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口答应下来。

    麴义随后去见了张郃,有了吕布之前的旁敲侧击,再加上麴义的劝说,张郃终于点头,答应投诚。

    入夜,郡守府内摆开宴席,欢声笑语。

    “来,让我们高举酒杯,欢迎两位加入我们的阵营。”吕布站起身来,脸上笑容十足,极为开怀的举杯。

    堂内的谋士们皆是起身,向吕布恭贺:“恭喜主公,又得两员大将。”

    武将们听得这话,对此表示不悦,两个败军之人也能称作大将?

    麴义和张郃举起酒杯,张郃面向吕布微微欠身,以示尊重,麴义则挺直腰板,就那么把酒水灌下了喉咙,喝完还不忘吧嗒了两下嘴,赞上一声‘好酒’。

    “混账东西,主公面前竟敢这般无礼!”华雄是个暴脾气,虎髯倒竖,当场拍桌而起,瞪眼怒斥麴义。

    其余将领亦是面有忿色,给你几分脸面,不好好兜着,还真当自己是个当角儿了。

    麴义哼哧一声,鄙夷的扫视一圈,然后转过身来,问向坐在大殿正上方的吕布:“主公,我这样喝酒,不行吗?”

    吕布对此笑了笑,好似浑然没有放在心上,和善说着:“无妨,麴将军性情直率,不必拘于这些礼节。”

    “瞧见没有,这才是主公心胸,哪像你们,一个个小肚鸡肠,嫉贤妒能!”麴义大饮了一口,露出极为舒爽的表情,故意借此来显摆自己在吕布心中的地位。

    诸将恨得牙直痒痒,若非碍于吕布的脸面,真想把这个狂妄的家伙拖出去暴打一顿。

    “这种人居然也能活到现在!”

    “黄老将军,你当初怎么就没把他砍死!”

    潘凤、华雄等性情暴烈的将领低声咒骂。

    吕布耳力过人,自然听见了这些,却也没有责斥,举起酒杯继续说着:“以后,大家同心同力,匡扶汉室,保我大汉江山永固!”

    “是,主公!”

    堂内之人尽皆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后大伙儿互相拉起了家常,吹牛侃天,气氛显得尤为融洽。

    麴义端着酒走到黄忠面前,酒杯轻微碰了一下,带有几许挑衅的意味:“本来呢,你砍了我一条手臂,我该跟你势不两立才是。但我也要感谢你,留了我一条性命。如今,既然我已经归顺,那你我便是为同一个主公效力。过去的事情,咱们暂时搁在一边。今后,就看谁的本事大,立得功多了。”

    “你还是先替主公拿下河北再说,别到时候又要老夫出马。”黄忠饮完酒,捋了把胡须,难得的没有同麴义争得面红耳赤。

    欢庆的酒宴一直持续到了深夜,诸将喝得酩酊大醉而归。

    翌日,吕布以大将军的名义敕封麴义为安北将军,将五万将士交到他的手中。

    麾下诸将多有不服,凭什么区区一介降将,尺寸之功没有,一来就临驾在他们头上,还能统帅五万兵马。

    吕布晓得诸将心中不服,所以让麴义带着这五万新兵驻军繁阳操练,为图谋魏郡扎好根基。

    “末将定不负主公所望!待吾好生训练一番,定为主公拿下河北!”麴义抱拳应下,语气无比自负。

    站在城楼,目送着麴义率军远去。

    “主公,吾真不知这麴义有哪点好!万一他反了,咱们这回岂不是得不偿失!”华雄表情愤懑。

    “我相信,他们不会反我。”

    吕布极为淡然的说着,麴义在袁绍手下多年,张郃也是河北人氏,他二人深知河北各处的地形要塞。袁绍麾下将领的作战风格,他们也一清二楚,攻打河北,没有比他两更合适的人选了,否则吕布也不会委身去招降他二人。

    袁绍用麴义来对付我,吾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麴义练兵,伺机攻打河北。

    …………

    幽州以南,葛城外三十余里,袁军大营。

    得知麴义投敌,并且率军进驻繁阳的消息,袁绍气得当场把挂着甲胄的木架都给踹了,双眼冒火,丝毫不顾主公形象的破口大骂:“这两个没心肝的东西,就是养条狗它还知道亲顺主人,他们是狗都不如啊!”

    他最恨的不是吕布,而是投敌叛主的麴义、张郃。

    “即刻传我命令,大军撤回冀州,吾要亲手宰了这两个逆贼!”袁绍冲亲兵大声吼着,明显气得不轻。

    麾下文武得知此事,纷纷赶来主帐汇合。

    田丰作为首席谋士,第一个站出来劝谏袁绍:“主公,咱们与公孙瓒恶战狠战打了将近一年,眼下公孙瓒连败数阵,已经快要穷途末路。主公当一鼓作气的进行追击歼灭,把幽州收入囊中。倘若就此撤走,岂非是将之前的辛苦与努力,全部付诸东流,请主公三思啊!”

    帐内其余谋士也都是这个意思。

    身穿暗金战甲的颜良走出行列,虎着脸庞,抱拳同袁绍请命:“主公,区区两个叛贼,何劳您亲自前往,未必也太给他们脸面了。末将只要一万兵马,定能将此二人首级斩下,献与主公帐前。”

    “好!不愧为吾之上将,吾便于你一万兵马。另,魏郡和清河两地的精兵,也由你自由差遣,这是调动两地的兵符。”

    颜良如此气魄,袁绍自然很是高兴,当即命人取来兵符,交到颜良手中。

    “主公,万万不可,颜良将军勇则勇矣,然则统兵打仗,非是比拼武力,而是在于对大局和时机的把控,进行作战指挥。”田丰再一次劝说起来,麴义在河北多年,对河北的关卡城池、地形地势再也清楚不过,而且他本人精通行军打仗,远超颜良。倘若袁绍派颜良去了,这和送菜几乎没有太大区别。

    “田军师,你这是什么意思?某跟随主公多年,岂会不知行军布阵,你莫要仗着肚子里有几两墨水,就小觑了吾等!”颜良很是不服的说着。

    田丰虽是文人,性子却极为刚强,反驳起来:“我所说的一切,皆是为了主公着想!”

    “你是怕我立功,抢了你的风头吧!”

    二人争吵不休,另一位谋士许攸则出列建言:“主公,吾以为,麴义新降,未必就是真心归顺了吕布。不妨先派一舌辩之士,游说麴义。他若不肯,咱们再打也不迟;他若是愿意重归主公帐下,岂非白白捡了五万兵马,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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