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钧笑着开口道,“不知送给老祖一个盟友,老祖以为如何?”
    红发老祖闻言,神色一愣,旋即仔细打量了一番罗钧,神色凝重的道,“你可是冥河剑派掌教罗钧!”
    ?罗钧淡淡一笑,没有接口但却将腰中的青玉葫芦轻轻一举。
    红发老祖点点头:“原来是罗道友当面,难怪有此心机和气魄,不过道友所说盟友之事是?”
    罗钧笑着指了指自己:“不知道冥河剑派可有资格做红木领的盟友!”
    红发老祖:“有道友这样的雄才在,自然是够格的,不过我红木领雄霸南疆,似乎并无必要跟谁结为盟友,不知道友何以教我?
    罗钧一背手,昂然道:”老祖却是在考我了,岂不知当今练气士三分天下,以峨眉为首的正道布局千年,势力庞大,盘根错节,又善于谋划,堪称三分之中的魏国,魔道虽然四分五裂,有东西南北四方魔教,但是底蕴深厚,与正道争夺不休,堪称三分之中的吴国,而我旁门自混元老祖被围攻致死以后,已经是一盘散沙的状态,已无同正道和魔教抗衡之力,故此可以称得上蜀,以峨眉为首的正道,谋划千年,为的就是让峨眉大兴,压服天下练气士,举派飞升,以避过末法大劫,老祖以为会放过我等旁门吗?“
    红发老祖的脸色随着罗钧的话语几经变化,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友所言我也知之,奈何峨眉势大,千年算计,又有飞升大千的祖师照应,如之奈何?
    罗钧洒然一笑:“峨眉有祖师照应,我等就无祖师了吗,就算峨眉势大,又与佛门勾结,而且算计无双,我等就真的毫无破解之策了?我看未必!”
    红发老祖闻言露出一丝莫名的神色:“还请道友明言!”
    罗钧道:“峨眉看似毫无破绽,但是在我看来,勾结佛门就是其最大的破绽!”
    看到红发老祖正凝神听自己所言,罗钧便继续言道:“峨眉勾结佛门看似使自己势力大增,一举超过了魔道和旁门,使自己独霸天下,但是岂不闻萧墙之祸乎,峨眉和佛门只见也不见得有多么和谐,佛门也有自己的算计,而且,许多飞升大千的祖师跟那群秃子的关系可算不上好啊,峨眉看似壮大了自己的势力,但是也得罪了很多人,只不过碍于那人的千年算计不便出手罢了,比如青城的那位,真以为那位就在云南享福了,那为什么迟迟不肯飞升,出了家人的原因,重建青城也未必不是那位大佬不飞升的原因啊”
    “所以,不要被峨眉的表面强大所迷惑,只要我们可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峨眉想做的事情,我们未必不能做,不知老祖以为如何?”
    红发老祖听完罗钧的一番言论,长叹一口气:“罗掌教有苏秦张仪之能,口绽莲花不输那群秃子啊!”
    罗钧微微一笑:“非吾口绽莲花,而是天道有仁,生机自存!”
    红发老祖点点头:“罗掌教所言甚是,老祖愿意加入联盟,不过,这象龙元神之事老祖我就跟你计较了,不过罗掌教一派掌教,不会白拿别人东西吧,好说不好听啊!”
    罗钧苦笑:”老祖真实诚人也,也罢,我这有一部功法,还请老祖品鉴!“
    说着,罗钧将阿修罗不死身的功法刻成玉简弹向红发老祖。
    红发老祖本来心中有些愤怒,认为罗钧似乎诚意不足,可是将玉简拿过来一看,惊呼了一声:”阿修罗不死身!“
    罗钧笑道:”正是,不知老祖可满意否!“
    红发老祖盯着罗钧定定的看了一眼:”道友真好算计,老祖佩服!“
    说完,身化虹光而去:”道友日后有事,只需一道飞剑传书,我红木领必定鼎力相助!“
    罗钧长舒一口气,成了,又拉到一个给力盟友!
    现如今这个反峨眉联盟已经有了李静虚和红发老祖两个大佬级人物加入,总算是有了一些底气。
    下一步,就需要将许飞娘这个女中申公豹点醒了,免得再泻反峨眉势力的元气了。
    不过这许飞娘住在黄山五云步,看似自由自在,实在正道一方的大佬时刻都在监视着她,跟她接触需要小心再小心才是,免得让峨眉警醒,打草惊蛇就不美了。
    想着这些,罗钧身化长虹便飞回了冥河剑派,因为如今有了第二元神,他准备重修了,早日修成合沙奇书,转化五行才是正道,不然如何脱离冥河桎梏。
    且不说罗钧再次闭关重修,只以第二元神行走世间,暗中谋划,且说峨眉一方。
    东海之上波涛汹涌,海浪起伏,那无数海波似千百道银龙交织一般层层叠叠,那海浪随风向漂流,最后直达一孤岛之上,只见海水击打在那岸边,激得惊波飞涌,骇浪山立,水花溅起百丈高下,那岸旁一孤崖之上,静立一青髯男子,只见此人年纪约在三四十岁之间,身材高大,做那道士打扮,长的丰神俊貌,仪表堂堂,此刻正定定的望着中土方向,沉思不语,同时右手掐算不停,直到天上突然一道闪电划过,那道士猛地双眉一扬,右手拇指停在中指指节处,只见那道士这时抬头望着苍穹,自言自语道:“罗钧,究竟是何人在庇佑你,竟然连天机都可蒙蔽!”
    原来是玄真子在测算罗钧的跟脚来历,但是令他惊恐的是,他居然完全算不到,仿佛罗钧这个人从天机之中完全消失了一般。
    东海钓鳖矶上,海浪涛涛,怒水潮潮,那站在崖边处的道人已久立与此,只见此刻这道人指诀变幻不停,显然在推算这什么,只是每当这道人演算至要紧关头,空中便有阵阵雷声传至,那怒雷之响,电光之炙,总是打乱了道人的推演。
    这时,一道惊雷划破长空,直落在道士身旁,那道人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天雷所落之处,眼中浮起一丝茫然之色,同时浓眉轻皱,又向苍穹上方望去。
    此刻在那道士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两名男子,其中一人一身也是道袍,长髯及胸,双目之中金光烁烁,一看便知,此人道法定然超凡脱俗,另一位做那苦行僧的打扮,容貌甚是普通,只是身材魁梧,双目中也是隐含金光。
    只见那道士望了望站在崖边的男子一眼,对那苦行僧问道:“这已经是第几天了?”那僧人答道:“已有三日”,那道士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便向那崖边男子走去。
    此刻那崖边男子好似并未察觉身后有人一般,还在那紧闭双眸,同时手中指诀掐算不停,忽然空中白光一现,一道天雷从空而至,直向那男子击去,下一刻,只听“彭”的一声,那男子方才落脚处,已现出一丈许方圆的大坑,其中浓烟密布,焦味刺鼻。
    在看那男子早已退至那道士身旁,此刻正一脸惊愕的看着前面被天雷击出的深坑,只见那道士看了那男子一眼,又轻叹了一声,待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师弟,你又何必这般执着呢?”
    那男子沉默了一会,才答道:“师兄,不是我固执,只是此子将来用处及大,可是不知为何他现在运数忽明忽暗,前景也是时隐时现,方才我强行推演天运,竟发现此子机遇已然改变,我如若不能知道其中的缘由,实难安枕”那道士听完后,想了一想,又问道:“那你可曾推演出缘由来?”那男子摇了摇头,说道:“未曾算出,只是每当要初见端倪之时,总有外力横加干预”
    那道士听完后,默默沉思了一会,突然对那男子说道:“笑和尚已去巴蜀采药,掐指算来,也该是时候回来了,你我还需早做准备,此次练丹,关系我派三次比剑的胜负,万不能有失。”
    那男子颇为奇怪的看了那道士一眼,不解的说道:“师兄这是何意?”那道士答道:“师弟,师尊当初留有法旨,一切皆应以师尊的法御而行,你要知道天意不可违,此刻天机隐晦不现,你要强推因果,断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更何况此子以及其妻子将来必在我峨眉门下,即便有什么变数,也不会脱了掌控,眼下还当以师尊遗命为重”
    说罢那道士便转身离去,那男子先向那道士行了一礼,才说道:“师兄,要是那孩子已经有点不受控制,当如何处置呢?”只听那道士悠悠讲到:“孩子不受控制,那就敲打敲打吧,那葫芦不过是个赝品罢了,就算不是赝品,我峨眉也自有法宝克制,无须担心”
    那男子听闻后,点了点头,只见他双手一挥,袖袍中飞出两道青芒,直向远方疾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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