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了许久之后,终于尘埃落定,皇上明旨享誉天下,立皇四子为皇太子。

    同时在京得成年皇子也分别封了王,二皇子为荣王,三皇子燕王,五皇子桂王,六皇子翼王……而且又都各划了封地,即日启程离京。

    闹闹哄哄了一年之久的太子之争,终于告以段落。

    修竹一直等着其他几王离京,都没有听到有关废太子的消息,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了,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同时,天气也有炎热转为清凉。先生那边终于约了她见面,修竹欣喜非常,一整天脸上都堆满了笑意,只等着夜幕降临,人们都入睡,她就可以偷偷的……

    啊,忘记说了,就在太子之争几乎白热化的同时,夏姨娘瓜熟蒂落,生下一个儿子,记在了柳夫人的名下,孩子的满月宴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

    安国公给他取名瑾,李瑾。

    对此,方姨娘头疼了好几天,躲着不见人。李妙玉看在白白胖胖的瑾哥儿,再看看自己那一阵儿风就能吹走的弟弟李珍,急的瞪了他好几眼,一见面就要嘱咐一句:你记得多吃些饭。

    姑太太自然是喜得什么似的,上下忙活,修竹几次过去取东西的时候都看到肖云苍白着一张脸在一旁像是丫头一般的伺候着。

    当天晚上,修竹悄悄溜进安国公府的地洞里面,“先生”戴着金色面具,已经坐在石椅上等她了。

    见到她,起身恭敬的行礼,口称殿下,却并不摘脸上的面具。

    修竹随意的瞟了他一眼,落座,银色面具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的茶叶,给他们上了茶。

    修竹轻呷一口,在口中细品了一会儿,咽下,才问道:“先生找我什么事儿?”

    “先生”从怀里面掏出一块白玉雕件,放在她的手旁,然后说道:“郡主,有下落了。”

    “哦?”修竹挑眉,慢慢的调高尾音,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个疯子想起来了?”

    “先生”故作神秘的点了点头,然后又从怀里面掏出一块儿玉佩,竟然与刚才那一块儿,一模一样。“东西还在,人疯了,我们还在查呢!不过,这东西似乎还有别的用处。”

    “什么用处……”

    “臣不知。不过,再给微臣一些时日一定查得出来!”“先生”收起那一对白玉,“太医正治着呢,会有好转的。”

    交待完旁枝末节,“先生”的重点放在了朝堂之上,给她恩补各府之间的关系,同时还汇报了一下庄子的建设情况。

    等到了秋天,全国各地上上来灾荒的折子更是比去年多了不少,皇上看着那些折子,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晕倒在龙案前面,太医多方救治这才保住了一口气在。

    太子监国!

    到了秋收,灾情进一步扩大,大批的难民涌往京城。

    太子害怕天下大乱,下令关闭了三年的城门,只留了南门,重兵把守,同时严查每日进出的人群。

    这样一来,城中的大部分店铺或多或少逗受到了牵连,生意萧条,有一些支应不下去,都关了门儿。

    芙蓉阁做得是富贵人家的声音,暂时影响该不算太大。

    “先生”按着修竹之前做得计划,在西山买了几个一个小庄子,起初只是试试,可是没有想到招工的条件一开出来,难民像是闻到了腥的猫,大量的涌入。

    他便趁着灾荒,木料,石料便宜,人工也不缺,把购买的庄子按着修竹所做的图画打理了起来,修桥修路修水库。一时之间人人忙得不亦乐乎,倒是少了不少闹事的。

    当然了,修竹所留的人家大多都是拖家带口的,青壮年修桥铺路修水库,年轻女人们便都安排进工厂制作胭脂之类,芙蓉阁要售卖的产品。

    小孩子和老人也没有让闲着,鸡鸭鹅猪的养起来,到时候还能供给自己吃。

    修竹计划着,等过几年情况好些,还要开办学堂,让孩子们多少都能上两年学。

    说实在的,外祖母说她的家长所有孩子都要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时候,她就艳羡不已。好容易自己可以做主了,当然要加上这样一条。

    等到了冬天,皇上的病慢慢的好转,依然不可费神,太子想要把朝政归还给父皇,无奈却被推辞了。

    新太子天天忙的晕头转向,民生却没有一点儿改善,同时国库里面的银子马上也就要消耗殆尽了。

    新的银子没有,旧的银子又看不到踪影,他天天的都快要急哭了,要知道,不接着烂摊子!他恨不能天天摔脾气。

    大灾过后又是大疫。

    最后连帝都附近卖房子卖地的都多了起来。修竹不差钱,用李妙贤的名义,大量购买了许多土地和庄子。最后几乎与她原来的庄子连成了一大片。

    春节前夕,皇上终于痊愈了,与临朝的太子一起进行了一次大朝会,讨论国内不是旱,就是涝的现状。更有耿直的御史把这些归结为天子不仁,要求皇上下罪己诏。

    更有说书的把这一段编进了书里面,在各大茶馆里面大肆的宣扬,传播。

    修竹对此,不过抿唇一笑,不了了之。

    等到了来年春天,雨水充沛,再也不显旱情,皇上和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妙贤也已经十三岁了,出落的更加的漂亮水灵;而李妙玉长得也更加的像是方姨娘了。

    小瑾哥儿也七八个月了,生的虎头虎脑,柳夫人视若亲生,天天带在身边,自己能干的事,绝不假手别人。

    李妙贤看了,吃味儿的嘟起嘴来,恼道:“母亲有了儿子,都不记得我这个女儿了。”说着笑嘻嘻的跑过去,稀罕的掐掐他的脸。

    太夫人也十分稀罕这个漂亮健康的嫡孙,倒把李珍放到了后面。

    方姨娘看在眼里,几乎咬碎了一口的银牙,可是柳夫人看瑾哥儿看得紧,她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且因为天时,她的庄子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出产,娘家人来找了几次,几乎把她压箱底的银子拿走了小半儿,可是又无可奈何,少不得咬牙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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