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皇上不耐烦指着老妇人说道,“你说。”

    “是,是,”老妇人哆哆嗦嗦,看到皇后对自己是的眼色,“是皇后,皇后,草民死罪。”

    “不,是儿臣,儿臣自己自作主张。”太子扑在皇后身后,“母后向来宅心仁厚,从来不屑于这种猥琐之事,是儿臣自己听了小人妄言,遭人陷害。”

    “小人妄言?”皇上看着突然说话大声,条理清楚的太子,之前可真是演了一场好戏。

    “是,就是二弟,否则他怎么会如此之快,来得如此恰巧,而且恰好抓住了这老妇人,禀告了父皇。如今想来,儿臣才明白,是儿臣愚钝,进了陷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太子抓着父皇的鞋,以头抢地,一字一句的辩驳着。

    “是吗?”皇上转身向胥颜卓询问道。

    “求父皇明察。”胥颜卓躬身道,“此前是我与三弟一同前来取祖上太极旗,给皇后庆祝生辰。被一众护卫以死相要挟挡在门外,才察觉出里面必有蹊跷。”

    “那这个老妇人。”皇上看向来报的御林军。

    “报,皇上,是瑞王爷给了我他的玉佩,让我速去宫墙外围抓紧巡逻。”御林军从怀里掏出胥颜卓的私人玉佩。递给皇上。

    胥颜卓一字一句慢慢陈述道,“我与三弟进来时,就发现太子欲对闻姑娘新不轨之事,看到桌子上的酒水,儿臣闻过气味,加上盛放酒水的是特制的银质酒器,再看闻姑娘的症状,儿臣以前在书中看到过这虚忆情的书籍。便对上了号,着急之下,便差人带着我的私人玉佩让父皇的亲军前去外围巡逻。”

    胥颜卓转身看着太子,“没有想到,居然真拿着人了。”

    “父皇,你听他满口胡言。”太子愤恨道,“前些日子有小厮向我进言此事,儿臣一时鬼迷心窍,才会,,,”

    “好了。”皇上摆了摆手,不想再听,此事到这里就大概已经明了。即使太子真的是因为听信了小人所言,那也是他自己愚蠢。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此事已定。不可宣扬。”

    “皇上,皇上!都是臣妾的错。”皇后哭着想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罚皇后进冷宫半年,罚俸一年。”皇上看着太子,“太子禁足半年,不得外出。”

    皇上向黄公公招了招手,“宣旨,赐闻太傅女儿为漳平郡主,黄金千两,良田百亩。”

    “是,皇上。”黄公公领旨。

    皇上这才扫视了众人,哼了一声,“都好自为之。”

    这事算是了结了。

    城门外,胥晟准备送闻舒雅回府。

    胥颜卓一身绛紫色华服,意气风发,骑在高头大马上。看到胥晟便停了下来,下马向胥晟询问道,“三弟,闻姑娘应该无碍吧?”

    胥晟诧异,向来对自己不闻不问,甚至瞧不起自己的瑞王爷,今天居然临危解难,现在还如此客气的唤着自己三弟。想当初自己去了边疆,也少不了他的功劳。不过仍是笑笑,“闻姑娘无碍。只是多谢二皇兄今日解围。”

    “小事一桩。”胥颜卓听到胥晟唤自己二皇兄,心里畅快,果然轻易拉拢,想必他因为今天之事,对自己还心怀感激,“你与闻太傅素来交好,与闻姑娘更是儿时玩伴。我不帮你帮谁啊?”伸手拍了拍胥晟的肩膀。

    “多谢皇兄。”胥晟躬身行礼,郑重道谢。

    “客气了?”胥颜卓挑了挑眉毛,瞧了眼后面的轿子,便说道,“那我先行一步,美人就劳烦三皇弟相送了。”说着便一个跃身,姿势漂亮的落在马背上。

    胥晟看着那骑在马上远去的背影,一副风流模样,这是请到了天下谋士?

    胥颜卓并没有直接回瑞王府,而是孤身一人去了京都偏郊外处。

    身心俱兴,十分愉悦。这卧龙子果真是料事如神。如此大才之人,如若真有几分脾气,倒是可以理解了。

    之前看不上他那书生模样,迂腐硬气,居然连自己和太子的面子也不卖。

    如今看来,倒真是应该把他抓在手里。助自己成大事。如今他已然设计了太子两回,上次帮自己从太子手中夺回了质子,这次又令皇后进了冷宫,太子禁足半年。这明显,已经成了自己的人。

    等太子那半年出来,这天下早已经变了一个样子。那朝堂政事,恐怕到时早已经偏到自己这一边了。

    胥颜卓到了京郊处,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前,正大光明的从前门叩响了门环。

    来了一个仆人,开了门。见到是胥颜卓也并不奇怪,也没有询问,反而说,“先生等您许久了。”

    胥颜卓撩了衣摆,就往门里走去。看来他是早料到了,在宫外京郊,却能对今日宫中之事,了如指掌。如若说,这京城乃至宫中没有他的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天下度罗门宗主,果然名不虚传。

    进了院子,就瞧见齐文修仍然一副书生打扮,正在专心侍弄花草,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倒是可以蒙蔽不少外人。难怪之前在天下撒网,都没有找出他来,上任一年多,居然没有人知道度罗门的宗主真正面目。一向不以为意的胥颜卓,不得不真正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

    如此说来,自己倒是有幸,能收得此人,让他为己所用。“齐公子倒真是闲情逸致。”

    齐文修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着胥颜卓道,“瑞王爷有空来着京郊外,倒也有雅兴。”

    “不敢,有齐公子这般奇人在此。别说是京郊,就是天涯海角,本王也要追到底。”胥颜卓看那齐文修在那腊梅盛开下,一副书生模样,五官俊俏,身姿挺拔仪人,到真有文人傲骨姿态。

    齐文修又怎么会听不出这堂堂当朝瑞王爷,在打趣自己,“王爷说笑了。”

    胥颜卓看这齐大才子,虽然智谋多足,倒也不是会开玩笑的人。都怪自己,一连打压了太子两回,这次更是狠狠挫败他。有些得意忘形,才暴露了本性,与人开起了玩笑。“齐公子别介意,本王只是把你当了自己人。”

    “草民明白。”齐文修听到瑞王爷这有些歉意之话,倒是有些许诧异,据自己了解,这八颗龙珠王爷,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很,就刚刚在宫里,居然还能直接在宫中拔刀斩杀了阻拦的侍卫。现在过来,不过是要自己表个态度。

    放下手中的花草,躬身行礼,郑重说道,“如今我已上了瑞王爷的船,就必能助王爷摆渡到权利对岸。”

    “哈哈,好!”胥颜卓听了齐文修的话,怔了一下。便忙扶起他,“良禽择木而栖,本王也定不负你。”

    “王爷请。”齐文修请胥颜卓到庭院中坐下。

    “本王一事不明。还请齐公子解答。”胥颜卓手中撵说杯子,看着茶叶沉沉浮浮。

    “王爷但说无妨。”

    “你怎知那宫墙外围必有未逃出去的老妇人?”胥颜卓可以明白此事他早已预谋好,就太子今日说的有小人进了谗言。而自己今日也撒了谎。并不是去了太极殿才差侍卫去逮人。而是自己还未找到太子便已经差下人带着自己的玉佩去宫墙外围逮人。而此事,却是他昨日便和自己说了。

    他又怎知自己会何时差人去找?若早了晚了?怎么刚好时机就恰好?

    “此事碰巧罢了。”齐文修轻轻巧巧一句话带过。

    “哦?碰巧?”胥颜卓挑了挑眉,漂亮的挑花眼眯着眼睛闪过瞬间的审量,便又复回风流肆意。

    齐文修又怎么会错过他那瞬间的变化,说道,“往后还有许多事,齐某人的城府自然为王爷大开。”

    话已至此,胥颜卓自然明白。管他里面弯弯道道是什么,只要能为己所用便可以。早晚有一天能抓住他的核心。“那本王就等着齐公子为本王大开城门的时候。”

    “敬请期待。”

    送胥颜卓走后,齐文修回到院子,顺手折了一只腊梅,指尖一捻,那支腊梅上的朵朵梅花瞬间散了,花瓣瓣瓣凋零,飘落在地上。

    鱼儿上钩了。

    院中一道黑影,影影绰绰尚未现行。

    胥晟送往闻舒雅准备回到府邸,会王府的路上,却在京都中偏京郊处,却遇到了齐文修。

    胥晟骑在马上,看到在路上的齐文修,一阵诧异。瞧这姿态,想来是在这里等候许久了。胥晟连忙下马,问候道,“齐公子,这是?”

    “没错,就是在等你。”齐文修笑道,一副书生无害的模样。

    “等我?”胥晟满脸疑惑。

    “正是。”齐文修看着眼前这正直严肃的泰安王爷,三个皇子中,数他最为年轻,年仅二十岁,却已经在边疆历练了四年,身上都是将士之气。却也缺少深宫之中的阴谋诡计之狡猾。“王爷与舒雅是儿时玩伴?”

    “是。”胥晟脸露疑惑,不明白齐文修为什么提这个,仔细一想,这齐文修不就是闻太傅的得意门生吗,自然认识舒雅。才了然道,“难道此事,,,?”有你在背后帮忙?

    “正是。”齐文修自然把胥晟为说完的疑惑看得明明白白,“宫中有我一些眼线,幸好来的及时。”

    胥晟心中大骇,脸上却不动声色,“及时?你通知了二皇兄。”

    “这正是草民今日在等此王爷之事。”齐文修拱手端正行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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