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蹲下来,掐着包诠的脖子让他看着自己,然后对他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友善的笑容,他説:“只要你告诉我左丰的家人在哪,我不仅放了你,还会帮你救出你的家人,如何?”

    “想让我出卖县君……”刘澜打断包诠,语重心长拍着他的肩膀説:“我只数三声,如果你不説,我立刻就会杀了你。”两人勾肩搭背,就像是多年的老友在窃窃私语,不过包诠可没对这位老友有一丝客气,很笃定的説:“你不会杀我。”

    刘澜没有理他,只是喊出了一个数字一,包诠不以为意,他的郡国兵还相持着呢,刘澜如果真敢杀自己,郡国兵们可不会放过他,毕竟条例上写的清清楚楚,主帅被擒被杀同死,所以包诠才笃定刘澜不会轻易杀他,更何况他还要向自己打探左丰的情况,这个时候不加大筹码,让刘澜妥协一些事情,那才是傻。

    只不过包诠的如意算盘并么有打响,因为刘澜在喊出‘二’的同时抽出了屠龙刀,他笑看着前者,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老狐狸在耍阴谋,包诠直到此时都不相信刘澜会杀的,他了解过刘澜的个性,知道他的品行,可是,那个曾经善良单纯的司马,在这残酷的世道下终于一diǎn一滴套上了伪装,甚至变得圆滑而残忍。

    “三!”

    刘澜挥下了屠龙刀,一时间整个场中死一般寂静。

    “别别,我説,我説。”

    就在屠龙刀距离包诠脖颈几毫米的时候。包诠大喊出声,不管刘澜要他是真是假。他已经没有勇气去赌了。只不过刘澜虽然收手了,但因为惯性。屠龙刀还是把他的束冠斩落了,立时包诠发出一道毛骨悚然的惊叫声,好半晌发现自己还活着,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完好无损,长吁了一口大气,不过这小子此刻一放松下来,对刚才惊险的一幕后怕不已,身体开始抽搐起来。刘澜龙行虎步的转身离开,示意亲卫上去把他扶起来,此刻自己过去扶,只怕这小子能吓傻.

    亲卫上前一左一右上前:“包县尉,我们司马还等您回话。”不管不顾,将包诠搀扶起来拖到刘澜面前,只不过刘澜一直给他一个背影,听到亲卫恭敬喊司马,刘澜声音缓缓的説:“现在可以告诉我左丰祖籍在哪。家人在哪了吧?”

    包诠早被刚才刘澜拿一下吓得噤若寒蝉,此刻哪还敢隐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股脑都説了。刘澜还真没想到那个左丰已经秘密将家人接到了绛邑,刘澜微笑着回头,刚想説话。眉头便皱了起来,原来这小子裆下一片湿润。回头,説道:“让你的人放下武器。”

    包诠犹豫了一下。但他没法不答应,可若是他看到刘澜哪隐晦的斩首动作在脖颈前一抹的动作话,恐怕説什么也不会去劝説郡国兵了。

    亲卫厌嫌的搀着包诠去劝説他的士兵们放下兵刃,为了他乘机逃跑,一开始是搀着他的,可这老小子裆下的那股腥臭味太浓了,没办法只能让他在前面先走,而他们则用环首刀抵住他后心,只要他一有异动,立时斩杀。

    郡国兵们在包诠的强制下很听话的扔掉了武器,不过刘澜还是下令把他们用绳索绑起来,甚至还强扒了二千郡国兵的服装,这一下郡国兵的反抗变得格外激烈,虽然他们是郡国兵,可都是些铮铮铁骨的家伙啊啊,如今要被人扒光衣服,哪一个会答应,一个个叫嚣着,让我们脱,除非杀了我们。

    面对这些叫嚣最凶的郡国兵,龙骑军们一时间还真不知该如何,询问刘澜,刘澜哭笑不得,他们不是相死吗,那就满足他们啊,有什么好闻的?”

    刘澜的答案让龙骑军将士,彻底无语,真是蠢啊,这么diǎn小事也要来劳烦司马,一个个眉开眼笑的走了过去,可把这一切都听了个一清二楚的包诠却坐不住了,主动请缨让刘澜收回将领,他去处理这事,刘澜等到就是这个,皮笑肉不笑的説如果你做不好,那就别怪我杀人了,包诠领命,连刘澜都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包诠这尊神,虎目环视一圈,只是扫了眼那些带头闹事的人一眼,立马再也没有人敢跳出来了。

    包诠立时回头看向刘澜,表功一般,那表现分明就是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而且做的很好。,刘澜满意也似的diǎndiǎn头,没想到这小子在郡国兵里还真有diǎn威望啊,就在这个时候,一切在包诠的处置下全部妥当,反了回来,一副阿谀献媚的表情猥猥琐琐的来到刘澜面前,就像是一条乞食的狗,对着主人摇尾乞怜呢,这模样别提让刘澜有多厌恶了,可刘澜还是挤出一丝笑容,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不错。”

    虽然包诠足足比刘澜大了一二十岁,但在刘澜连腰杆都不敢挺直,始终刘澜身后,如果主仆,不敢刘澜却在説完做的不错之后停了下来,包诠也瞬间止步,不过却被刘澜伸手一勾,露着他的脖子来到自己身边,男子气态镇静,语气和缓的説了一句话:“有件东西要朝你借一下。”

    “是什么,校尉尽管开口。”包诠説的斩钉截铁,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看就是豁达的人,不过刘澜对他这般豁达的表现却置若罔闻,似乎一早就笃定只要他説出来那肯定不会答应一样,轻摇着头,仔细的看着他,直到两人四目相对,他才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鄙夷,双手离开他的肩膀,大踏步的离开。

    当他离开的一霎那,包诠身边立时出现了两名亲卫,而刘澜的身影也在瞬间响起:“我要借你的头,去祭奠我的兄弟!”

    刘澜从未打算放过他,这一切不过都是权宜之计罢了。

    刘澜在变化,被逼着一diǎndiǎn在改变,变得更狠辣,变得到凶悍,枭雄的诞生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是时代的产物,是这个时代大染缸中熏陶出的成果,是时代一diǎn一滴造就了他,如同造就了曹操、刘备与孙坚这样的枭雄。

    同样,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所以才会让这个时代变得更为璀璨。

    未来。

    更值得期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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