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着走着,来到了小海方才带他们来的地方。

    “这个地方还是人住的地方吗?”晋少溟扯了扯嘴角,他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破的屋子,好像下一秒那屋子就会轰然倒塌一般。

    而烈以安知道晋少溟从小就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自然是没见过这么破落的地方。

    “进来吧,我的王爷!”烈以安拉着他的手,一同走了进去。

    烈以安走进来,发现方爷爷的气色竟然好了一些。

    “师娘,我才出去了这么点功夫,怎么方爷爷好得这么快?”烈以安费解的问。

    慕容婉儿指着那桌上的碗,回道:“因为我刚才在煮了一锅粥,又煮了开水,方爷爷喝下之后,人就精神许多了。”

    烈以安终于明白了为何风寒也能夺人性命了,要是没照顾好,的确很容易因此丧命。

    “哎,肯定是小海不懂得做饭,他的病情才会越来越重……”烈以安说道。

    “不怪小海,他也是为了我操碎了心,这孩子够懂事的,在我生病的时候,小海他经常捡一些别人扔掉的剩饭剩馒头回来。”方爷爷并没有要责怪小海的意思。

    “我还是去给您煎药吧!”烈以安提着 药材走出房间,而晋少溟也跟着她一块来到厨房。

    烈以安看到这灶台,结了一层厚厚的灰,还有不少的蜘蛛网。

    她心中感叹道,这种破地方也能住人,简直是奇迹了!

    烈以安看了看晋少溟,有了主意:“玉堂,你帮我烧柴火吧,我来负责煎药。”

    “好!”晋少溟沉声道。

    这点他还是挺擅长的。

    “这火不能太旺,容易沸出来。”烈以安叮嘱道。

    晋少溟捡了些枯枝叶放进了进去,火焰慢慢烧着。

    那上面的药汤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苦味。

    “以安哥哥,糕点我买回来了!”外面传来了小海的声音。

    烈以安回头,小海已经提着糕点跑了进来。

    “你买回来了?”烈以安嗅了嗅,闻到了绿豆糕的香味。

    “咦,这位是?”小海吃惊的看着晋少溟。

    他觉得眼前的这位公子长得风度翩翩,比起烈以安来说,更是俊美几分。

    晋少溟弯下腰,朝他微微一笑道:“小鬼头,你好,我叫名扬。”

    “我不是小鬼头,我的名字叫小海。”小海立马纠正了他的叫法。

    “好好好,小海!”晋少溟笑道。

    小海将糕点放到了烈以安的手上:“以安哥哥,你先吃糕点吧,我来负责看火。”

    而此时,烈以安已经自己拿出了绿豆糕,开始吃了起来,她也拿了一块分给晋少溟。

    谁知晋少溟却不要她递给他的那块,而是指着她手上咬了一口的绿豆糕:“我要你喂我吃。”

    烈以安皱了皱眉头,颇为无奈道:“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我不管!”晋少溟双手抱胸。

    “好吧。”烈以安只好默默的将手上那吃了一半的糕点放到了他的嘴巴。

    而小海忽然回过头来,吃惊的看着他们两。

    “你们……”小海有些奇怪。

    “哎,他是个懒鬼,非要我喂他吃。”烈以安慌忙解释道。

    晋少溟却是摇头:“非也!其实,小海,你的以安哥哥呢,应该是叫以安姐姐,她呢,是我的夫人!”

    小海一听顿时石化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她真的是个女的啊?”小海仍不敢相信他自己的双眼。

    “是的,如假包换的女人。”晋少溟解释道。

    更重要的是,晋少溟想告诉小海,烈以安就是他的人。

    “好吧,我还以为她是个男的。”小海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竟然就这么被糊弄了。

    许久,那汤药终于熬好了。

    小海亲手端着药来到了方爷爷的病床前。

    “爷爷,快喝,喝完很快就会好的。”小海说着,一边拿着汤勺专心的喂方爷爷喝。

    方爷爷看到他这么孝顺,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我果然没有白疼你啊。”方爷爷欣慰的说。

    “爷爷,您对小海的恩情,小海没齿难忘,若是没有爷爷,小海早就被冻死在街上了。”小海哽咽道。

    看着爷孙两个人这么感人的一幕,烈以安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天大的善事。

    慕容婉儿在一旁,神色哀伤道:“我忽然也想起我爷爷了。他也是将我视若珍宝,只可惜,我爷爷死的早,我没办法尽孝了。”

    烈以安轻轻的拍了拍慕容婉儿的肩膀,安慰了一下她。

    “对了,这些银子给你吧,一定要好好的照顾你爷爷。”晋少溟拿出了钱袋,取出了一些银两留给了他们。

    “多谢名扬哥哥!真的太谢谢你们的!”小海的感谢之意无以言表。

    他们三人挥了挥手道别了小海。

    烈以安在回去的路上,感叹道:“你们说,若是小海没碰到我们,那是不是方爷爷就可能会死?”

    “云儿,你别想那么多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天爷或许也是同情他们,才会让我们遇到他们,帮他们解决难题的。”晋少溟淡定的说。

    慕容婉儿笑了笑,“是啊,说不定这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所以呢,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三人一起回到了客栈。

    烈以安看到严清正一脸严肃的坐在客栈里。

    “严清,你来了!随我上楼吧!”晋少溟走到严清身侧,低声说道。

    几个人一起上了二楼。

    他们坐在了左向阳的房间内。

    “回禀主公,您要我们调查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了。”严清说道,只是他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冷峻,好像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那快将你们搜集到的结果说给我们听!”晋少溟激动道。

    离真相越近,往往令人越加的产生兴趣,急于去解开真相。

    这时,严清才开口说道:“原本,我们是将目标锁定在了李密、柯大虎、马晨风的身上。不过,据血蔷薇的人收集到的消息,柯大虎因为偷了唐门的宝器,所以,被唐门的人毒死了,至于李密,前几天才金盆洗手,退隐到了蓬莱岛。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马晨风了。”

    左向阳急忙问他:“那你们有没有调查到,马晨风为何得知我们身上带有夜明珠这件事呢?”

    听到此话,严清沉声说道:“在下想先问左镖头一个问题。”

    “请问!”左向阳说。

    “您可否告诉我,这次的雇主是谁?”严清问他。

    左向阳愣了一下,不知道严清为何会像问这个。

    不过,事到如今,倘若血蔷薇能够帮他们寻回这颗夜明珠,那说出雇主也是可以的。

    左向阳回过神来,认真回道:“这次的雇主就是飞虎堂堂主段飞龙。”

    严清又继续问道:“那左镖头可知那段飞龙与那马晨风是何关系吗?”

    “不知。”左向阳摇头道。

    左向阳对南朝的风土人情不是很了解,更何况是南朝的小偷,就更不知道了。

    “段飞龙是马晨风的舅舅。”严清说道。

    烈以安甚为费解:“那为何马晨风要偷这东西啊?”

    “呵呵,说起来,马晨风只怕是被段飞龙指使的。”严清解开了她的谜题。

    “不对啊,如果雇主是段飞龙,那为何段飞龙还要派人来偷走这夜明珠呢?”烈以安被严清的话给说晕了。

    “那是因为段飞龙的挚友罗炳东,他创办了镇门镖局。据血蔷薇搜集来的情报,那段飞龙和罗炳东关系匪浅,甚至段飞龙很可能投钱给镇门镖局了。也就是说段飞龙也是镇门镖局的金主。”严清道出了真相。

    烈以安这才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若是威远镖局的金字招牌毁了,那么获益最大的人就是”

    “可是,我怎么听说他们两个人为了一个女人闹翻了呢?”左向阳还是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

    “左镖头,你也天真了,段飞龙和罗炳东也不过是演演戏罢了,你还真信了?”晋少溟为左向阳的智商感到着急。

    “唉!都怪当初没考虑周全,竟然没调查清楚就轻易接手这趟镖!”左向阳一时感到后悔莫及。

    慕容婉儿在心里暗自思忖着,难怪人家云穆选择名扬,而不选择左向阳,两个人比起来,那名扬比可左向阳要聪明许多。

    不过,即便如此,慕容婉儿还是没有后悔嫁给左向阳,她对左向阳用情至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她愿意一直陪在左向阳的身边。

    “师傅,我看,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抓到那个马晨风,这样才能证明威远镖局的实力。只要我们平安将镖物送到目的地,那么他们就无话可说,也就能保住威远镖局的好名声了。”烈以安分析道。

    “你说的没错!只是,人海茫茫,上哪里去找这个马晨风。”左向阳眉头紧锁,虽然解开了真相,可不代表就能稳操胜券。

    “你不必担心,有名扬在,还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吗?”烈以安对晋少溟的能力非常有信心。

    直到这一刻,左向阳才第一次意识到名扬的聪明才智,还有他在江湖上的地位,都是他左向阳望尘莫及的。

    他这辈子输给名扬这个男人,绝不会感到耻辱。

    “对,我们血蔷薇可是遍布各地,即便他马晨风再怎么厉害,他也是要吃喝拉撒睡,那我们一定能够揪出他来!”晋少溟自信满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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