的尖叫,连张帆阳上来她们都没发现。

    “你们怎么了?梁晓月在哪?”

    张帆阳确定了地上躺着的几个只是晕倒之后,抓住一个尖叫护士的肩膀狂摇了好多下,才勉强稳定住她的情绪。

    等确定了来的是个正常的活人之后,那女护士一把抓住张帆阳的胳膊指着天台另外一边说道:“您快去救救我的好朋友羽飞吧,她刚才被院长和魏医生拖到那边去了,说要把这医院里害过他们的人都丢下去摔死!可我们根本没害过他们啊!”

    “你的那个朋友之前在哪个科室了?”

    女护士被这话问得一愣,随后木讷的回答道:“妇……妇科……”

    “擦,这父女俩是上身了吗?也不对呀,梁大山现在就算想上也只能上这纸人的身啊……”

    张帆阳说着便掏出纸人,刚想召唤梁大山,却猛然听到那护士说的方向传出一声爆喝:“你是什么东西!竟然蛊惑我们家小月害人性命!这人有没有罪不是你们说的算的,能制裁他们的只有法律!”

    梁大山?听这意思他不但没有附身,还在教训谁。难道这天台上还有别的鬼?

    想到这,张帆阳立刻揣起符纸,收敛了气息快速往平台边缘方向探去。

    刚走几步,他便听到那边传来一个老女人的声音道:“少废话!还不是因为你没有能耐才害得我们小月妹妹这么小的年纪就香消玉殒。

    你看看我,不但帮小月妹妹拿到了这无良医生的口供,还能替小月妹妹报仇雪恨。

    可你呢?说什么制裁他们的只有法律?哈哈哈,简直可笑至极!

    若是法律能制裁他们,你会连个官司都打不赢,还被这两个畜生玩的团团转?真不知你还有什么脸在这里讲大道理?”

    “你!我不跟你这个妖人说!小月,你不要听信这鬼东西的话!我听天师说你要是害了别人,到了地府可是要受罪的啊!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这话听到这里时,张帆阳已经在局里他们最近的一处管道后面藏好了。

    透过管道的缝隙,他能清楚的看到平台边缘站着一男两女三个人,其中的一男一女正抓着中间一个身穿护士服的女孩子将她往平台外面带,而他们的对面,梁大山的鬼魂正对着那男人的方向苦口婆心的劝着。

    经过整个事情前后综合,张帆阳推断那抓着年轻护士的一男一女便是院长和医生魏红。而现在梁晓月正附身在那院长的身上。

    可……另外一个附身在魏红身上的,又是谁呢?

    “行了老头,你也别白费心机了,我小月妹子以后是要跟着我主人修炼成魔的。

    成了魔,谁还怕那狗屁地府!”

    主人?成魔?这话题怎么感觉这么熟悉?难道又跟“一只耳”有关?

    而且既然她说了主人这个词,那么一定还有一股势力在这附近驱动着这只鬼。那现在这个人在哪呢?手里还有多少只鬼?

    张帆阳越想越心惊,顿时感觉背后都泛起一丝寒意。回头四处扫视了一圈,却是没看出什么异样。倒是天台边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哭叫声:“啊啊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真的没有害你啊!”

    再次把目光聚焦天台边的方向,张帆阳看到“魏红”正一手钳着那个叫羽飞的小护士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则拽着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拽得高高仰起,随后恶狠狠的道:

    “没有害?哼,你跟这老女人一个科室,平时就总是为虎作伥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院长排挤别人。

    这也就算了,我小月妹子手术那天,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你们,你却没有丝毫的同情心,依旧冷血的准备手术。

    为了200块钱,你们都泯灭了自己的良心。为了200块钱,你们把一个14岁的孩子推上绝路。你还好意思说没害人?”

    羽飞尽力的摇着头,抽泣着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勾引任何人,我也没有排挤任何人!我只是听医生的吩咐去准备手术,真的没有故意害人啊!我……”

    “少废话!”

    羽飞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魏红”一个嘴巴扇得尖叫一声脸歪在一边再无力反抗。

    “魏红”见状便冷笑一声道:“哼,今天我和小月妹子就带你们三个领略一下这无绳蹦迪的感觉,让你们也尝尝小月妹子的痛苦!妹子,我们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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