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房间的中心,则摆了一张圆形的酸枝木镶理双层桌,桌面是大理石纹面,四周用竹黄包裹起来,看上去很是稳重。

    桌子的横杖处,用镂空的技艺雕刻了一圈牵牛藤,而在牙边和横杖之间,另外嵌了几块扁牌,用浮雕雕刻了各种瓜果蔬菜,而且样式各不相同。

    这桌子,平日里用的并不太多,每当周筝筝送什么东西过来的时候,一般都是把东西放在这桌上,而在桌子边摆设的圆凳,也是周筝筝经常坐的。

    这圆凳也称为墩,为紫檀镶珐琅绣,一边一个,大小样式都是一样的。

    一日,周筝筝让下人在桌上摆了好几个花瓶,意思也是让裕儿自己过来再挑选挑选,毕竟桌子没那么大,花瓶也只能摆放一个。

    周筝筝之前已经选了好久,最终拿到房间来的,是三个花瓶,一个是黄色彩釉的,一个是天蓝釉,还有一个是杂色的。

    “裕儿,来,你自己选一个吧。”周筝筝指了指桌面说,“只能挑一个,你最喜欢的。”

    裕儿这时候有些为难了,看哪个都觉得好看,可当裕儿用眼神向周筝筝求助的时候,周筝筝依然是要裕儿自己选。

    之所以这么做,周筝筝也是想培养下裕儿的独立性,毕竟,往后的日子,裕儿还是要靠自己去生活和闯荡的。

    “就这个吧。”终于,裕儿把手指点在了杂色花瓶上,花瓶敞口,脖子比较长,圆足,看上去也还算稳重。

    接着,周筝筝便把花瓶摆在了桌子的正中,每日,还会祝福丫鬟,给花瓶里换花。

    因为裕儿爱玩,周筝筝也给裕儿买了些玩意儿,因此,周筝筝还在房间西边靠墙的位置,安放了一个珍宝阁,各式玩意儿错落有致的摆放着。

    而裕儿也很喜欢这个珍宝阁,每当茶余饭后,总习惯性来柜子前转悠一圈。

    “裕儿,来,看干娘我给你带了什么。”周筝筝一脸笑意的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竹篓,看这竹篓就知道,周筝筝带来的东西,不是吃的。

    “是什么呀。”裕儿很快就被吸引过来了,还没等裕儿伸手去看个究竟,一声清脆的声音,突然从竹篓里传了出来。

    裕儿被吓的缩了缩手,再定睛一看,原来,竹篓里装了一只蛐蛐。

    “哇,是蛐蛐!”裕儿欢喜的笑开了花,眼睛都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隙。

    “谢谢干娘!”裕儿冲着周筝筝大笑了一下,还露出了几颗又大又白的牙齿。

    不等周筝筝有什么反应,裕儿便开始低头玩蛐蛐了。

    一旁的周筝筝也不阻止,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裕儿一脸满足的玩蛐蛐。

    因为蛐蛐放在桌上玩起来不太方便,裕儿索性把蛐蛐连这个竹篓一起放地上了。

    而自己,则也是曲着身子,几乎是趴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裕儿也玩累了,才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

    “干娘,你要不要玩啊?”裕儿大方的将蛐蛐递给周筝筝,“我现在不玩了,可以给干娘玩。”“干娘不玩,”周筝筝摸了摸裕儿的头说,“裕儿玩累了,是不是该收收心,看点书或练练字了呢。”

    周筝筝说话的语气并不重,但缓缓道来,确让裕儿听的很有压力。

    “额。孩儿听干娘的,现在就去写字了。”裕儿的脸上,明显外露出些拘谨,和刚才玩蛐蛐的时候相比,几乎就是两个人。

    周筝筝淡淡的一笑,也拿了本书,坐在裕儿的边上。

    东宫。

    鲜艳的紫花地丁从一片棕黑色的土里钻出来,在边上绿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美丽。暖暖的午后阳光,把石缝里的青草也都唤醒了。

    黄色的琉璃瓦一片片的,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屋脊上的蹲兽,个个栩栩如生,似乎下一刻就要伸展个懒腰,而檐角的飞龙,也是随时都要腾飞的态势。

    太子和林仲超相对而坐,二人的中间,有一个翡翠花鸟茶壶。

    “父亲,那帮山贼已经被抓获,可是他们狡猾的很,都说自己只是随意抓少女做压寨夫人,不是特意要抓谁。”林仲超说,“可是,哪有山贼这么大胆跑到大街上去,并且只抓了杜灵灵就走的?”

    太子说:“真相究竟如何可以慢慢查,只是,不可对外人泄露抓走的人是杜灵灵,免得毁坏了杜灵灵的名声,她还是个黄花闺女。”

    林仲超说:“父亲这么为人着想,只怕人家反倒是过来陷害你的。”

    太子说:“怎么会呢?”

    “也许这事情,杜灵灵就是主谋也说不定呢。”林仲超皱起来眉毛,事情的巧合太多,不由地林仲超不怀疑。

    “杜灵灵这样做可有什么好处?她可是未出阁的,若是被人传出去给山贼抢了,还怎么嫁人呢。超儿,你一定是错怪好人了。真相肯定不是如此。”太子说。

    林仲超说:“杜家原本就很奇怪,就算杜灵灵别有用心也未可知。”

    “超儿,不会的,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你一句话,会影响别人一辈子的。”太子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出来逛街都能出那么大的事,想必她的心都碎了。”

    林仲超却忽然想到周筝筝。杜灵灵过去和周筝筝一起在太学院,也许周筝筝了解杜灵灵。

    吴国公府。

    周筝筝留着一个灵蛇髻,一根玉簪子斜斜的插着。身上,穿着一身印着朵朵桃花的长袖褙子,里面是一件宽松的细纱衣,腰间一根细带长长的,都挂到了膝盖处。

    “阿筝,你今日真美。”林仲超简直看痴呆了。

    周筝筝说:“超哥哥,看到你我才会美,女为悦己者容嘛。”

    ,毕竟桌子没那么大,花瓶也只能摆放一个。

    周筝筝之前已经选了好久,最终拿到房间来的,是三个花瓶,一个是黄色彩釉的,一个是天蓝釉,还有一个是杂色的。

    “裕儿,来,你自己选一个吧。”周筝筝指了指桌面说,“只能挑一个的代价就是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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