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在车内和众人简单寒暄以后,才转头看向了勃兰特,道:“勃兰特先生!今晚咱们要去参加什么酒会?”
    勃兰特闻言笑了笑,道:“其实说来也巧!罗马过些日子要举办两年一届的意大利国际歌剧节。所以欧洲的很多音乐界的名人,这几天都在罗马。酒会是由意大利的一位酷爱歌剧的富豪赞助举办的,这也算是整个欧洲音乐界的一次联谊活动了。这不刚好你也来了吗!我们都认为应该带你去看一看,帮你介绍一些新朋友,毕竟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当的一员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都跑来了。”张余说到这,忽然又奇怪的看了看众人,道:“对了!你们不都是交响乐团的指挥吗!怎么人家歌剧节你们也过来凑热闹?”
    “呵呵呵呵!”几个人闻言是同时一笑。
    朗格笑道:“我们虽然是乐团指挥!但歌剧也是用交响乐团伴奏的。我们其实都是被我们国内的专业歌剧团体邀请来的。因为演出规模比较大,各个国家专业剧团之间也互相攀比,我们不但要负责指挥,还要负责改编。说好听点,就是来帮着扛大旗的,说难听点,就是来当苦力的,而且演砸的时候,还要有人来黑锅,我们谁也跑不了。”
    “哈哈哈哈哈!”周围的几个人听到这是连连大笑,纷纷对朗格竖了大拇指。
    勃兰特笑道:“保罗!你说的简直太对了!真是一语的。你们不知道,前些日子我为改编《漂泊的吉普赛人》的事情,简直都愁坏了。这个剧这么多年基本上已经被改编了无数个版本了,我现在是绞尽脑汁才算在演出前完成了改编。不过实话说,我觉得效果一般,要是观众不买账,只怕下一届我也不想来了。”
    正在开车的柏林乐团指挥克莱泽?奥斯卡,这个时候也插言道:“卡尔!你的《漂泊的吉普赛人》算什么!今年柏林歌剧院选的《郁金香骑士》那才难搞呢!这个曲子我自己都改编过几次了,我现在的头发简直是一抓一大把,改编的效果那个叫惨。下一次我都想清楚了,要是还让我负责改编,就算谁求我,我也不来了!”
    “呵呵呵呵!”几个人是闻言一笑,要知道改编歌剧毕竟是一个系统工程。多年以来其任何一部,都被改编过无数遍了,几乎能用的音符都用过了,再想推陈出新,只怕是难比登天。
    勃兰特转头看向了朗格,道:“保罗!你的那部《哈姆雷特》改编的怎么样了?”
    “《哈姆雷特》!朗格先生负责的歌剧叫这个名字吗?”张余听到在这个而熟悉的名字,立刻有些惊异的道。
    保罗?朗格闻言了一愣,有些奇怪的道:“怎么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名字听来挺奇怪的。顺口问一问而已!”张余笑着应付了一句,没好意思问对方听没听过莎士比亚的名字。
    几个人听到这也同时愣了愣!感觉张余的问题怎么那么奇怪。
    勃兰特有些奇怪的道:“张余,你没听过歌剧《哈姆雷特》吗?这可是人类歌剧史上演出频率最高的歌剧之一!”
    张余见众人一脸的奇怪,只好笑了笑,道:“其实我平时不听歌剧的!所以都不太清楚。”
    众人听到这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个指挥家居然不听歌剧,开什么玩笑!
    勃兰特吃惊的道:“张余!你不是跟我们开玩笑吧!你真的从来不听歌剧?一个也没听过?”
    张余确实是没听过这里的歌剧,但又不能顺口胡诌,万一要是人家闻自己听过其哪一部,自己要怎么回答?只好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一个也没听过!勃兰特先生这里有什么好作品推荐一下吗?有时间的话我也去听听看,学习学习也好。”
    勃兰特闻言做了个无语的表情,道:“张余,我现在是彻底服了你了。以前要是有谁告诉我专业指挥有没听过歌剧的,我是肯定不能相信的。现在看来是不信不行了,你就是一个明显的反面典型。”
    “哈哈哈哈哈!”汽车内的众人是齐声一笑。
    朗格也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张余毕竟还很年轻,不可能对所有东西都精通,我倒是觉得这很正常。要是他对歌剧也如数家珍,那才奇怪呢!对了张余,其实我们刚才说的《漂泊的吉普赛人》《郁金香骑士》还有《哈姆雷特》都挺好听的!你回去可以都听一下,也许把你在歌剧上的天分就此就打开了呢!”
    “行!我记住了。”张余点了点头。
    勃兰特插言道:“其实《费佛尔》也挺好听的!对了,还有我最喜欢的《最后的勇士奥罗那》!对了保罗!今年阿鲁索他们是不是唱的这个歌剧?”
    朗格点了点头,道:“是这个!他们团十次有六七次要唱这个剧的。毕竟马泰罗本身是意大利歌剧大师,也是意大利人的荣耀!记不记得咱们上学的时候老师说过,意大利人的血液里铭刻着这部歌剧的名字。”
    周围几个人闻言纷纷点头……
    汽车一路前行,几个人在车里闲聊不断,话题当然是这次歌剧节的人和事情,但这一切对张余来说都很陌生,大多数的时候他只是听着而已,反正自己这次也是来凑热闹的,管他谁和谁的和自己也没关系
    汽车来到了一处大门,停了下来。
    门口站着的人走了过来……勃兰特降下车窗,把手的几张邀请卡递了过去。
    那人看过请帖后,笑道:“欢迎各位大师到访我们庄园!祝大家晚上玩的愉快。”说完,把邀请卡递还给勃兰特。跟着转身对门口的人打了个手势,路面上的拦道杆也慢慢升……汽车驶入了庄园。
    ……
    张余透过车窗看了看,外面虽然很黑,但他有夜视能力,自然把周围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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