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寒光四溢的大刀划破长空,一股殷红的鲜血随之挥洒,此时的陈式形如厉鬼,一脸惊骇的看着自己的对手。

    刚刚如果对手的大刀再往下一寸,或者说他缩头的时间晚上一个呼吸,那么此时他应该已经命丧黄泉。

    而且是那种死状极为凄惨的死法,一想到自己头盖骨被削掉的凄惨模样,陈式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抖!

    此时的他竟然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虽然自己的头皮被对方的刀锋削掉了一块,鲜血还在不断的往下流,可是自己的命算是抱住了!

    陈式对面的甘烨也有些遗憾,自己刚刚那一刀可以说抓住了一个完美的时机。

    可惜的是自己由于太过于追求速度,而没有掌握好角度。

    按理来说那么快的速度,对方根本无法躲避。

    可是刚刚上一秒钟的陈式,如有神明附体一般,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出一次极为不可思议的躲闪。

    这就让自己的那一刀无功而返,不过此时对方很明显已经被自己所震慑,现在正是取对方性命的最好时机!

    想到这里甘烨重重的一磕自己胯下的战马,胯下的战马极通灵性,在感受到主人的意图后,朝着陈式就冲了过去。

    陈式现在已经被那一刀,吓的是肝胆俱丧,他哪里还敢再和甘烨对敌,直接一转马头如同一阵风一样的逃离了战场。

    甘烨看着对手快速消失的背影,慢慢的放弃了心中的杀意,并不是他在这时变得仁慈起来,而是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任务!

    在陈式逃走之后,他手下的那些丹阳兵变为了无头之蛇,甘烨带着自己麾下的八百勇士,将陈式的手下杀的大败!

    两千丹阳精兵到最后逃走的不过两千多人,其余的全部死在了甘烨极其麾下士兵的刀下,这一战甘烨他们是大获全胜。

    带着满身的征尘,甘烨和自己麾下的八百勇士回到了黄权等人的身边,甘烨觉得这一次可以好好的在黄权面前威风一下!

    可是当他来到黄权和法正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这两人对他取得这样的战绩,好像完全没有任何惊讶的感觉。

    难道说他们没有看到,自己和自己的部下刚刚是多么的勇猛,还是说他们认为自己的对手都是一些软柿子?

    就在甘烨准备张口,主动挑明刚刚的赌注时,一旁的黄权却抢先说道:

    “好了,少在那里显摆了!只不过是打败了一些徐州军的老弱病残,你看你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不过本人一向言而有信,这次就算你赢了!”

    说完黄权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带着法正就朝另一个方向离开,而甘烨则被黄权的话直接气晕在原地!

    老弱病残?

    难道说那个黄公衡的眼睛,是用来出气的吗?

    如果自己刚刚击败的那些精锐是老弱病残,那他们之前所效力的益州军队是什么,都是一些黄口小儿不成?

    可是现在对方完全不给他反驳的机会,这让自己就算是有一肚子话也说不出来,这样的感觉难受极了!

    就在甘烨不甘心的准备找黄权理论的时候,黄权站在远方的一处车架上,对着甘烨大声说道:

    “小子,还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难道说你不打算回冀州了,还是你准备单枪匹马的拿下益州?如果说你没有这样的打算或者本事,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说完黄权再次直接转身,在他的带领下车队朝着冀州所在的方向开始前进,只留下了被气得头昏眼花的甘烨!

    甘烨看着黄权那得意无比的背影,恨得是咬牙切齿,他现在已经反应过来,对方绝对是故意在耍他!

    肯定是因为自己刚刚想要利用对方的意图被对方看穿,黄权这是在报复自己,可是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反击能力!

    法正和黄权的关系自己看的非常清楚,甚至严老夫人在某些方面对于这个黄权,都表现出一定的尊重。

    如果自己真的和对方闹翻,那么很有可能不仅法正不会跟自己回冀州,甚至严颜将军的族人也会随着对方离去。

    那自己回到冀州之后,可就真没办法和主公交代了,所以说就算是自己明知对方在耍自己,现在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过等到回了冀州,那可是到了自己的地盘。

    自己一定会让那个黄权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到时候他一定会无比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在甘烨充满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下,他带着自己麾下的八百精锐追了上去。

    此地距离冀州还有上千里路,用任重而道远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就在甘烨护着法正、黄权等人上路的时候,刘渊带着太史慈还有自己的家眷,也来到了冀州和并州交界之地。

    这一路上虽然多了太史慈这个不速之客,但是刘渊他们的游玩的还是非常尽兴的。

    看着自己妻儿露出的笑脸,刘渊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可是当到达现在他们所处的这个县城之后,刘渊的脸慢慢的变的有些阴沉,因为他看到了一副副极不和谐的画面!

    之前无论他们走到冀州治下的任何地方,看到的都是一副百姓安居乐业,官员兢兢业业的和谐画面。

    但是现在的这个县城,他自从带着队伍进入城门之后,他已经看到了多达数百名百姓在沿街乞讨。

    其中甚至还有一些长者和幼童,要知道他早就下令,整个冀州治下所有年过五旬的独居老者,当地官府都必须尽到赡养义务。

    而那些年纪幼小的幼童,在自己之前下达的“学政令”中就有明确规定:

    整个冀州无论男童还是女童,只要到达年龄就必须进入官学中求学。

    在求学期间他们的食宿,都有由当地官府承担,之前自己去的所有地方,地方官府全是这么执行的。

    可是在这里他却看到了特例,此地的官府对老人不曾赡养,对学童不尽义务,这里的地方官简直就是混账至极!

    难道说他的胆子真的有这么大,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违反自己的命令!

    要知道赡养老人和学童入学所花费的银钱,他早就从整个冀州的财政中调拨出来,并且是一笔笔的亲自分发到各地!

    现在这里出现这样的情况,那些银钱的去向可想而知,如果让自己抓到了地方官贪墨的真凭实据,自己一定要让其后悔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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