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星河是个面相看起来不过四十的中年男人,他面容刚毅,如刀削一般的脸庞如今正阴沉着脸色瞪着包婧怡。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美妇,正是武郡王的王妃,包婧怡的生母――王氏。

    王氏与包星河一样已至中年,可从面相上来看,却只能看出刚到三十岁的模样,看起来平日里保养的很好,此刻她正一脸焦急的看着包星河,满脸恳求之色。

    “星河,你放了包子吧,手下人下手没个轻重,要是真的伤到了包子,最后心疼的不还是你我吗?”

    王氏拉扯着包星河的衣袖,眼中隐隐闪烁着泪光。

    “就是啊,父王,打在女儿身,痛在你们二老的心上啊,父王,你就饶过我这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包婧怡秒变画风,前一刻还像小老虎一样与下人挣扎,这一秒却是泪眼连连,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面对这副情形,外场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同情于她,甚至还有下人翻着白眼,不想看到她哭的样子。

    “够了,赶紧给我把泪水收起来!还嫌自己不够丢人?”

    包星河冷哼一声,猛的一挥衣袖甩开王氏的手,伸手怒指包婧怡:“哪一次你犯了错,你们母女二人不是这般哭哭啼啼,一个贵为郡王府的王妃,一个身为郡王府的小郡主,成天没个正形!”

    “包星河,包子年幼,本来就比较贪玩,在这个年纪的孩子不都是这样吗?你就知道一天到晚虎着张脸吓唬孩子,难道你小时候不是像她这样走过来的?”

    王氏泪水秒止,眼眸一转不再恳求,转而用强势的口吻直呼他的大名。

    包婧怡听着连连点头。

    “不准点头!”

    包星河瞪了一眼包婧怡,后者立马停止了点头。

    “她还小?都十六岁开了祭的人还能说年幼?本王像她那么大时旗下已经掌管数十万武者,要是每个人都像她那样不学无术,贪玩成性,哪里还会有今日的武郡!”

    包星河撇了一眼王氏,怒斥道:“都是你平日里对她娇生惯养,才让她演变成今日这副德性,妇人之仁!”

    “包星河!你还好意思怪我?”

    王氏瞬间不满,姣好的面容微微动怒,狡黠的眼神转动间同包婧怡那灵动狡猾的眼神如出一辙。

    眼见她就要冲上去与包星河深深“理论”一番,司徒韵头疼的看着这一幕,终是忍不住出声劝阻:

    “武郡王,何不听小女一言?”

    每次都是这样……没有一次搞点特殊的。

    包星河躁怒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他身为一郡之王,平日里公务繁忙,根本就抽不出时间陪伴自己的孩子。

    这也是导致包婧怡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原因之一。

    这一次,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严惩一下她,然而还是老套路……王氏发飙……司徒韵解围……接下来应该是……密封好的书信了吧……

    难受!焦灼!

    最让包星河感到生气的是,这一系列的加在一起实在是……太烦人了……

    他有许多重要的大事要做,好不容易回趟家只想好好舒服下,不想被这种事搞的脑袋爆炸。

    “唉。”

    无奈的叹了口气,在老的不能再老的套路下,包星河习惯性的……妥协了。

    “不必多言,把书信拿出来吧。”

    包星河朝着司徒韵伸出了手。

    “书信不在我这,武郡王想要书信大可问包子拿。”

    司徒韵淡淡一笑,道。

    “逆女,还不快把书信交出来!”

    包星河铁青着脸朝着包子吼了一声,后者娇小的身躯吓得一颤,苦着小脸道:

    “我被绑成这样,书信在我的怀里,你让我怎么拿啊?”

    包星河冷哼一声,朝着下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人收到指示后将包婧怡松开了绳索。

    “都变成青红一块块了……”

    松绑后,包婧怡上下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她捋起袖子看着变红变青的肌肤,小嘴高高撅起。

    “快点拿出来!”

    包星河再吼一声,包婧怡一个哆嗦的将信封从怀里抽了出来扔了过去。

    包星河拆开信封,看着里面的内容,眉头深深皱起,目光狐疑的看着司徒韵:

    “韵儿,这次的信真的是出自你……玉娘的手吗?”

    司徒韵感觉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信是她写的,没有什么问题,同往常一样,无非就是说明自己自会教好包子,让他不要动怒罢了。

    “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她悄悄看了一眼包婧怡,很快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似包婧怡这般赤子心性的人是不可能背着她偷偷打开信封的,而且,她曾检查过,信封在交到包星河手里前确实没有任何开封的痕迹。

    “我可做保,信确实出自玉娘之手。”司徒韵想了想,沉声道。

    “可……包子她还小啊,这么做是不是太……着急了些……”包星河眼皮子一抽一抽的。

    “有我守在包子的身边,武郡王大可放心。”

    司徒韵美眸坚定,一副上位者的气息令的包星河头大万分。

    “可是……”

    包星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边的王氏打断,王氏欣喜的道:“还什么可是,你方才还说包子不小了,现在却又嫌弃她年幼?堂堂武郡王,掌管一个武郡的武者却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上犹豫不决,一点都不男人。”

    “你……”

    “你什么你!”王氏冷嗤一声,兴奋的眼神看着司徒韵:“有韵儿陪着包子,我自然是再放心不过的。相信在你的教导下,包子很快就能够成长为一个文武双全的好孩子。”

    言罢王氏语气陡然压低,背对着包星河比划着口型:

    “快,带着包子进府。”

    两女一眼便看懂了她的意思,丝毫不顾及包星河的感受从他的身边像是一道风般冲进了王府。

    包子在临走的时候还特地撞了一下他……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包星河木纳了半天,等回过神来,向着王氏怒甩衣袖,走进府去……

    ……

    武郡王府虽说不显华丽,但整个王府的规模还是大的可观。

    除了大小不一的花园、祠堂、主院与后院之外,还有着共计一百单八座独立的院落坐落其中。

    一号院落内,虽说不大,却布置的干干净净,井井有条。

    院落前有兰花香味扑鼻,清静优雅,给人一进来就有种静心的感觉。

    这里是司徒韵所住的院落,两女火速走进院子,来到了司徒韵所住的房间。

    门被包婧怡小心翼翼的关上,刚一关门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脱衣服。

    “包子,你这是做什么?”

    司徒韵静谧的坐在书桌前,看着她这副火急火燎的模样,不由皱眉:“武郡王也是迫于望女成才才会对你凶狠一点,他是你的父亲,不会真的伤害你的。”

    “哎呀!不是这个啦!”

    包婧怡低着小脑袋,手中动作麻利迅速,不一会就脱掉了上衣,露出了里面贴身的小布甲。

    她想接着脱,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脱掉布甲,那布甲就像是有一股强烈的吸力般,死死的黏住了她的胸口。

    “你把它穿上去了?”

    司徒韵眸光讶然,她快步走到包婧怡的身边,想要看个清楚。

    包婧怡抬起小脑袋,脸上一片焦急:

    “怎么办啊,韵姐姐,你快帮我把它弄下来吧。我把它洗白白的时候它还没有动静呢,可是现在它已经紧紧的贴在了我的……我的身上了,扣都扣不下来……”

    “你没听玉娘说这布甲很奇怪吗?可以带回王府,但它来路不明,你得先观察一阵子再行穿戴啊。”

    司徒韵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你趁着换衣服时帮它清洗的?”

    “是啊,洗了我满盆的污水呢,没想到洗干净了还是黑色的……”

    包婧怡一边用手用力搓着布甲一边回答司徒韵的话,搓来搓去,布甲还是那么黑那么粘,而她那身前的一片雪白却变的通红一片。

    “啊……”

    她突然一声鬼叫。

    司徒韵焦急问道:“怎么了?”

    “它……它咬我……咬我那里……”

    包婧怡小脸一片娇羞,身体微微颤抖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般紧紧扭捏在一起。

    “咬你……哪里?……那里!”

    司徒韵美眸陡然睁大,惊讶万分,此刻,她的肉眼可以明显的看的到,黑色小布甲就像是婴儿一样在包婧怡身前那初具规模的小谷堆上“蠕动”……

    “啊!我要死啦,韵姐姐,你杀了我吧……啊哈哈……好痒啊……韵姐姐……嗯……好……痒……”

    看着包婧怡被这布甲折磨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她的脸色像是桃花绽放,粉红粉红的,司徒韵连忙伸手帮忙。

    两女分别抓住布甲的上下两角,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的往外拉。

    这个过程很是艰辛,足足拉扯了半个时辰,两女才勉强将布甲从包婧怡的身前“依依不舍”的拔了下来……

    “啊!!都变大啦……”

    半响,一号院落内,从司徒韵的房间里传来包婧怡不知是难过还是开心的尖叫声。

    声音像大喇叭一样嘹亮,惊的花园里采蜜的蜂蝶一阵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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