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继续哭哭啼啼,自从进门她的眼泪就没停过,说到陈荷她不仅有委屈,更多的事愤恨:“就是她怀了陈富的孩子。”

    “什么?她怀陈富的孩子?他们不是堂兄妹吗?”秦苗苗觉得这个事情颠覆了她的认知,她和陈富是近亲啊,怀了陈富的孩子这不是乱了辈分,骨血倒流吗?

    “起初我也不信,后来是陈荷跑到我家里来亲口跟我说的,她不仅怀了孩子,还要把孩子生下来,他说自己已经打过一次胎,再打掉以后就不会有孩子了。”杨柳也觉得这件事荒唐无比,所以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要生下来?可是她一个寡妇生下来孩子要如何处理?除非是她想进陈富的家门,秦苗苗觉得陈荷已经是没有下线了,她想利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要挟陈富,一旦生下孩子,就算陈富不愿意也得默认她的地位。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的不在少数,可是他们的关系再成亲不是要闹出天大的笑话吗?

    杨柳接下来的话果然认证了秦苗苗的想法:“她来到家里求我,让我接受她,她说自己不要任何名分,只要让她待在陈家就可以,如果我不同意,她就去跳河。”

    秦苗苗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陈富只是当了一个村长而已,陈荷就巴巴的贴了上来,再说凭着杨柳的性子,陈荷给陈富做小,杨柳她以后一定会受气的。

    “那就让她去跳,死了一了百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陈富不同意,他跟鬼迷了心窍一样,说宁可休了我,也要让陈荷进门。”杨柳的话气的秦苗苗手指发抖。陈荷这是给陈富灌了迷魂汤,这些话怕是她交给陈富的,她吃准了杨柳害怕陈富休了她,所以一定会让她进陈家的门。

    气也气了,骂也骂了,秦苗苗渐渐冷静下来,现在耽误之急是要救出牢里的的杨德才,还有治好杨柳她爹的腿,她爹才五十岁刚出头,断了一条腿,杨家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安慰好杨柳,秦苗苗匆匆赶去县衙,她得先弄明白陈富是用什么借口把杨德才告进了大牢。

    不过秦苗苗今日来得不巧,陈远伯不在县衙,出去办案了,她的杨柳本想去看一看杨德才,可被衙役告知杨德才现在是重犯,还没堂审定罪,不得探望。

    无功而返,秦苗苗带着好些治疗的药材又赶去了河东村。

    杨柳的父亲躺在床上养病,杨柳的母亲和嫂子则在院子里抹眼泪,家里两个男人伤的伤,进牢房的进牢房,她们两人女人也是无计可施。

    杨柳的父亲腿骨已经找郎中接上了,秦苗苗又替他查看了一番,伤的确很重,右腿的膝盖以已经被打碎,恐怕要养上个一年半载才能下地,而且以后会落下病根儿,重活怕是干不了了。

    不过秦苗苗没敢把实情告诉杨柳,她还怀着孕,怕她着着急上火动了胎气,母女二人加上杨柳的嫂子,见了面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坐在一起哭累了,开始唉声叹气,秦苗苗想要弄明白官差是因为什么将杨德财捉走的,可是一家人都说不清楚,只说杨柳父亲断腿的当晚,杨德财又去找陈福出气,竟然到了半夜也没有回来,第二天一早,她们就看见陈富带着官差把杨德财捉走了,她们去陈家问原因,陈家的人却闭口不提。去了县衙官差也给她们打发回来。

    看来事到如今,只有去问陈富了,案子是他报的,只有他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秦苗苗和杨柳又赶去了陈家,陈家一家人都在家里正吃午饭,不仅她们一家人都在,陈荷竟然也在,看来把杨柳赶走以后她就住到了陈家。

    见到秦苗苗和杨柳一起回来,陈家的人脸色十分的不好看,特别是陈富和他娘,看秦苗苗的眼神简直要把她吃了一样,二人刚刚进院,还没等开口,陈富他娘就先开了腔,她因为杨柳怀孩子的事已经和杨柳闹翻,她总觉得杨柳爬到了她的头上,所以想要把面子找回来,所以见到杨柳指着鼻子开始训斥:“你还有脸回来,还带个外人回来,你要干什么?吃里扒外的东西,指着她给你出气吗?”

    杨柳一句话没说,被陈富他娘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损了一顿,刚刚才干的眼泪又开始在眼圈打转。

    秦苗苗扫了一眼陈家的所有人,特别是看到陈荷的时候,目光阴狠的在她肚子上看了半天,吓得陈荷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向陈富的身后蹭了蹭。

    陈富也意识到秦苗苗的目光不善,搁在平时他也不会说什么,可是现在他觉得就自己的地位和身价都不一样了,自从自己当了村长以后,村子里谁见了他不得点头哈腰的问好,时间一长,他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秦苗苗这样不善的眼神他自然事人受不了:“秦苗苗,你要干什么?”

    秦苗苗见了他的态度,十分不屑,果然小人不能得志,得志以后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只顾着装屁卖弄,嗤笑一声:“我来问杨德财,我的干哥哥是因为什么被村长大人告得进了牢房?”

    干哥哥?陈富自然不知道秦苗苗什么时候和杨家认了亲戚,脸色有些不好看,秦苗苗现在在镇里混的不错,所以他还是有些忌惮的:“他犯了什么罪你去县衙问,跑来问我做什么?”陈富说话时有些心虚,所有人都知道秦苗苗和县太爷的关系匪浅,他的心里也打起了小鼓,如果秦苗苗不知道,不闻不问还好,只怕她追问起来自己的撒的谎怕是要瞒不住。

    听了陈富的话秦苗苗都被气笑了,跟她来浑水摸鱼这一套,他能糊弄杨柳可唬弄不了自己:“陈富是你将我干哥哥告得进了大牢,你却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吗?难不成你在耍弄官差?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杨柳好欺负,我可不好欺负,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泼妇,要是在你家撒气泼来,我可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陈富眼睛打转,似乎正在想说辞,躲在他身后的陈荷伸出脑袋看了秦苗苗一眼,小声在陈富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陈富眼睛一亮,将陈荷的话重复出来:“杨德财因为交了税粮不满,半夜来到我家要烧我收上来的税粮,幸好被我及时发现,这样的暴民难道不应该被关进大牢吗?”陈富似乎觉得这个借口理由十分充分,整个人也跟着硬气起来。

    秦苗苗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虽然面上装作不在意,可是她心里却在犯难,这个时代但凡和官府皇家有了牵连,那就都是大事,就算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落到平头百姓的身上那也是天大事的。如果他真的是以这个借口报的案,那想要放杨德财出来还真的费一番力气。

    “好了,该问的你也问完了,没有别的事情,你就走吧。”陈富是不想和秦苗苗多接触的。

    秦苗苗全当没有听见陈富的话,理都不理,直径走到饭桌旁,一屁股坐在陈富他爹的身边,还对着杨柳招招手:“杨柳,你也过来坐,到了自己家怎么还要我来招呼你,难不成这不是你家?”秦苗苗的话里有话,陈家人自然全都听了出来。

    二秦苗苗也知道,陈家虽然平时陈富他娘张罗的最欢,可是真正当家的还是陈富他爹。

    陈老头从她们二人进门就开始一直在低头抽眼袋,见到秦苗苗坐下他也将眼袋放下:“秦丫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我们陈家对不起杨柳,可是这陈荷也是我的亲侄女,我也是没有办法?”

    “呦,陈荷怎么了?”秦苗苗故作惊讶的看了陈荷一眼,笑的阴冷狡黠,陈荷你要恨我就恨吧,我也不指望你念我的好。

    陈老头再不济也活了几十年,知道秦苗苗是在故意装模样,为的是羞辱他们:“陈荷怀了陈富的孩子。”

    “什么?我没听错吧?陈富和陈荷不是兄妹吗?是近亲啊?近亲结合生的孩子是要生傻子的?你们不知道?”秦苗苗的一句话,害得陈家的所有人都黑了脸,陈荷的更是目光怨毒,恨不得撕了秦苗苗的嘴。

    秦苗苗虽然话有些狠毒,可是她说的没错,近亲结合,骨血倒流,生下的孩子的确痴傻畸形的多。

    秦苗苗的一句惹怒的不止陈荷,陈富她娘也是气的火冒三丈,指着秦苗苗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说话怎么不积德,嘴这么损,不怕报应到你孩子的身上。”

    秦苗苗冷哼:“哼,丧良心的人都不怕,我怕什么?再说我也没怀孩子,所以不怕,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确实不怕,因为这辈子她早就做好了没孩子的准备。

    陈富面色更加难堪,可是他又不敢拿秦苗苗怎么样,所以他把矛头指向了杨柳,这么多日子他欺负杨柳欺负的顺了口,所以骂杨柳的话张口即来:“都是你这个贱人,出去什么话都说,看我今日不打得满地找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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