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赵义还有筱鱼离开,留下庄风孟袁华和唐贵谊三人;

    只剩下三个人,庄风看着孟袁华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跟那儿说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又不是那藏得住话的人;”

    “你这安排的人全是江州的人,少州那会不会什么意见?”孟袁华看着庄风,又看着唐贵谊,跟那儿有些迟疑的说着;

    孟袁华说完,颇有些为难模样;因为这话那明摆着就是说唐贵谊会不会有私忿;

    “小孟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小庄就是这任人唯亲的人;”唐贵谊跟那儿接着孟袁华的话,说着玩笑;

    唐贵谊自然知道孟袁华在担心什么,不过那也只是孟袁华跟那儿瞎担心;

    “少州也是我的,七哥的人跟我们是还有些不太融洽;也正是因为还有着那么些隔阂,才更需要我的江州嫡系拥有更强的实力,让少州的那帮人明白谁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庄风解释着;

    庄风停了一下,又继续的说道:“至于七哥和我,你的思想可就有些小心眼儿了,别看我,这话是不好听,可这是事实;七哥跟我之间,早在二十年前就决定了谁是主谁是臣;虽然当年有些恩怨,但如今那些恩怨已经化解;”

    “小庄说得没有错,少州下边的人跟我们有隔阂,那是因为他们之中有些是我叔伯留下来的旧人,再加之我跟小庄十年的分离,这确实需要些时间来磨合;至于下边人对峤州事务的意见,我会解决的;”唐贵谊也跟那儿对孟袁华解释着;

    “敢情就是我枉做小人了?”孟袁华听着庄风与唐贵谊跟那儿解释的说着,颇有些不快的说着;

    “也不是说枉做小人,这也是我们现在的实际状态;看上去我们拥有了江少两州,再加上正在接收的峤州,这看上去实力很强,然而实际上我们的内部还不稳定,这还需要时间;”唐贵谊接着孟袁华的话,跟那儿继续的说着;

    “嗯,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从少州归来之后,我也没有做更多的调整,为的也是这个磨合;不过这半年的时间相处下来,也是时候做些调整了;”庄风跟那儿说着;

    唐贵谊听着庄风的话,似乎想到了庄风要做什么,因为庄风目前对知事堂的调配还没有完善;也就商业和江湖秩序,武装力量的建立,财政系统,这四个模块;这与庄氏家族曾经的建制还少了几个,或者说这各世家通用的建制在目前的江州都还缺少;

    “你要重建西院?”唐贵谊听着庄风的话,跟那试探性的问着;

    “嗯;”庄风认真的点了点头;

    唐贵谊也跟着点了点头,似是在想着什么;

    关于西院的事,唐贵谊了解的不多;只知道西院的存在以及他们的权责性质,这个其实也不过就是庄氏架构中例行的有这样的一个机构,至于更多的东西,那就是属于机密,这个唐贵谊也就不太了解的了;

    “大嫂还活着,西院的资源都还在;”庄风看着唐贵谊那若有所思的模样,跟那儿又说了一句;

    “什么?”唐贵谊有听清楚庄风的话,却有些不敢去相信,跟那儿颇为惊讶;

    “华儿见过了啊,她没有跟你说吗?”庄风看着唐贵谊那有些惊讶的模样,跟那儿颇为疑惑的反问着;

    “我,好像是没有说过;”孟袁华想了想,跟那儿有些迟疑的说道;

    唐贵谊从少州到江州救援庄风的时候没有见到奥秀芝,虽然是有见过叶滔,但由于对西院了解太少,并不知道叶滔的身份;而后唐贵谊又立即赶回少州去处理后续的事务,更没有机会与奥秀芝见面;

    接来这半年的时间倒是颇为的平静,庄风也没有去动劳奥秀芝,而孟袁华周希林这些人虽然见过奥秀芝,但因着没有直接的后续接触,很自然的也没有谁去提及;

    曾建平掌着侍卫处,与奥秀芝做情报共享;而这侍卫处直属于庄风,那唐贵谊也没有去干涉着做过多的接触,只是公事性的接收着侍卫处发来的情报告,而没有去追问情报告的来源;

    就这么着的谁也没有去提及这事,让唐贵谊都在江州呆了半年的时间,居然还不知道奥秀芝的存在;

    庄风看着孟袁华那迟疑的模样,心中也反应过来,这个确实是忽略了;或者说西院本身就不与其他人有直接接触,这样的忽略倒也不算是重大的过失;

    “明天晚上去大嫂哪儿吃火锅,我们再说这事吧;”庄风想了想,跟那儿说着;

    “好;”唐贵谊回答;

    对于西院在这十年间存留到现在,这个唐贵谊倒不是很奇怪;虽然是对西院的了解不多,却也知道西院是干什么的,情报监察机构,只要他们想,那怕是庄氏彻底的崩塌,他们也可以存活;

    结束谈话,庄风孟袁华唐贵谊也各自休息;

    新的一天,唐贵谊与孟袁华继续着接手峤州的事务,庄风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平静的过完一天;

    夜幕降临,庄风与唐贵谊两人去了奥秀芝的那间小吃店;

    奥秀芝没有再驻守在那间小吃店,如今那间小吃店只是作为一个联络点;

    在庄风需要与奥秀芝见面的时候,庄风与奥秀芝联络,然后到达那间小吃店,由店里的人再护送庄风到达奥秀芝指定的地方;

    除非是紧急状况,庄风要见奥秀芝也得按着这个程序来进行;

    “大嫂就在这里开这间小店过了十年;”庄风与唐贵谊到达小吃店,跟那儿与唐贵谊说着;

    唐贵谊看着这间小店,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问为什么庄风会知道奥秀芝在这里过了十年,而且还能找得到奥秀芝;

    如今的唐贵谊已不再是十年前那样的自负,已经明白在家族里边,有些事只属于家主一个人掌控的,其他的人再怎么样的兄弟亲情,也无法掌控;

    或许吧,庄风如今带唐贵谊过来与奥秀芝见面,其实也是为了让奥秀芝化解开当年的心结,否则的话庄风跟本就不需要与唐贵谊说起奥秀芝,完全可以在重建西院的时候随便的给个理由;

    唐贵谊甚至想到庄风这半年的时间都不提这事,或许并不是忘记了,这样的重大事务想来以庄风的行事风格来讲,没有那样会轻易的忘记;

    之所以这半年以来庄风都没有提及这件事,想来是奥秀芝不太愿意见他唐贵谊,或是庄风也没有准备好让唐贵谊与奥秀芝见面;

    “想什么呢?”庄风看着唐贵谊一幅思绪深陷的模样,跟那儿问着;

    “长嫂如母;”唐贵谊颇有些沉重的说了一句;

    随着唐贵谊的话,庄风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习惯的燃上烟;

    奥秀芝对于庄风唐贵谊来说,就是属于那长嫂如母的角色;

    正当庄风跟那儿燃着烟,唐贵谊沉默着的时候,叶滔出现;

    “少爷,七爷,请;”叶滔平静说着;

    “嗯;”庄风点了点头;

    唐贵谊看着叶滔,感觉有些熟悉;

    “七爷,少爷在医院的时候我们见过的;”叶滔解释着;

    随着叶滔的话,唐贵谊也是恍然,没有再多说什么,然后就随着叶滔上了车;

    不多时间,庄风与唐贵谊到达一个有些老旧的普通住宅小区;

    然后在叶滔的引领之下跟那儿老旧的住宅小区里七转九拐的走到一间普通的房屋门前;似乎早有预料到叶滔的到来,当叶滔与庄风唐贵谊刚才到达,那房门就打开了;

    “小婷,越来越漂亮了啊,就是还是不喜欢笑;”庄风看着门口站着的冯婷,跟那儿玩笑的说着;

    冯婷是懒得理会庄风,没有说话也没有笑也没有不快,只平静是看着庄风与唐贵谊;

    “大嫂房里的小丫头;”庄风看着唐贵谊那似乎有些忐忑的模样,跟那儿笑着的说着;

    唐贵谊没有搭理庄风,只是看着庄风的那模样似乎是在说让庄风先走;

    庄风笑笑的没有说什么,直接进门;

    庄风进门,就看着奥秀芝围着个围裙,一幅居家主妇的模样;

    “嫂子,你亲自下厨啊;”庄风看着奥秀芝的模样,跟那儿笑笑的说着;

    “你大少爷要吃火锅,那次不是我亲自下厨的;”奥秀芝也是一幅慈爱的模样;

    “嘿嘿,真香,论咱们家的火锅谁炒得最好,那非得是大嫂莫数;这吃惯了大嫂的手艺,其他的火锅吃不惯啊;”庄风玩笑着的说道;

    庄风说着玩笑,却看着奥秀芝跟那儿愣了一下,这也反应过来,唐贵谊站在门口没有出声呢;

    “我说七爷,还认生呢?”庄风又跟那儿似玩笑的说着;

    “小七,进来啊,不认识嫂子了?”随着庄风的玩笑,奥秀芝也跟那儿说着;

    唐贵谊看着庄风与奥秀芝那熟悉的模样,看着奥秀芝与十多年前那样的下厨,为他们炒制火锅底料,跟那儿莫名的有些酸涩,似乎眼前有些朦胧;

    是的,那时候还在庄氏大院里,庄风或是唐贵谊或是其他的兄弟妹们,每次馋了想吃火锅的时候,那时身为庄氏大少夫人的奥秀芝也会跟那儿围上围裙,亲自下厨的为他们这些小的做火锅解馋;

    奥秀芝的出身很普通,是庄风的大哥在外面的时候相识而相爱的;虽然是奥秀芝出身普通,可那在平民世界里也是家中的宝贝女儿,也是那打小不需要做家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家碧玉;

    自嫁入庄氏之后,跟那承担起了作为长嫂的责任,照料着他们这些小的生活饮食;为了让庄风这最小的孩子馋火锅,那也是现跟着庄家后厨的人现学的,那时候的唐贵谊比庄风要懂事一些,还记得为了学做火锅奥秀芝那手上的烫伤;

    那时候庄风还说奥秀芝做得不好吃,还不如那厨子做的;庄风不懂事的话说,让奥秀芝跟那儿颇下了苦功,最终还是让庄风满意了,也让他们这些小的满意了;

    只是没有谁去注意到奥秀芝在让他们满意的过程中的付出,唐贵谊却知道,谁让他早熟呢;

    时隔多年,唐贵谊又看着奥秀芝那熟悉的模样,跟那儿有些哽咽的出了个声音:“嫂子;”

    庄风看着唐贵谊那有些哽咽的模样,也受到感染;跟那儿也是有些记忆涌现,思绪有些飘;

    奥秀芝勉强的堆起笑容,关于当年的事奥秀芝也不太好去说些什么,不过也确实更偏向于庄风;

    庄风与唐贵谊如今已然化解开当年的恩怨,奥秀芝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庄风与唐贵谊这两兄弟在一起,就已经很高兴的了,毕竟如今比之当年的人,如今还活着的那是太少太少了;

    “愣着做什么,难道还真的认生?”奥秀芝看着庄风唐贵谊,跟那儿说着;

    “我是不认生的;”庄风跟那儿收拾了思绪,这就换作那玩笑模样;

    “你都不认生,难道说我还认生?”唐贵谊也跟那儿收拾了思绪;

    “你们啊,懒得说了;”奥秀芝笑笑的说着;

    难得的团聚,庄风与唐贵谊还有奥秀芝跟那儿颇为的开心,极有默契的没有提起已经逝去的其他人,也没有去提及当年的事,只是如平常一样的吃着闲聊着;

    吃过饭,庄风与唐贵谊还有奥秀芝就跟客厅里闲聊;

    “我准备重建西院,嫂子有什么意见没有?”庄风燃着烟,跟那儿似是随意的说着;

    庄风这话看似随意,实际上早就与奥秀芝有讨论过的;而且奥秀芝也赞同,同时也做着准备工作;

    奥秀芝一直都在,也谈不上重建;庄风的意思只是按着当年的成规,将西院列入知事堂的下属机构名单里,然后派出几个人走到前台;

    这庄风重建了知事堂,自然也得有那么一个情报监察机构存在,这对外对内都有一个震慑的作用,至于西院的内部,那还是按着老规则,由奥秀芝掌控;

    “我没有什么意见,你们两兄弟说了就可以的;”奥秀芝笑笑的说着;

    “我也没有意见,反正你才是家主,我就一小跑腿儿的,你说了算;”唐贵谊也跟那儿说着;

    本来今晚只是让唐贵谊与奥秀芝见个面,跟那儿叙旧亲情的;这西院的事,那从来都不是可以拿来公开讨论的事;

    “那就这样决定,叶滔负责明面上的事;”庄风看着奥秀芝跟那儿说着;

    “叶滔没有问题,这早就跟他说好了;”奥秀芝对于这早就定下的事,也没有什么变化;

    奥秀芝唐贵谊这都没有意见,庄风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跟那儿闲聊着;

    或许当人到达一定的年龄的时候,所聊的最多的就应该是儿时少年的事,特别是亲近的人之间,那所有聊的话题就是小时候如何如何,顺带着感慨一下这么些年又如何如何,最后说到如今如何如何,然后结束闲聊;

    庄风与唐贵谊还有奥秀芝似乎也没有能够免俗,这闲聊的话题,总是围绕着那时候还在庄氏大院里的事情;

    这一闲聊,时间也是流逝飞快,不觉间都已是午夜;

    看着时间有些晚了,庄风与唐贵谊与告辞离开;在那间小店换了车,由唐贵谊驾着车,庄风坐在旁边;

    “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回去的路上,唐贵谊跟那儿感慨着;

    “你这话今天晚上说过很多次数了;”庄风笑笑的说着;

    “本座高兴,怎么着,觉着啰嗦了?”唐贵谊看着庄风,跟那儿说着;

    “是挺啰嗦的,像个老太太;”庄风不客气的说着;

    “嫂子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掌控着西院?”唐贵谊跟那儿自然的转换着话题的问着;

    “是的;”庄风回答;

    “丧夫丧女,你还让嫂子一个人承担这样的重任,是不是有点?”唐贵谊认真的说着;

    “你以为我想吗?要是不让嫂子有些事情做,没有空闲时间去想那些乱七糟八的事,我会让嫂子一个人承担这个?”庄风也是颇为认真的说着;

    随着庄风的话,唐贵谊也陷入了沉默;

    在唐贵谊看来,奥秀芝本就出身普通,并不太适合掌管家族事务,更别提西院这样处于阴暗面的机构;

    再加上奥秀芝又是早年丧夫中年丧女的,那心理是极其难受的,基本上已经达到了一个女人所有能够承受的极限;

    这样一个苦难经历的女人还为庄风做事,并且还在庄风消失的十年间独自撑了下来,那其中的艰难仅想想都让人有些难以承受;

    如今庄风回来了,他唐贵谊也回来了,那接下来的事就应该由庄风与他唐贵谊来承担,而奥秀芝则应该去过些平淡的生活,或许还能再遇到个良人什么的;

    唐贵谊是这样的想着,只是听着庄风的话说来,似乎也是有些道理;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嫂子与大哥的感情难道你不知道?嫂子对我们如何你我也知道;是,嫂子是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可是她却也无法离开我们;试想一下,嫂子离开我们成为一普通的寡居妇女,他应该怎么活?”庄风跟那儿颇有些真诚的说着;

    唐贵谊没有说话,只是等着庄风继续;

    “让嫂子去找个工作?扯蛋玩去吧,嫂子这都什么年龄了,人过不惑的再去重新适应这个社会?让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不可能的;我这十年里经历过的,不是你想要去重新开始就可以的,其实有很多的东西不是想像的那样简单;”庄风越说着越跟那儿有些心绪起伏;

    “我知道你想说让嫂子再去遇个良人,看看嫂子今年的岁数,那是不惑往上加的年龄,女人到了这个年龄不是说不能再遇良人,只是以嫂子的经历,有谁会入得了她的眼?”

    “再说现实一些,嫂子这些年虽然过得是极为的艰难,然而那是对我们而言的;从平民的角度去说,嫂子每年的正常花费,放在社会里那是很多人一辈子也挣不到的数字;甚至是所谓的商业成功人士一年也挣不到嫂子的日常花费的;”

    “我这十年经历过的,我知道这其中的差距;我也想着让嫂子退出去,过些平静的生活;不过我还是那话,我们就是她的精神支柱,嫂子离开了我们跟本没有办法活下去,不然这十年的坚持算什么?”

    庄风跟那儿颇有些心绪波动挺大的说着,似乎这些话都是经过庄风脑子里无数次的想过的一样,说起来是那样的自然;

    庄风说完,跟那儿习惯的燃上烟,也随之陷入沉默之中;

    许久之后,唐贵谊跟那儿说着,似乎是想通了庄风所说的话:“你说得对,我们是嫂子的精神支柱,离开了我们,还真不敢想像以嫂子那些艰难痛苦的经历,应该怎么去活着;”

    “人要让那一百多斤活着很容易,每天随便吃口食物就可以活着;难的是活着的理由;”庄风似感慨着的说着;

    “我们的存在就是嫂子活着的理由;”唐贵谊接着庄风的话,颇为认真的说道;

    “知道就好;”庄风不客气的说道,同时习惯性的将手中的烟头弹飞,跟那又接着说:“打着为他人好的理由去行事,其实只会让人更反感的,好在你今天晚上没有跟嫂子说那些乱七糟八的东西,否则的话嫂子恐怕也不会再有继续活着的理由了;”

    “我以我死去的老爹起誓,我以后再也不会提及这事;”唐贵谊跟那儿颇为认真的说道;

    “那最好;”庄风不客气的说道;

    “好了,不要再摆出那幅臭脸;”唐贵谊看着庄风跟那儿颇有些不痛快的模样,跟那儿说着;

    “我不想跟你说话;”庄风回了一句;

    “那我想跟你说话,行吧;”唐贵谊跟那儿继续的说着;

    随着唐贵谊的话,庄风没有说什么,只是习惯的燃上烟;

    唐贵谊看庄风神情的变化,知道庄风不再计较刚才所说的那些话,也跟那笑笑的继续驾着车;

    庄风唐贵谊顺利回到楠园;

    只是这刚才进门,孟袁华就跟那儿沉着一张脸,还没有等庄风问什么,孟袁华就直接说道:“有个叫宿振的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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