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几名女子正惊慌失措的向东面跑去,她们刚从枇杷寺后墙侥幸逃出但也只是暂时逃出而已,因为身后还紧跟着许多陈军士兵。

    士兵们一左一右包抄着对方,枇杷寺以北是一个东西走向的狭长湖泊对方逃无可逃所以只要堵住左右(东西)迟早都能得手。

    一名女子步伐凌乱不慎摔倒在地,刚挣扎起身便被随后赶到的陈军士兵扑倒随后开始撕扯衣物,听着那凄惨的求饶声以及男人放肆的笑声另几名逃命的女子更加惊慌失措。

    她们本就是弱女子比不上当兵的男子身手,一场追逐没过多久她们就依次被人追上扑倒就剩最前头的一名姑娘还在跌跌撞撞的跑着。

    但她已不可能跑掉了,右边包抄的一名士兵已经堵住了她往东跑得路线而左边包抄的士兵已经赶了上来,面前树木渐渐稀疏远远看去是一片湖面也已经无路可逃。

    姑娘最终还是被追上扑倒在地,眼见着两个如狼似虎的士兵一人抓手一人拖腿将她转过来惊恐地挣扎并叫喊着:“不要啊军爷!”

    一名士兵喘着粗气就要去扯她的衣物却猛然愣住了:“竟然是个丑八怪!”

    只见那姑娘右侧面颊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红斑看上去似乎是胎记,好好的一张脸有了这胎记就如同一碟菜里多了一泡屎让人倒胃口。

    另一名抓着姑娘手的士兵见状叫骂着就要推开他:“闭上眼还不是一样!你不上老子上!”

    “少来,说好的我先上!”先前那人一把推开对方的手,“反正是女的,老子先爽一爽!”

    面有红斑的姑娘双手被人死死抓着眼见那个正在撕扯自己衣物的男子笑容狰狞,他一双通红的眼睛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在其脑后后高高的天空上,夕阳的余晖将漫天云彩染成红色,在她眼里看来就如同即将泼到脸上的鲜血般。

    “把她脸盖上,老子看了就没胃口!”

    一张破布盖了上来,姑娘双眼一片漆黑耳边传来的是喘气声、不远处女子们的哀嚎声还有更多男子的嬉笑声。

    眼见着即将遭到蹂躏她绝望的喊着不要。忽然间几声奇怪的声音响起随后小娘子觉得按着自己的手猛地松开,那个撕扯自己衣物的人似乎倒在一边,又有更多的声音响起,林间男子们的笑声在一声声惨叫中消失。

    “郝大胆。你的箭法还是那么烂啊!说好射头的结果射中的是哪里?”耳边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还有许多的脚步声,是越来越多的脚步声,似乎有许多人从湖畔踩着草丛往自己这边过来,伴随着脚步声还有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

    “统军,这不是怕伤着人呢么嘿嘿。”

    “呐。解释就是掩饰,再怎么解释也掩饰不了你瞄头射胸的破烂箭法啊郝幢主!”

    ‘听着似乎是官军,是官军来了!’姑娘如是想,眼见着就要遭殃却得人相救喜极而泣她扯开盖在脸上的破布一骨碌爬起身抬头看去,只见许多全身披挂的士兵正向自己走来。

    一名身着明晃晃盔甲的年轻郎君离她最近其身边跟着一个同样穿着铠甲的男子手里拿着把弓,姑娘刚要说些什么却看见面前地上一个男子胸口插着箭血如泉涌那模样十分恐怖随即尖叫一声双眼发黑昏过去。

    “统军,这些坏胚一个都没跑掉!”一名士兵向那个年轻将领禀告,另有一些士兵跑去安慰那些衣衫不整的妇女,听说是官军来了她们好歹稳住了情绪。

    “很好,郝幢主、杨队主你们领着人摸上去。十五你领着手下去外围包抄不要让人给跑了!”宇文温下达了命令,他身边是弓箭幢主郝大胆。

    全身披挂的郝大胆、杨济和宇文十五行了个礼各自领着士兵向南边面摸去,宇文温抬头看了看被夕阳映红的漫天彩霞随后让一个士兵过去传令:“让陈军主他们动作快点,天要黑了!”

    “郎主...统军,这姑娘好像昏过去了。”张鱼看着那个昏倒的姑娘说道,宇文温低头一看却心中一震:‘我去,丑的可真经典哎!’

    那姑娘右侧面颊上有一大片红色胎记将整个人的面容渲染得狰狞异常甚至连她大致的面貌都遮掩了过去。

    ‘也罢,丑成这样我扶起来总不会有哪个嚼舌根的回去乱说话。’宇文温如是想便弯下腰小心地将那个丑得可以和传说中丑女无盐媲美的姑娘扶起来。

    他总觉得对方脸上那一大片红色胎记有些奇怪刚想用军袍去抹抹却见她睁开了眼睛,那姑娘眼见一个男子扶着自己惊叫一声往一旁躲开。

    姑娘正惊慌间回过神想起是对方救了自己便不顾一切的抓着他的衣角喊着:“将军,救救民女的舅舅!”

    “舅舅?”宇文温看看这个面上有狰狞红色胎记的年轻姑娘又看看她抓着自己衣角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

    枇杷寺外一片污秽,陈军士兵们正在对抢来的妇女们施暴。

    一名小沙弥被绑在树干上承受着鞭挞,他被马鞭抽得伤痕累累却不住地破口大骂:“狗贼,尔等如此行事来世定为猪狗!”

    “小秃驴。你倒是嘴硬得要紧!”那名领兵闯寺的陈军将领刚解下裤子,听得那个名叫悟明的小沙弥叫骂怒极而笑阻止了试图上前掌嘴的手下随即狞笑一声:“老子今日让你破戒!”

    他面前是一个被按住双手衣衫狼藉的女子,自己的裤子已解正准备来一把现在却改了主意,他要让这个踢了自己裤裆一腿的小沙弥来破戒:

    “小秃驴,你跟着那老和尚清汤寡水的怕是没尝过荤腥吧,老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今日这女子就便宜你了!”

    悟明闻言睚眦俱裂。两个士兵将他解了下来按着双手押到那名女子面前并开始扯僧袍。

    “你要是敢不上的话老子就把她活剐了,出家人造下如此罪孽倒要看看是谁来世定为猪狗!”

    正在挣扎的悟明闻言楞了一下浑身僵硬,那将领见他如此模样笑逐颜开:“大家伙都看看,这就是枇杷寺高僧的德行,都好好记着他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士兵们看着被强按着往女子身上趴的小沙弥哄堂大笑,那些正在被凌辱的妇女不明所以也是愣愣的盯着那小沙弥。

    林间有十余人从北面缓缓走来,他们个个微微低头让人看不清面貌不过看身上服色应当也是陈军士兵,有几个正在‘行乐’的士兵向他们打招呼却是嗯嗯啊啊含糊不清的回着话。

    大部分人都被即将上演的‘枇杷寺高僧戏民女’的戏码吸引反倒是没有注意这些个行迹有些可疑的同袍。

    地上那名女子满眼是泪拼命挣扎着想要躲开即将压到自己身上的小沙弥却被周边人死死按住,悟明双眼发红忽然咆哮一声随即双肩一扭任由关节脱臼接着猛然前倾摆脱束缚,他冲向前用头将那个将领撞倒随后张开嘴一口咬向对方祸根。

    “啊啊啊!”陈军将领猝不及防之下被他咬个正着疼的满地打滚,双腿拼命蹬着这个不要命的小沙弥却被他紧咬着不松口两人搅在一起。

    一边的士兵见状急了眼冲上来拼命撕扯着悟明试图将他扯开,但这小沙弥就算被打得鼻青脸肿也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眼见着自家将领面色惨白裆部渗血一名士兵急了眼抽刀就要砍向小沙弥。

    一只羽箭破空而来射中他的面门,哐当一声手中刀落地他也随之倒下,变故突起四周陈军士兵还没回过神来便接二连三的被冷箭射倒,待得他们起身慌慌张张系腰带时已经晚了。

    先前低头过来的士兵戴上可怕的骷髅面具并拔出背后长刀冲了过来大杀特杀,有心思活络的想挟持妇女做挡箭牌却被一一砍翻在地。

    外围的士兵见状心知不妙赶紧向西面逃去,他们心知这帮杀过来的凶神肯定就是长湖东北侧的梁国汉津守军,附近数里外的枇杷村还有其他同袍在驻扎所以只要能逃到那里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然而左右疾驰而来的十几名骑兵完全碾碎了他们的希望,在跑得最快的几人被射倒之后其余士兵选择了投降:“爷爷饶命啊!”

    片刻之间,方才还在枇杷寺外大展淫威的这股陈军士兵便被包圆,被他们凌辱的妇女们见是‘官军’来了个泣不成声随即有大胆的红着眼扑上前去撕咬着已被五花大绑的那些畜生们。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回荡在枇杷寺上空,那名陈军将领被小沙弥悟明咬断命根血流如注在地上哀嚎着打滚,“噗”的一声悟明将口中之物吐到地上疯狂的笑着:“狗贼,如今看你还如何行凶!”

    耳边传来阵阵惨叫声,他抬起头看去却是一名‘骷髅人’手持长刀在陈军士兵中左突右闪,长刀刀刃光耀射目令人心寒,刀光闪过激起阵阵血花,那人犹如一名沐浴着鲜血的修罗在翩翩起舞。

    悟明双臂脱臼躺在地上挣扎着昂起头他要亲眼看看这些陈军士兵命丧黄泉,那人来到悟明身边看看他满是鲜血的嘴又看看那名将领先是愣了愣随后蹲下来。

    “不要动,我帮你接上!”那男子按住悟明肩膀,只见他手上连番动作噼啪几声过后小沙弥双臂已经活动自如。

    “你是护法金刚么?”悟明看着那人沾满鲜血的骷髅面具愣愣问道。

    “我是人。”那人取下面具,却是长刀队主杨济。

    “带我去,带我去杀光那帮狗贼!”悟明扯着杨济的手嚎啕大哭,双目发红面露疯狂:“他们害了师父性命,他们害了师父性命我要让他们都下地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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