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抬手就是一枪,那狗刚刚露了个面就被打碎了脑袋跌落下去,但是它身后跟着的兄弟姐妹实在是太多了,它刚刚跌落就有七八只狗同时冲上来。

    纪纲来不及装弹,把猎枪别回身后拿着消防斧就冲了上去,胖子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我让他去门口坐镇别让那群疯狗摸了我们的屁股,接过他手里那根沾满了鲜血和脑浆的椅子腿,和纪纲一起守在窗口。

    纪纲手毒,只要出手,消防斧不是斩在狗颈就是咽喉上,而我就差远了,全凭被逼到绝境所涌现出来的一股子狠劲,棍子一顿乱扫,只求把狗群逼下去。

    胖子拆下两根椅子腿操在手里,唉声叹气道:“老唐啊,咱哥俩现在真是难兄难弟啊,恐怕再过一会儿,咱俩都得葬身狗腹了,我听说尸体不完整的人阎王爷不收,只能变成孤魂野鬼,我看这样,要是那群狗真的上来了,刚子你先给我一枪,让沈爷我走得痛快一点。”

    疯狗一只接一只地扑过来,我现在手臂已经渐渐酸麻,有一只狗趁我不注意已经给了我手腕一口,幸好纪纲及时出手,才在狗嘴里救下了我这一只手,我也知道我们体力有限,恐怕再有个五六分钟我们就守不住了,但是不到绝境,我还是不想放弃,就给胖子打气道:“你别胡说八道,老话不是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咱们再忍一忍,万一等会想到办法了呢!”

    我不用回头都知道胖子现在肯定是一张苦瓜脸,他苦笑两声,说道:“你就别安慰我了,咱俩都多少年了,你心里有底没底,我还听不出来?咱们现在真是上天入地,下地无门了,沈爷我就盼着等会走得能痛苦一点。”

    胖子真是把泄气的好手,我身上咬着牙挤出来的力气顿时没了一半,一只白狗瞅准了我身上的破绽一下撞到我的怀里,猝不及防之下我一个屁蹲摔在地上,狗群打开了进攻的口子,顺着这条路线一窝蜂地涌进包厢。

    把我扑倒的那只白狗倒是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张开腥臭的大嘴猛地向我喉咙撕咬过来,情急之下我扔掉木棍,双手掰着那白狗的上下嘴巴子让它不能咬下来,它的嘴里不断流出腥臭的涎水,尖锐的四只爪子在我身上不停乱刨,关键时刻还是胖子出手,一记鞭腿直接把那个白狗踢成了骨折,把我拉了出来。

    我在后面大口喘息着,胖子接替过我的位置,双手拿着两根椅子腿儿挥舞得虎虎生风,抽空还不忘了回头朝我贫嘴:“老唐啊,其实咱们也不差这一会儿了,你说我还救你干嘛啊。”

    我正想反唇相讥,突然想起胖子刚刚说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我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喊道:“我有办法了!胖子你俩在这儿再守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胖子在我身后大喊你小子是不是要临阵逃脱,此时我根本没心情与胖子贫嘴,一路跑到洗手间里,找到排气扇,站到那马桶之上,拿手里的椅子腿狠狠砸了排气扇几下,紧急时刻,我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四五下之后,那排气扇终于掉了下来,露出后面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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