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相信龙泽不会骗她,更不会用这样的事来要挟她。
    可阿凰,毕竟是龙泽的妖仆。
    而妖仆,只听主人的话。
    阿凰凉凉一笑,“我若不这么做,他除了整日在妖域里借酒浇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还会做什么?”
    简单的一句话,把龙泽从这件事里彻底的择干净了。
    凤歌知道阿凰一直心悦龙泽。
    当初她肯成为龙泽的妖仆,不过是想留在他身边,哪怕是以妖仆的身份。
    爱一个人有多深,做的事便会有多疯狂。
    “如果我直接去找龙泽要这解药呢?”凤歌挑眉看着阿凰。
    阿凰笑道:“你可以试试。那么这世上,恐怕再也不会有化仙散的解方了。”
    化仙散的解方?
    凤歌眉头深皱,眸间瞬时迸发出寒光。
    她这么顺口就说出化仙散解方这几个子,证明她手中已然掌握了这解方,而非只是有了线索这么简单。
    而化仙散解方她是从何而来?这并不难猜!
    “所以,在帝墟时,你便得到了化仙散解方?”凤歌冷声问。
    眼前的阿凰,仿佛是她从没认识过的阿凰。
    阿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怎么就一时情急给说出来了。
    既然说了,那便也不必再遮遮掩掩。
    “没错,在帝墟时我便找到了解方。”阿凰干脆道。
    “龙泽不知道?”凤歌又问,憋了口气。
    阿凰点头,“他不知道。”这也不算是谎言,当时龙泽确实不知道。
    凤歌想到那时的情景,想到龙泽这段时日对她的帮助和照顾,为了夜沧澜义无反顾的两借龙珠之举,实在很难怀疑他。
    “阿凰,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凤歌问。
    阿凰一脸倔强,“我不管什么后果不后果,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她凝着凤歌的眼睛,又往前走了两步。
    阿凰的个头比凤歌矮了半头,走得近了,看向她时,须得微仰着头。
    “只要泽哥哥高兴,只要他能开心起来,不像现在这样颓废,我便是下地狱,也无所谓。”阿凰一字字道。
    “为了他高兴,为了你安心,所以就用这事来要挟我?”凤歌从来没有这样愤怒过。
    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一个人。
    从前阿凰在她眼里的那些好那些优点,都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不是人们常挂在嘴边的吗?”阿凰收回看着凤歌的目光,心里也是难受。
    若可以,她不想伤害凤歌。
    她没得选,为了泽哥哥,她没得选。
    殿中陷入沉默,静的只剩二人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凤歌方才再度开口:“解药呢?”
    阿凰看了她一眼,从怀里取出一只瓶子:“这里有一颗丹药,可维持七天。”说着将瓶子抛向凤歌,接着又道:“之后的解药,你若想要,便来妖域拿。”说完转身便走。
    凤歌收了药瓶,突然滑步上前,伸手去扣阿凰的胳膊。
    阿凰轻巧避过,冷哼:“你不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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