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哥,现在彤丹丹这样,我担心他们会采取一些极端手段。”张小北打通电话说道。
    按照人家的行事风格,这种情况的确很容易发生,
    “这个不用你操心了,她的事情又出现了翻转,我的脑瓜子仁也是疼。”郭队这里似乎是遇到了问题。
    脑瓜仁子都疼了,这得多麻烦才行?
    “什么意思?”张小北心里一紧。
    “怎么说呢,你知道李金荣儿子的公司,也就是注销的那家公司,彤丹丹退出之后,新进来的那位股东吧!”
    “知道啊!”张小北现在就不啰嗦了,尽量让老郭先说。
    “刚开始还很配合调查,自己觉得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还整理了个材料,到处举报李金荣。”
    “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自己现在也摊上点事儿。”
    “这位以前不止在省会,在唐省其他地方也有投资,现在是新洲的一个事儿牵扯到了他。”
    “据说是给一家地方银行的支行行长有交易行为,然后骗取贷款。”
    “就这么着,从被询问人一下子转变成了嫌疑人。我个人觉得,这是有人敲打他呢!”
    “对于彤丹丹的事情,口供也是发生了翻转,现在说是他委托李金荣的儿子进行起诉的,他自己原本也知道这个事情。”
    “这下彤丹丹同时又面临着被羁押了,取保候审的资格也被取消了。”
    老郭在电话那头,虽然有点儿有气无力,但是也有点儿满不在乎。
    有气无力,是自己真的用劲儿用到头儿了;满不在乎,是这件事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不过这是张小北感觉到的,不知道这种感觉真不真实。
    当然,张小北听到这个消息,不但没有着急暴走,反而心里是一块石头落了地,感觉踏实了很多。
    彤丹丹如果现在被羁押了,而且按照刘向波之前所说,进行异地关押的话,那么对于彤丹丹,何尝不是一种保护措施呢?
    看似被羁押,实际上是不是被“保护”起来了呢?
    老郭说过,这可是一位重要证人啊!老郭舍得彤丹丹有个三长两短的?
    至于那家投资商的口供翻转,不怕,事实就是事实,他就是再变换口供也没用。
    最根本的东西,还在彤丹丹手里。那么多证据呢,最后还洗不清自己这点事儿?
    所以,看似不利的条件,现在却是变成了有利条件。
    当然了,彤丹丹是要受到一定委屈的,毕竟是进去了么,心理压力还是要有一些的。
    “郭哥,我说,这不是你的手笔吧!”张小北跟老郭一点儿都不客气。
    “张小北,不要觉得全世界就你一个人最聪明,好吧!”老郭说完这句,不等张小北跟他打嘴官司,便挂了电话。
    话说整天起来忙着呢!我大老郭现在也是堂堂的郭局好不好,跟你张小北斗什么闷子玩儿呢!
    张小北本来还想问一问刘华到底是什么情况的,结果也没有来得及问。
    不过张小北却是把老郭直接挂断电话这个行为,理解成了被看穿之后的故意遮掩。
    不过案子在侦办阶段,老郭连个毛儿也不会告诉他,想了想还是作罢,回金盛集团,还干啥干啥吧。
    话说时间也过得很快,转眼就是7月份了。
    7月份,整体煤炭价格持续探底,再次下降。
    为啥?本来就是煤炭市场的冬天,现在又进去了传统的淡季,这叫雪上加霜啊!
    不降价,实在是顶不住啊!
    金盛集团基于全国民用煤系统的启动,块炭价格未变动,但是末煤价格一下子往下调了70元/吨,以缩小和周边各矿的末煤价格的过大差距。
    这要不然客户可就真的有意见了,就孔强这两天,嘴都快把张小北碎叨疯了。
    不过也应该吧。你高个三二十块钱,这个没有问题。
    但是你长期高出别人家100多块,这个客户能给的面子也都给完了对不对。
    所以基于这种考虑,张小北来了一次大幅降价,不过这一下,算是刺激到了下游客户,孔强都积极的不行。
    张小北把孔强再拉进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充分掌握下游采购价格,制定合理的价格措施。
    话说,现在冠洲翔宇电力燃料有限公司的下游客户什么采购价格,张小北一门二清的,制定个价格,那是太能到位了。
    因为能倒算啊!
    那现在是个什么价格呢?
    优中块1210元/吨,优小块1200元/吨,末煤700元/吨。
    这个市场,按照张小北的预测,一步一步在逼近。
    现在的利润空间,一步一步被打压。
    但是在金盛集团所有员工按照企业文化的遵循下,全集团上下稳定团结,安全生产秩序井然,销售经营利润空间仍然在一倍以上,各项工作稳步开展。
    但是,祸不单行啊,7月2日,又是一件事情打破了张小北暂时平缓的心情。
    金盛集团秦省子公司这次收到了f院的船票。
    李金荣和他的儿子李复春,在业务发生地,也就是林市f院,把金盛集团子公司给起诉了。
    原因就是,金盛集团秦省子公司趁人之危,致使这两块资源的股权转让价格偏低,林市工商局备案的股权转让合同不是人家爷儿俩的真实意思表达。
    请求认定股权转让无效,将之前这两块资源的股权返还。
    嗯,我把你的钱还你,你把我的资源再还给我。
    不错,现在煤炭价格是下降了,可是你金盛集团还有超过一倍的利润啊,这李金荣能咽的下这口气?
    不过,张小北一下子明白了,人家为啥把刚到手的股权就给质押贷款了。
    为的就是这一出诉讼!把钱还你,资源还我!
    还有,之前跟你张小北说让你再转手,你居然不听我李金荣的,让我少赚了好几个y,我特么新仇旧恨一起算。
    通过诉讼先起诉了你,把这块资源再要回来。
    这下人家还是上阵父子兵,一块儿把张小北给起诉了。
    张小北在心里骂了无数遍“无齿”之后,终于返回了秦省,来面对这场诉讼。
    中间的具体过程,这里不再赘述。结果可想而知。
    不管金盛集团秦省子公司聘请了多么高级的律师,进行了多么严密的举证,但最后的结果是:
    这次交易不符合原告的出让初衷,金盛集团子公司败诉。
    张小北把判决的结果告诉了刘向波,刘向波说,小北不怕,我还是那句话,这是一个法治的社会,林市f院的这个判决结果,我们不服,那我们就上诉。
    不过这次,我们不在秦省,也不在唐省打这个官司了,这里面咯咯叨叨的,我们也理不清楚,现在就准备去首府最高法律机构吧。
    张小北说行,我也觉得该这样干,我们既然选择了相信法律,就相信到底,相信最高法律机构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结果。
    摊上这种事儿,你说能怎么办?
    但是张小北知道,李金荣和他儿子之所以能赢得了这场诉讼,第一是毛蛋儿母亲的原因,第二就是那家大型g企的干涉。
    但是,这都是个别人,张小北永远不相信个别人能够跟强大的法律武器相抗衡。
    不服输,不认输,认死理,认大理,这就是现在张小北的态度。
    可是奇怪的是,这次诉讼判决以后没几天,也就是7月22日,李金荣居然召集相关人士,开了一个什么座谈会。
    又是什么律师,又是什么法务工作者,什么林市企业家协会,还有什么大学的学者,等等等等吧,组织了一大帮子人,乌央乌央的,开了一个会。
    还经过研讨,得出了一个结果:
    原被告双方之间的整体转让过程中,被告取得了相当丰厚的利益,却是没有能够支付相应的等价的转让资金,致使原告的利益收到损害,不符合“公平”原则。
    而被告方主张的支付充足转让资金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没有什么真实依据。
    因此说,人家林市f院的判决是合理的,是合法的,是令人信服的。
    然后,居然还把这次座谈会搞成了一个报道,搞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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