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
我和孔雪来到了北郊,这个地方非常的偏僻。在东面是几个工厂。而在西面就是一片平房。
距离这里不远,就是通往外地的高速口。而往南走,就是北郊监狱。
“情况怎么样?”孔雪冲着吴宇问道。
“还能怎么样?法医正在检查于海的尸体呢。”
看到吴宇的样子,我心里非常清楚,此时的吴宇完全进入到一种迷茫。
秦嵩死亡到现在,足足已经过去了好几周。经过不断的排查和分析,最后确定凶手是于海。
可于海又死亡,这也说明,线索断了。
这里有很多警察,在周围排查着。这个地方,住的人并不多。警方找来了几个人做笔录,询问周边的环境。可没有人认识于海。
在眼前的一栋小房子里,我闻到了一种很重的恶臭味。
我记得李白曾经说过,尸体散发出臭味,最起码都是死亡时间超过一周。不过外界的因素也非常的重要。比如在潮湿或者在高温之下,是可以加快死亡速度的。
那个房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酌时叫人恶心。
虽然我非常的好奇,可是到了门口,就已经被那种臭味熏出了门外。
除了法医和法证之外,所有的警察根本都不愿意靠近那个房子。
我站在门外好远,看到房子里,一个短发的男人倒在床上。法医在给那男人做检查。
“陈法医,怎么样?”
法医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吴宇迫不及待的去追问。
法医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法医喃喃的说道:“初步检查,死者是被人敲碎头骨而死。死者死亡的时间,经过排查,超过了一周。”
吴宇朝着房子里望去,连忙摇头说道:“不,这绝对不可能。”
要知道熊贺死的时候,仅仅是四天之前。而在监控器里,明确的看到了一个人的人影。
而那个人影,经过了那个小杨确认,非常相似于海。
我和吴宇都在门口那观看着,确实人影和倒在床上的于海,非常的接近。
从钱楠死在浴池里,到熊贺死在宾馆里。在监控录像中,明确的可以看出来,在浴池里走出的男人是于海。而在宾馆的监控录像里,又有一个人很像于海。于海又怎么可能死亡超过一周呢。
我摇头说道:“不可能。但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杀人灭口。”
当我说出这句话,所有人都转头看着我。
吴宇看着法医说道:“陈法医,死者死亡的时间,会不会因为某种因素而加快呢?”
“从死者身体来看,尸僵已经发生变化,一般尸僵发生在死后一到三个小时,少数在死后十分钟左右即出现。尸僵的发生,通常有一定的顺序,多数是自上而下,即所谓下降型,先从咬肌、颈肌开始,其次为颜面肌,以后则为躯干、上肢及下肢。”
说着那法医转头看了看房子里的那具尸体,喃喃的冲着我们说道:“你们来看,死者全身的尸僵高度强盛,达于顶峰,在死后一昼夜左右。也就是死后二十四的小时,尸僵会消失之后重现,如果是用外力消除,尸僵就不再重现。除非有其他的原因,否则,按照我的排查,死者死亡的时间超过了一周。”
这个法医解释的非常清楚。可是我和吴宇都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
我也全神贯注的朝着房子里的那具尸体望去。
我的直觉告诉我,于海一定跟秦嵩等人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甚至可以说于海就是杀死钱楠的凶手。只是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而已。
“法医,你还没说,到底有什么因素可以让尸体死亡加快。”
那法医叹口气,看着吴宇说道:“尸体腐败的速度受环境温度、死亡原因及个人体质,尸腐程度原因不同。人体中,因回盲部容易积滞粪便,故死后该处发生腐败较早,产生硫化氢较多,所以尸绿首先出现于右下腹部。尸绿通常于第一昼夜末开始出现,然后逐渐扩大,向全腹部蔓延,进而扩延至全身。”
说着法医看了看天空,然后说道:“一般说来,尸体夏天腐败最快,右下腹开始出现尸绿,死后已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尸体呈巨人观则已死亡三天以上;死后十五天左右全身软组织腐烂、糜化、崩溃、消化。冬天尸体腐败较慢,在冰雪中甚至可不腐败。当存在有利于细菌的发育和繁殖的因素时,尸体腐败就快;否则减慢或停止。在温度二十五到三十五摄氏度、湿度适当和空气流通时,腐败快。准确的说,不管是外因还是内因,尸腐程度,是跟人体的水分、血液、细菌多少有关。”
吴宇看了看躺在房子里的那具尸体,摇头说道:“陈法医,我坚信死者不会死亡超过一周的时间,所以一定是凶手用什么手法,让尸体腐败加快。”
“现场环境你们也看到了,法证还在排查,或许会像你说的。不过你放心吧。我会仔细排查的。”
吴宇喃喃点头说道:“陈法医,太感谢你了。报告一定要第一时间交给我。”
那法医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我尽快吧。”
法证在房间里排查的非常仔细,在房间里采取了很多东西。
尤其是在门口处的垃圾桶里,还翻看了于海之前所吃的一些食物。
我不由自主的挪动着身子,靠在了门边。
我捂着嘴巴,连忙说道:“等一下。”
那个正在翻垃圾桶的警察顿时停下,看着我。
吴宇跑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说道:“前进,你发现什么了?”
我指着垃圾桶说道:“宇哥,你来看。”
在垃圾桶里,有很多吃剩下的一次性饭盒。还有几个塑料袋。在垃圾桶外,还有几个空的啤酒瓶子。
吴宇仔细的看着垃圾桶,喃喃的说道:“对啊。这不是老头子包子铺的商标吗?这就说明,于海经常去那买包子。”
我摇头说道:“还有人说谎了。”
吴宇连忙说道:“是谁?”
我指着那几个空的啤酒瓶子,吴宇瞬间就明白了。
“对啊。是那个村头超市的老板。”
于海是住在这里,这里人烟稀少。在房子里,根本就看不见灶台。这就说明,这个小房子是生不了火,做不了饭的。
在我们开车来的时候,除了在一千多米之外的地方,有银行、有饭店之外。在一千米内,也就是这个地方,只有一家小超市。
那么这些啤酒是哪来的呢?
看着地上那十多个空的啤酒瓶子?总不能于海是在一千米外买来的吧。
吴宇的右手在鼻子前晃动了一下,咬了咬牙,转头朝着路口的那个小超市走去。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跟在吴宇的身边,而是仔细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在我来的时候,就被门口的一辆黄色的摩托车所吸引。
在门口停放着一辆黄色的摩托车,现在足以证明,于海出行的方式是用这个摩托车。
可是我不明白,这里条件根本不好,为什么于海会选择住在这里呢?
假设于海和案件无关,于海怎么可能会选择住在这里。
几种解释,第一,于海没有钱,所以只能暂时住在这里。不过我感觉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我在仔细观察了一下环境之后,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那就是这里非常的荒芜。房子的正门是四面都是有出路的。门是正对着南面,左右两侧,东面和西面就是村子的出入口。而房子后身的北面,是一片荒地。
所以就有一个解释,于海选择这里,就是为了躲避追查。
当然了,法证在于海的身上,并没有发现金钱。
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法,根本就瞒不过我。
一个人兜里怎么可能会没有钱。不管钱多钱少,最起码也会有一点钱。要不然怎么生活?怎么去买东西?
只有一种解释,杀死于海的人,把于海身上的钱,全部都拿走了。
突然间有一个法证大声的叫喊着:“床底下好像有暗格。”
这一句话,顿时引来很多人的注意。
吴宇也从超市那头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
“吴队长,在床底下,我发现了一个暗格。”
“快!快!把这个床搬开。”
吴宇一声令下,几个警察开始搬动着那个铁床。
果然在床下,有一个铁制的小板子。虽然警察试图拉动,可是没有打开。
“看来是上锁了。”我不由得说道。
吴宇叫道:“赶紧想办法,把这个打开。”
“知道了!吴队长。”
几个警察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一些工具,活生生的把那个铁板子给撬开。
这是一个自制的地下小仓库。
当打开那个小铁板的时候,警察发现在地下,足足挖了差不多有将近半米左右的坑。
这坑长四十厘米,深度有半米。在坑里放着四个木质的箱子。
“快点把箱子都抬上来。”
几个警察在坑里,把四个箱子抬到房子里。
吴宇打开第一个箱子,吴宇叫道:“这是古董?”
箱子里,放着全部都是草,在中央有一个花瓶。吴宇又把那三个箱子打开。
箱子里也全都是一些陶瓷器。
“吗的,看来当年捣破倒卖古董的那个组织,真是和于海有关系。”
我靠近了吴宇,在吴宇耳边低声说道:“看来于海的死,极有可能是跟这四个古董有关系。我看应该马上把这些古董交给专业人士坚定一下。”
吴宇点头说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那个超市大哥呢?”我问道。
吴宇转头朝着门外看去,我也转头看去。
原来薛涛在给那个超市大哥做笔录。
那超市大哥一脸无辜的叫道:“警察叔叔!”
“你叫谁叔叔呢,你那么大的岁数,叫我叔叔!你好意思叫,我还不好意思听呢。”
“那、那。”
那超市的老板,没有五十、也得有四十多岁。让薛涛一句话给说的没词了。
“叫我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啊,我说了好几遍了。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
“你最好老实点,那人天天去你超市里买东西,你能不认识。”
“警察同志,我是真的不认识,平时我就是卖点烟酒而已。那男人来我超市,就是买一些烟、酒和吃的。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啊。”
看到那男人焦急的样子,我相信那男人没有说谎。
最开始那男人说不认识于海,无非就是啪惹麻烦。这一点我和吴宇都理解。
现在唯一的一个线索,就是找到这个房子的主人。
这就能确定于海到底是因为什么住在这里。
不过那男人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放弃了找房主的想法。
“警察同志啊,这个房子,都三四年没有人住了。谁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警察同志啊,我就是一个开小卖部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到那男人被薛涛给吓坏了。我连忙走到了那男人的身边。
“我问你,最近这个房子里,除了里面死的人,还有人来过吗?”
那超市大哥转头看了看我,一时间没有回答。
薛涛冲着那男人叫道:“快说,有没有人来。”
那男人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下,喃喃的说道:“好像是三四天前吧。好像是有人来到过那个房子里,找那个男人。”
那男人一边说话,我一边看着薛涛记录的笔录。
在笔录上,那男人明确的说,死者是住在这里有几个月。具体的时间那男人说不准。不过死者经常去他的超市里买东西。什么烟、酒、鸡爪子等小食品。
而死者没有去超市的时间,也就是三天左右。
最后一次见到死者去超市买东西,是五天之前。那天于海在超市里买了很多酒,几乎把小卖部里的能吃的东西,都要搬空了。
所以那男人记得非常的清楚。
由于这男人的笔录,就足以证明于海根本就没有死亡超过一周。一定是某种原因,让于海的死亡加快。
“那人你看清楚什么样子了吗?”
那男人摇头说道:“没有。”
薛涛叫道:“说实话。”
那男人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看着薛涛说道:“我是真的没有看清。那天晚上我在看电视,平时我们这里有人路口,我都会随意的看一眼。我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走进那房子里。”
“你没有看清楚长相?”
“真是没有看清楚长相,那天晚上是真黑。”
“你怎么确定那男人是走进这个房子里的?”
那男人看了看我回道:“当然了,我的窗口是正对着这个房子。”
“你真的没看清,进入这房子里人的长相?”我在一次问道。
那男人连忙摆手说道:“警察同志,我说实话,我真的没有看清啊。”
我和孔雪来到了北郊,这个地方非常的偏僻。在东面是几个工厂。而在西面就是一片平房。
距离这里不远,就是通往外地的高速口。而往南走,就是北郊监狱。
“情况怎么样?”孔雪冲着吴宇问道。
“还能怎么样?法医正在检查于海的尸体呢。”
看到吴宇的样子,我心里非常清楚,此时的吴宇完全进入到一种迷茫。
秦嵩死亡到现在,足足已经过去了好几周。经过不断的排查和分析,最后确定凶手是于海。
可于海又死亡,这也说明,线索断了。
这里有很多警察,在周围排查着。这个地方,住的人并不多。警方找来了几个人做笔录,询问周边的环境。可没有人认识于海。
在眼前的一栋小房子里,我闻到了一种很重的恶臭味。
我记得李白曾经说过,尸体散发出臭味,最起码都是死亡时间超过一周。不过外界的因素也非常的重要。比如在潮湿或者在高温之下,是可以加快死亡速度的。
那个房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酌时叫人恶心。
虽然我非常的好奇,可是到了门口,就已经被那种臭味熏出了门外。
除了法医和法证之外,所有的警察根本都不愿意靠近那个房子。
我站在门外好远,看到房子里,一个短发的男人倒在床上。法医在给那男人做检查。
“陈法医,怎么样?”
法医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吴宇迫不及待的去追问。
法医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法医喃喃的说道:“初步检查,死者是被人敲碎头骨而死。死者死亡的时间,经过排查,超过了一周。”
吴宇朝着房子里望去,连忙摇头说道:“不,这绝对不可能。”
要知道熊贺死的时候,仅仅是四天之前。而在监控器里,明确的看到了一个人的人影。
而那个人影,经过了那个小杨确认,非常相似于海。
我和吴宇都在门口那观看着,确实人影和倒在床上的于海,非常的接近。
从钱楠死在浴池里,到熊贺死在宾馆里。在监控录像中,明确的可以看出来,在浴池里走出的男人是于海。而在宾馆的监控录像里,又有一个人很像于海。于海又怎么可能死亡超过一周呢。
我摇头说道:“不可能。但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就是杀人灭口。”
当我说出这句话,所有人都转头看着我。
吴宇看着法医说道:“陈法医,死者死亡的时间,会不会因为某种因素而加快呢?”
“从死者身体来看,尸僵已经发生变化,一般尸僵发生在死后一到三个小时,少数在死后十分钟左右即出现。尸僵的发生,通常有一定的顺序,多数是自上而下,即所谓下降型,先从咬肌、颈肌开始,其次为颜面肌,以后则为躯干、上肢及下肢。”
说着那法医转头看了看房子里的那具尸体,喃喃的冲着我们说道:“你们来看,死者全身的尸僵高度强盛,达于顶峰,在死后一昼夜左右。也就是死后二十四的小时,尸僵会消失之后重现,如果是用外力消除,尸僵就不再重现。除非有其他的原因,否则,按照我的排查,死者死亡的时间超过了一周。”
这个法医解释的非常清楚。可是我和吴宇都不由自主的对视了一眼。
我也全神贯注的朝着房子里的那具尸体望去。
我的直觉告诉我,于海一定跟秦嵩等人的死,有着直接的关系。甚至可以说于海就是杀死钱楠的凶手。只是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而已。
“法医,你还没说,到底有什么因素可以让尸体死亡加快。”
那法医叹口气,看着吴宇说道:“尸体腐败的速度受环境温度、死亡原因及个人体质,尸腐程度原因不同。人体中,因回盲部容易积滞粪便,故死后该处发生腐败较早,产生硫化氢较多,所以尸绿首先出现于右下腹部。尸绿通常于第一昼夜末开始出现,然后逐渐扩大,向全腹部蔓延,进而扩延至全身。”
说着法医看了看天空,然后说道:“一般说来,尸体夏天腐败最快,右下腹开始出现尸绿,死后已超过二十四个小时;尸体呈巨人观则已死亡三天以上;死后十五天左右全身软组织腐烂、糜化、崩溃、消化。冬天尸体腐败较慢,在冰雪中甚至可不腐败。当存在有利于细菌的发育和繁殖的因素时,尸体腐败就快;否则减慢或停止。在温度二十五到三十五摄氏度、湿度适当和空气流通时,腐败快。准确的说,不管是外因还是内因,尸腐程度,是跟人体的水分、血液、细菌多少有关。”
吴宇看了看躺在房子里的那具尸体,摇头说道:“陈法医,我坚信死者不会死亡超过一周的时间,所以一定是凶手用什么手法,让尸体腐败加快。”
“现场环境你们也看到了,法证还在排查,或许会像你说的。不过你放心吧。我会仔细排查的。”
吴宇喃喃点头说道:“陈法医,太感谢你了。报告一定要第一时间交给我。”
那法医微微一笑,摇头说道:“我尽快吧。”
法证在房间里排查的非常仔细,在房间里采取了很多东西。
尤其是在门口处的垃圾桶里,还翻看了于海之前所吃的一些食物。
我不由自主的挪动着身子,靠在了门边。
我捂着嘴巴,连忙说道:“等一下。”
那个正在翻垃圾桶的警察顿时停下,看着我。
吴宇跑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说道:“前进,你发现什么了?”
我指着垃圾桶说道:“宇哥,你来看。”
在垃圾桶里,有很多吃剩下的一次性饭盒。还有几个塑料袋。在垃圾桶外,还有几个空的啤酒瓶子。
吴宇仔细的看着垃圾桶,喃喃的说道:“对啊。这不是老头子包子铺的商标吗?这就说明,于海经常去那买包子。”
我摇头说道:“还有人说谎了。”
吴宇连忙说道:“是谁?”
我指着那几个空的啤酒瓶子,吴宇瞬间就明白了。
“对啊。是那个村头超市的老板。”
于海是住在这里,这里人烟稀少。在房子里,根本就看不见灶台。这就说明,这个小房子是生不了火,做不了饭的。
在我们开车来的时候,除了在一千多米之外的地方,有银行、有饭店之外。在一千米内,也就是这个地方,只有一家小超市。
那么这些啤酒是哪来的呢?
看着地上那十多个空的啤酒瓶子?总不能于海是在一千米外买来的吧。
吴宇的右手在鼻子前晃动了一下,咬了咬牙,转头朝着路口的那个小超市走去。
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跟在吴宇的身边,而是仔细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在我来的时候,就被门口的一辆黄色的摩托车所吸引。
在门口停放着一辆黄色的摩托车,现在足以证明,于海出行的方式是用这个摩托车。
可是我不明白,这里条件根本不好,为什么于海会选择住在这里呢?
假设于海和案件无关,于海怎么可能会选择住在这里。
几种解释,第一,于海没有钱,所以只能暂时住在这里。不过我感觉这种可能性并不大。我在仔细观察了一下环境之后,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那就是这里非常的荒芜。房子的正门是四面都是有出路的。门是正对着南面,左右两侧,东面和西面就是村子的出入口。而房子后身的北面,是一片荒地。
所以就有一个解释,于海选择这里,就是为了躲避追查。
当然了,法证在于海的身上,并没有发现金钱。
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法,根本就瞒不过我。
一个人兜里怎么可能会没有钱。不管钱多钱少,最起码也会有一点钱。要不然怎么生活?怎么去买东西?
只有一种解释,杀死于海的人,把于海身上的钱,全部都拿走了。
突然间有一个法证大声的叫喊着:“床底下好像有暗格。”
这一句话,顿时引来很多人的注意。
吴宇也从超市那头跑了回来。
“怎么回事?”
“吴队长,在床底下,我发现了一个暗格。”
“快!快!把这个床搬开。”
吴宇一声令下,几个警察开始搬动着那个铁床。
果然在床下,有一个铁制的小板子。虽然警察试图拉动,可是没有打开。
“看来是上锁了。”我不由得说道。
吴宇叫道:“赶紧想办法,把这个打开。”
“知道了!吴队长。”
几个警察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一些工具,活生生的把那个铁板子给撬开。
这是一个自制的地下小仓库。
当打开那个小铁板的时候,警察发现在地下,足足挖了差不多有将近半米左右的坑。
这坑长四十厘米,深度有半米。在坑里放着四个木质的箱子。
“快点把箱子都抬上来。”
几个警察在坑里,把四个箱子抬到房子里。
吴宇打开第一个箱子,吴宇叫道:“这是古董?”
箱子里,放着全部都是草,在中央有一个花瓶。吴宇又把那三个箱子打开。
箱子里也全都是一些陶瓷器。
“吗的,看来当年捣破倒卖古董的那个组织,真是和于海有关系。”
我靠近了吴宇,在吴宇耳边低声说道:“看来于海的死,极有可能是跟这四个古董有关系。我看应该马上把这些古董交给专业人士坚定一下。”
吴宇点头说道:“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那个超市大哥呢?”我问道。
吴宇转头朝着门外看去,我也转头看去。
原来薛涛在给那个超市大哥做笔录。
那超市大哥一脸无辜的叫道:“警察叔叔!”
“你叫谁叔叔呢,你那么大的岁数,叫我叔叔!你好意思叫,我还不好意思听呢。”
“那、那。”
那超市的老板,没有五十、也得有四十多岁。让薛涛一句话给说的没词了。
“叫我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啊,我说了好几遍了。我真的不认识那个人。”
“你最好老实点,那人天天去你超市里买东西,你能不认识。”
“警察同志,我是真的不认识,平时我就是卖点烟酒而已。那男人来我超市,就是买一些烟、酒和吃的。真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啊。”
看到那男人焦急的样子,我相信那男人没有说谎。
最开始那男人说不认识于海,无非就是啪惹麻烦。这一点我和吴宇都理解。
现在唯一的一个线索,就是找到这个房子的主人。
这就能确定于海到底是因为什么住在这里。
不过那男人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放弃了找房主的想法。
“警察同志啊,这个房子,都三四年没有人住了。谁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警察同志啊,我就是一个开小卖部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看到那男人被薛涛给吓坏了。我连忙走到了那男人的身边。
“我问你,最近这个房子里,除了里面死的人,还有人来过吗?”
那超市大哥转头看了看我,一时间没有回答。
薛涛冲着那男人叫道:“快说,有没有人来。”
那男人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下,喃喃的说道:“好像是三四天前吧。好像是有人来到过那个房子里,找那个男人。”
那男人一边说话,我一边看着薛涛记录的笔录。
在笔录上,那男人明确的说,死者是住在这里有几个月。具体的时间那男人说不准。不过死者经常去他的超市里买东西。什么烟、酒、鸡爪子等小食品。
而死者没有去超市的时间,也就是三天左右。
最后一次见到死者去超市买东西,是五天之前。那天于海在超市里买了很多酒,几乎把小卖部里的能吃的东西,都要搬空了。
所以那男人记得非常的清楚。
由于这男人的笔录,就足以证明于海根本就没有死亡超过一周。一定是某种原因,让于海的死亡加快。
“那人你看清楚什么样子了吗?”
那男人摇头说道:“没有。”
薛涛叫道:“说实话。”
那男人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看着薛涛说道:“我是真的没有看清。那天晚上我在看电视,平时我们这里有人路口,我都会随意的看一眼。我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人,走进那房子里。”
“你没有看清楚长相?”
“真是没有看清楚长相,那天晚上是真黑。”
“你怎么确定那男人是走进这个房子里的?”
那男人看了看我回道:“当然了,我的窗口是正对着这个房子。”
“你真的没看清,进入这房子里人的长相?”我在一次问道。
那男人连忙摆手说道:“警察同志,我说实话,我真的没有看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