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了解局势”
你能否做到：胆大而不急躁，迅速而不轻佻，爱动而不粗浮，服从上司而不阿谀奉承，身居职守而不刚愎自用，胜而不骄，喜功而不自炫，自重而不自傲，豪爽而不欺人，刚强而不迂腐，活泼而不轻浮，直爽而不幼稚？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世界文学史上最杰出的作家之一）
听完服部半藏的汇报，眉头紧锁的白峰沉思片刻后，走到军帐内的地图旁边，背对着服部半藏说道：“武藏、甲斐、越后、信浓、伊贺、甲贺、纪伊七国忍者中，你觉得哪国的忍者最强？”
“这个……”没想到白峰会有此一问的服部半藏，略作迟疑之后，答道：“若是仅以流派规模和忍者数量来论，自是轩辕里、伊贺流、甲贺流，三大流派为七国忍者中的最强。”
想了想，服部半藏又补充道：“若是以流派忍者的战力和平均境界来论的话，那么武藏忍者的实际战斗力是同境界忍者中最强的，信浓忍者的平均境界是各国忍者中最高的。”
“既然武藏忍者和信浓忍者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那我们炎黄家族的忍军，可否从这两个地区招募忍者？”白峰给出自己的建议道：“总是从伊贺流招募忍者，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主公，武藏的忍者或许还好招募，但信浓的忍者却不容易招募。”服部半藏解释道：“信浓国的势力过于繁杂，以织田家族和上杉家族为首的各大家族，都在信浓国部署了大量忍者。”
“要是我们炎黄家族忍军在信浓国招募忍者，一方面会引起织田家族、上杉家族等各大家族的注意，另一方面则会让其他家族忍者得到潜入我们炎黄家族忍军的机会，这几乎是无法避免的。”
“这倒也是。”面对服部半藏的解释，白峰点点头道：“像信浓国这样的兵家必争之地，每一名忍者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有着那些大家族的影子；招募这样的忍者，的确要冒很大的风险。”
“但十三名上忍、二百二十三名中忍、四百九十二名下忍，这区区七百余名忍者，对我们偌大的炎黄家族来说，数量实在是不足；我们炎黄家族要想走向更强，必须要拥有更强大的忍军！”
“主公，您不必太过小看我们炎黄家族的忍军实力。”见白峰这么说，年轻气盛的服部半藏忍不住说道：“以我们炎黄家族目前的势力，拥有如此规模的忍军，放眼帝国已属难能可贵了。”
“是吗？”不可置否的白峰，淡淡的反问服部半藏道：“包括轩辕里、伊贺流、甲贺流在内的帝国所有忍者流派，要是排一个实力排行榜，你觉得我们炎黄家族的忍军，能排在什么位置？”
“这……请主公稍等。”一时半会儿难以说出准确排名的服部半藏，双眼微闭，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心算起来；大约三分钟以后，他睁开眼睛道：“主公，约在二十五名到三十名之间。”
“二十五名到三十名，这就是你所谓的难能可贵吗？”为打磨服部半藏身上的傲气，白峰语含嘲讽的逼问他道：“你可知道，我们炎黄家族即将成为帝国的十大最强家族之一？”
“这怎么可能？！”服部半藏目露震惊道：“我们炎黄家族，现在不是正被上杉家族和伊达家族的联军打的节节败退吗？怎么可能即将成为帝国的十大最强家族之一呢？”
“你若是不信的话，我们大可以打一个赌啊。”用起激将法的白峰，故意挑衅道：“我们炎黄家族要是能在半年之内，取下野的伊达家族而代之，成为帝国的十大最强家族之一，你当如何？”
“主公，我相信我们炎黄家族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必然能打退上杉、伊达联军的进攻；但我无法想象，我们炎黄家族在绝对的劣势处境中，如何去取得到上杉家族支持的伊达家族而代之。”
“如何取伊达家族而代之，那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面对服部半藏的中肯言辞，白峰不仅不领情，反而火上浇油道：“服部君，你现在需要回答我的是，你敢不敢与我打这个赌？”
“我有何不敢？！”终究太年轻的服部半藏，在白峰的刻意刺激下，当即做出承诺道：“只要炎黄家族能在半年内取代伊达家族，我服部半藏愿意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主公，为主公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我自有仆人侍从，还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去放下身段。”目的达到的白峰，微微一笑道：“我需要你做到的是，让我们炎黄家族的忍军，排进帝国忍者流派前五之列！”
只要服部半藏不傻，这种时候自然能反应过来白峰刚才是在用激将法，但他还是信心满满道：“半年之内，我们炎黄家族取代伊达家族之日，必将是我们忍军名列帝国忍者流派前五之时！”
“好！一言为定！”毫不犹豫敲定这个赌注的白峰，想了想之后，又拿出一枚印鉴递给服部半藏道：“炎黄忍军扩大规模所需的一应资金，你直接去三户城找南部信直，他会给你的。”
“嗨！”知道家督这是在激励自己的服部半藏，已然恢复了冷静。
目送服部半藏离去以后，白峰又让军帐外带着亲卫武士巡夜的南部利直去将真田信繁叫过来；不多一会儿，身穿红色典型真田家族甲具的真田信繁，来到了白峰临时休息的军帐内。
在南部利直的带路下走进军帐后，真田信繁毕恭毕敬的对白峰行礼道：“主公，您找我？”
“信繁，上杉、伊达联军对高水寺城和卞石御所的进攻，是由你写信向我说明求援的，战场上的情况你了解的肯定比我及时；在援军全部登陆之前，你来给我说说最新的战况吧。”
“主公，我所知道的情况，都是南部信直大人派人传达给我的；自从上杉谦信和伊达政宗相继返回他们各自的家族之后，上杉、伊达联军对高水寺城和卞石御所的进攻，似乎就停顿下来。”
“停顿下来？你的意思是，上杉、伊达联队还是对高水寺城和卞石御所只围不攻？”
“不，主公，随着上杉谦信和伊达政宗的离去，上杉、伊达联军反倒开始转围为攻。”不知道该如何措辞的真田信繁，斟酌再三后直言道：“只不过，这种进攻，更像是白白送死。”
“白白送死式的进攻吗？”心中一动的白峰，颇感兴趣道：“信繁，你具体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迅速进入角色的真田信繁，以一副军师的姿态，为白峰解说道：“上杉谦信提前离开联军以后，担任上杉家族大军总大将的上杉景虎，好像与伊达家族之间爆发了冲突。”
“这场冲突到底有没有爆发，就算真的爆发了，又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可以看到的是，上杉景虎继任上杉大军总大将后不久，伊达家族的家督伊达政宗便离开了联军。”
“紧接着，伊达家族分布于高水寺城外和卞石御所城外的两支军队，就全部集结到了高水寺城下；再然后，伊达家族的五万大军，在缺少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发动了对高水寺城的进攻。”
“等等。”听到这里，白峰突然出言打断真田信繁道：“信繁，你是说，伊达家族的两军汇集于高水寺城后，在缺少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发动了对高水寺城的进攻，那上杉家族的军队呢？”
“主公，上杉家族的军队诚如您所料，一直在旁观伊达家族军队的进攻，甚至连他们积攒无用的攻城器械都没有借给伊达家族；所以，仅仅数日的进攻，伊达家族就阵亡了两万左右的足轻。”
瞬间明了其中关键的白峰，一针见血的问道：“上杉家族的这个上杉景虎，是什么来路？”
“这上杉景虎本是北条家族家督北条氏康之子，原名北条三郎；早年被送到越后，娶上杉谦信之姐仙桃院之女春姬为妻，后成为上杉谦信养子，并改名上杉景虎。”
被上杉景虎过于复杂的身世惊到的白峰，不可思议道：“这上杉景虎，他先娶了上杉谦信的姐姐为妻，不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上杉谦信的姐夫吗？怎么又成了上杉谦信的养子？”
“主公，让北条三郎娶自己的姐姐为妻，是上杉谦信笼络北条三郎的手段；而主动认上杉谦信为自己的养父，并求上杉谦信为自己改名为上杉景虎，则是北条三郎表达自己忠诚的方式。”
很明显，相比于对大和帝国风俗文化一知半解的白峰，出身贵族世家的真田信繁，对大和帝国这种超越伦理关系的身份转变，理解的更为深刻，解释起来也头头是道。
“原来如此。”听明白真田信繁所表达的意思后，白峰继续刚才的话题道：“这么说来的话，就是上杉景虎在上杉谦信的授意下，故意逼迫伊达家族的军队充当炮灰，为他们创造战机。”
“主公，也有可能上杉谦信和上杉景虎的目的并不是寻找战机，而是刻意用这种方式来消耗伊达家族本就不雄厚的家底；要知道，弱者与强者之间的结盟，可是无异于与虎谋皮的。”
“是啊，与虎谋皮，人有谋虎皮之心，虎有食人肉之意，究竟是人谋虎，还是虎食人，谁又能保证呢？”白峰摇头叹息道：“只不过，伊达政宗手里的牌太少，可供他选择的更少。”
“主公，在我看来，伊达家族与上杉家族的结盟，本就是上杉谦信一手主导的一场骗局；伊达政宗的上钩，既是他自己野心勃勃的结果，也是伊达家族无路可退的必然选择。”
“连整体实力较之上杉家族仅低一个档次的北条家族，都在上杉谦信的重创下，不得不依靠武田家族和德川家族的全力驰援，才得以避免覆灭；日渐衰败的伊达家族，敢拒绝上杉谦信吗？”
“信繁，既然武田家族和德川家族都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并及时对北条家族施以援手；那么武田、德川、北条三大家族，就不可能坐视伊达家族被上杉家族吞并，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主公，上杉谦信的北陆战神之名，可不只是在战场上赢得的。”感受到白峰话语中的淡定从容后，脸色微微一凝的真田信繁，语气认真道：“上杉谦信的布局能力，同样令人钦佩。”
“昔日的上杉家族，本是偏安越后一隅之地的中等家族，经过上杉谦信将近二十年的苦心经营和不断扩张，才有了现如今这个仅次于织田家族和毛利家族的帝国第三强家族！”
“轻视上杉谦信这样的敌人，可不是我会做的事情。”明白真田信繁一番好心的白峰，笑着教导他道：“但我们炎黄家族的人，就该有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的魄力！”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微微一愣之后，真田信繁的脸上随即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就是白峰重点培养真田信繁的原因，因为真田信繁确有帅才之资，堪称万中无一！
“信繁，相信我，在我们炎黄家族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无意义的布局都不会产生价值；上杉谦信的北陆战神之名固然值得我们警惕，但我们更应该相信自己的实力！”
听弦知音的真田信繁，心领神会道：“主公，您是想抢在上杉家族吞并伊达家族之前，对伊达家族下手？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炎黄家族会不会因此与上杉家族全面开战？”
“你不看好我们炎黄家族与上杉家族的全面战争？”白峰似笑非笑的对真田信繁问道。
“主公，若是我们炎黄家族与上杉家族爆发全面战争，胜利的一定会是我们炎黄家族！但是，我们炎黄家族现在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与上杉家族这样的强大家族展开全面战争。”
“否则的话，即便我们能击败上杉家族，最终也只是给同样虎视眈眈的织田家族做嫁衣；到时候，实力进一步增长的织田家族，反倒会成为我们炎黄家族新的威胁。”
“不错，能看到这一步，已经证明你真田信繁，确实是帅才，而非将才！”毫不掩饰自己眼中欣赏之意的白峰，在真田信繁极为诧异的目光中，对他下达新的命令道：
“随着战事的开启和局势的发展，我们炎黄家族现有的八万常备足轻已经满足不了战争的需求；所以，我决定将炎黄常备军的规模，由原来的两万常备足轻扩编至六万常备足轻！”
——列夫·尼古拉耶维奇·托尔斯泰（世界文学史上最杰出的作家之一）
听完服部半藏的汇报，眉头紧锁的白峰沉思片刻后，走到军帐内的地图旁边，背对着服部半藏说道：“武藏、甲斐、越后、信浓、伊贺、甲贺、纪伊七国忍者中，你觉得哪国的忍者最强？”
“这个……”没想到白峰会有此一问的服部半藏，略作迟疑之后，答道：“若是仅以流派规模和忍者数量来论，自是轩辕里、伊贺流、甲贺流，三大流派为七国忍者中的最强。”
想了想，服部半藏又补充道：“若是以流派忍者的战力和平均境界来论的话，那么武藏忍者的实际战斗力是同境界忍者中最强的，信浓忍者的平均境界是各国忍者中最高的。”
“既然武藏忍者和信浓忍者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那我们炎黄家族的忍军，可否从这两个地区招募忍者？”白峰给出自己的建议道：“总是从伊贺流招募忍者，难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主公，武藏的忍者或许还好招募，但信浓的忍者却不容易招募。”服部半藏解释道：“信浓国的势力过于繁杂，以织田家族和上杉家族为首的各大家族，都在信浓国部署了大量忍者。”
“要是我们炎黄家族忍军在信浓国招募忍者，一方面会引起织田家族、上杉家族等各大家族的注意，另一方面则会让其他家族忍者得到潜入我们炎黄家族忍军的机会，这几乎是无法避免的。”
“这倒也是。”面对服部半藏的解释，白峰点点头道：“像信浓国这样的兵家必争之地，每一名忍者的身上都或多或少有着那些大家族的影子；招募这样的忍者，的确要冒很大的风险。”
“但十三名上忍、二百二十三名中忍、四百九十二名下忍，这区区七百余名忍者，对我们偌大的炎黄家族来说，数量实在是不足；我们炎黄家族要想走向更强，必须要拥有更强大的忍军！”
“主公，您不必太过小看我们炎黄家族的忍军实力。”见白峰这么说，年轻气盛的服部半藏忍不住说道：“以我们炎黄家族目前的势力，拥有如此规模的忍军，放眼帝国已属难能可贵了。”
“是吗？”不可置否的白峰，淡淡的反问服部半藏道：“包括轩辕里、伊贺流、甲贺流在内的帝国所有忍者流派，要是排一个实力排行榜，你觉得我们炎黄家族的忍军，能排在什么位置？”
“这……请主公稍等。”一时半会儿难以说出准确排名的服部半藏，双眼微闭，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心算起来；大约三分钟以后，他睁开眼睛道：“主公，约在二十五名到三十名之间。”
“二十五名到三十名，这就是你所谓的难能可贵吗？”为打磨服部半藏身上的傲气，白峰语含嘲讽的逼问他道：“你可知道，我们炎黄家族即将成为帝国的十大最强家族之一？”
“这怎么可能？！”服部半藏目露震惊道：“我们炎黄家族，现在不是正被上杉家族和伊达家族的联军打的节节败退吗？怎么可能即将成为帝国的十大最强家族之一呢？”
“你若是不信的话，我们大可以打一个赌啊。”用起激将法的白峰，故意挑衅道：“我们炎黄家族要是能在半年之内，取下野的伊达家族而代之，成为帝国的十大最强家族之一，你当如何？”
“主公，我相信我们炎黄家族在您的英明领导下，必然能打退上杉、伊达联军的进攻；但我无法想象，我们炎黄家族在绝对的劣势处境中，如何去取得到上杉家族支持的伊达家族而代之。”
“如何取伊达家族而代之，那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事情。”面对服部半藏的中肯言辞，白峰不仅不领情，反而火上浇油道：“服部君，你现在需要回答我的是，你敢不敢与我打这个赌？”
“我有何不敢？！”终究太年轻的服部半藏，在白峰的刻意刺激下，当即做出承诺道：“只要炎黄家族能在半年内取代伊达家族，我服部半藏愿意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主公，为主公当牛做马！”
“当牛做马，我自有仆人侍从，还不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去放下身段。”目的达到的白峰，微微一笑道：“我需要你做到的是，让我们炎黄家族的忍军，排进帝国忍者流派前五之列！”
只要服部半藏不傻，这种时候自然能反应过来白峰刚才是在用激将法，但他还是信心满满道：“半年之内，我们炎黄家族取代伊达家族之日，必将是我们忍军名列帝国忍者流派前五之时！”
“好！一言为定！”毫不犹豫敲定这个赌注的白峰，想了想之后，又拿出一枚印鉴递给服部半藏道：“炎黄忍军扩大规模所需的一应资金，你直接去三户城找南部信直，他会给你的。”
“嗨！”知道家督这是在激励自己的服部半藏，已然恢复了冷静。
目送服部半藏离去以后，白峰又让军帐外带着亲卫武士巡夜的南部利直去将真田信繁叫过来；不多一会儿，身穿红色典型真田家族甲具的真田信繁，来到了白峰临时休息的军帐内。
在南部利直的带路下走进军帐后，真田信繁毕恭毕敬的对白峰行礼道：“主公，您找我？”
“信繁，上杉、伊达联军对高水寺城和卞石御所的进攻，是由你写信向我说明求援的，战场上的情况你了解的肯定比我及时；在援军全部登陆之前，你来给我说说最新的战况吧。”
“主公，我所知道的情况，都是南部信直大人派人传达给我的；自从上杉谦信和伊达政宗相继返回他们各自的家族之后，上杉、伊达联军对高水寺城和卞石御所的进攻，似乎就停顿下来。”
“停顿下来？你的意思是，上杉、伊达联队还是对高水寺城和卞石御所只围不攻？”
“不，主公，随着上杉谦信和伊达政宗的离去，上杉、伊达联军反倒开始转围为攻。”不知道该如何措辞的真田信繁，斟酌再三后直言道：“只不过，这种进攻，更像是白白送死。”
“白白送死式的进攻吗？”心中一动的白峰，颇感兴趣道：“信繁，你具体说说。”
“事情是这样的。”迅速进入角色的真田信繁，以一副军师的姿态，为白峰解说道：“上杉谦信提前离开联军以后，担任上杉家族大军总大将的上杉景虎，好像与伊达家族之间爆发了冲突。”
“这场冲突到底有没有爆发，就算真的爆发了，又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可以看到的是，上杉景虎继任上杉大军总大将后不久，伊达家族的家督伊达政宗便离开了联军。”
“紧接着，伊达家族分布于高水寺城外和卞石御所城外的两支军队，就全部集结到了高水寺城下；再然后，伊达家族的五万大军，在缺少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发动了对高水寺城的进攻。”
“等等。”听到这里，白峰突然出言打断真田信繁道：“信繁，你是说，伊达家族的两军汇集于高水寺城后，在缺少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发动了对高水寺城的进攻，那上杉家族的军队呢？”
“主公，上杉家族的军队诚如您所料，一直在旁观伊达家族军队的进攻，甚至连他们积攒无用的攻城器械都没有借给伊达家族；所以，仅仅数日的进攻，伊达家族就阵亡了两万左右的足轻。”
瞬间明了其中关键的白峰，一针见血的问道：“上杉家族的这个上杉景虎，是什么来路？”
“这上杉景虎本是北条家族家督北条氏康之子，原名北条三郎；早年被送到越后，娶上杉谦信之姐仙桃院之女春姬为妻，后成为上杉谦信养子，并改名上杉景虎。”
被上杉景虎过于复杂的身世惊到的白峰，不可思议道：“这上杉景虎，他先娶了上杉谦信的姐姐为妻，不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上杉谦信的姐夫吗？怎么又成了上杉谦信的养子？”
“主公，让北条三郎娶自己的姐姐为妻，是上杉谦信笼络北条三郎的手段；而主动认上杉谦信为自己的养父，并求上杉谦信为自己改名为上杉景虎，则是北条三郎表达自己忠诚的方式。”
很明显，相比于对大和帝国风俗文化一知半解的白峰，出身贵族世家的真田信繁，对大和帝国这种超越伦理关系的身份转变，理解的更为深刻，解释起来也头头是道。
“原来如此。”听明白真田信繁所表达的意思后，白峰继续刚才的话题道：“这么说来的话，就是上杉景虎在上杉谦信的授意下，故意逼迫伊达家族的军队充当炮灰，为他们创造战机。”
“主公，也有可能上杉谦信和上杉景虎的目的并不是寻找战机，而是刻意用这种方式来消耗伊达家族本就不雄厚的家底；要知道，弱者与强者之间的结盟，可是无异于与虎谋皮的。”
“是啊，与虎谋皮，人有谋虎皮之心，虎有食人肉之意，究竟是人谋虎，还是虎食人，谁又能保证呢？”白峰摇头叹息道：“只不过，伊达政宗手里的牌太少，可供他选择的更少。”
“主公，在我看来，伊达家族与上杉家族的结盟，本就是上杉谦信一手主导的一场骗局；伊达政宗的上钩，既是他自己野心勃勃的结果，也是伊达家族无路可退的必然选择。”
“连整体实力较之上杉家族仅低一个档次的北条家族，都在上杉谦信的重创下，不得不依靠武田家族和德川家族的全力驰援，才得以避免覆灭；日渐衰败的伊达家族，敢拒绝上杉谦信吗？”
“信繁，既然武田家族和德川家族都能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并及时对北条家族施以援手；那么武田、德川、北条三大家族，就不可能坐视伊达家族被上杉家族吞并，这点你大可以放心。”
“主公，上杉谦信的北陆战神之名，可不只是在战场上赢得的。”感受到白峰话语中的淡定从容后，脸色微微一凝的真田信繁，语气认真道：“上杉谦信的布局能力，同样令人钦佩。”
“昔日的上杉家族，本是偏安越后一隅之地的中等家族，经过上杉谦信将近二十年的苦心经营和不断扩张，才有了现如今这个仅次于织田家族和毛利家族的帝国第三强家族！”
“轻视上杉谦信这样的敌人，可不是我会做的事情。”明白真田信繁一番好心的白峰，笑着教导他道：“但我们炎黄家族的人，就该有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的魄力！”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微微一愣之后，真田信繁的脸上随即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这就是白峰重点培养真田信繁的原因，因为真田信繁确有帅才之资，堪称万中无一！
“信繁，相信我，在我们炎黄家族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无意义的布局都不会产生价值；上杉谦信的北陆战神之名固然值得我们警惕，但我们更应该相信自己的实力！”
听弦知音的真田信繁，心领神会道：“主公，您是想抢在上杉家族吞并伊达家族之前，对伊达家族下手？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炎黄家族会不会因此与上杉家族全面开战？”
“你不看好我们炎黄家族与上杉家族的全面战争？”白峰似笑非笑的对真田信繁问道。
“主公，若是我们炎黄家族与上杉家族爆发全面战争，胜利的一定会是我们炎黄家族！但是，我们炎黄家族现在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而不是与上杉家族这样的强大家族展开全面战争。”
“否则的话，即便我们能击败上杉家族，最终也只是给同样虎视眈眈的织田家族做嫁衣；到时候，实力进一步增长的织田家族，反倒会成为我们炎黄家族新的威胁。”
“不错，能看到这一步，已经证明你真田信繁，确实是帅才，而非将才！”毫不掩饰自己眼中欣赏之意的白峰，在真田信繁极为诧异的目光中，对他下达新的命令道：
“随着战事的开启和局势的发展，我们炎黄家族现有的八万常备足轻已经满足不了战争的需求；所以，我决定将炎黄常备军的规模，由原来的两万常备足轻扩编至六万常备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