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秋泽惊喜的是,在吸收戾气的时候,他的修为也增加了不少,一举迈过了二级修灵的大关,正式进阶为三级修灵!

    “高兴什么?你应该庆幸没有被它杀死!这种力量比玄冰强太多了,那个老头子简直就是个疯子,就这么把它交给了你,也不怕你被它玩死!”

    初雪嘀咕了一句,他对老者非常不满,在他看来,老者应该守护秋泽吸收戾气的,毕竟秋泽的修为很很弱,稍有不慎就会被戾气杀死。

    秋泽笑道:“他也是为了我好,毕竟他不是齐云观的人,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而且我猜他也不知道戾气这么强,再说了,知客有句话说得对,要成功先发疯嘛。”

    “是啊,真的太疯狂了。”初雪长吁一口气,道:“这几天你一直昏迷,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秋泽一愣:“我昏迷了几天?”

    “大概三四天吧,我也记不清了。”

    秋泽叫了一声糟糕,急忙打通了洞口跑了出去。

    这时天色微明,阳光穿过云层,慢慢爬了起来。

    秋泽带着急切的脚步,朝着寒允阁跑去。

    寒允阁的灯还亮着,秋泽推开了门。

    辛澜正望着窗外发呆,听到门被推开,吓了一跳,当看见进来的人是秋泽时,又惊又喜,站起身跑向秋泽,一把抱住了他。

    “对不起,澜澜,我来晚了。”

    秋泽满怀歉意,对辛澜诚恳道歉,毕竟刚结婚的第一天就消失了,好几天了才再次出现,实在说不过去。

    辛澜摇了摇头:“你不用给我道歉,我是你的妻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辛澜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那是一种妻子对丈夫的信任和爱慕。

    “你看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快坐下,我去给你烧水洗澡。”辛澜伸手拍了拍秋泽的衣服,由于在山洞里待了几天,秋泽蓬头垢面,刚换上的衣服上沾了泥土,秋泽尴尬的一笑,坐了下来,宠溺的望着辛澜。

    辛澜急匆匆的为秋泽烧好了水,帮秋泽宽衣,洗完了澡,天色已经完全亮了,辛澜亲自为秋泽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齐云观初级弟子白袍。

    “澜澜,你醒了吗?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门外传来辛邑伯的声音,秋泽打开了门。

    “师父。”

    辛邑伯听到秋泽的声音,抬头一看,看见嬉皮笑脸的秋泽,脸色一变,一脚踢在了秋泽的屁股上。

    “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啊?这几天你上哪去了?”

    秋泽被踢了一脚,讪讪一笑:“有......有些事......”

    “有事?什么事比澜澜重要?臭小子!听澜澜说,你新婚之夜就不见了,老子还以为你跑了呢!”

    辛邑伯大骂了几句,突然“咦”了一声,仔细打量了一眼秋泽,喜道:“你现在是三级修灵了?”

    在和老者分别时,老者告诫秋泽不能把剑冢的事告诉辛邑伯,秋泽想了想,对辛邑伯说道:“是啊师父,新婚那天我突然感觉快要突破了,就在后山找了个山洞吸收灵气,所以才......”

    辛邑伯捋了捋胡须,笑道:“好吧,刚才那一脚算老子白踢你的,这个理由还算充分,我就不追究你了。”

    秋泽嘿嘿赔笑,看了一眼辛邑伯,发现辛邑伯穿上了一件新的深蓝色的道袍,头发也疏得一丝不苟,不解道:“师父,刚才你说时间快到了,你和澜澜要去哪?”

    听到秋泽问起这个,辛邑伯原本带着笑意的脸慢慢垮了下来,他长叹了一口气,道:“今天就是掌门大选了。”

    “什么??”

    “唉,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过,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们一起去吧。”

    秋泽满脸震惊,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山洞里待了多久,但没想到掌门大选来得这么快。

    “我们走吧,想必其他的几个山门都已经到了。”

    辛邑伯踏上了石板路,挥了挥手,示意二人跟上。

    骑着金鹤,辛邑伯朝着望天峰飞去,辛澜的修为已经被使女毁掉,再也不能驾鹤,和秋泽同骑小黑。

    还未飞抵望天峰,秋泽就听到了喧嚣的声音。

    望天峰上已经插满了代表齐云观门派印记的旗帜,尚武台上站满了来自各个峰谷的上千名弟子。

    齐云观的大日子不多,五年一度的门派大比算一个,但是门派大比也有很多弟子并未前来,在山门里修习或者在人间游历,相比五年一度的门派大比,五十年一度的掌门大选更加重要,早在几天之前,无辰子就以掌门的身份发出了法令,在人间游历的弟子们纷纷回到山上,南寒山也因此多出了很多生面孔。

    在尚武台的最上方,齐云阁的大门前,八张思楠木椅已经摆放好,上面还空了两个位置。

    辛邑伯和秋泽到场后,喧哗的众人渐渐压低了声音,对辛邑伯指指点点,尤其是骑着墨羽鹤的秋泽更是成为了场中的焦点。

    下了仙鹤,三人朝着齐云阁走去,一路走来,众弟子纷纷让开道路。

    无辰子端坐在正中间,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秋泽的身上,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他的呼吸也变得凝重了许多,而猴老鬼等人望着辛邑伯则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各位师兄,久等了。”

    辛邑伯走到台阶上,对众人拱了拱手。

    丑陋的青松道长不满的哼了一声,冷冷道:“辛邑伯,你的架子可真大!让我们所有人等你一个人。”

    “实在抱歉,再下耽误了一会,给诸位师兄赔礼了。”辛邑伯笑着再次对众人拱了拱手。

    原本青松道长还想和辛邑伯吵几句,没想到一向喜欢斗嘴的辛邑伯在这时竟然一改往日的作风认起怂了,他也不好再发作,甩了甩道袍,不再看辛邑伯。

    “师弟,来,这边坐。”

    寒予真人笑着和辛邑伯打了个招呼,朝他挥手,辛邑伯坐下之后扫视了一圈,见无辰子身边的位置还空着,问道:“知客师弟还没来么?”

    寒予真人摇摇头:“没来,不过掌门大选和冰脉也没有什么关系,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不会参与的。”

    秋泽和辛澜则来到了凌寒峰弟子所在的地方,和冬岳等人闲聊起来。

    在此期间,不断有骑着金鹤的弟子从湖中飞来,找到自己山门的所在地,随着太阳升起,此时的尚武台中人满为患,实力稍强的弟子们只好骑着金鹤,飞在半空,有的实力不济的弟子干脆爬到了尚武台旁边的树上。

    凌寒峰弟子所在的位置偏高,辛澜好奇的看了几圈,道:“原来我们齐云观有这么多人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同门呢。”

    冬岳笑道:“师妹,别说你了,我也没有见过这么多人啊,就连上次掌门无辰子继位的时候,人也没有这么多,只怕是下山的弟子全都回来了吧,毕竟今天是个大日子啊,就连冰脉的弟子也全部来了。”

    除了围观的弟子以外,还有十几个穿着黑衣的冰脉弟子骑着金鹤飞在空中,把尚武台围了起来。

    秋泽看了看这些冰脉的弟子,又看了看齐云阁的门口,并未发现知客的身影。

    辛澜扭头问冬岳:“师兄,冰脉只有十几个人么?”

    冬岳点了点头,伸手指着冰脉的弟子说道:“你们看,虽然冰脉的弟子只有十几个,但是他们全部骑的是金鹤,都是五级修灵以上的高级弟子,他们的任务和大比一样,是来当裁判的。”

    秋泽望了一圈,发现空中不止有冰脉的弟子,还有上百个骑着金鹤的高级弟子,他们骑着金鹤在半空中盘旋。

    冬岳望了一眼秋泽,道:“虽然冰脉的弟子修为很强,但还是太少了,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情况,从很早的时候,望天峰、东矢谷和南屿峰就把所有的高级弟子派了出去,除了分出几十个把守齐云观大门以外,其余的全都在半空中巡逻,一来是为了防止有图谋不轨的人趁着掌门大选上山捣乱,二来是为了维持秩序。”

    这些骑着金鹤的高级弟子穿着鲜艳的深蓝色袍子,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面色冷峻,每个人都是如临大敌的样子,这样的情况让秋泽感到诧异,虽然五十年一度的掌门大选是齐云观的盛事,但几乎所有齐云观的弟子都回到了山上,这个时候的南寒山防御是最强的,即使有人对齐云观图谋不轨,也不会选在这个节点上硬碰硬,自然没必要搞得这么森严,秋泽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

    在几个弟子的簇拥下,浅白老人拿着黄皮纸缓缓走到了无辰子的面前,无辰子微微点头,浅白老人立即带着几个弟子走到了一边,他身后的几个弟子从乾坤袋里取出几本厚厚的书籍放在桌子上。

    冬岳向众人解释道:“浅白老人的职责是记载齐云观的编年史,包括山门的更迭和门派大比的胜出者,当然,还有掌门的换代,等一会儿掌门无辰子发布完最后的法令以后,浅白老人就会把他的名字勾去,存入古籍中,然后等下任掌门上任以后,浅白老人会重新拿出一张黄皮纸记录新掌门在任期内所做的大事。”

    端坐在上首的几个山门在聊着什么,唯独辛邑伯和寒予真人被众人冷落,坐在最边缘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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