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三刀,是神机宗驻扎在朝的主事人,分别为吴均,赵百辟,陈昌。

    吴均沉稳许多,使得也是势大力沉的金背大环刀。

    赵百辟弄一杆百八十斤的银枪。

    陈昌用一副刀盾,使的是神机宗正统路子。

    王世冲打马而入大帐,陈昌看见他就要问罪闯军营之事。

    怎料王世冲哈哈大笑,散出一身修为,“当日昆仑一晤,未能好好拜见三位统领,人生憾事,在下这厢有礼了。”

    吴均和赵百辟都感受到了王世冲身上那一股不可撼动的气息,陈昌却是修为不够,只是觉得王世冲双脚落地便好似和这大地融为一体了,见王世冲同大哥说话,他却是不敢插嘴。

    吴均站起身来回了一礼,“不知是玄侠来访,刚才多有失礼,请坐,请坐。”

    一旁军士不多时便又摆下一个席位,王世冲坐下后也不见外,提起桌上一壶清酒咕噜噜喝下大半。

    陈昌不明白大哥怎么对这么个酒鬼客气,一拍桌子,扯着大嗓门问道:“嘿,你是从关外来的还是关内。”

    王世冲苦着脸道:“关外之路,强弩硬弓相侯,自然是从关内而来。”

    修真之人,要过柳子关,踏岷江而行就是,谁会专门走这关隘。吴均和赵百辟对视一眼,心中已是笃定这王世冲无事不登三宝殿。沉吟道:“玄侠侠此次造访柳子关,可是要出关去么。”

    王世冲放下酒杯,“吴兄弟倒也不卖关子,我此次便是要出关前去巴蜀。”

    赵百辟冷冷笑道:“若你说要出关去便关隘大开,岂不令我兄弟蒙羞。”

    “还不给我滚出帐外。”陈昌一看二哥生气了,一脚踢翻桌子,喝道。

    这小将陡然发难,可是把吴均和赵百辟吓了一跳。吴均也不是太聪明,只得顺着陈昌,身后金背大环刀取下,喊道:“若能胜过我兄弟,自当放行。”

    换做以前,王世冲早已暴跳如雷,现在被这么骂,也只是淡淡一笑,取下胸前佩饰反手一握,鸡鸣火龙枪已在手中。单手握持,斜斩而上。

    “看刀!”吴均稍微退后一步,立马就是一记力劈华山,虎口震痛心道好大的力气,随即刀背反转裹向王世冲脑袋。

    他两人一动手,陈昌和赵百辟也是纷纷抄起家伙跟上。三人各自站好位置,把个王世冲给围住。

    镇国三刀,这名头有些夸大,却也侧面证明这三兄弟本领非凡,见他们只是使弄兵器,王世冲也不施法,急急倒退跳出圈子,反手拿枪去挑陈昌。

    见这等情形,赵百辟亦是提枪扫去,被王世冲使枪头下的月牙小刃挂住枪刃,一收一勾这长枪就要被夺。

    和人比试,要是兵器被夺,可是丢脸的很,吴均见状,忿忿一刀,挑开他三人兵刃相交处。

    打斗被打断,王世冲也不纠结公平一说,趁着这空当,最先回过神来,举枪过头横劈向吴均。

    恰好这时赵百辟又使枪急刺王世冲,陈昌使出滚地刀,刀风呼啸砍向王世冲下盘。

    谁能料到王世冲是故意卖了个破绽,回枪在身分刺两头,看中陈昌实力最弱,使了个“铲”字诀又攻向陈昌。

    陈昌眼看就要兵刃加身,得吴均飞来一刀劈开大枪捡回性命,跃起之后暴跳如雷,心道好你个王世冲,把小爷当软柿子了。

    吴均看陈昌暴怒不已,心道若是胜了还好,若是败了三弟如此作为得罪了他可怎生是好。

    王世冲莞尔一笑,枪身一拍,反面的鬼谋二字闪了一闪,“破法!”

    吴均反身树刀在胸,刀背上铜环应声飞出,眼看长枪放出光芒,似一条火龙张口咬来,吴均不敢硬接,步伐转动躲过一枪,差点跌了一跤,可算是有些狼狈,不得不再退些距离。

    镇国三刀败下阵来,没脸面再打。

    见状,王世冲翻手收了鸡鸣枪,走出帐外打马而去,远远喊道:“你们三个好生修行,要是守不住这关隘,下次我可不留情。”

    陈昌擎著刀盾,不甘道:“大哥,就这么放他走了。”

    “三弟,你别鲁莽,大哥受伤了。”赵百辟见陈昌要去追赶,急忙喊道。

    听了这话的陈昌也是大惊失色,连忙看向吴均,见其脸色苍白,赶忙跑去扶住,慌道:“大哥,你怎么了?”

    “不碍事,只是脱力了而已。二弟,你去看看王世冲走远了没。”吴均摆摆手,连连表示没有大碍。

    赵百辟应了声是,转头离去。

    看着帐外还未落下的尘土,吴均眉头皱紧,“王世冲此次本不必专程前来帐中的,想他是来解决当日昆仑之巅同我们结下的间隙,还望来日他到达剑门关的时候,可不要败在了九虎少将手中。”

    “大哥,那九只老虎头上的法纹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白定那混蛋玩意,年前找我比武,额头法纹居然能放出让我行动迟缓的光芒来。”陈昌撇撇嘴,显的很是不开心。

    吴均闻言大喜,心道这马上又是深冬时节,各地关隘难免被妖魔袭扰,九虎少将若能掌控法纹功效,定能让将士们少些死伤。想到此处,道:“三弟,走。陪大哥喝一杯去。”

    话说王世冲跨马跃过“穿天节”栈道急驰巴蜀,在南川口停了下来。

    入了南川之后,一路上只见他很少施法,大多步行,近日连苏梦也不放出来了,心念来潮,一个转身穿上了当年剑斩南宫丰的那身披挂。

    走到当年露宿的湖边小楼却又是一愣,貌似这一天好多奇怪的事情都找上了他,那阁楼之下躺着的大块头可不就是断星河么。

    王世冲又走近了两步,轻唤了两声,“断兄,断兄。”

    断星河悠悠醒来,瞥了王世冲一眼又待睡下。忽的身子一抖,跳了起来激动叫道:“王世冲。”

    “怎的,不认识了么。”王世冲莞尔,见这断星河还记得自个,心头泛起些许好感。

    断星河闷闷道:“你这小子,当年把我打伤也就罢了,还拿走了我兵器,寻你至此居然又被一个丫头给强行留在这里等你归来。”说到后头断星河简直是要气死了的表情,面色难看的很。

    “断兄此言差矣,事非赖我,断兄弟逃走便是。”王世冲一脚踹开断星河,自个坐在大石头上。

    断星河跳到一边,大声叫道:“我断星河言出必行,如今也等到你了,我这就离去。”

    王世冲哈哈大笑道:“若换做是我,早就跑了,断兄弟该不是看上那丫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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