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宁婉儿的双手,宁宴嘿嘿笑了一声。

    拿钱……行啊,没什么不可以,凭本事就成,不过不管用什么本事必须的付出一些代价。

    将门关上,宁宴手落在宁婉儿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宁婉儿变得跟吴梅一样,双臂不能动弹。

    瞧一眼宁婉儿身上的钱袋子,宁宴直接捋下来。

    “你把我钱还给我。”宁婉儿说着,伸手就要把钱夺回来。伸手伸手……手是伸不出去,宁婉儿自己哭了起来。

    许是跟着白主簿瞎混几天,宁婉儿都学会涂脂抹粉了,这么一哭,脸上就出现两道红色的印记。

    阿旺本来心情挺低迷的,瞧见宁婉儿哭的妆都花了,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印记。

    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起来。

    “这些钱都是我的,我拿回来你有意见。”宁宴拿着荷包,在宁婉儿眼睛前摇晃几下。

    瞧着宁婉儿一副想要把钱夺回来,但是却没有办法动手的样子。

    宁宴笑笑,打开门说道:“沟子湾路途有些远,你可得小心一点儿。”

    宁宴说着,看向阿旺问道:“阿哑呢?”

    “请假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了一半,阿旺就不再说了。

    阿哑不会说话,不来铺子里肯定是有什么不平的事情。

    除了刚才宁婉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还能有什么事情,阿旺低下头。

    “这是你姐这个月的工钱,你给她带回去。”

    “掌柜,不用给……”

    “干活儿了就有工钱,不过以后是不敢用你姐了。”宁宴以为钱给到位,员工福利稍好一点儿,生意才会更好。

    但是现在被打脸了,唐衣敢把钱交给徐氏,肯定还有其他的原因,那些原因才是导致唐衣铤而走险的根本。

    只是不管什么原因,做人都应该有些底线。

    换位思考,如果自己处于唐衣的位置,宁宴想,她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经过这次打击,宁宴终于知道这个时代为什么会存在卖身契了,只有掌握了下人的生死,才能在某些时候轻松一些。

    当然如果遇见容卿忱那样的,谁也没辙。

    长得好看的人就是容易受到优待。

    没有唐衣,宁宴捋袖子上手,走到后厨,将卫生打理一下。

    拿着竹签把阿旺买来的菜洗干净,切好,串起来,放在盘子里备用。

    到了晌午,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客人。

    宁宴站在烤架前,食客点了菜,宁宴上手烤好,阿旺则是继续以往的工作。

    忙到很晚,铺子里最后一个客人离开。

    宁宴跟着阿旺一起把卫生搞好。

    看一眼阿旺宁宴说道:“阿哑应该也可以上手烧烤,明儿让他试试的,你也好好想想,你如果只想当一个伙计,只要不出错,我是不会把你赶走的。

    但是如果你想要上进一步,不止是要把体力工作做完,下属的心情也得照顾到,即使解决,不然今天这种事情还会发生的。”

    宁宴有心提携阿旺,但是这会儿宁宴不想把话说明白了。

    如果阿旺能够想通最好。

    如果不能想通……

    不管哪个时代都会有良马,缺少的不过是伯乐而已,宁宴还不信了,她就不能找到几个用着顺手的人。

    说完话,宁宴就往城门跑去。再不回去城门就关了。

    宁宴跑着回到家里,宁有余小书房的灯还亮着。

    听见外面有动静,宁有余走了出来:“你回来了。”

    “还没睡?”

    “娘说每天早晚喝奶才能睡。”宁有余十分认真的说着。

    宁宴笑笑,从县城跑回来虽然累的很,不过也没有到瘫了的地步,前世几十公里拉练是经常的事儿。

    现在听着宁有余的话,更是不觉得累了。

    提着木桶挤了牛奶,盛出一碗给宁有余喝了,宁宴回到灶房,自己也喝了一碗。

    喝牛奶补钙,不管是老年人成年人还是小孩儿,多喝肯定没错。活了两辈子,宁宴还没有听说过,谁的身体含钙太多。

    宁有余喝了牛奶,躺在床上就睡了。

    宁宴则是继续牛奶浴。

    牛奶对皮肤也好啊,只要是女人没有不关心外表的。宁宴也不例外,在有条件的时候尽量对自己好一点儿。

    泡了一下牛奶浴,躺在床上,宁宴猛地坐了起来。

    这么容易放过宁家那些人,心里有些不服气,想了想,从箱子里找出来一匹白色的丝绸。

    裁剪一下,裹在身上。

    根据原主为数不多的记忆,她那个早早离家的父亲似乎很关系她。

    将衣服裹在身上,按着宁谦辞的模样,给自己画了一个妆,嘴角附近贴上胡子。

    踩上木屐鞋,轻飘飘往宁家走去。

    站在徐氏房间窗口,伸手在窗户上敲了几下。

    徐氏睁开眼睛,瞧见窗户外面一闪而过的白影,没当回事,闭上眼睛继续睡。

    只是……

    这会儿徐氏怎么也睡不找了。

    想着刚才看见的白影,慢慢睁开眼睛,对上宁宴的眼睛,张嘴痴痴叫道:“朝阳?”

    从床上跳下来往窗户走进,痴痴的眼神发生变化,忽而猛地摇头:“朝,朝阳我把谦辞养大了,还、还科举了,要当官的,你不用惦记了,赶紧走吧。”说着话还咽一下吐沫,痴情到恐惧转变的就是这么快。

    宁宴依旧白着脸站在原地,看向徐氏的目光越加阴森。

    徐氏打了一个寒蝉,带着哭腔:“朝阳你、你不用牵挂我,我有儿子很好的,你、你如果孤单,就把宁宴带走,对对对,你把她带走。”

    “……”艹,宁宴在心里骂了一声。

    随后沙哑着嗓子,拉长语调:“宴宴,你欺负我的宴宴,你……你跟我一起……走吧。”宁宴说着,伸出袖子过分长的手臂,穿过窗户往徐氏身上摸去。

    手臂刚伸出去,徐氏就晕倒地上。

    “……”宁宴瞧一眼晕倒的徐氏,转身从墙头跳出去,迈步往家跑去。

    回到家里换上衣服,躺在床上,琢磨着明天继续装鬼吓人。

    睡了一觉,宁宴醒来依旧先是给宁有余煮上牛奶,这次陈祸周遗也有份。

    周遗瞧着碗里奶白色的液体,黑脸都变成了紫色。

    他这么大的人了,还用喝奶吗?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周遗心里很不服气,就算是将军的女人也不能这么羞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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