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简雍顿时一愣,这和他设想的简直就是天差地别:“除了县令,其他的都不行。”

    “县长这职位,你真不考虑?”

    “不考虑,坚决不考虑!”简雍毫不犹豫的挥手。

    看着他如此坚持,刘澜却一diǎn也不急,慢条斯理的説:“我这个零时县令也许等到天子文书到了也就坐到头了,可这段时间我刚好又要去颍川,所以这县长也就和县令没两样了,也就是叫法不一样,结果你不答应,看来我只能派人去把田畴或是阎柔找来替你了。”

    “什么,你要下颍川?”简雍再也坐不住了。

    “是啊。”刘澜一边唉声叹气,一边无奈的摊着手説。

    “原来如此,早説啊,早説让我当县令不就结了?”

    “是县长。”

    你都走了,这县长不就是县令了?想到这,简雍一脸殷勤的説:“县长就县长,对了,你啥时候前往颍川?”

    “快了,春耕完就走。”|dǐng|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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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完了简雍,刘澜让他尽快熟悉业务,只不过有了矿山的磨砺,殊途同归的事情上手绝对要比刘澜快,这些也就不是他关心的了,转身又去找俆阿泰,这是位很自律的男人,甚少喝酒,而且从不会去逛烟花场所,每日准时起床睡觉,除了练武之外最大的乐趣就是研习军阵了,这样的生活作息几乎让人抓狂,不过好在有位道友关羽陪他,不然的话他又会同在草原时一样沉默寡言。

    刘澜找到他。是希望他能留下来肩负起卢龙塞尉一职,但得到的答案却让他难以置信。刘澜转身就走了。留下一句:“我希望你在考虑考虑,想好了再来和我説。”

    刘澜走了。连夜将老兄弟们全招了过来,一一出现在徐阿泰的房间内,谈了些什么不知道,但结果,都是无功而返,既然徐阿泰心意已决,刘澜也没有办法,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

    不过这一次来的还有一人那就是欧冶坚,听説刘澜要下颍川,正巧他也要回乡,当然不是离开,而是回去探望老父亲,顺道説他要留在矿山的事,当然还要为刘澜引荐他的父亲,这是欧冶坚答应过司马的事,为了司马的不杀刀法。也许父亲能指diǎn迷津。

    晚上刘澜准备了宴席招待了一番老兄弟,是庆贺兄弟们半年来再一次的团聚,当然也是为了其他几人的离别而践行。这一次关羽也要回河东,这一趟行程是早就计划好的。只不过一直因为各种琐事无法成行,如今安顿下来了,关羽也就借着这次机会回乡了。

    刘澜专程喊上了刘茵。一众兄弟们早就混熟了,也就没有了男女之妨。而且对于这种和刘澜部下拉拢关系的机会刘茵还巴不得呢,欢喜的直接就把刘澜推了出去。然后进了闺房换了一件漂亮的衣裳,平日里从不披挂的首饰也都戴上了,描了眉,涂了胭脂,简直美艳的不可方物。

    后院的丫鬟们可从未见过刘茵如此美艳的一面,乍见之下还道是刘澜带了哪家的美貌小姐来,细瞅之后才发现是自己小姐,一个个都对刘茵惊为天人,继而瞧向家主刘澜的眼神就有些诡异了,为啥?这么美的女子咱家主都看不上,难不成家主有毛病或者是家主的眼界高到了天边,这玩味忌惮的眼神也就只敢在人后出现,当着二人的面一个个都很恭敬。

    一屋子死气沉沉的,没歌舞助兴,也没丫鬟伺候,就像是演哑剧,没一个説话的,直到最后一位简雍的出现。

    如今的简雍可是在座几位中最忙碌的人,自从他来了以后刘澜就解放了,当然一些大事还得他做主。简雍进了屋,发现气氛不对,笑着説:“各位怎么都闷闷不乐的,要不让乐坊派些舞姬来助助兴?”

    张飞第一个就diǎn头了,整个人好像被针扎了屁股,嗖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可张飞来了兴致简雍却又蔫了下来,原因是他偶然一瞥间却发现了刘茵,此刻他都恨不得扇自己个大嘴巴子。想要説些什么解释,偏偏张飞却又开口了:“宪和啊,乐坊有位叫彩仙的姑娘,胸脯分量足,最主要的是屁股还挺翘,保管你喜欢,记得可一定要找来啊。”张飞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看了眼刘茵,但脸上的笑容依然憨态。

    “去去去,説什么呢,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就算找舞姬,我説了也不算啊。”简雍迫不及待的要转话题,道:“这几天可忙死我了,卢龙塞的春耕总算结束了。”

    只不过简雍説完却发现冷场了,没人接他的话茬,而刘澜则説了句开席,丫鬟仆役们一一将酒肉端了上来。饭菜没什么花样,都是最简单的菜色,不过对在座众人来説有炙肉下酒就行了,饭什么的有没有倒在其次,而唯一的女性刘茵,现在可是半个大厨,别説被刘澜养叼了嘴不可能去吃这些饭菜,就算是自己下厨做的也要远比现在府内的一些厨子强。

    刘茵动了几著便帮着刘澜倒酒,有时候也会同大家一起喝一些,他都是小口的抿,喝等于没喝。刘澜笑着敬了阎柔一樽,道:“阎然妹子还好。”

    “好着呢。”阎柔喝了口酒,这卢龙塞的官酿的确香,跟矿山酿出来的酒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如果能把官酿的制作法弄到手就好了,阎柔偷偷看了眼酩酊大醉的简雍,也许还真有希望不是?

    “那阎然妹子的那些姐妹呢?”

    “都很好。”阎柔不傻,当然明白司马再问谁。

    只不过阎然和她的小姐妹们虽好,刘澜可却不好了,他发现自己大腿的嫩肉传来一道钻心的疼痛,嘶,倒吸了口凉气,看着刘茵面色不善,龇牙咧嘴道:“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真没别的意思。”

    “哼。”刘茵生气不理他了,遇到这种事,什么狗屁的贤妻良母,温柔委婉早望到了脑后。

    刘澜苦笑一声,借机説要出去走走,刘茵没説话,刘澜当其默认,离开了座位,借着醉酒把徐阿泰叫出了屋,月光映照在刘澜的脸颊上,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离别的不舍:“真的想好了?非走不可?”

    “司马,不是我要走,实在是家里父母催的紧,他们给我説了门亲,还找了份小吏的活计,再加上父母年迈,所以司马你就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那么多老兄弟都死的差不多了,如今你也要走了,嘿!”刘澜举着酒樽对月相邀然后一饮而尽,説不出是孤单还是落寞,但这一次俆阿泰的态度很坚决,其实上次武恪他们走的时候俆阿泰就想回去,可就是舍不得这份袍泽情谊,可谁想去年家乡遭了蛾贼,虽然父母侥幸逃过一劫,但身体却越来越虚弱了,他不得不回去,哪怕给父母送了终再回来寻司马也好啊。

    可这些话对一向沉默寡言的俆阿泰来説是万万説不出口的,他相信如果是真正的兄弟,就算不解释也一定会理解自己的苦衷的。

    “司马,我会把我家的地址写下来,如果有空,就去找我。”俆阿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

    “肯定有那么一天的,别忘了老武吉康都在河东,有机会一定回去找你们这些老兄弟喝一杯的。”

    “司马!”

    “嗯?”

    “就是叫叫。”

    “怎么和翼德一样。”

    “直到此刻才知道为啥那小子永远叫不够。”

    “……”

    “司马。”

    “嗯!”

    “明天我就和云长一起离开了,你一定要保重身体,还有……”俆阿泰流下两行热泪,哽咽的説不下去了。

    “不就是离别又不是死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再説咱们还有相距的那一天嘛。”刘澜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发现自己的心智真的成熟了许多,曾几何时到了这般场景第一个哭的总会是他,但现在他不会了:“兄弟,你自己也要多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酒宴至晚才散,刘澜刘茵回返内宅休息的时候,看着刘澜意兴阑珊的样子,刘茵不无好气的説:“你对你这些手下太好了。”

    “他们不是我的手下,是我的兄弟。”

    “兄弟会这般没良心?説走就走?”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刘澜叹口气道。

    刘茵突然冁然而笑,美艳的不可方物:“既然你明白这些,还皱什么眉头?俆阿泰也有难处,不然他也不会説走就走不是吗,你把他当兄弟,他何尝不把你当兄弟呢?

    “我这一世英名算是晚节不保了,这diǎn小事居然还要你这小妮子来开导,説出去真要被笑掉大牙不可。”刘澜打趣一句。

    “小妮子?我早不是小妮子了。”刘茵挺了挺傲人的双峰,想要向刘澜证明他已经成为了标准的美妇人。

    刘澜视而不见,却是突然问道:“我这回去颍川,你真不打算和我一起走,回涿县?”

    “不想。”刘茵知道,回去就等于彻底没了希望,父亲不会再让她如此放肆了。

    “元起义父要知道你的回答,非得吹胡子瞪眼不可。”

    刘茵俏皮的吐了吐粉红的小舌尖,但心中那句我愿意却并没有説出来。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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