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森听了夏暖的解释,有些失落,看见夏暖那一本正经而极其严肃的样子,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夏暖根本没有要和他交往的打算,只是科德从中捣鬼……

    但是他也不能责备科德的不是,毕竟科德是想撮合他们。

    “明森,实在抱歉,你很好,只是,我真的还没有那个打算。”夏暖见明森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是生气了。

    明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窘迫中又透着一丝不甘:“夏,你觉得我哪点不好,我可以改。”

    夏暖停顿了脚步,友好的看着明森:“明森,你很好,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合适的那个人。”

    明森还想说什么,见夏暖一脸的坚定,便不在开口。

    蓦然无语中,两人走进了别墅。

    明森推着车子,目送着夏暖走进客厅。

    夏暖转头,朝明森挥手:“你赶紧回房休息吧,欧文等下要醒了。”

    “没事,欧文有人帮我看着,我看你进去我在回去。”明森一字一句,讷讷的说。

    看着夏暖,他有些失魂落魄。

    夏暖没有办法,只好加快了步伐。

    “夏!”夏暖即将推门进屋的时候,明森抬高了声音叫住了她。

    这个时候,躲在暗处的阿惠和苏珊竖着耳朵,各自捂着嘴巴,仔细偷听着。

    “还有什么事情吗?明森?”

    夏暖轻声的问盆景旁边的明森。

    明森鼓起勇气:“不管什么时候,我等你。”

    夏暖想说什么,明森红着脸,推着自行车转身就走进了屋。

    夏暖感动的眸中透着一丝无奈。

    她现在没有心思儿女情长,只想尽快筹到钱。

    阿惠和苏珊见夏暖进了客厅,从隐蔽处闪了出来。

    “这贱人还挺有男人缘。”苏珊撇撇嘴,嘟囔着。

    阿惠支撑着胳膊肘:“既然明森那么喜欢她,我们应该成全他们才是,等事成之后,太太肯定会给我们一笔不菲的奖金。”

    苏珊眼中放着金光,点头附和着阿惠,看了看四周,拉着阿惠的手,消失在了月色中。

    夏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八点,不知道夜斯沉有没有回来。

    不过已经很晚了,等明天在说吧。

    一想到夜斯沉指使科德撮合她和明森,心中就堵的慌。

    大概他是不希望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就把明森介绍给她,其实他完全多虑了,她不是那些狂热的粉丝,天天想着怎么和他在一起,怎么见到他,她对追星不感冒,更不喜欢做什么骨肉皮。

    夏暖深呼了一口气,上楼。

    打开了无忧念慈的房间,见他们躺在摇床上正睡的香甜,情不自禁的,他走了进去,满眼宠溺的看着两只宝,低首,在他们的额头上分别亲了一口。

    “宝贝们,如果我走了,你们还会想起我吗?”她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舍。

    她暂时不会走,只是随着他们一天天的长大,她不能一直做他们的奶妈。

    “我也有过宝宝,只是,我不配做妈妈。我现在只希望你们的妈妈能好好爱你们,她没有理由不爱你们,因为你们是这么的可爱。”夏暖失神,在他们的脸颊上温柔的抚触着。

    身后,令她敬畏的清冽气息一点点笼罩着她,令她极度的不适应,她捂着胸口,转身,撞上了夜斯沉。

    夜斯沉就站在离她十厘米不到的地方,她如果在往前,就会碰到他。

    夏暖胸口一跳,张着嘴巴,仰头,无措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穿着一身黑色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着里面精实的肌肉,浓密的黑发有些蓬松凌乱,像是被吹风机吹过,那双眼睛幽沉沉的,直摄夏暖的心底。

    冷薄荷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雪茄味道,令她感到陌生。

    夜斯沉从来都不抽烟的。

    夏暖后退着,一直挨在摇床上,两手负在身后,紧紧的抓着摇床。

    “先生,我并不知道您在这里,那个……我先回房了。”她如果知道他在里面,她是绝对不会进来的。

    “一个月够么?”

    夜斯沉的眸此时像是一把咄咄逼人的利刃,直视着夏暖,看的叫人心慌。

    “什么…一个月?”夏暖有些懵懂的看着他。

    一个月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听不懂他的话?

    “那就批准你两个月婚假,如果明森能养得起你,你可以辞职不干,两条腿的保姆到处有,只要我想,立马就能找到。”夜斯沉冷若冰霜的说,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交叠着双腿,倒了一杯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夏暖这才发现,他在喝酒。

    喝酒抽烟,对嗓子没有好处,他一向注重保护嗓子,今晚好像一直都在放飞自我。

    看的出来,他是心情不好。

    可她也不是他的出气筒。

    夏暖咬唇,正视着夜斯沉:“夜先生放心,就算你不撮合我和明森,我也不会缠着你,你大可不必这样费心为我和明森牵线,我不是夜先生那些疯狂极端的歌迷,不会对你存在其他的想法,我只知道我是无忧和念慈的保姆,当然,如果夜先生能找到合适的保姆照顾他们,现在就可以辞退我。”

    明森的事本来就令她心里堵堵的,一回来却听到夜斯沉这番话,她心里更是难受。

    看样子,夜斯沉巴不得要她立马走人。

    走就走吧,迟早是要走的,五百万她自己在想办法,不去求他。

    “那你就走吧,没人留你。”夜斯沉言罢,拿起电话:“阿肯,给她结薪水。”

    夏暖一听,隐忍着内心的怨屈,一甩头,便离开了。

    夜斯沉捏着酒杯,一口口的灌着酒,丝毫不停歇,他怕他停下来后,管不住自己的双腿,放下身段去追她。

    夏暖走出卧室,下楼,阿肯迎了上来。

    “你真要走?”阿肯拦住她。

    夏暖淡淡的一笑:“嗯,你告诉夜先生,那笔债我会慢慢还给他,还有违约金,等我有钱了,我也一起还给他。”

    阿肯皱了皱眉头:“你先等等,我去问问先生。”

    夏暖没有阻止阿肯,等阿肯上楼的时候,她默默的走出了客厅。

    轰隆一声,东方的天边扯了一道刺目的闪电,照在夏暖苍白的脸上,她穿过花园,走出了别墅。

    后面,传来了明森的呼唤:“夏?你在哪里?要下雨了,你不能离开!”

    夏暖没有理会明森,只是默默的站在隐蔽的丛林处,看着天上的月光。

    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夏暖本来想转身,一股迷烟的气息熏的她睁不开眼……

    外面下了倾盆大雨,夜斯沉派人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有夏暖的踪影。

    夜斯沉的心不自觉的一沉,除了无忧和念慈,从来没有人要他这样紧张过。

    他站在客厅来回的踱步,不时的看着外面。

    比尔派的保镖团队将别墅周围翻找了一圈,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夜斯沉再也坐不住了,拿一把雨伞走了出去,融入了一片深沉的雨幕中。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跑出去?

    就算要走,就不能等大雨过后在走么?

    夜斯沉在雨中不停的寻找着夏暖的身影,身后,比尔科德和一大群保镖跟在后头。

    “先生,她说不定已经打车回家了。”科德撑着雨伞,走过来。

    比尔拿着外套走过来,试图披在夜斯沉的身上,夜斯沉却走前一步,没入了那一片茂密的丛林中。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跟着先生。”祥叔拿着雨伞,追了过去。

    “咳咳!”夜斯沉浑身湿透,伤风之后,剧烈咳嗽了起来。

    祥叔关切的走过去,替他撑着伞:“先生,她只是一个保姆。”

    夜斯沉苦涩的一笑,握着手,支撑在树干上:“是啊,祥叔,她只是一个保姆,可是她却给予无忧和念慈无尽的母爱,我真是该死,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激将她?”他后悔莫及,忧郁的眸中掠过一丝痛心疾首。

    祥叔叹了一口气,扶着他:“先生放心,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

    *

    夏暖幽幽转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明森那关切的眼神。

    动了动手,她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

    夏暖倒抽一口冷气,不由的将被子更是裹紧在身,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明森的卧室,一缕晨曦透过敞开的窗户洒照了进来。

    她昨晚离开别墅的时候,下着大雨,在雨中,她被人捂着嘴巴,随后就昏迷了,不省人事。

    “夏,你醒了。”明森开心的笑着,见她一直防备着,便解释说:“昨晚你险些被坏人欺负,是我把你从他们手中救过来的,你衣服都湿了,于是我给你脱了,穿湿衣服睡觉着凉。你放心,我没有看过你的身体,我把灯拉灭了给你脱的。”

    明森生怕夏暖把他当做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尽管这样,夏暖还是觉得尴尬:“谢谢你,明森,只是,你不应该带我回来这里的,毕竟我已经被夜先生辞退了。”

    明森笑了笑:“夜先生很大度的,即便你被辞退了,他也不会冷酷到赶你离开啊,在说你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夏暖心里头酸酸的,不是滋味,只是尽量在明森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夏暖,你也太不要脸了,居然在明森这里留宿!”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一脚踹开了明森的房门,吓的欧文在推车里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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