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这俩毛贼是什么人,还有就是,这个被盗者最后会接受什么处分。
    当然,这都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位被盗者会不会牵扯出其他的事情。
    这要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来,可就是更加不可捉摸了。
    这背后的用意自然可就深了。
    想到这里,张小北拿起了电话,给郭队打了过去。
    郭队嘛,现在在省会工作了,要见一面是越来越困难了。
    不过两个人事先有约定,而且郭队调离工作岗位之后,也没有说中止调查。
    也就说郭队还在管这个事情。
    要不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总得跟张小北知应一声啊。
    “郭哥,在哪里?”郭队倒是很快就接了电话。
    “在家。”不过老郭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还没有什么精气神。
    “在家?那您老人家最近清闲啊。”张小北还奇怪了,你郭大队长是个闲的住的主儿?
    “什么最近,以后也清闲了。”哎呦,这句话说得让人心里一凉,怎么?难道老郭出事儿了?
    “你要是在滨州,我现在去见你一趟,郭哥。”这老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没有说一声。
    可返回来一想,你让怎么说?
    给你打个电话,张小北,我被赋闲在家了?老郭不知道丢人败兴这几个字怎么写?
    张小北挂了电话就让老刘开车,自己就下楼,话说郭哥这个关键时候,你可不能开玩笑。
    一下高速,张小北就给郭队打电话,没想到没有人接,张小北就接二连三一直打。
    可是电话通着,就是没人接,张小北都有点紧张地出汗了。这什么情况这是,难道老郭也有想不开的时候?
    过了十来分钟,张小北不再打电话了,让老刘把车停在了滨洲大酒店门口。
    张小北刚下车,这电话就响了,低头一看是郭队,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
    还好,能回电话,证明没有什么事情。
    “郭哥,没啥事儿吧!”张小北关切地问道。
    “这能有个屁事儿啊,在卫生间解个大手,你往死了打电话,害得我拉屎都拉不利索。”郭队在那边埋怨道。
    哦,原来刚才是在上大号啊。这把人给担心的。
    “那我在滨洲大酒店,你来这里还是我去找你?”张小北也顾不上扯淡了,赶快问道。
    “我去找你吧,开了房间,给我发微信。”额,大家都已经用微信了哈。
    这开了房间,进了门,张小北还有点惊魂不定的意思,觉得刚才老郭不接电话,真得是快吧自己吓死了。
    张小北是真不想再听说自己身边的人再有点好歹了。
    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张小北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支撑下去。
    这一会儿见了面,张小北看见老郭不但没事,而且比之前还精神了。
    “郭哥,这头发也梳理整齐了,脸色也比之前好多了,小衣服也穿得很有型,怎么着?这是被滋润了?”嗯,不管怎么样,只要人精神状态好,张小北就放心了。
    “都被停职了,我还不陪陪老婆孩子?再说了,虽然离婚了,但老婆孩子的名分我可没丢啊。”嗯,离婚只是一种保护措施而已。
    “我靠,停职了你还这么高兴。”张小北有点儿搞不懂了。
    按理说,郭队这号的,离开了这个职业,那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才对。
    “怎么着,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就开心了?”嗯,郭队这话说的,还真是这么个理,“我比你小子强的一点,就是我有信仰。”
    “以前在部队出任务,哪次回来还不接受个调查什么的?停职算个屁啊!”我靠,这郭队以前在部队执行的都是什么任务,回来还得接受调查。
    肯定是既危险又高度保密的工作。
    “我相信,清者自清,组织上会正确对待我的。何况只是停职,又不是不发工资。”
    呃……革m的乐观主义精神吗?
    “只要你状态好,我就放心了,那你说,你都停职了,我这边是不是也该停下来了!”嗯,没有人做支撑,我张小北一个人行吗?
    “你还停得下来吗?小北,不论什么时候,我都相信组织会还我一个公道。”
    “工作可以停,但是正义的脚步能停下来吗?”
    “这个事情,就算我不管了,一样会有其他人管。”
    听话听音儿啊,什么就是“就算我不管了,一样会有其他人管。”
    这其他人在哪里呢?你给我拉出来让我看看!不还是你大老郭牛逼哄哄地坐在我张小北面前吗?
    想到这里,再加上之前说的,“以前在部队出任务,哪次回来还不接受个调查什么的?”
    什么情况?
    张小北突然有点明白怎么回事儿似的,伸出了右手,食指指着郭队的鼻子:“哦……”
    没想到还没有“哦”完,郭队的大手一把就伸上来把他的指头给扇飞了。
    “‘哦’个屁啊,该干什么干什么,放心,天塌不下来。”这也算是一颗定心丸吧。
    “我听说最近有两个小偷儿很出名啊!”张小北这是已经开始试探了。
    “嗯,入室抢劫,拿着家伙进了人家门,把人家保姆干晕了,然后撸了一堆东西,起来就跑了。”
    “要说也有意思啊,这俩不但偷东西,连人家车也给偷走了,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真没有经验的愣头。”
    “就开着偷来的车,装上抢来的东西,车牌都特么不换,就那么招摇过市,慢慢悠悠,十分镇定地从他们小区给走了。”
    “胆子是真够大,但也绝对的从容啊。”
    郭队说到这里,都有点儿“佩服”这俩贼的意思了。是啊,办案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号的啊。
    “保姆醒了以后给主人打的电话,主人没敢声张,可是这过了个把月,俩抢劫的来自首来了。”
    “哎呀,自首的时候我听说交代的是详详细细,就跟打过底稿的一样。”
    “你就再问多少遍,都是一个答案。最起码钱数和东西的数目那是问多少遍都不变。”
    “当然,也搞清楚了,贝者搏,欠了一屁股债,想出了这一招儿。”
    “他们说就是算准了,这个人家里肯定有钱,而且不敢报案,这才去的。”
    “但是后来,又听说拿着家伙进去抢劫这个是重罪,根据他们的情节,很有可能会被毙了,这才主动来投案自首。”
    “为的就是能保住一条命。”
    “问了很多遍,就这么一个答案,一个字都不差。”
    “怎么样,有意思吧。”
    这郭队,讲了半天,用这句话结束了这个案子。
    张小北一听,呵呵一笑:“这肯定是有高人给支招儿啊。对了,这俩贼,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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