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女子醒来,发现自己面纱已摘,起身反手摸了摸自己背上的伤,皱着眉头转着头望了望周围的环境,艰难起身,珍珠端着膳食来到营帐中连忙放下手中的食盘上前扶着她道:“姑娘,你怎么下床了!”

    女子慌乱的推来了珍珠的手,说了几句番邦话,让珍珠一脸茫然,说着又将珍珠推出了营养,珍珠神色怪异的回到主营帐,苏小满见她皱着眉头:“怎么了?”

    “郡主,那个女子是个番邦女子,她说的话我听不懂,而且她还把我赶了出来,不知道为何!”

    珍珠摊了摊手板,摇头晃脑的说着,苏小满起身走出营帐唤来了韩志问道:“营中可有通番邦语的译官?”

    韩志点头答道:“回禀郡主,营中有译官!”

    苏小满道:“你去将译官请到侧营帐中去!”

    韩志颔首:“是!下官这就去!”

    苏小满渡步走到侧营帐门口,在门口喊了一句:“姑娘,我可以进来吗?”

    帐中无人答话,苏小满掀开帐帘,女子上前双手交叉在胸前,弯腰对苏小满行了个礼,译官很快来到帐中,见译官来到,女子连忙躲进了屏风后面说了几句番邦语。

    译官翻译道:“她说番邦女子不可不遮面见男子!”

    苏小满了然,低声唤珍珠取来了面纱,递给了屏风后面的女子,女子婀娜着身姿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热情的邀请苏小满坐下,译官站在一旁,苏小满扭头对译官道:“你帮我问一下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译官一阵番邦语复述了苏小满的话,女子又回了一段番邦语

    译官道:“她说她叫乌干达鲁迪迪,是番邦人,家住山野村乡,独身一人!”

    苏小满又道:“那你问她是怎么救了将军的?”

    译官一阵翻译,女子回答,译官复述道:“她说在河边洗衫时发现将军身受重伤,但还活着所以带将军回了她的茅草屋疗伤!”

    苏小满对她笑了笑,又说了些感激的话让译官翻译,并承诺她伤好之后会送她回去,但她使劲的摇了摇头,苏小满不解问道:“为何摇头?”

    她不语,低着头没再说话,苏小满也不好再问,只得让她先好好养伤,心想着伤好了再送回去也不迟。

    这段期间,军营中的将士们都在恢复元气,等着陆离伤势康复之后再启程回沧澜国,差了信使回去报告大捷之喜讯,苏小满也亲自下厨,做了大锅好饭菜犒劳将士。

    陆离伤势一天天好转,乌干达鲁迪迪的伤势也痊愈,番邦国人好客,能歌善舞,不知从哪弄来的乐器弹奏起来,一边弹奏着乐器,一边扬起了舞姿,将士们围绕着篝火,唱起了战歌,鲁迪迪脚上的铃铛随着舞姿格外的清脆。

    陆离起身,端

    起酒碗大喊道:“兄弟们辛苦了,明日我们就启辰回沧澜!定将你们的功劳一一上报!”

    众将士们喝彩着,纷纷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又将酒碗重重的摔在地上,以表示取得胜利的欢快心情,鲁迪迪舞动着身姿来到陆离面前,双手交叉在胸前弯腰致敬,又欢快的跳起舞来,气氛十分开心热闹。

    深夜众人早早歇息了,清晨天刚亮,将士们收拾着所有行装,整装待发整齐划一的排列在营中,苏小满起身洗漱完毕,收拾好上了马车,陆离英姿飒爽的骑在马背上,吩咐了韩志要将乌干达鲁迪迪安全送回家,牛角号响起,一行人出发。

    只见她着急忙慌的从营帐中跑出来,连忙拉着陆离的缰绳,不让他走,军队停下,苏小满掀开车帘望了望,只见她眼泪婆娑的拽着他的马匹不让走。

    苏小满下车上前询问道:“怎么了?”

    鲁迪迪又说了一通听不懂的番邦语,陆离皱着眉头喊道:“译官何在?”

    译官文质彬彬的走上前,做了个拱手礼:“将军,下官在!”

    陆离道:“你翻译一下,她说什么?”

    鲁迪迪又说了一番,译官脸色难堪的皱眉,不知是该翻译好,还是不该翻译好,陆离询问道:“她说什么?快讲!”

    译官道:“这个......回禀将军,这位姑娘说您看了她的真容,要将她娶回家去,不然她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苏小满愕然,这是什么道理?

    鲁迪迪又说了一番,译官翻译道:“她说番邦国的传统,但凡见过未出嫁女子真容,一定要娶回去,不然她会被村民用来祭祀天神,将她绑在木桩上烧死!”

    陆离惊讶,这什么狗屁传统,哧鼻道:“那我国的边境的女子岂不是要嫁无数个丈夫了?”

    众将士大笑,鲁迪迪哭着死活不肯松开缰绳,苏小满也不好上前说什么,毕竟她是陆离的救命恩人。

    “要不先将她带回沧澜再说吧,你总不能留她一人在这里吧,现在军队都在等着出发呢!”

    苏小满劝解着陆离,思考了一会,陆离也答应了,鲁迪迪见他点头开心的笑了笑,苏小满将她带上了马车,一同回了沧澜。

    中途两日路程,回到沧澜主城时,城门打开,百姓们纷纷站在街道两旁庆祝凯旋而归的众将士,鲁迪迪此时的心情激动不已,时不时撩开车帘望外敲了敲,转头看着苏小满道:“谢谢你!”

    苏小满愕然,她居然会说中原话?虽然不怎么顺畅,但还是听得懂,想必是因为要来沧澜,途中跟译官学的。

    为了方便,苏小满还特地将译官请到了府中做客,辛亏译官独身一人,若是有家室,那还不得把家人给急死。

    回到国公府,陆离换了

    朝服去了王宫,苏小满带着鲁迪迪,将她安置在府中的厢房,陆望舒兴高采烈的奔来激动喊道:“阿娘,您可回来了,儿子想死你了!”

    一把冲上前将苏小满抱住。

    “近日你在府中可还乖巧?没惹什么事端吧?”

    苏小满询问着陆望舒,只见他嘴巴一翘,别过脸去哼哼道:“阿娘,你怎么老把儿子往不好的地方想呢,如今儿子也算半个大人了,近日我还把成衣坊安排的妥妥当当的!生意老好了,不信明日你且去账房查查!”

    苏小满笑了笑:“好好好,你最棒!”

    陆望舒满意的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接着又道:“对了,听说阿爹此次差点丢了性命可是真的,信使差信回来说阿爹身受重伤,可把我担心死了,幸好你们都回来了!”

    “你阿爹去王宫面见王上了,晚上你让厨房多弄些好吃的,今晚我们庆祝一下你爹大难不死!”

    苏小满开心的说着,陆望舒点了点头:“好,今晚一定要让阿爹好好补补!哈哈!”

    来不及休息,苏小满担心鲁迪迪一人在厢房不太适应,连忙叫了珍珠去将她请来了正院,设了茶席,好让她体会一下沧澜国的民俗风情。

    鲁迪迪一身成衣坊手工制的衣裳配着面纱,款款到来,深邃的眼眸,纤长的睫毛,蓝色的瞳孔,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连站在一旁的珍珠都惊讶道:“郡主,咱们的衣裳穿在她身上真好看!”

    苏小满笑了笑:“人美,穿什么都美!”

    译官站在一旁,看着鲁迪迪,眼珠子都要冒出来了。

    咳咳......

    轻咳两声,示意译官不要失了身份,译官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了笑,珍珠奉上了做好的茶,译官也被请在了坐上,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的甚是欢乐。

    苏小满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番邦习俗见真容就要娶了她,现在该如何是好,总不能一直晾着她在府中,但要让陆离真的娶了她,自己又过不去心里那关,当即说了一句:“你帮我跟她说,现在在沧澜国,没有那种传统了,可以摘下面纱生活,你问她是否愿意?”

    译官说完,只见鲁迪迪摇了摇头,眼神委屈的看着苏小满道:“我....可以做妾!”

    做妾?即便是自己放下私心同意,陆离那边也不会愿意的,听着鲁迪迪说着别扭的中原话,心里怪异的感觉,想必她做了很多功夫才习得这些话语。

    苏小满沉思了一下,但心里总不是滋味,依然要在人前笑脸,谁让是她救了陆离,即便要求做个妾室也不算过分,更何况她只是遵从传统习俗罢了,怨不得任何人。

    鲁迪迪见苏小满未讲话,当即跪在地上,说着番邦话,眼神里透露着委屈,译

    官连忙翻译道:“她说,她孤身一人来到沧澜国,乞求您不要抛弃她!她愿意做牛做马,伺候您和将军。”

    苏小满起身将她扶起,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即便我同意,也不知他同不同意!你切莫心急,明日我与他说道说道!”

    译官将原话翻译给了鲁迪迪,只见她瞬间眉开眼笑的又对苏小满行了番邦之礼。

    晚上府上摆了几桌宴席,宴请了几位副将及家眷,苏小满颇有风度的招呼着各桌客人,只有陆望舒一人时刻注意着这个番邦来的鲁迪迪,起身拉着正在应酬的苏小满问道:“阿娘,这女子是谁?为何跟随您与爹爹一同回来,还住在我们府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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