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放逐庄风的时候,唐贵谊选择了沉默,其实也是私心作怪;或者说他唐贵谊自承自己是他们这帮兄弟之中最强的那个人,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就不能掌控庄氏家族;

    那时的唐贵谊的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就是,认同放逐庄风,由他唐贵谊来掌控庄氏家族;但是却并没有想过把庄风怎么样,只是通过放逐庄风来展现自己的能力,然后再接回庄风,让庄风还做那庄氏家族的家主,他唐贵谊替庄风管理家族,庄风只需要当个翘脚老板就好;

    唐贵谊出于这样的私心,在他的叔伯们做出背叛的行为的时候选择了沉默;

    有句话叫做一步错,步步错;唐贵谊的私心导致了后来的事情发展脱离了控制,或者说唐贵谊小觑了庄风,高看了自己;

    后来在庄风重新掌控家族进而清理掉背叛的唐氏四老的时候,唐贵谊依然不承认自己是不如庄风的,所以他才会在自己叔伯的死忠兄弟下属的蛊惑下离开了庄风;

    那时候的唐贵谊除了对庄风清除自己的叔伯的愤怒之外,这个是事实,唐贵谊确实是没有产生有杀父之仇的那样对庄风产生所谓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有的只是庄风不顾兄弟情谊,居然直接清除自己的叔伯,而不是事先与自己通个气,也没有看着着多年兄弟情份上放过自己的叔伯;

    唐贵谊除了对庄风有着愤怒的同时,也想着拉着自己叔伯的那些下属残余力量出去自立门户,以证明自己的能力是远远超过庄风;

    只是有些事并不是你以为就以为能够控制得了的,当庄风的妻子遇袭身亡的时候,唐贵谊才算明白他与庄风之间有了仇恨;

    后来发生的事,也就是庄风鲸吞西南半壁,让唐贵谊开始正视自己,也正视庄风的能力;

    或许吧,庄风并不比自己差;唐贵谊那时候是这样想着的,并不认为庄风比自己强,只是认为庄风不比自己差而已;

    时间流逝到现在而今眼目下,唐贵谊才真正想通透其中的道理;

    单论处事能力,唐贵谊确实是他们这帮兄弟之中最强的那个人;然而,身为一家之主或者说一方势力的掌控者,有时候并不需要那么强的处事能力,而是别的东西;

    比如说对人性的了解,人心的掌控,懂得协调各方利益,能够装孙子的时候绝对不会意气用事的充大爷之类的能屈能伸,所有的事都能自己一个生扛,不需要与人诉说到那能够在精神分裂的情况下还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有病的,知道自己精神分裂了都,却如第三者旁观者一样的云看待自身那两个分裂的精神;

    这些东西,唐贵谊是有所欠缺的;曾经的唐贵谊想不明白,但在周健都还活着并拥有着远比他唐贵谊更强的势力的时候,他想明白了;

    庄风与周健之间的感情,唐贵谊是知道的;但是周健与他唐贵谊等其他人的关系却极为普通,甚至唐贵谊曾经感觉到周健与他们交往那纯粹是看着庄风的面子上,而非是因为什么感情,打真实感情上周健是完全瞧不上除庄风之外的其他的人的;

    那时的唐贵谊还颇有些愤恨的想着,那周健不就是因为命好,为作周家独子而生就为家主,其能力跟本就比不上他唐贵谊;

    周样的,周健只与庄风感情深厚,那还不是因为庄风与他周健处在相同地位吗,并没有多少真感情;

    现在唐贵谊明白周健与庄风的感情是真的,也明白他们为什么有着那样深厚的交情,因为他们是同类,有着共同的爱好,共同的梦想,甚至是同样的能力;

    想通透这些东西,对唐贵谊来说,那绝对是一种精神上的升华;

    人都是这样,在某些时候悟透某些事之后,自然而然的就会有着改变;

    庄风看着唐贵谊那情神的变化,大概知道唐贵谊心中所想,而这样的结果也是庄风想要的,虽然迟到现在唐贵谊才想明白,但庄风也终于算是等到了他所需要的真正的助力;

    庄风承认唐贵谊是他们这帮兄弟之中最强的人,甚至连庄老爷子也承认,并且还与庄风谈起关于庄风接掌家族之后谁最适合做庄风的助手或者说庄氏的总执;

    唐贵谊有着足够的能力,唐贵谊的父亲也是庄老爷子的生死兄弟,唐贵谊自然也有着足够的忠诚;

    唯一的欠缺的就是唐贵谊的心性,太过于自负;而过自负的人,却是庄风与庄老爷子所共同达成的也是唐贵谊最不适合成为庄氏总执的一点;

    一个够能力也够忠诚的人却有着一个明显的缺点,对此庄风与庄老爷子都那么些遗憾,所谓人无完人,大概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所发出的感慨吧;

    庄风一直在等待着唐贵谊的改变,为什么等待呢,因为庄风从来不做那强人所难的事,一个人想要改变,只能靠自己本身;

    “懂了?”庄看着唐贵谊那表情复杂得变化,跟那儿问了一句;

    “好像懂了;”唐贵谊自己也是想明白许多事情,只是这做出改变也是需要时间的;

    “懂就懂,不懂就是不懂,没有好像,似乎,有点;”庄风不客气的说着;

    “懂了;”唐贵谊看着庄风那不客气的模样,坚定的说道;

    “懂了就去做,做就要做好;理解?”庄风笑笑,却认真的说道;

    “我是你哥,别用那说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唐贵谊看着庄风那认真的模样,跟那儿不客气的回应;

    “好吧,我的哥;”庄风看着唐贵谊那不客气的模样,知道唐贵谊确实是过了心中的劫,跟那儿玩笑的说着;

    “小弟,真乖;”唐贵谊笑笑的说着;

    “告,本座今年三十三岁,不要用乖来形容好不好?”庄风一幅愤愤不平的模样;

    “没有问题的;”唐贵谊阴阳怪气的说着;

    “走了,懒得理你;”庄风无可奈何的说着;

    “等雨停吧,这么大雨,又淋着走?我可没有那爱好;”唐贵谊看着这暴雨倾盆,颇有些无力的说道;

    “在这窝着又遮不了雨,反正身上也都湿透了,走吧;”庄风看着暴雨,颇有些再去淋一场的欲望;

    “那个冬季,你就窝在这里度过的?”唐贵谊差开话题,跟那儿问着;

    “是的;”庄风看着那已经塌掉的草棚,颇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惆怅模样;

    “那破棚子能挡雨,不对,能挡风?”唐贵谊想像着重伤躲藏在这破草棚里的庄风;

    “能挡雨,也能挡风;我们在这里长大的,村里的人都认识,让他们帮着打整了一下,勉强还是可以住人的;”庄风跟那儿认真的说着;

    “没有门,怎么档风?”唐贵谊不完全相信庄风的话;

    是的,庄风与唐贵谊是在这山里长大;也相信庄风说的村里的看着庄风一个人回来,只要庄风开口说需要帮忙,以那份乡土情谊或是以山里村民的淳朴,那确实会帮忙的;只是再怎么打整,在这样的草棚里窝冬,那还是难受;

    “你不记得了?这里原来有片李子林的,这草棚子是原来老李家里看果园住的,那时候我们还每年还跑来偷人李子吃的;”庄风看着唐贵谊,想起儿时的趣事,很清晰;

    “记得,只是认不出来了;”唐贵谊随着庄风的话,也想起了儿时的那些记忆,只是在十前面年那场大火,那很多的东西已经有着改变,一时间也记不太清楚;

    “我还弄个轮椅,每天就坐在上边,自己推着各人在这坝子里晒太阳;”庄风似沉浸于记忆之中,跟那儿说着;

    “轮椅?”唐贵谊跟那儿问着;

    “伤太重,站不起来了;就弄了个轮椅;”庄风回着唐贵谊的话,却看到唐贵谊跟那儿一幅快要哭的模样,又跟着说道:“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我都能够自己走着回来,也是可以站立行走的,只是冬季太冷,伤势加重了,没有办法长时间站立,才弄个轮椅玩的;”

    唐贵谊静静的听着庄风说着,跟那儿燃着烟,不觉间有着泪流下;

    庄风的伤重到居然无法站立行走,这已经让唐贵谊够难受的;再加上那是个冬天,庄风有着那样的重伤在身,身边居然连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完全靠自己生扛着,想到这些着实让唐贵谊心里堵得慌;

    “怎么解决吃饭的事儿?”唐贵谊有些哽咽的说着;

    “有一顿没一顿的;有时候村民会想起我,会给我送些做好的饭菜,没有想起的时候,就饿着呗;着实饿慌了,你知道这河边的沙地上有种着萝卜的,饿慌了就去拔两根,在河里边洗洗,生嚼;你还别说,很多年没有吃过这农村自种的萝卜,那还真挺甜的,比外面卖的好吃多了;”

    既然是兄弟,有些事也不需要隐瞒什么,庄风跟那儿自顾的说着,颇有些回味的感觉;

    本来唐贵谊在知道这个棚子是村里人看果园的棚子,在唐贵谊的记忆中,那还是勉强可以住人的,却又想着这可没有做饭的地方,而且庄风还那样的重伤在生,这怎么过的,才问起这吃的事;

    那曾想庄风居然是这样熬过来的,别看着庄风说得挺平静的,但唐贵谊可以想像那样的场景;

    这迩知山在冬季的时候绝大部分的时间都处于阴雨的天气当中,庄风重伤在身,连站立行走都困难,在饿着不行的时候,拖着那重伤的身子骨,走着那泥泞湿滑的山间小道,那是何等艰难才能走去河边;

    不知道那看着不长的山间小道里庄风得摔多少次,那样的重伤的身子骨是何样的痛苦,才能走去河边,然后还只能拔那萝卜来生嚼着来充饥;

    想着想着,唐贵谊再忍不住的哭出声来,冲进暴雨中就是一顿狂吼,一顿乱拳在暴雨中发泄着;

    看着唐贵谊那有些癫狂的发泄着心中的痛苦,庄风还是那样平静;因为庄风自己一个人熬过了那个冬季,无论当时怎么样的痛苦不堪,甚至有想到过自杀,但是毕竟熬过来了,也就没有如同唐贵谊那样跟那儿痛苦得发狂;

    好容易的等到唐贵谊稍有些冷静下来,庄风跟儿说了一句:“功夫见长啊;”

    “烟;”唐贵谊理也没有理会庄风的风凉风,跟那儿冲冲的说道;

    “萝卜是真挺不错的,比外面的好吃,不过镇上的医疗条件就差了太多;”庄风给了唐贵谊烟,继续在哪儿说着;

    不是庄风看着唐贵谊听着自己的事有着那样的痛苦,还要在哪儿继续给唐贵谊增加痛苦;只是这十年间的庄风着实找不着人说话,庄风也是人,也是需要倾诉的;

    唐贵谊听着庄风的话,跟那儿抽着烟看着庄风,示意庄风继续说下去;

    “那天有太阳,我在轮椅上边晒着,那晓得玩高兴了,轮椅没有控制住,那,从那堡坎上滚了下去,脚肚子上给个尖石插了个穿透,那个痛啊,吗的,叫都叫不出来;”庄风跟那儿说着;

    唐贵谊听着庄风的话,没有出声;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极为痛苦的;

    “还好,那天刘家嫂子想起我了,让他们家那小子给我送午饭,我才找着人来帮忙;不过山里孩子确实没有见过视面,就那么个破事,就吓得在哪儿哇哇大哭,弄得我都差点给弄哭了;”庄风似乎沉浸于记忆之中,颇有些回味的说着;

    一个本就重伤的人,再滚下堡坎摔到乱石堆里,小腿被尖石插穿,血流不止,周边一个人都没有,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自己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这样的事,唐贵谊没有经历过,但能够想像得到当时的庄风是何样的痛苦;

    “你哭了吗?”唐贵谊带着哭腔在哪儿问了一句;

    “没有,不过不是我坚强,只是太痛了,声音都发不出来;后来就是痛得麻木,没有知觉了;”庄风回应着听着故事的唐贵谊;

    “如果那天刘嫂没有想起你,你就死了;”唐贵谊还是那有些哭腔的话语;

    “要不说爷们命大呢,是吧;”庄风应了一句,然后又接着说道:“他们把我送到镇上的卫生院,你吗,那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菜鸟蛋子,居然连个麻醉都没有,直接拿个钳子夹了坨锦花,沾了点消毒水就直接操进伤口里去了;这还不算,他吗的居然还说那伤口居然还是贯穿伤,直接从这头进去,从那边出来,好像没有见过稀奇一样,要不是当时半个身子都痛得麻木没有感觉了的话,爷还非得揍他爷子不行;”

    “娃娃口啊,你真有够霉的;”唐贵谊就像是一个懂得听故事的人,很认真的找着时机搭话,只是那哭着的声音让他这个听众显得有些入戏;

    “是啊,那真叫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船迟又遇浪打头;明着爷们儿都站不起来了都,还是回来的时候在江州自己买的药,还得自己给自己贯针输水的,吗的又来个伤,那真的想死求算了;”庄风似乎也对当时的情况有着极大的愤怒,跟那儿恨恨的说着;

    说完庄风狠狠的将手中的烟一气抽完,然后才又说道:“特别是钱都花光了,到镇上那卫生院还死贵死贵的,要不是村里的人帮忙,连个医药钱都没有,人都走求不脱;”

    “别哭了,虽然是伤上加伤,过好日子也跟着来了,应了那老话否极泰来;村里人帮着凑天医药费,却没有列多的钱留院观察来着,这就把我又给抬了回来,刘嫂还让我上她哪去住的,不过你知道刘嫂新寡,我一个大男人不太方便的;”庄风说着,想了想看着唐贵谊有些疑惑的模样,又继续说道:

    “哦,你不知道这事;就那年插秧的时候,刘嫂的丈夫突然就病了,连床都下不了,弄到医院检查出来是绝症,你也知道这农村得个绝症,那也没有多少钱去医治,只是开了些药,然后瞒着刘嫂的丈夫,又给抬了回来;”庄风说着,停下燃燃上一支烟,又接着说道:

    “哪儿知道那事没有瞒住,刘嫂的丈夫知道了自己的病;趁着刘嫂外面点包谷子儿的时候,一个人爬了出去,那,就那边那个山崖,自己从哪儿摔下去死了;”庄风说着,还指了指远处那片挺高的山崖;

    “人啊,那时候刘嫂结婚我们还有去参加过来,还闹新郎,这说没有就没有了;”庄风颇有些感慨的说着;

    “人生啊;”唐贵谊听着庄风的感叹,也是忍不住的感叹了一句;然后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挺佩服刘嫂的丈夫的,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也知道家里的经济状况,与其那样的拖着,还不如死了来个解脱;这样也不拖累刘嫂,也让刘嫂趁着还算年轻,再找个人继续生活;”

    “我们这是闲话不疼,看着边上人没有干系的话说;刘嫂的丈夫是解脱了,他的父母的丧子之痛,刘嫂的丧夫之痛,还有刘嫂那小子年龄那么小就没得了老汉儿,整个家都塌了,他倒是没有事了,活着的人得多痛苦;是,他是得的绝症,可那不是还没有死吗?他那一死,弄得家人都难受;不过我也赞同你的说法,也挺佩服刘嫂的丈夫,是个男人;”庄风随着唐贵谊的话跟那儿说着;

    “你小子是不是因为这事,再加着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不想跟着连累到别人,才不去刘嫂哪儿住的吧;”唐贵谊想是想起了什么,跟那儿说了出来;

    “不是,我们的世界跟他们,就像以前村里人对他们的孩子说的一样,这间大院跟他们是两个世界;”庄风平静的说着;

    唐贵谊知道这样的说法,那还是在他们少年的时代,与庄风他们同龄的人的村里的孩子,总是喜欢往庄氏大院里跑,然后就会被那些孩子的家长们教育,说的话就是那庄家大院跟他们不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轻则警告自己的孩子不要往庄家大院里跑,重则则是对孩子一顿打骂,不让他们的孩子跟庄风他们这些人一起玩耍;

    那时候的唐贵谊与庄风都不太明白为什么村里人会有着这样的想法,随着年龄的增长,庄风与唐贵谊也明白了许多;

    “你还是那样,总是会换到别人的角度去想事;”唐贵谊知道庄风说的是真的,庄风如果真住到刘嫂的家里,那绝对不是什么单身汉与寡母子的传言那样简单,那会害死人的;

    “刘嫂这人还真是不错的,我那腿伤了之后,她每天都让她们家那小子给我送饭,我也不用再生嚼那河水萝卜了;”庄风应着唐贵谊的话;

    “你不是说那河水萝卜生嚼挺好吃的吗?”唐贵谊跟那儿呛了一句;

    或许是庄风将故事转到别处,让唐贵谊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相对来说也平静了些许;

    “山珍海味每天嚼,那也会腻的;而且河水萝卜生嚼多了还拉肚子,那酸爽,吗的,太不爽了;”庄风说着似乎想起了让他痛苦的事,跟那儿有些恨恨的模样;

    “呵呵;”唐贵谊看着庄风那恨恨的模样,不由得跟那儿笑了起来;

    以前的庄风就是这样,对某些让他自己不太爽快的小事总是会表现出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那样的愤恨模样,有些可爱,有些福像;

    “笑毛,喝了笑和尚的尿吗?你试试在大冬天里吃半个冬的河水萝卜,那冰爽,会让你终身难忘的;”庄风看着唐贵谊那熟悉的笑容,跟那儿又呛着声说道;

    “我觉得还是刘嫂的烧的饭比较好吃;”唐贵谊跟那儿一幅认真肯定的模样;

    “那还说,年夜饭就是他做的,确实安逸;”庄风跟那儿一幅回味悠长的模样;

    “有福气啊,我都没有吃过刘嫂做的年夜饭;”唐贵谊跟那儿说着,颇有些羡慕的模样;

    “本座身来就是有福的人,只是开春天暖了就走了,再没有吃过刘嫂做的饭,也不知道刘嫂出嫁了没有,又嫁了的话,就吃不着了;”庄风跟那儿颇有些怀念的说着;

    “希望命运不要再捉弄刘嫂了吧;”唐贵谊看着庄风那有些怀念的模样,跟那儿有着些感慨的说着;

    “上天早就瞎了,不过还是希望命运转转吧;”庄风随着唐贵谊的话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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