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犊在路上换乘了好几次卡车小黑车周周转转在第三天天将凉的时候到达了杭州,十月份的杭州还很热,树木长青,武青犊在西湖著名景点断桥处见到了崔巍给介绍的人。

    崔巍介绍的是个瘸腿男人,年龄大概在四五十岁很是沧桑,手背处有一条刀疤狰狞恐怖,武青犊在于男人聊天中得知男人名叫拓跋山,是一个经常出现在小说影视剧中但现实中不常见的姓氏,拓跋山现在住在蒋村花园,是近几年才拆迁修建起来的房子还很新。拓跋山有个儿子叫拓跋蛮,今年二十二岁是很早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人,武青犊想要的消息全部在拓跋蛮的手上,武青犊跟着拓跋山进到小区,屋子在四楼看的出来拓跋山的腿虽然残了可是功夫底子还在,房子是一个两居室面积不大六七十平的样子,厨房内一个典型江南女子身量的夫人正在做饭,武青犊大锅招呼后和拓跋山坐在客厅聊天,拓跋山简单问了一下崔巍的情况,得知崔巍开着一家黑风寨之后笑的很是开心说:“还是小崔会折腾啊,日子过得舒坦”武青犊问拓跋山:“你们都不联系的吗”拓跋山点点颇为唏嘘的说道:“都是废人了,知道都活着就好了,联系上也没啥话说”武青犊点点头不在说话,江湖的惨烈就在于能安然退出便是幸福。

    中午的时候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年轻男子走进家里,男子长得很是英朗帅气,浓眉大眼皮肤很白,进门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武青犊疑惑地问道:“武青犊?”武青犊点点头站起身递过一根烟问道:“抽烟吗?”拓跋蛮接过烟打量了武青犊几眼笑着说:“你还真来啦?”武青犊笑着问道:“很多人知道我要来吗?”拓跋蛮点点说:“也不多,现在外面混的差不多都知道了,据说沈家小公子沈王图在夜店的时候说有个叫武青犊的小瘪三要来杭州,让我们都帮着看着点”拓跋蛮抽了一口烟看了看烟嘴接着说道:“沈王图大放厥词可以理解,可不知道为什么连沈家出了名的稳重的三公子沈王朝也说要剥了你的皮”

    武青犊站起身说道:“大概是因为我杀了刘崇”拓跋蛮一听这话立马站了起来兴奋的问道:“你真的杀了刘崇?”武青犊点点头,拓跋蛮又开始四下打量武青犊问道:“没受伤?”武青犊依旧点点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武青犊从兴奋不已的拓跋蛮嘴里知道了沈家现在四个儿子全部在杭州老大沈王洲经营沈家整个集团平时基本呆在公司,老二沈王海是正宗的纨绔子弟不经营任何事业每天流连与各色女人中间有两个上中学的孩子,老三沈王朝是武痴,也就是刘崇的徒弟,不过据说身手要比刘崇好的多,年纪差不了多少的两人更像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现在沈王朝一直呆在江干区的某个小区练武,有一儿一女在上初中,老四沈王图是和被武青犊做掉的可怜鬼一样,除了能证明沈九身体真好以外,没有任何作用,同样是纨绔子弟,可是这位沈四公子品味比起自家二哥沈王海实在是低的可怜,从来不去高档夜店,嗑药也是不讲究,所以身子孱弱,暂时还没有结婚。

    沈家人丁兴旺,在沈九挣扎拼抢了一辈子以后儿子们踩着沈九的肩膀见沈家推向了鼎盛,拓跋蛮不清楚武青犊为什么要来找沈家的晦气,也不清楚他为什么敢一个人来,武青犊问道:“能打听到沈王朝的具体地址吗?”拓跋蛮说:“这个不难,不过你不怕他们有埋伏吗?”武青犊笑着说:“有也没办法”武青犊又问道:“沈王洲最近的活动规划出行路线能搞定吗?”拓跋蛮沉思片刻说道:“需要钱”武青犊问:“多少?”拓跋蛮说:“两万”武青犊直接从包里拿出两摞钱扔给拓跋蛮问道:“需要多久?”拓跋蛮想了想说道:“明天这会儿应该能行”

    武青犊与拓跋蛮结束了谈话和拓跋山打了招呼走出了小区,走想了不远处的西溪湿地花园,因为上班季节所以行人有课不多,武青犊便走走停停的转了一圈便回到了小区,有绕着小区走了四五圈后碰到了一样正在闲逛的拓跋山,于是两人边走边聊,拓跋山率先开口说:“我给小崔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你”说完看了易语言武青犊,武青犊没有说话依旧随着拓跋山的步伐节奏走着,拓跋山接着说道:“老马的儿子能跟着你,看来小崔对你很看好,我没有老马和小崔的交情,没办法让小崔开口”说着朝武青犊一笑说道:“这次的事儿让阿蛮跟着你做,如果你觉得他能行你把他也带走怎么样”武青犊笑着说:“山叔这次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拓跋山笑笑说道:“我不认为你是来送死的”说完拍拍自己的瘸腿,武青犊点点头说道:“他愿意就行”

    晚上的时候拓跋回到家里找到武青犊说:“消息送来得明天中午,但是能送到”武青犊坐在床边看着拓跋蛮说:“你爸让你跟着我干,你怎么看”拓跋蛮笑笑说道:“我听我爹的”武青犊接着问道:“只是因为听你爹的?”拓跋蛮拉过个椅子坐下,掏出一包利群递给武青犊一根自己点上一根说道:“我也顺便打听了一点你的消息,不算详细可是事儿还真不少,说实话我也看不出个啥来不过觉得挺厉害的”武青犊笑着说:“看不出啥来就干跟着我走?”拓跋蛮也一笑说道:“我没有别的路能走了,可是自己折腾太难了,我觉得跟着你不会太吃亏”武青犊抬头说:“今晚十二点把沈王图弄到文一西路那片小林子里,不要让人发现”拓跋蛮点点头说:“没问题”

    拓跋蛮没有吃饭就出去了,武青犊陪着拓跋山夫妇吃了晚饭,还和拓跋山喝了几两小酒,只是武青犊实在喝不惯曲酒便早早结束了饭局。

    武青犊晚上十一点半除家里出来,徒步走到文一西路路边的小林子口往里走了几步后发现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人嘴里塞着一团破布,双手交叠被绑着吊在树上,男子正在使劲儿扑腾嘴里放出呜呜呜的声音,脸上还留着指印,身上的名贵西服破了几个口还有一团团的垃圾,白色的衬衫一半掖在裤子里一半耷拉在旁边,上面还有两只清晰的脚印,脚下的皮鞋一只掉在不远处一只半挎在脚上,挣扎的沈王图看到武青犊以后挣扎的更加起劲儿,另一只鞋子也踢飞了出去,早就看到武青犊拓跋蛮从地上站起来说道:“这就是”武青犊点点头问道:“没碰上什么麻烦?”拓跋蛮拉起外套给武青犊看腰侧的一道裂口说:“这家伙呆了四个娘们,没想到有一个是保镖,不过解决了”然后对着武青犊说:“放心都处理干净了”武青犊点点头看向吊在树上的沈王图,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是瞪着武青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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