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轰!”

    此时东汉汉桓帝刘志延熹年见,神农架山林之间雷电轰鸣,紫气萦绕,如同神仙下凡一般。

    “咦?”一老道在山间采药,见得如此光景,煞是惊异。老道士掐指一算,眉头深皱。

    “不对,不对!”老道似乎不惧天空中闪烁的紫色雷电,仍沉迷于自己的推演自顾自的说道:“紫微星仍然势弱未曾变化,不过日前推算的三国鼎立局面却发生极大变化,以老道修为怎可能看不清日后变化?不妙不妙也!”

    不一会,天空中不断轰鸣的雷电消失。于此同时,东汉各地却有不少新生儿应雷而生。而神农架上采药的老道更是听见山间传来婴儿哇哇大叫的哭声。老道士跟随着婴儿哭声,找寻而去。

    “项敖?!”老道士抱起襁褓包裹的婴儿,翻着婴儿胸前不知名的玉佩暗自说道。再看着婴儿身旁放置着的奇异长枪,老道士神色沉重。

    “弃婴?还是天降奇婴?”老道士不知该如何是好。“罢了罢了,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老道有缘见得,便收养是也!”老道士似乎认命一般,抱着婴儿,准备上前提起地上的奇异长枪下山而去。

    嗯?!好重!老道士更是心惊,以老道之力,不说如前朝传说的项羽有举鼎之力,单手随意提起一两百斤也不是太过费力,不曾想此枪竟然让老道士单手使出全力方才拿动。长枪虽然奇异,但看上去也不是太过显眼。通体玄色,不知何物所铸,枪身有九条暗金色线条,从枪柄直冲枪头,如同活物一般缓缓流动。细细观来,似如九条金龙一般,拱卫着枪尖的枪头。

    老道士啧啧称奇,即便以他的经历也看不出此枪如何铸成。寻思无果的老道士便费力的提着长枪,抱着名为项敖的婴儿向山下走去。

    时光如梭,转眼便是十多年光景。

    “呼呼呼...”项敖再次被梦中场景惊醒,自从项敖年岁满十懂事以来,时常被噩梦困扰。并不是项敖害怕,而是项敖梦境太过逼真,让项敖几乎分不清梦是真实还是现实是真实。

    吾到底是谁?项敖抓着自己的散乱的头发拉车着,苦闷的想道。项敖生活的当下乃是东汉,可不止为何,在项敖奇异的梦境之中,却称呼此时为上古大汉。

    项敖每次所梦之境也未告诉老道士,毕竟梦境太过骇人,项敖竟以帝王之身,领兵与衣着各异,甚至长相骇人的生物作战,说来都无人相信。惊醒后的项敖再无睡意,便拿起床边长枪,来到屋外修行《五禽戏》和项敖天生知晓又不知名的枪法,锻炼武艺,打熬力气。

    两个时辰很快便过,太阳已冉冉升起,项敖即将修炼完毕之时,老道士也起床洗漱走出门外。

    “敖儿!”

    “师父!”项敖少年放下手中长枪,擦着汗来到老道士身旁。项敖已是岁十有五,此时项敖身长已将近八尺,身子修长,眉浓眼大,五官端正,英俊不凡。胡乱束于头顶的长发随风而动,在配上项敖此时一身练武劲装,比之所谓的世家子弟都要俊俏。

    说来也是奇异,少年不仅悟性绝佳,更是勇武过人。当年老道士都要全力才能提起的长枪在如今已是少年的手中如同烧火棍一般随意舞动,威风凛凛。

    “庞德公与德操公所授学问可有温习?”

    “师父,徒儿已倒背如流!”

    “如此便好!”老道士倒不是担心项敖不用功,只是作为师父,每日询问弟子进度已成习惯,不论是学问还是武艺。

    “敖儿可记得为师在带徒儿到洛阳为徒儿找到老师?”

    “师父可是说蔡邕老师?”

    “然也!”老道士点头道:“蔡大家一心忠于汉室,刚直不阿。前几日为师曾听闻蔡大家得罪朝中奸妄,不日会被流放至朔方偏远之地。”

    “为师打算让敖儿前往护送,让敖儿尽些许孝心,守护蔡大家安危!”

    项敖闻言,起身抱拳道:“师父放心,蔡大家是徒儿老师,徒儿前往护送乃是徒儿职责。”

    老道士闻言,欣慰点头继续道:“为师能够教授徒儿的已再无其他,待此次护送之后,徒儿便自行游走天下,涨涨见识!”

    “师父!徒儿...”

    “敖儿不必多想,道家本就重缘分,随心才是。况且为师也有多年未曾拜访各地好友,也是时前往看看才是!”

    项敖闻言,只得称是,应承下来。即便心中不舍,项敖也想自己外出多走走看看。

    “为师老友赠与的《五禽戏》对于强身健体极为有效,徒儿日后切莫荒废。至于徒儿自通的‘五名枪法’却要谨慎些,此枪法煞气太重,极为影响心性,徒儿可要当心!”

    “师父放心,徒儿省得!”项敖细心听着老道士的嘱咐,心中温暖不已。自懂事之时便得知自己身世,无父无母,能得到老道士悉心照顾教导,项敖心中感激不尽。在项敖心中,更是待老道士为自己亲生父亲一般,尊敬有加。

    “山下村里有几位少年恳求为师让敖儿出行时带着出去见见世面,为师已答应下来,徒儿临走之时走上一趟,若是有意,便带上一路吧!”老道士回想起山下村里少年的请求道:“对了,还有村里徒儿救治的汉子高德,死命要认汝为主,甘愿为仆。敖儿若是觉得无妨便收下,路上也有个照应。”

    “是!师父!”

    当晚,项敖有些不舍,有些激动,更有些迷茫。似乎项敖心底有声音一直告诉项敖,要下山外出寻找。至于寻找是人还是物,项敖甚至都不知晓。

    翌日,项敖带着从小一起长大的一头似狗兽,告别老道士,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居住许久的山间小屋。来到山下,神农村内愿意跟随项敖的外出闯荡的也是不少。有村长姜老的孙子姜炎;还有一对兄弟,一对名焦猛、焦靖,闻名辨人,焦猛如同其名,力大无穷,头男简单。焦靖乃是其弟,武艺一般,为人却圆滑不少,口才不错。

    之后便是外来人两户,一是项敖救治好双腿认项敖为主的高德,另一户便是逃难至此的赵家兄妹,兄长名赵良,妹真名不知,大家都称呼小丫。赵良并无太多凸显之处,极为平常,倒是其妹小丫,却是不同一般女子,以往每日都缠着项敖学习武艺。

    高德铁并州人士,字品正,追回西汉以前也是士族,现已无人知晓,落魄成寒门。上已无父母,在逃难之前,唯一兄弟被并州士族陷害入狱而死。高德趁月黑之日,仇杀士族而逃。腿脚也便是在逃跑的时所伤,原以为会残疾终身,不想被项敖医治。高德也言明,希望项敖游学到并州之时,若能有缘找到其侄,照拂些许。

    项敖在神农村内极受大伙喜爱,不仅经常教授青少学问、武艺,更是不求报酬时常为村民诊治。再加上项敖英俊潇洒的俏脸和平日里稳重的表现,村里不少少女对项敖都是芳心暗许,而村长孙女,姜炎之妹姜尧儿便是其中之一。村里虽无世家,却也是前朝重臣逃难之后,诗书礼仪更是平日必修课,村长之后姜炎及姜尧儿更是不用多说,男子学问不凡、武艺超群,女子知书达理。懂事之后的项敖也是对姜尧儿也是倾心许久。

    若不是此次护送蔡邕蔡大家不知路途有多少风险,项敖何曾不想带上姜尧儿一同上路,偶尔还可花前月下。

    即便老道士为一行数人寻得良马,不过一路从神农架赶到洛阳如何也要半个月光景。路过襄阳之时,项敖耽搁半日,前往拜访司马徽及庞德公。让项敖极为高兴的是,遇到了往日求学之时极为要好的徐福徐元直,相谈许久才离去。本来项敖邀请徐福一同上路,道北疆见识见识北域风情,奈何徐福刚回乡不久,还得照顾家中老母亲,项敖只得作罢。

    “元直兄,你我二人义气相投,不能同路历练,着实可惜!”项敖叹气说道,心中着实遗憾徐福不能同路。

    “哈哈,吾等习武之人,敖弟切莫如此矫情。待福尽些许孝道,在庞德公和德操公处习得些许学问之后再去寻敖弟,你我二人行侠义之事,造福百姓!”徐福哈哈大笑,安慰项敖道。

    “那是自然!”项敖上前熊抱徐福笑道:“元直兄,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告别徐福等人之后,项敖带着众人急速赶往洛阳,以免错过被流放的蔡邕。

    项敖领着众人风尘仆仆向洛阳赶路,在蔡邕即将封诏前往朔方前一日赶到洛阳。

    “不想多年不见,项兄弟已生得如此俊朗!”曹操也算蔡邕学生,蔡邕流放,曹操同样前来相送。看到项敖如此傲人的身长和英俊的脸庞,曹操羡慕说道。

    “孟德兄过誉!”项敖作揖回礼道:“往日敖年少,些许狂放之言,孟德兄切莫放在心上!”

    “哈哈哈!年少本该轻狂!”公孙瓒上前使劲拍了拍项敖臂膀道:“吾等本是当代俊杰,谦虚本该有,但若过于谦虚便是虚伪!此话可是项兄弟所言!”

    “是也!是也!”项敖呵呵轻笑,有些许不好意思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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