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这面在屋里快速换粗布长衫,头上罩上幕离,五感发现周围无人,就从后窗户掠身飞去。

    现在是青天白日,他一飞出自家院子就快速落到地上,迅速向前面街上走去,时间不长就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

    夏离今日起了大早,出了院门发现外面下了一层薄薄的轻雪,没等阳光出来,人在上面踩上和脚就不见了。

    她本来是盼着下雪的,今年却不盼,因为一下雪就要过年了,而父亲也就没什日子好活了。

    她连早饭也没吃,就快速去父亲那里转了一圈。

    父亲的小楼自入冬以来,就被下人烧得滚热,一进屋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心底的寒意也迅速退去,她感觉每每早晨的父亲还有些精神,看到她道:“怎么过来得这样早,外面天冷,也没我穿一些”

    夏离最喜欢也最爱听关心话了,在那淡笑着过去道:“女儿住的地方离父亲这不远,跑几步就到了,穿多了就跑不动了呢!父亲今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

    夏致安在那道:“听下人说外面下雪了呢!下雪了吃些热乎乎的汤面正好”

    夏离赶忙吩咐小厮前去禀报厨房,快去做热乎乎的两碗汤面,她也决定在父亲这里用饭了,不去饭厅了。

    父亲很少有想吃什么的时候,现在好不容易想吃什么东西了,她怎么也要让他吃到嘴。

    小厮听话的飞奔而去,时间不长,就端回了两碗热乎乎的葱花鸡蛋面,黄绿白相间的葱花和鸡蛋飘在碗的上面,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夏离赶忙在父亲面前放了个小的方桌,把面端过去一碗道:“父亲你看,厨娘做得可不比酒店里做的差,您快些尝尝”

    她拿起筷子想喂父亲吃,可这人说什么也不敢,愣要自己吃,夏离没办法,只好把筷子塞到他的手里。

    夏离看着父亲哆嗦着抬起手臂,费力、缓慢地夹着碗里的面条再小心的送到嘴里,用力地嚼了嚼!看表情定是味道不错,之后又接连着吃第二口第三口动作才熟悉了些。虽吃得不快,但面色却很享受。

    夏致安看她不吃只顾着看他,在那意示地向她摆摆手,意思是她也吃。

    夏离这才坐到父亲对面的桌上缓慢地吃起来。

    面条虽做得不错,可她却没什么胃口,只小吃了几口就觉得饱了,可看父亲虽动作不太熟练,但依旧吃得香,才又忍着继续吃了几口,后来她实在吃不下了,才偷偷地放下筷子。

    夏致安今早不知是因为身体舒服了还是心情好了,竟一下子吃了一整大碗的热汤面,连里面的两个鸡蛋都吃得干干净净,要不是夏离叫他,他险些把汤都给喝了。

    夏离看他一下子吃了那么多,在那道:“父亲是不是昨晚就饿的了,要不怎么吃这么多”

    夏致安点头“半夜我就饿醒了,之后再也没睡着,这汤面做得不错,很好”

    夏离在那道:“父亲要明日还想吃我再告诉厨娘做啊!”

    她这话说了好一会夏致安也没回,好办天这人才道:

    “不吃了,吃够了,等我再想了再吃”夏致安虽吃了顿饭,但却累够呛,汗水顺着脸夹上不停地流下来,就连胸前的衣服都湿了大半。

    夏离看父亲这样心里担心不已,但又不得不答应了声“好”,其实她是不喜欢听父亲用这样的语气说话的,总感觉有些怪,但又说不上那里奇怪,在那转移放题道:“父亲一会坐到窗前的榻上可好,一会下人又要来练功了,你看给他们瞅瞅,都进步了没”

    “好,瞅瞅,瞅瞅就瞅瞅吧!……”

    夏离只问了父亲一句,没想到他就在那没完没了的说起了这句话来,像是在魔自己也像是在魔别人,之后她再连声叫了几句父亲,这人也没听,依旧在那不停地说着。

    后来她没办法,就叫小厮直接把父亲抬到窗前的榻上,并让人问银子吃完饭了没,吃完了就把人带来练功吧!

    她希望父亲看到这些人练功或许能好些。

    时间不长,待银子和哥哥到来,看到夏致安这样都明白了夏离的意思。

    银子赶忙叫上小厮在窗上练功,而夏叶也担心的不想去翰林院了。

    夏离在那劝着哥哥道:“哥,你再去几天,等几天到年关了你再请假,那时正好能多照顾几天父亲,你还能再多休几天。”

    夏叶一想也是,马上就到年关了,家里的事情可能会多了,到那时自己再请假也成,只是父亲这样他有点不放心。

    夏离在那道:“哥你放心吧!一会神医就来了,他还没说不给父亲治了呢!”

    夏叶听到这话稍放心了些,在那道:“那好,要有事情你就派人前去寻我”

    夏离在那道:“好,我会的,你放心的去吧!再说家里还有银子呢!出不了什么事,放心吧!”

    夏叶这才放心的走了。

    现在府里的下人被银子调教的都会两下子,一般的盗匪都能打得过。

    不但院里的小厮都跟着练功,就连云娘和她婆婆,外加两个孩子、初寒和厨娘等几个女的,也跟着一起练功。

    这几人不会招试就练臂力,只要有力气,在一定程度下也能自保。

    两个小孩子倒是练得不错,银子也用心教,两个娃娃倒也认真学,基本功底子打得不错,再过段日子,这两个孩子就可学习银子的一招半试的了,两人嘴倒也甜,都叫起了银子为师父。

    银子乐得答应,教得也很是尽兴。

    夏离上曾问过他暗月宫的事情,银子回说宫里传来消息,暗月宫里面所有侍卫都隐藏于江湖之中,宫里何时有事再行招回,当然那时愿意回的回,不愿意回的不回,说白了就散了。

    她听到话伤心难过了好几天,暗月宫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怎么能说散就散了呢!她竟还有些怀念她的那间屋子呢!

    不过也只是怀念那个地方罢了,那种生活她是宁可去死也不想再过一次的。

    银子也是真心高兴的,暗月宫解散了,那不意味着他也彻底从那处解脱了,不用再行提心吊胆的去执行任务杀人了,他自由了。

    夏离也替银子高兴,自己解放出来的,解子也解脱了,这辈子她和银子终于都自由了。

    此时银子在外面也教得畅意,本就爱笑的一个人,现在脸上也越发笑得欢快,不过夏离知道这人看初寒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同了,也许在不远的将来,两人的孩子倒可能真的满地跑了呢!

    想到这她看了眼聚精会神看着外面的父亲,发现这人眼神发直,不知是看进去了还是没看进去,嘴里的话虽不说了,但双唇却不停地动着,像是自己在对自己无声地说着。

    夏离看着这人难过起来,父亲刚刚才清醒一会,就变得糊涂了,现在清醒的时间越发的短了,那是不是说父亲的生命也将快要到头了。

    她不敢想,但又不得不去想,父亲走了她和哥哥要提前做好打算才好。

    想到这些她又想起了楚夜,如果这要在这就好了,她正好寻问下朝中局势。

    两个时辰过后,银子带的人练功完毕,而神医也在这个时候过来,但是夏离却发现这人身边多了个人,这人虽穿着粗布长衫,但头上竟罩了个幕离,把自己挡个严实,她奇怪地看了这人几眼,才看着神医道:“神医,这位是?”

    神医大笑了几声道:“我的一个友人,他今日出门正好和我顺路就过来看看”

    夏离皱了下眉感觉不太满意,什么友人竟随便往她家里带,不过脸上却没太显,只在那道:“这位友人请到旁屋里等候可好?”

    她不想让这人见到父亲的模样,而且还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外人,要是别人来她也定把这人哄出去,只不过是神医领的,她就要给些面子了。

    这人带着幕离点点头,神医在那道:“请夏姑娘把我这位友人带过去吧!我自行在这里瞧病即可”

    夏离听出这人竟让自己亲自去带,心里的不满再添了一分,但毕竟自己欠神医的人情,不好拒绝,只好点了点头道:“好”

    她没把这人领到父亲的小楼一这的偏房里。

    虽说这面采光不是很好,但屋里却是敞亮。

    把人带了进去让小厮端了些茶点,就在那道:“公子在这里稍等片刻,神医过一会就好”

    她说完这话就要先行离去,寻思她还要看着父亲呢,那有时间在这陪你啊!

    可步了刚迈出去,手臂就被人拉住了,一个声音道:“许久不见,你就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可不太好”

    夏离听到这话吃了一惊,转过对一掀这人的幕离,就见一张熟悉刚毅的俊脸正带着微笑看着她。

    “楚夜,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是你不欢迎我还是怎么的?”楚夜在那忍不住笑着道,他一想起刚刚这人的脸色和看到自己吃惊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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